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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色天使的号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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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许施杰听他这样说,便言不由衷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既是彭团座属下,自当为彭团座效力,得罪了兄弟,请多担代。”

飞豹知道他说的也是道理,何况,毕竟他也是国民党的副官,目前国军正在非常时期,势力正硬,也用不着得罪他们,便哈哈一笑:“跟许副官多说两句,只当我放几声屁!别放心上!”

“兄弟一向直爽,心里有什么,嘴上说什么,也不枉是一血性男人!”许施杰听他那样说,也立刻吹捧他:土匪的性情一向反复无常,对你好,好的到天到地,一时翻了脸,立刻刀枪相见。

“行!”飞豹站了起来,“兄弟请放心!我立刻吩咐人查下去,一旦得到嫂夫人的消息,会立刻飞马去报!决不会稍留片刻!”

“如此说来,我先多谢了!”许施杰起身告辞。

“兄弟我也不留!”飞豹送客,“你们虽然相谈甚欢,终究官匪两路,不定哪天又要刀枪相见,因此,还是各为其主,各安其事,得几天平安,便几天平安。”

“好!告辞!”许施杰带着两个士兵下了山。

“副官,他说没有便没有,我们总得搜一搜才信他。”其中一个,走到半路说。

“飞豹虽是土匪,这种事,他也用不着藏着瞒着,”许施杰说,“这人对女色一向不重,义气最重。何况他既然知道丢的是我的夫人,多多少少,也得有些忌讳:如今国军兵临城下,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山的兄弟。”

两个兄弟听他这样说,便也不说话了:毕竟是人家的夫人,人家不着急,自己也冒充太监瞎着急,因此,便跟着许施杰下了山,领着部队回营。

“回来了?”彭坚问,“人找到没有?”

许施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哀伤:“只怕凶多吉少,是被过路的强人抢了去。”

“派几路人马去找!”彭坚十分的恼火: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抢了自己副官的夫人去,也太显摆了!分明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不必了!”许施杰无力的说,“眼下兵荒马乱,强人神出鬼没,今天东明天西的,去哪里找得到?”

彭夫人叹道:“只望着小莲福大命好,落在好人手里,被救了出来。”

彭坚听了,也自己叹息:的确如此,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中国一片大好疆土,如今小日本横行、国军各自为政、几处军阀也各占领地,剩下一个,专门在后头跟大伙儿作对,似乎哪个地方都能冒出些人来,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干死谁——中国的局面如此混乱,真是令人忧心忡忡:因此,也只能祈求小莲自己命带富贵,自求多福了。

“团座,我下去休息了。”许施杰告辞说。

“你去休息吧。”彭坚说,“好好休息,明天不用过来了。”

“是,团座!多谢团座!”许施杰似乎真的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浑身软弱无力一样。

“他们小夫妻一向恩爱,如今小莲一下子失踪了,小许这几天的心情一定糟透了,你没什么事,就少招呼他几回。”彭夫人可怜许施杰。

“我自然会体恤他,少招呼他做事。”彭坚笑道,“只怕你管不过另一位!”

“谁?”彭夫人问。

“这个你还不清楚?”彭坚说,“本来衡玉就一心喜欢小许,巴不得小莲早死!现在小莲忽然被人劫了去,你忙忙的替他担心,只怕你那个宝贝闺女,正在欢天喜地的开庆祝会呢!平常里不是碍着我们,小许小两口不知要吃她多少委屈呢!”

彭夫人听了,心里也明白,不觉哧哧笑了:“这下倒成全她了!”

“你看你!”彭坚乜了她一眼,“平常里对许夫人那么疼爱,那么亲热的,人家这才刚刚丢了,正不知身在何处,是生是死,你倒先替你闺女高兴上了。”

“那是两码子事。”彭夫人说,“小莲虽然让人疼爱,终不是我自己的闺女,再说,她走丢了,也不是我的过错——我打心眼里,也希望小许这孩子,人长得帅气,脾气又好,又写又画的,正是个最得意的男人!再说,你不是也一直非常希望他吗?如果他真的成了我们女婿,你这里头再一提携他,哪怕他会没有个大好前程?”

“终是我们一厢情愿。”彭坚深明大义,“我们家衡玉,只怕到不了他心上。”

“哪还不好办?”彭夫人说,“只要你替他弄个官职,保他一个富贵,还怕他不动心?”

