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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么留要么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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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细细想了,索性天尚未亮:“还来得及吗?”
  “可以。”
  “那该怎么掩饰呢?”
  “跟我来。”
  温珩煦提着灯去书房右边的房里取了个药盒,又带她去了书房左边的房间。书房左边是他的卧室啊!
  里面黑洞洞的,他寻了蜡烛点上,让她坐在桌前,有面铜镜,影影绰绰的。他说了句“得罪”,便在她脸上抹了会儿。她一直闭着眼,只等他说“好了”,才急着看看。看不清楚,她便掏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
  白皙精美的脸蛋变得平凡无奇,有些偏阳刚。
  温珩煦看见如此清晰的镜子有些惊讶,对她说:“可以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多谢。”他看着那块青花瓷双面镜,里面照着的人儿如画中仙。
  如此清晰,如此精妙……她不是生活在仙界吧?
  长歌见他似是喜欢,想这现代清晰无比的镜子对于古人理应是稀罕物,铜镜什么的能够照得清楚吗。
  他将递回。
  “这镜子就送给温公子了吧!”她如是说。
  “这镜子是稀罕物,你好生收着。”
  “这送给你,我还有呢!”她包里还有,这些古风镜子是她看着喜欢在这次旅游时买的。
  “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那我们出发吧!”
  “等一下。”他有些羞于启齿,“还请长歌姑娘裹、裹一下、吧。”
  “嗯!哪里?”
  “就是女扮男装必需的——”难以启齿啊难以启齿。
  “喉结?”她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问道。
  “不是、就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脸都红透了。
  是什么让他如此——“啊!我知道了,是——”胸,裹胸啊。
  长歌知道,自己比一般女子“负担沉重”,营养过剩发育过早以至于十九岁的她胸部相当可观。
  她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愧,夺门而出,回到书房,把保暖内衣脱了,穿上那件松垮垮鼓囊囊的毛线衣,秒变一马平川!
  长歌把背包用温珩煦给的包袱裹起来,跟在温珩煦的后面亦步亦趋。温珩煦也背了个包袱,行步间环佩叮当,还在腰际缠了个长鞭。
  又穿过那一片桃花林,她还是感觉摸不着头脑,感叹道:“温公子真是厉害,这地方绕的我都昏了。”
  “这林子是我种的,自然认得路。”他笑笑,不以为意。
  难道他会奇门遁甲?莫非是某个不世出的高人?看他飘逸出尘似要羽化登仙,或许这是个修□□?也许是仙侠?……
  长歌越想越兴奋,已经开始YY她美好的未来生活,完全忘记了早起困顿之苦。
  走了好久好久,晨曦破晓,天色渐明。
  “累吗?”他回头问。
  “有点。”都走了这么久了,不累才怪,她的包袱还在他身上——她背不动了。
  “那就抄近道了,如何?”
  “好啊。”她完全信任他,他满意地笑了。
  他不往下走,反而往上行了数十步,走到一处悬崖前。
  崖前开着朵朵山花,簇拥着,在晨光沐浴下,好不灿烂。
  崖下是郁郁葱葱的花丛,不远处有着淙淙的流水,还有早起的小动物趴着喝水。
  她有些疑惑,这么高的地方看着怪让人胆战心惊的。
  他看了看,笑着回头,伸出手说:“来,我抱着你下去。”
  (⊙o⊙)公子说什么,早上风太大,听不见!
  “不方便吗?”他像是才回过神来,收回了手,手指蜷缩在掌心,垂首不安地问,“是在下逾矩了。”
  阳光照射在他半边如玉面庞上,近的看得清他细碎的绒毛。半掩的睫毛低垂,落下小块扇形阴影。嘴角轻抿,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拒绝了的二次元中二少年……
  啊,好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有如此萌萌哒的样子。“没有,是我刚刚没准备好。”
  他抬头望着她,看见她的笑,露出了清澈的笑容。
  如果说他的笑容是一汪清泉,问她有多清,那就是清澈见底。
  好美啊……
  等长歌反应过来已经在他的怀里。
  人生中第一个公主抱没有了。
  他紧了紧包袱,将她抱在怀里,纵身从悬崖之上跳了下去……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体验小说和电视剧中才有的跳崖。还是在温珩煦的怀里。
  好凉快啊!
  你问她被抱着跳崖的感觉?
