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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恼人天气(短篇小说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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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多才买菜,几时吃晚饭?”我笑着问。 

  阿清打个呵欠,“反正有得吃就是了,晚一点算什么。” 

  我又看天威一下,他的表情还是木木的,一句话没有。 

  我在心中叹一口气。阿清恐怕距离标准主妇很远吧。 

  我进来这么些时候,她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天威。 

  彼得刚刚离开她时候的低潮已过去了,阿清现在又恢复神气嚣张了,天威吃不消也得强忍着。 

  这就是阿清,本性难移,我的确相信这句话。 

  小小的房子,本来可以弄得很舒服,可是…… 

  至少她该叫人来把地板打一打蜡,太脏了一点。 

  当然我没有出声,这是他们的家,我不便理太多。 

  “留在这里吃饭吧,姐姐。”她说:“菜还可以过得去。” 

  我点点头。 

  “你这裙子新买的?款式不错呀。”阿清斜眼看着我。 

  “是吗?我决定穿得稍微好一点。”我有点难为情。 

  “我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她闲闲的说:“看样子非得自己去找一份工作呢!” 

  声音里透着不满。 

  我忍不住又看天威一眼,他走进厨房去了。 

  “死相!”阿清扁扁嘴,狠狠毒毒的骂他一句。 

  “阿清!” 

  “真讨厌,一天到晚老木头似的,也不去看看孩子。” 

  这到底不是他的孩子,叫他有什么兴趣去看? 

  我想这样说,但是我忍住了。他俩是周瑜打黄盖。 

  我在一旁多事干么? 

  天威从厨房出来,为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谢谢。”我说。 

  我摸摸茶杯,是凉凉的,这茶不知是哪年哪月泡的。 

  我有点难过。一个男人,辛辛苦苦的赚钱是为了什么? 

  回到家里,连一口热茶都没有,这样的妻子,孩子又不是他生的,两夫妻对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前途,希望? 

  不过这一切都是天威自己选择的,他真是活该。 

  我转移话题,“你以前的衣服可多得数不清。” 

  她懊恼的说:“我胖了,你没有看出来吗?衣服全不合身。” 

  我细细一看,刚才倒没察觉,现在可觉得不对劲了。 

  原来阿清自从生产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小腹收缩得不太好,很明显的凸了出来,这样子的身裁,与以前比是差得太远了,难怪她要不开心。 

  然后孩子就哭了,阿清无可奈何的进房去抱她。 

  我在客厅里尴尬相,也只好跟进房去看孩子了。 

  房间里的情形是可想而知的。阿清根本不知道收拾。 

  她连被子都不摺,化妆品一个梳妆台上都是。 

  小孩的衣服,毯子一半在地上,台灯上都是灰尘。 

  大可怕了。 

  这样的家怎么可以被称为一个家呢?我顺手替她收拾起来。 

  这些工作,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我替她做的。 

  我虽然没有换过小孩子尿布,但是还做得过得去。 

  我又替小孩子换了干净袍子,抱在手中看了看。 

  她的确是长得好看的,我从心中喜欢她出来。 

  跟着我替阿清理了一理房间,把窗帘拉开,让新鲜空气进来,把一切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好,房间看上去舒服了。 

  阿清笑了,“你真行,姊姊。” 

  “那里。”我将孩子放在大床上,她笑了起来。我又把小床理好,把该洗的东西都拿到浴室里去。 

  “那佣人不会做事情。”阿清毫不惭愧的告诉我。 

  “佣人也只有一双手。”我忍不住笑笑的反驳一句。 

  阿清的睑红了一红。“咦,她回来了,一小时后可以吃饭。” 

  我也听见佣人开门关门的声音。 

  天威进房间来一看,登时呆住了,我向他点点头。 

  “真不好意思,你是客人,倒叫你动手做事。”他说。 

  我摆摆手,“过来看看孩子,头发好长呢。”我说。 

  他摇摇头,“我去叫佣人煮多两碗饭。”他出房去了。 

  阿清说:“不看拉倒!伟大?他伟大?瞧瞧那个鬼样!” 

