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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魔鬼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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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鸟人在屋里听见外面相继传来几声惨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蹦跳着将身体挪到门边,院里发生的情况让他们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除乌干达以外,其他几人全躺在了地上。而鸟人们很久没看到的小黑,正神色平静看着乌干达。

乌干达脸上的惊骇难以形容。

“你把他们搞死了?”

“只是暂时晕过去,不会死。”

乌干达不相信似的跑到就近一人身边,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然后恐惧地抬起头说:“你这是啥武功?”

“就是这上面所写的武功,”小黑拍了拍手里的那摞纸,表情仍然很平静。“你认识的那个特种兵的不是背着一只手你也没打过吗?今天我两只手都不用,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兵。”

乌干达握了握拳头,骨节劈劈啪啪的一阵碎响,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提起拳头就朝小黑冲过来。

小黑双手抱着纸稿没动,急得远处看热闹的常志锋忍不住骂了声“傻X”。想想不久前,他被乌干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小黑作为他的手下败将,这时狂妄得要背起双手与人对打,这不是二百五就是脑子进了酱油。

常志锋不忍地闭上眼睛,乌干达那几拳锤得他快散了架,那碗大的拳头锤在小黑瘦弱的小身板上,会是啥结果?

褚墨和候二宝也没敢看,此时他们后悔不该那样整小黑,他们之间的矛盾,都是人民内部的矛盾,都在一个锅里吃饭,好歹是自己人,这时候看到自己人被打,心里也不落忍。

只有龙小铭瞪着一双牛眼,连眼皮也没眨。几个鸟人相继转头闭上眼睛时,龙小铭突然大叫一个好,嗓门之大,震得远处厕所的声控灯都亮了。

鸟人们赶紧睁开眼睛,他们惊奇地发现,倒下的不是小黑,而是那个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的乌干达。

常志锋以为看了眼,使劲眨眨眼睛,没错,倒下的是乌干达。这时乌干达从地上爬起来,好像为自己刚才失手感到无比愤怒一样,爬起身的同时,猫腰又朝小黑冲过去。

这回鸟人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在乌干达快要冲到小黑身前时,小黑转身避开乌干达冲过来的身体,接着后脚旋风般抬起,像刮大嘴巴子一样精确地抽在乌干达脸上,“啪”的一声,乌干达壮实的身躯倒下了。

小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常志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他打死也不敢相信,抽倒乌干达的人是小黑,而这人就在前几天还被他打倒在地,他不知道此刻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乌干达努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地站着,擦了擦嘴角淌下的鼻血,突然转身对着院外吼了起来:“菜刀——菜刀——你的腿法不是天下无敌吗?你带我们来,你娘的咋不出面……你出来干死他……”

话没说完,这个带着中原口音的乌干达难民“啪”地一声栽倒在地。

他嘴里说的菜刀是谁?没人知道。院外,只有呼啸的山风和坟墓般宁静的黑暗。

第一卷 第七十章

作者:村上铭树

几个外地农民样的人物夜袭“野狼”特种大队农场的故事似乎天方夜谭,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过,成为“野狼”大队历史上经久不衰的笑谈。

人们之所以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并不是赞叹小黑的腿法在那个夜晚如何神出鬼没威震敌胆,一个特种兵对付几个一点不“专业”的农民没啥了不起。可笑的是农场那几个鸟人,居然被几个农民打得满地找牙。打不过也就算了,还偏偏说自己是特种兵,挨了一顿饱揍。

后来“野狼”大队的老兵跟新兵开玩笑时就说,你出去要是被村里的农民打,打不过千万别说自己是当兵的,更不能说是特种兵,不然你会被打得很惨连你妈都不认识。

新兵会很幼稚地问,那我说自己是啥人?

老兵说,你说你是农民,然后跟他攀老乡,那样就不会挨打了。

有没有新兵这样试过,不得而知。不过因为这个笑话,农场那几个鸟人在“野狼”大队历代牲口的演说中,从此遗臭万年。

那个夜晚,乌干达难民嘴里喊的那个叫菜刀的人并没出现。小黑放倒乌干达等人后,追出院外,在小院外的拐弯处发现一个还未熄灭的烟头。外面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没有。

小黑端祥了那个烟头很久,最后走进了院内,带着几个鸟人在进入农场的各处设下了候二宝的九连环,如果来的人不多,少数毛贼是很难攻进农场的。

第二天一早,小黑和大队赶来的保卫股长带着警察将一口咬定只是来挖金子的乌干达等人送往派出所的时候,几个鸟人却在那间猪圈里傻坐着发呆。

他们就这样呆坐了一上午,谁也没理谁。

后来,候二宝拿着一根绳子出门,走到头晚吊过小黑的那棵树下,将绳子搭在树上,然后默默地结起绳套来。

褚墨朝门外看了一眼,回头对目光空洞的几人说:“瘦猴是不是疯了,他还想做绳套去害领导呢?”