  凉快呗!还有,他身上好香,说不出来的清香,总之闻着就是舒服。
  很快,到了崖底,温珩煦在离地丈许迅速抽出长鞭,扯住了数根青藤稳稳落地。
  

  ☆、第 5 章

  落了地之后,温珩煦放开了长歌。
  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继续前行,行了几里路,远远闻着烧秸秆起灶的味儿,瞧着那远处的雾霭烟岚,就心知到了一个村落了。
  “去村里。”
  两个人进了村。
  迎面遇着不少村人,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还有不少邀请去吃早饭的。
  温珩煦一一应答,端的是温润如玉。
  “温神医!”无一不是如此称呼,“原来你还是大夫啊。”
  “略知一二。”都神医了还略知一二,男神你到底有多少逆天配置啊,你这样子作者知道吗?你这娃绝壁是男主。
  村里一派和谐安详,并没有种田文里家长里短鸡飞狗跳,也是,广大劳动人民勤俭节约忙于生计,哪有什么时间各种斗啊?
  温珩煦在村里遇见个进城的车把式,搭了他的牛车坐在上面匆匆补充完能量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这时候,长歌才觉得困顿不堪。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长歌坐在牛车上摇摇摆摆晃晃荡荡。
  牛尾巴甩来甩去,拴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牛车晃晃荡荡摇摇摆摆载着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长歌往进城方向去了。
  【他的私心】
  温珩煦知道晃荡中的长歌已经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带他下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他拒绝不了她。
  她想看书,他允了,之前特地收拾了一番书房,把所有可能涉及到这个世界信息的书籍全部销毁——就连一本医书上提到一点这个世界女子稀少的那一页也被他撕下来烧了。
  这个世界寻常人家的女子是不必要习字读书的,只有所谓的名门闺秀为了满足特殊需要才会略知皮毛。她倒像挺懂的,看着那本他故意买来的最通俗易懂的男性向YY一夫一妻的白话小说很是得味呢。那本书她还没有看完,看来他这次可以多买一点类似的男性向一夫一妻YY小说——他之前还对此类书籍不屑一顾,是好友来访带过来的。
  今天在村里,他很害怕,怕她看出来,劳作的都是男子,妇人稀少且娇弱,平日里不大抛头露面。
  这个世界男多女少可是,却仍然男尊女卑,女子可以被当成私有物品占有,一般人等不可独享……
  幸好,她聪明却不精明,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他私心不想与人共享他,不然也不会动用禁术去寻她……他到底还是不够自信,怕留不住她的心她的人。
  所以这一次是个好机会,他会毫无条件【甚至没节操没下限】地纵容她,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看着她的睡颜,就像每天深夜里他静静蹲【文荒小女子:这个字好萌】在她床头静静地看着她那样看着她……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他急着带她离开村里,急急寻了老车把式,嗯,够老她肯定看不上,赶往枫笙城【文荒小女子:改个地名,这是我一贯用的,写或未写的很多故事都发生在这个城镇。】。
  不知怎么了,长歌突然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这是——在牛车上睡着了吗?
  她大囧,一般穿越小说女主不都是坐乘马车吗?她一下山就坐牛车,古代牛要耕田所以牛车还是比较稀罕的,这是要表现她很牛叉的节奏吗!
  长歌看向挤在车上一角的温珩煦,心里既感激又羞愧,感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羞愧她无处遁形的霸占。
  她已经不能用好人来形容他了,如果不是他既美且多才而她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他的行为不得不她怀疑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天呐,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好像是遇见他之后吧。
  两人相视一笑,温珩煦开口道:“快到了。你看,那就是城门。”
  她的目光看向他手指之处,他的目光追随着她。
  厚重的城门大开,晨雾散尽,两个篆刻的大字“枫笙”竟然是简体,从左往右读。
  她猜测这个世界肯定不止她一个穿越者,这个城镇也不知道是什么故事,那个女子或者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切都已过去,一切又无从得知。
  温珩煦看她盯着那两个字深思着,想到流传千古妇孺皆知的枫笙故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了,他真的不想说。
  千万不要问他啊!他总是无法拒绝她!
  还好,她始终一言不发。
  除非有命令,不然是不会挨个检查的。守城门的老兵倒是懒散得很,倚着城门打瞌睡。就混着等换班。
  进了城,老车把式就在一棵古树下停了牛车,温珩煦跳下车扶着她下来,她道了谢没推脱。他摸出铜板和老车把式推来推去才付了车钱,带着她往城里去了。
  进门道路很宽,较为平整,石子铺路,细看之下还有细沙。
  虽无阡陌松软却比山路好走多了,也亏得她穿运动鞋才走得轻松,她看他一双布鞋也一派从容,心里由衷地赞叹不已。
  往里面走,那儿有一座桥,桥下宽宽的河道还有船只来往,桥头摆着个摊子,有人穿着个制服模样衣服懒洋洋地坐在那儿,摊子上挂个牌,上面写着啥字,她不认识,实在是太潦草了。
  温珩煦让她稍等,他走到桥头,停在摊前摸出铜钱对那摊前官人道:“在下带这位友人过去。”
  那官差见了他,正襟危坐,赶忙起身作揖,他点头,那人让他收回铜钱,他执意不肯,非要那人收下。那人这才作罢。
  长歌在旁边看着,敢情这是收过桥费呢!