第六十九章 大后方

许施杰回到自己房里,躺了下来,心里惦记着许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

许夫人在车上,不时的回头望,已经离了大路,拐上小路,还是依依不舍。

“你好!”天鹰伸出手。

许夫人还没回过神来,没理他。

“我是天鹰。”天鹰并不介意,自我介绍说。

许夫人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来真的很舍不得啊。”天鹰冷冷的说。

许夫人听他的话,心里一凉,回头这才注意到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肤色黝黑,双目暴光,一副严肃神情。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天鹰突兀的问了一句。

“才几个月。”许夫人说,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天鹰。

“想不到你们这么容易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天鹰直视着她。

“你什么意思?”许夫人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没什么。”天鹰瞪着她一眼,看了看腹中的孩子,别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许夫人虽然非大家闺秀,但也生于小康之家,自幼读书识字,一向没有经过什么苦难,虽然和许施杰混在敌营中,斗智斗勇,开头是觉得很刺激的一种生活,慢慢的,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了,因此,这才渐渐的对许施杰动了心,跟他发生了关系,以至于怀孕。

虽然知道在敌营中长期下去,必然会暴露身份,危及两人生命,然而,和天鹰他们在一起,许夫人忽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车子也不知转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一路上,车子拼命的摇晃着,像要翻跟斗,眼看着天黑天又亮,天亮天又黑,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地方,说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再走。”人还没等进屋,忽然间听到枪响:原来日本队人扫荡来了,不但天鹰带着她赶紧开车撤离,就是原先在这里的,也赶紧从那破庙里撤了出来,纷纷往深山上跑去。

车子走到半路,上不去了,天鹰只好把许夫人拎了下来,驮着她就跑。

许夫人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后面的枪声一阵响起一阵,跟在自己后面的一个战士,看样子大约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刚刚要跑,就被敌人一枪打中,倒在血泊之中。

一行人没命的奔到山里头,这才听到枪声稀落了下来,慢慢的天也黑了,有人点起了火,大家围在一起,也没力气说什么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许夫人总算有说话的机会了。

“逃命,干什么?”天鹰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把一块馒头丢给她。

馒头掉在地上,许夫人没想要去捡起来。

天鹰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理她,自己坐在那里,拿着一块馒头咬了起来。

“你多少吃点。”一个女同志走了过来,把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许夫人。

许夫人扭过头去,理也不理。

“这是……”女同志不知许夫人的来历,不知怎么办才好,眼睛望着天鹰。

“不用理她!”天鹰自己吃饱了,拖了一堆草靠在树下,慢慢的睡着了。

许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都倒头睡了下去,只有不远处的几个人,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四处里看,似乎是在替他们放哨。

没多久,许夫人实在是饿极了,看着地上的馒头,又望了望别人——都累得睡着了,天鹰似乎也睡得很香。

许夫人听到肚子里“咕咕”的响,眼睛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块馒头,忍不住捡了起来:她把馒头拿在手里,把皮剥了去,丢在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硬又干,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可是饿极了,也顾不上了,许夫人只好硬起头皮来,勉强的啃了下去。

等她吃完了,天鹰忽然醒了,捡起地上的馒头皮,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把许夫人吓了一跳,瞪着个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野人一样。

天鹰也没空理她,自己倒头又睡过去了。

许夫人困了,四下里看了看,好像也实在没个好睡觉的地方。

天鹰忽然又睁开了眼,自己走到别的地方,随便拉了几把草枝来过来,又躺了下来,闭着眼睛睡觉去了。

许夫人看着他留出来的地方,似乎还有点热气,看了看天鹰,知道他是特意留出来给自己的,便顾不上许多,在那里躺了下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咦?”许夫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又在一部车子上了,天鹰已经不见了,身边换了一些陌生的人。

“我这是在哪儿?”许夫人惊讶的问。她只记得昨天晚上是睡在林子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弄上车的,现在又跟了些什么人在一起。

“同志,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一个看样子十分的干练的女同志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热情的说。

“到家了?这里哪里?”许夫人看着满山满土的荒坡,又看到车子停在一个窑洞口,那女同志扶她下来,带她带了一个窑洞,里面立刻围上来几个人,嘘寒问暖,好像个个是她亲人一样。