常志锋和褚墨相继走到门边,向外看了一眼,没说话,又回到床上坐着。

龙小铭对门外喊:“瘦猴,王八蛋,你害领导还没害够啊?你还是人吗?”

候二宝没说话,神情专注地自顾忙着。

龙小铭回头对常志锋和褚墨说:“瘦猴走火入魔了,都怪你们给他煽的阴风鬼火。”

褚墨迟钝地望着龙小铭,好半天才说:“咋怪上我们了?”

龙小铭说:“要不是你们给他出的主意,瘦猴能这样吗?”

褚墨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龙小铭高声喊道:“快看瘦猴,他把自己吊起来了?”

几人挤到门口,看到候二宝果然把自己吊在了空中。

褚墨说:“不会吧,他这是要干什么?”

常志锋说:“他这是想不开,准备自杀。”

龙小铭说:“不是准备,是已经自杀了。”

常志锋说:“都愣着干啥?快救人啊!”

几个鸟人赶紧冲出去,托住他的身体。

候二宝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别管我,都滚蛋,全都滚蛋!”

褚墨眼含泪花,对候二宝说:“兄弟,你这是干啥,有什么想不开的,你非要这样,是我们对不住你,上头要是怪罪下来,有我帮你顶着,再说,即使上吊也是我先去,你怎么沉不住气?”

候二宝奋力挣扎,大骂着鸟语,几个鸟人顾上那么多,费了半天劲,始终解不开那绳头,最后只好用钢丝钳绞断绳子,将候二宝抬回了宿舍。

等候二宝在床上躺下后,常志锋对他说:“用得着上吊吗?万一欧了,值得吗?咱好歹也吃了几天部队的白馍馍,觉悟一定要不断提高,知道吗?”

褚墨说:“如果领导真把咱们的事向大队报告,上头要处分,我就说主意是我出的,你只是我作案的工具而已,跟你没啥事,用不着做傻事!”

龙小铭说:“猪黑,你懂不懂法律,一般作案工具都会当场没收,你说他能没关系吗?”

褚墨说:“两面派,你不插嘴会憋死吗?”

龙小铭看了看褚墨,生气地闭了嘴。

这时候二宝终于说话了。

“我不傻,我没搞明白,小黑吊在上面是怎么解开绳套的?我就想亲自试试,他怎么破了我的最高杰作?”

鸟人们差点没齐齐晕倒,谁都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常志锋说:“不光你没搞明白,我也没搞明白,那天他跟我比武时,同样踢了一腿,那一腿根本就是花拳绣腿,一点力度都没有,可那个乌干达难民怎么被他踢晕过去了呢?他是故意耍我还是存心让我?”

褚墨说:“我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跟你说。”

常志锋问:“为啥?”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褚墨说:“比武那天,我在他的面条里下了一大包润肠通,他吃了后往厕所跑了十一趟,跟你比武的时候,估计腿肚子已经快抽筋了,所以踢你的那一腿软绵绵的没劲,这事你得感谢我。”

常志锋怒目圆瞪,对褚墨说:“你还想让我感谢你,我他妈抽死你个王八蛋,这算啥?我宁愿输的凄惨,也不愿赢得那么窝囊,你毁了我一世英名知道吗?”

褚墨说:“没那么严重,大不了,重新再跟他比一场。”

“咱还有脸再跟他比吗?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我常疯子宁愿找一堆狗屎撞死。”

候二宝说:“疯子说的没错,其实,我们跟他也没啥深仇大恨,相反,我觉得他挺像个爷们儿,尤其是昨晚,他一脚将乌干达难民踢倒在地的时候,那样子太有型了,我对他的崇拜就尤如滔滔江水,咱们被几个农民打得钻床底,这脸丢的太大,要不是他,咱们上哪报仇去,得饮恨终生啊。”

龙小铭说:“从他来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我们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好人的,一个人有多坏并不可怕,要是连良心也坏了,那就不是人了。”

褚墨站起来指着候二宝和龙小铭,骂道:“你们是人,你们是好人,老子乐意当坏人行吗?最讨厌你们这种唐僧脸,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猪下水。”

龙小铭问候二宝:“这跟猪下水有关系吗?”

候二宝说:“他是说你像猪的下水一样肮脏。”

龙小铭问:“他骂谁呢?”