  我摇摇头,这时候女佣人又倒了一杯茶来。 

  我到客厅去把所有的尿布都叠好了。我不是要讨乖,只是看不顺眼乱成这样子。 

  那一顿饭吃得不太和洽,他们两夫妻不对话。 

  这样子下去,怎么能对一辈子呢?我真担心。 

  阿清对我说:“我想去找一份工作做,姐姐。” 

  “那倒也好。”我说:“多份工作是好的,反正有佣人。” 

  “在家闷都闷死了。”她说:“有工作至少有寄托。” 

  吃完了饭,我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我送你下去,”天威说:“外边天已经黑下来了。” 

  阿清不反对。 

  他送我到楼下,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他问:“家里好吗?” 

  “好。” 

  “一个人静不静?”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很小。 

  “还是老样子。我装修过屋子,很不错。”我说。 

  “那是一定的。你是这么会理家。”他静静的说。 

  我对他的仇恨早已消失无踪了,现在只觉他可怜。 

  “你的小房车呢?”我问。 

  “省钱,卖掉了。”他说。 

  就在那个时候,一辆空的计程车驶过来,我截停了它。 

  “再见。”我说。 

  他也向我道别,一个人默默的走回来,一肚子的委屈。 

  回到家里。我开了暖炉、电视,只觉得自己幸福。 

  虽然我没有过过狂喜的日子,但是生活一向平静。 

  这是多么不容易呢。我伸伸腿,过得太舒服了。 

  我的信心渐渐恢复过来,现行矩步,到底有代价。 

  过了几个星期,有一天下班,我刚弄了粥,就听见门铃响。这种时候,会是谁来呢? 

  我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天威一个人。 

  “唉呀,是你。”我惊奇的说:“在下雨呢,快进来。” 

  他进来,看了看屋子,“弄脏地方了。”他说。 

  “不会,把外套脱下来,阿清呢?在车里?” 

  “没有,她没有来,她找到工作了。”他告诉我。 

  我一呆。“是吗?你先坐坐,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我不冷,我喝了点酒。”他傻傻的笑了。 

  我有点不放心他,看样子他喝了不少,我为他冲了一壶浓浓的咖啡。 

  他喝了一口,“真香。”他搓搓手,“好一个家啊。” 

  我不出声。 

  “我真蠢,竟会不知道选择。你没有恨我吧?” 

  我正容道:“天威,你是我的妹夫。每一个人有他的选择,但是做人切忌反覆无常,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的确会后悔一辈子。”他说:“我不该娶阿清。” 

  我笑了。 

  “笑什么呢?”他问。 

  “笑你,如果你娶了我,还不是一样?你会念念不忘阿清的美貌招摇,你同样不会满足,你太贪心了,天威, 

  你不是一个孩子,谁也没逼你娶阿清,事到如今,你只有发奋做人。” 

  “我无法讨得她的欢心,她不爱我──”他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爱你,既然牺牲,就牺牲到底。”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 

  “天威,你最错不是娶了阿清,而是犹疑不决。” 

  “你说得太对了,阿洁,我对你不起。”他竟掩脸哭了起来,“我不是人。” 

  “何必责怪自己呢,当时你又是这么理直气壮。” 

  他还在哭。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一会儿有朋友来看我。” 

  他抬起头来。我发觉他的眼睛布满红纹,头发凌乱,衬衫很绉,领圈有点黄黑,脏得?很,阿清实在没有照顾他,他比独身的时候更差。 

  “你这样会影响工作。”我说:“天威,振作起来。” 

  “你太好了,我一向知道你好,但是我着了魔。!”  

  “不要怪你自己,也不要怪阿清,颓丧是不应该的。” 

  “唉那个孩子,又不是我的,叫我怎么好?” 

  “天威,不是我怪你,但是这一切你事前都清楚,你不是不了解阿清,现在你又怨天怨地,使我反而同情阿清 

  ,开头是你要表现伟大爱情,是你要为她牺牲,为什么不做得好看一点呢?后悔不是办法,一个男人,要有胆色勇气,你一直就是如此婆婆妈妈的,我不爱听这些!” 

  我的声音很大,把他教训了一顿,我觉得我说得有理。 

  他是一个这样的小人物,我真庆幸没有嫁给他! 

  阿清虽然错得厉害,不过刘天威也不是个东西。 

  “你回去吧。”我下令逐客,“说不定阿清在等你。” 

  “好。我回去。”他说。 

  他站起来,喝完了咖啡,穿上了大衣,走到门前。 

  “我没有福气,也许你不知道,我是真正的反悔了。” 

  我打开了门,送他出去,再关上了大门,松口气。 

  他反悔? 

  当初他何尝不反悔与我订下了婚约?一看到阿清,他来不及就跟着走了,现在阿清的劣点暴露无遗,他又想回这里来?不可能的事!我怎会那样糊涂? 

