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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招鬼画中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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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窗户传来一阵扣击声。
  喻青若一瞥,见窗外那东西的影子像个头颅,头颅下则是一团黑糊糊的剪影。
  飞头降。
  这是喻青若的第一个念头。
  传闻飞头降是降头术中最恐怖,最神秘的降头,降头师需炼七个阶段,每阶段七七四十九天,炼成方可长生不老。但他们在修炼的时候,每日都会在夜半时分,头连着肠胃飞出体外吸血,一日不可中断。
  木雕的窗户在几次撞击后散了架,那头颅带着暮春微凉的夜风飘入喻青若房中。
  房内的蜡烛在云纤纤走后就被喻青若灭了,这会喻青若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来。
  喻青若取了血,放出一只力大且有利爪的傲因。
  趁着他们在打斗,喻青若掌了灯,这才看清,练飞头降的竟是顾锡和!
  在她愣神的当口,顾锡和已经拧断了傲因的脖子,嗤溜嗤溜地吸着血。
  喻青若知道,只要到天亮,他的头和肠胃就会变成一滩血水,人就成了无头尸。
  喻青若犹豫了,看清他的那一刻,她就有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个飞头降,并不是顾锡和自愿修炼的。
  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喻青若再犹豫了,顾锡和已弃了傲因,一嘴血地向她飞去。
  喻青若一矮身,趁着顾锡和还未反应过来,提气,点地借力,往窗外飞去。
  飞头降因拖着肠胃,无法飞离地面一丈以上,喻青若利用飞头降这一特点,不远不近地引诱他。
  喻青若在飞出窗外的一瞬间已有了主意,她将他往他的住处引,这样的话在天亮前他既不能吸到血,头也能顺利回到身子上。而且他已经吸了傲因的血,就算回到头回去了,也不至于因为没有吸血而法力全失。
  顾锡和却像看穿了她的打算,一段距离后不再穷追不舍,转向城郊方向而去。
  喻青若很早就知道,妖物鬼魂都爱找她,是因为她的血不仅大补,而且异常香甜。她在心里暗咒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小臂轻轻一划。
  顾锡和闻到血的味道,也顾不上其他,抬头,张嘴去接。
  离顾锡和的住处渐近了,喻青若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听到一声暴喝“妖孽,哪里去!”
  喻青若扭头,见远处一袭土黄色衣衫翻飞,方知是茅山派道士。
  她在心里哀嚎几声,这还真是前狼后虎。
  就在这时,又一声怒吼传来“妖女莫跑!”
  是一位紫衫道士。
  他这么喊就罢了,还顺手丢来一个法术。
  喻青若闪避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你这妖女,竟在夜半与青州鬼王密谋,罪不容诛,我定要给百姓一个交代!”那紫衫道士用法术将这段话扩散开来,喻青若耳中嗡嗡作响,她敢肯定,这方圆十里的乡民都听见了。
  喻青若向下看,眼皮挡住了她的大半只眼睛,她想,与其做无谓的辩解,不如早些想脱身之法。
  喻青若的小臂还未止血,但轻薄的衣衫并没有濡湿,她估计,那血淌在琉璃盅里了。
  她默念咒语,招了只冰蚕,又凝了云让它下去。因冰蚕不过一个手指的长短粗细,故而那朵云也小得很,两个道士都不曾发现。
  冰蚕有两头,一头有剧毒,一头无毒,极好斗。
  那穿黄衣衫的道士正欲飞身去攻顾锡和,忽然哎呦一声,急急撩开袍子。
  顾锡和在这个时候,快速向下而去,喻青若眼底闪过笑意,同时开口“这位道长约莫是认错人了罢?奴家姓李,乃荆州人氏。”
  紫衫道士蔑笑一声“喻洹,你身上血的味道骗不了我。”

☆、画女脱险思茶劫

  喻青若亦笑“嗤,我本来就没想骗你。”话音落,数十只妖物从喻青若袖中蹿出,渐渐变大,在喻青若四周围了一圈。
  “你……竟是琉璃盅!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紫袍道士如木陀螺旋转起来,刮起一阵邪风。
  “隐。”喻青若轻喝,连人同兽都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我苦修几百年,难道连你这小小的隐身术都看不穿吗?真是笑话!”说完,腰一扭,被那道士带起的邪风就向喻青若所在的地方刮去。
  喻青若知道隐身术没用,现了身,堪堪躲过那个攻击,她觉得那个道士修道修疯了,言行举止都不大正常。
  喻青若一指辟水兽,示意它去攻击那道士,那道士见一击不中,又道“哎呀,怎么就不中呢!不对不对!”话没说完,辟水兽就到了它跟前,他用手指一夹辟水兽的耳朵,往喻青若门面伤丢。
  喻青若念了口诀,把辟水兽收入琉璃盅内。
  “不行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得到那琉璃盅!我就不信我几百年的修为还打不过个小娃娃!”