候二宝说:“刚才是你跟他说话,骂的应该是你。”

龙小铭说:“我家祖宗八辈都是村里的好人,你敢骂我是猪下水,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褚墨说:“我就是打个比方,你‘鸡动’个啥?”

龙小铭没废话,朝褚墨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褚墨也不甘示弱,两人抱成一团。

常志锋和候二宝赶紧把两人拉开。

常志锋说:“瞧你们这德性,昨晚你们有这点血性,就不用钻床底了,都他妈长能耐了是吧?”

两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常志锋接着说:“从现在起,我宣布一条纪律,不管是谁,只要还认我常疯子是班头的话,都要服从这条纪律。”

候二宝说:“什么纪律?”

常志锋说:“从今天起,咱们再也不能在这里把自己当野狗混了,结果野狗没混成,反倒被几个农民打成了落水狗,这事别人笑话不说,自己心里过得去吗?”

龙小铭说:“我听着不爽,被农民教训一下就丢人啦,你这是仇视农民。”

常志锋指着龙小铭骂道:“我他妈最看不起你这种农民,部队白养活你这么大块儿,关键时候没指望你炸碉堡堵枪眼,可也不能贪生怕死钻床底,你连昨晚那几个农民都不如,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农民?”

龙小铭的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你号称打遍‘野狼’大队无敌手,不也……不也没打过那个乌干达难民吗?”

常志锋说:“这也是我看不起自己的地方,我以为我很颓废,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早报废了,以前认为自己牛,谁也没放在眼里,其实啥也不是,就像一坨屎,自己闻着不臭,别人却觉得恶心。小黑说得对,我们不喜欢穿军装,那是心里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是军人,就连以前自己是个啥鸟人都忘了,再这样混下去,就变成人不人狗不狗了。”

候二宝叹了一口气说:“老大,你说的太严重,来到这里,我就没把自己当人看,也没把你们……当过人,我就想稀里糊涂地混,混完这两年赶紧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以后的事,我没想过,也想不明白,反正我还年轻,有的是青春,我不怕。”

常志锋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知道吗?青春就像厕所里的手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等你拉完屎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没了,到时你屁眼沟里夹着一坨屎你不觉得难受啊。”

候二宝说:“你说的有道理,来部队不知不觉一年了,当兵学会了啥?我连齐步走都没学会,发配到这里,更没学会啥,想起来真是悲哀,悲哀中的悲哀,失败中的失败!”

龙小铭说:“我在家种地时我爸说过,人和粮食一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发霉了,一旦变了味儿,就跟大粪没区别,我现在已经闻到自己身上的狗屎味儿了,昨晚我要是不怕死,就算打不过,也会帮你们多挨几拳……以前你们骂我死农民、死老二,我心里不服,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没拿我当战友,当兄弟,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做你们的战友……更不配做你们的兄弟……”

龙小铭话没说完,突然眼圈一红,哽咽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伤感。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褚墨过来拍了拍龙小铭,说:“不是你不配,是我们都不配,在这里,我们谁也没把谁当战友,当兄弟,更没把自己当一个真正的人,我们都认为自己是野狗,我们之所以那样搞新来的领导,是因为也想把他变成和我们一样的野狗,现在,我们都看到自己是啥货色,如果再这样下去,那真是猪狗不如了。”

候二宝说:“好了,你们都别说了,一说我就感觉自己猪狗不如,疯子,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纪律要宣布吗?你赶紧说吧。”

常志锋说:“我只是想改变一下,再也不能这样把自己当野狗混,到底怎样改,我还没想好。”

褚墨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屋又脏又乱,比狗窝干净不了多少,我们就从打扫一间狗窝开始吧,你们看行不行?”

常志锋看了看几人,仿佛下了重大决定一样,对大家说:“我看行!”

第二天下午,小黑从大队回来后,吃惊地发现。从农场小院连通山坡下的土路开始,原本泥泞的地方,被清整出一条一米来宽的干净小道,上面铺着红色的沙土,就像铺着一层红地毯。

红色小路一直延伸到院里。先前杂乱的小院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散乱的杂物不见了,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奇怪的是,院里出奇地安静,就像他第一次来农场时那样,鸟人们又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

小黑回到自己宿舍,发现房间整理得比他走时还要干净。小黑走出来,向鸟人们的狗窝走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以为走错了房间。

被称为狗窝的宿舍焕然一新,水泥地板被钢丝球搓出了本来的面目,原先乌七八糟的墙壁,全都用报纸糊过了,简陋中彰显出一种艺术格调,鸟人们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面更是平平整整。

小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身出门,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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