“这就是我们的大后方。”那女同志说,“小莲同志,你从今以后,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生下我们革命的新一代来。我们将来的江山还需要他们来发展壮大!”那女同志说的异常的慷慨激昂,对未来似乎充满了希望。

许夫人两只眼睛极其认真的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群,他们看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副憨厚的神态,和这个看起来十分整洁,却非常简陋的窑洞,许夫人似乎没有看到什么希望——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以为,她和许施杰所追逐的信仰,一定不会是这样空落落的,而是一种美好的,充满了无限向往的东西。

他们所有的奋斗,所有的努力,绝不会只是为了跟一个野人一样,住在这样破旧的窑洞里,穿着粗布破衣,粗茶淡饭,看到那些女同志的手,磨砺的跟砍刀一样的粗糙不堪:难道这就是我们为之所奋斗的目标吗?

许夫人充满了失望,她很想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跟许施杰好好的讲一番,然后认真的反思一下,他们两个所追求的路,究竟有没有错。希望到底是在哪里?

第七十章 希望和未来

许夫人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不习惯也不行。因为她已经无路可去了。她原来刚来的头几天里,因为失望,给家里写了信,想要回自己家里去住。

哥哥捎来信说,叫她留在这里吧。说她们的同学,因为这场战争,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何况,因为她的事,家里受了不少的连累,家里现在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几伙子人却常常找上门来,这个说她是,那个说她是汉奸,动不动的就要搜个明白:人虽然没搜明白,家里的东西,倒被他们搜的干净。

关于吃住的问题,哥哥来信说:爹爹和娘现在也经常吃不上饭,以前的一点积蓄,现在早被折腾的差不多了,生意也没法子做了,就是嫂嫂,上个月刚生下个儿子来,还没满十天功夫,已经又在帮人家做工了。

许夫人看了家信,不觉泪下:虽然这里的窑洞不是自己理想的追求目标,然而,终归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上平稳的日子,这一点,从自己身边人的脸上就看出来子:他们的脸上,全是平和,知足,和对未来的期望。

想起和许施杰在一起的日子里,也不免是常常提心吊胆,就怕出什么意外,被人半夜里拖了出去,丢了去喂狼喂狗。

忍不住又想到天鹰,想起自己路上在山林里逃命的那份惊心动魄,忽然间觉得,这里似乎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没有纷争,没有战乱,没有担心,没有诡计,只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吃的喝的住的,并不是理想中的追求,然而,于战乱年代,这里,究竟也算好的了。

想起这些事,许夫人忽然间安心了,除了担心许施杰,果然一天天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长大,心里头就只剩下兴奋了。

“小莲同志,这个字是什么?”一天,那位女同志又走了进来,许夫人知道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人家都叫她“王区长”,自己也跟着叫,“王区长。”

“坐吧,坐吧。”王区长拉她坐下来,看了看她的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好人家,要不是逢着这样的年代,一定也是在家里过着舒坦日子的。”

许夫人点了点头。

“唉。”王区长的年龄似乎有三十多了,她看着许夫人肚子,在她肚子上摸了好几遍,似乎十分的羡慕,“几个月了?”

“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许夫人自己也不太清楚。

王区长点了点头:“这些事,也难为你了,怕你自己也不太知道,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我们这里的,全是自己的同志,心里有什么委屈的事,有什么自己做不了的,都说出来,大伙儿会帮助你的。”

许夫人听了,感激的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这位王区长,真的是一个好人,好像自己亲姐姐一样。

“王区长孩子几岁了?”许夫人觉得跟这位王区长很投缘,忍不住问她。

王区长本来还很开心的样子,听她这样一问,忍不住脸色难看起来,刚好另有一个叫王菊凤同志也走了进来,听到许夫人这样说,便瞪了她一眼。

“菊凤,她不知道,这事也不能怪她。”王区长看王菊凤那模样,知道她要发火,赶紧拦下她,“她不是刚来的吗?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的。”

王菊凤是个直爽人,听了王区长这样一说,倒也立刻放下了,对许夫人说:“你叫王小莲?”

许夫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王小莲。”

王菊凤看了许夫人一眼,也说:“一看就是小家碧玉出身,没受过什么苦头。”

“也不能这样说。”王区长说,“这几年,她跟着小许,在敌人那里,弄了不少药品回来,救了我们多少的同志?要不然,我们要白白的牺牲多少人呢?要知道,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这日子更不容易。”

王菊凤听了,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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