  喻青若翻了一个白眼,这道士或许真的不太正常,一场打斗下来,横竖那几句话在嚼,跟嚼干掉的臭狗屎实在没多大区别。
  那道士凭空一抓,像样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接着,“呼”的一声吐出一团火球。
  喻青若估计着那团火球的路径,却看它像喝醉酒一般,时左时右,时上时下。
  “哈哈哈,这是我研制了四百年的‘醉火’,小娃娃你逃不掉了!”
  两声轻响从火球中传出,“醉火”裂成四个小火球,瞄准喻青若前、后、左、右四个方位。
  就在这个时候,冰蚕回来了,喻青若手掌一蜷,将那只冰蚕收入手心,冰蚕用牙磨了磨喻青若的虎口,她知道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将它收入琉璃盅里。
  那只冰蚕似乎给了喻青若莫大的勇气,她撤了凝起的云雾,身子向下坠去。
  那道士以为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惊失色“你这妇人,见识这般短浅!你以为你能一死了之?”一边说着,默念法术,凝起一片云雾,托在喻青若身下。
  那道士如此着慌不是没有原因的,琉璃盅只要认了主,没有解开与原主契约,就会始终效忠原主,任何人都不能号令里头的精怪。
  喻青若见那道士上当,唤出天马,一人一马飞速向远方逃去。
  紫衫道士大骂“竖子,莫要逃!”
  “师尊……救救弟子……”那黄衫道士不知唤了多少声,紫衫道士才听见,紫衫道士看向身形摇晃的弟子,丢出一道法术直击喻青若,又骂“你这毒女!”说着,手上拎着黄衫道士的领子,向喻青若追去。
  就在这时,顾锡和也上了空。他一扬衣袍的袖子,那道本应打向喻青若的法术没入他宽大的衣袖中,再不见踪影。
  “你这个偷练邪术的降头师来做什么?”紫衫道士更怒,一道道法术不断地甩向顾锡和。
  顾锡和看着那些法术尽数没入他的袍子种,语气毫无波澜地应道“锡和也疑惑得很,道长又是在做什么。”言罢,轻挥双臂,那紫袍道士刚才放出的法术一点不落地返了回去,连带着,还有一堆粉末。
  紫袍道士急着抵挡,奈何身旁还有个受了伤的黄衫道士,这样一来,倒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狈。
  待那波法术过去,烟雾亦散尽时,紫衫道士定睛一看,哪里还有喻青若和顾锡和的影子。
  “喔喔喔。”鸡啼了。
  紫衫道士憋屈得很,忙活了一夜,什么都没弄到,还不如在道观里睡一觉自在。
  他拎着黄衫道士,正打算打道回府,就听到黄衫道士呢喃“师尊……那粉末,是蛊……”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
  先说喻青若回了客栈,敲响方虔的门,方虔眠浅,很快就给她开了。
  他见是喻青若,先是一惊,接着笑了笑“大晚上的,怎么来了?”
  喻青若入内,方虔把门关好,坐到案前,喻青若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方虔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他本想责问喻青若为何不挑断那根细线,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无事罢?”
  喻青若摇头道了无事,复问方虔对这次瘟疫的看法。
  方虔灌了几杯水,才开口道“我们刚入乱葬岗恐怕就被茅山派的人知道了。且你与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视中。
  这次瘟疫无疑与我们在扬州的那位道士有关,我们与他,我与茅山派掌门都有私仇,到他们不可能因为你我费那么多心思制造一场瘟疫。
  但这场瘟疫的目的显然不止你我,思茶的异常或许可以解释这原因。我猜他们图的,是强大的力量。”
  喻青若点点头表示明白。
  方虔又道“快天亮了,你回去歇息罢。”
  喻青若经过小半夜的奔波打斗,早就困顿不堪,她见方虔也没有谈下去的意思,就起身告辞了。
  再说顾锡和,喻青若与那俩道士见到的并非他的真身,他因行飞头降时被强行打断,元气受损,只能使出□□去救喻青若。
  他的□□回到肉体时,猛地呕出一口血,在白衣上绽出一朵血花,他苦笑摇头,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才拉过一旁的棉被,和衣躺下。
  喻青若睡到正午,洗漱后去找了方虔,不曾想他居然不在,她想了想,决定去找顾锡和,不管如何,总该道个谢。
  喻青若未戴帷帽走在大街上,忽然有一枚鸡蛋砸向她,周遭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医者仁心,还不是害惨了顾郎君!”而那枚鸡蛋,便是一位小贩砸的。
  喻青若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顾郎君极有可能指的是顾锡和,顾锡和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那些乡民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她趁众人还没有围上来,朝一旁的弄巷拐进去,一个拐角后提气上了屋顶,借着视觉差藏在脊角边。
  “快追,别让这害死顾郎君的妖女跑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几位好事者果然追着喻青若进了巷子。他们亦走过那个拐角,却没有发现喻青若的身形,一阵翻找后终是离开了。
  喻青若送了一口气,她不想与这些不知情的人对上,也不愿让那些人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她只能躲。
  她隐了身形,飞过青州上空,最终落在顾锡和的院子里。她的修为还不够深厚,飞了四五丈就觉得身形再也隐藏不住了,幸好没有被青州人发现。
  喻青若注意到,挂在院子里的红灯笼已被取下,她的心一沉,莫非顾锡和真的死了?