  事实上现在一检讨,我根本不知道我当初看中他那一点。 

  自从阿清离开了这里,我反而独立自由起来。 

  我心里不再苦涩,不再有重压,不再拘谨了。 

  没过多久,有三个朋友来了,我们大家吃了一锅粥,有一个中年男人开始教我打桥牌。他姓陈,很有幽默感,风度也很好,他似乎不介意我领悟力低,耐心太好了。 

  这个姓陈的朋友是王氏夫妻带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熟络得很快。 

  可以算是我同学的王氏夫妻盛赞我能干,叫我脸红。 

  他们好似有意介绍陈先生给我,本来遇到这种情形我会手足无措,但是现在我觉得认识一个朋友,有什么不好? 

  他们是十一点多才走的,我有点累,收拾好便睡觉。 

  我现在没有失眠了。感谢上帝。真的要感谢上帝。 

  以后王先生太太常常来,我也常常去他们家。 

  这两夫妻真是热心人物,又是信教的,非常友爱。 

  他们异常喜欢我,我跟他们也相当合得来。 

  我渐渐知道他们的陈先生今年卅八岁,事业有点成就。年前太太去世了,并没有孩子,他学问不错,是值得做朋友的,而且人非常温文.又带点活泼,从来不提男女私事,一付光明磊落的态度。 

  这叫我放心与他做朋友,自从得了天威的教训后,我一切得小心了,朋友是朋友,一切都慢慢来,我非得观察清楚不可。 

  但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朋友,我不再寂宽了。 

  我有了正常的社交生活,日子过得很有意思。 

  我把天威那件不愉快的伤心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有一天,我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叫我惊奇。 

  电话是彼得打来,他问明我是谁之后,有点不好意思。 

  “阿清好吗?”他轻轻问。 

  “她死活与你还有关系?”我反问:“你权当她死了好了。” 

  “我知道你生气,姐姐。”他的油腔滑调又来了。 

  我厌恶的说:“你别跟我来这一套!谁是你姊姊?” 

  “孩子好吗?”他的皮倒真是很厚,吃他不消。 

  “打掉了,照你说的,三千块医药费一点不多。” 

  “这……我听说孩子养下来了,是个女的,是吗?” 

  “你听谁说的?” 

  “告诉我好不好?”他央求,“到底是我女儿呢!姐姐。” 

  他倒是打听得很清楚。我反问:“你女儿,你开玩笑吧?” 

  “怎么不是?” 

  “是你女儿,干么当初不承认?干么要打掉她?你也配有女儿?见你的鬼,你不去照照镜子?你是杀人犯!” 

  他让我痛痛快快的骂了,一点都不生气,真有功夫。 

  他说:“姐姐,你不晓得,我原以为阿清开玩笑来要胁我,我怎么晓得她真有了孩子?我父亲也以为是开玩笑,我当时既生气又糊涂,真是错了,哪晓得她真的养了孩子下来,算算时间,我才恍然大悟!” 

  “放狗屁,你以为有人相信你?”我大声的骂他。 

  “唉,姐姐!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我活该死,我活该给你骂,姐姐,你骂我是给我面子,只求你听我说下去!”他苦苦哀求。这样的人,令我既好气又好笑。 

  “说吧。” 

  “如果我立了坏心肠,现在何必求姊姊?孩子是女的,又不是男的,我又不是没生殖能力了──” 

  “去你的!”我喝止他,“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姐姐,我要见孩子,完全是放不下心,没有其他意思。” 

  “阿清嫁了人,你迫成她这样,你难道不知道?” 

  “孩子跟他们会幸福吗?”彼得又游说:“我要见孩子。” 

  “孩子不幸福?就算你当初不信阿清有孕,你又可曾想到阿清的幸福问题?”我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我要阿清随我!” 

  “荒唐荒唐!她已经嫁了人了!女人能嫁几个丈夫?” 

  “你看看好了!既然她与我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她!” 

  “你饶了她吧!”我说:“又去破坏她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姊姊,她只爱我一个人,我不是去破坏。” 

  “那你去找她干么?你倒解释给我听听。”我说。 

  “我去救她。姐姐,你说得对,我也荒唐够了。” 

  “真是一笔糊涂帐!二我不管你们,”我要挂电话。 

  “把她的地址告诉我吧。”彼得哀求了又哀求。 

  “你有本事,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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