  温珩煦回头对她笑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眼巴巴地凑过去,温珩煦却带着她过桥了。
  刚下桥,长歌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老东西……交不起……滚!”
  她好奇地回头,脚下没注意,撞上了前面走的一位公子哥儿。
  “哎呦喂~你个不长眼儿的——啊,温、温、温——对不起,小人有眼无珠。”急急忙忙跑下桥没了影儿。
  长歌愣了,她不过是回头想看看桥头那边怎么了,不成想撞上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哎呀,那粉搽的,恐怕有几尺厚呢!
  那人正想破口大骂,被温珩煦瞪了,他们这种人啊,欺软怕硬,机灵着呢。结果呢,还不是吓跑了。
  被撞的反而向撞人的道歉,嘻嘻。多亏有温珩煦了!
  温珩煦想捧掌心里呵护的人儿,就是杀人放火他都要陪着,怎么舍得让她挨骂。不管谁对谁错,他的长歌,永远都是对的。
  他竟然没有一点自己很偏执的自觉呢。
  长歌对他笑笑,感谢他的庇佑,现在欠他的越来越多,还不起就一直这么欠着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一个老人家,拖着个板车,车轮卡在了坑里,死活拉不过去。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就是没有人搭一把手。长歌看不下去了,走到车后,在她要推一把的时候,一只光洁白净的手推了一下,那车骨碌碌地转开了,老人家回头笑地像雏菊开,皱纹深深。拖着车走远了。
  “哟,秦大侠又在行侠仗义啊?”有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她想:随手之劳也不求什么报答,只是心里想了就那么做了。
  要是什么都要回报,那么环卫工人那么辛苦可谓是功德无量了。
  她听到那声讽刺,便知道刚刚那人不是温珩煦,转头看看。
  这是一个星眉朗目的硬汉子。
  旁边讽刺的那个人一看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炮灰一只,直接忽略。
  对了,温珩煦呢?
  秦侠客今日巡集,不过随手助人,又被这钱首富家的小儿子看见了,冷嘲热讽。钱小儿带着帮人整天混吃混喝,不足一提,旁边这男娃倒像个好的。
  “秦兄!”正是循声而返的温珩煦。
  “原来是温贤弟,幸会。”
  “好久不见”。两个人blablabla扯了半天,温珩煦才算是把这“秦大侠”给忽悠走了,见他远了,心下一松,这才招呼冷落一旁许久的长歌。
  长歌也不好意思,什么都没说,跟着他继续走。
  “刚才那人是枫笙府衙的捕头,为人侠义,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之一……是个有才的……”温珩煦絮絮叨叨地说着。
  “刚刚听说他也来了……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会儿都往这儿跑……还有上回那书……”他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长歌无语,自顾自地环视周围。
  赶集的人挺多的,有人已经交易完了,挑着担子往城门走。更多的是路两旁摆箩筐。长歌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温珩煦见她很是好奇也放慢了脚步。
  旁边一个人挑着担子晃晃荡荡的,似乎是来的迟了,看了看,踌躇得很,寻着个边角位置席地坐了。
  “咦?那人只挑半框蔬菜呢!”长歌眼神好,瞥见了。
  “许是只有一筐,应要平着挑,怕累着肩膀,分做两筐了。”
  她点点头,看了看筐里都是些什么菜。
  那些人就那么坐着,顶多垫着个鞋子,虽说暮春时节不至于太冷,也是沾了满屁股灰尘。
  两个人走过一个青石板铺就的巷子。
  那儿聚集了一群人。
  长歌也是爱凑热闹的娃,温珩煦回头跟她说:“抓紧我的衣襟,莫要跟丢了。”
  她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朝人群走过去。
  拥挤的那群人瞥了眼他腰间的佩玉,纷纷让开了道。温珩煦轻轻松松地携着长歌到了人群前,看的很清楚。
  长歌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周围有人瞥着了他的玉佩,想示意他藏起来,这儿人多手杂着呢。
  中间是一个高于地面的木台子,站着的精瘦汉子见周围会聚的人够多了,示意旁边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可以开始了。
  又上来两个瘦矮个,敲锣大喊:“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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