  她站在院中,问道“不知可有人?”
  没有应答。
  喻青若掐算了一下时间,从顾锡和与那道士打斗到现在,不过五六个小时,指不定还有救。
  她顾不上失礼,踏入大厅。
  大厅正中放着一张梨花木的雕花大床,床上躺的正是顾锡和。
  这是青州的丧葬习俗,男子及弱冠后,若不幸死亡,就要在大厅停尸,时间从三天到七天不等。
  她走上前去,为顾锡和细细检查一番,鼻息,脉搏确实都没有了。
  她始终不相信顾锡和已死,按理说此时还是暮春,只要顾锡和死亡两个小时以上她就能察觉出来,但她并没有觉得顾锡和的体温与常人有任何差别。
  就在这个时候,顾锡和的左手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花纹,很快,那道花纹蔓延到他的手背,接着,他的左手手背现了一块青色的突起。
  喻青若头皮有些发麻,她知道顾锡和修炼的飞头降是邪术,却不知道往后要发生什么。
  顾锡和手背上的突起缓缓蠕动着,像一条虫。他闷哼一声,表情有些扭曲。
  喻青若束手无策,她精通雌黄之术,却对可救人亦可害人的降头术避之不及,对它唯一的了解就是在家里闲着的那四个月里看了一点点相关的梗概。
  顾锡和头一偏,嘴角流出血来,将枕头弄湿了一片。
  那血呈暗红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喻青若凑近一看,那些黑点竟是一只只的虫子,现在正不停地蠕动着。
  顾锡和毫无征兆的睁开眼,喻青若一惊,后退一步,险些呼出声来。
  顾锡和扫了一眼枕边的小虫,笑了一声,朝喻青若招招手。
  喻青若走过去。
  “你怕么?”顾锡和用手撑着卧榻,指尖因用力过度有些发白,他显然是要尝试着坐起来。
  喻青若摇摇头,要去搀他,顾锡和又道“不必,你莫要再往前走了。”
  “思茶,昨日,多谢。”
  顾锡和什么也没说,两人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顾锡和才道“隐白的魂魄在我昨日领你们去的那个房间里,东南立柜,正数第二个抽屉里的容魂匣中,你去把那个匣子取来。”
  喻青若取来容魂匣,顾锡和已经坐了起来,他道“舆的事,我要失信于她了。你将这个匣子还给她便是。”
  喻青若垂下眼眸,她知道顾锡和此时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她斟酌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思茶,你为何会修炼飞头降?是不是这身子的主人……”

☆、饕餮相助瘟疫结

  顾锡和摆手打断喻青若接下去要说的话“休要胡说。”语气竟有几分严厉。
  喻青若噤了声,顾锡和才继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喻洹可有兴趣?”
  喻青若见顾锡和身子微微前倾,显然是想说的,她点点头“愿闻其详。”
  “降头师有两种,一为黑衣降头师,一位白衣降头师。黑衣降头师主下降,常害人;白衣降头师主解降,常救人。
  黑衣降头师常以身试蛊,故而形容丑陋,而白衣降头师则反之。
  你大概也猜出来了,我常着白衣,乃白衣降头师。
  白衣降头师可使青春常驻,也就是不管几岁死,都是风华正茂的模样。而黑衣降头师可练飞头降,练成可长生不老。
  这具身子是别人的,而我的三魂七魄已经飘了几百年,故而身子与魂魄的契合程度并不高。
  我的三魂七魄不知在何时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由我真正的意识支配,练解蛊;另一部分则由我的贪欲控制,练下蛊。
  我本以为我不会生出贪念是因为活了太长时间,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不曾想……
  我并不知晓我的贪念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控制这具身体,我是从昨日开始才知道的。
  昨日你与子谭将那邪婴镇压,那些属于我的贪念的法术,即黑衣降头师的法术像我涌来,我一时承受不住,才在那些乡民面前失了态。
  昨夜我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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