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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65章

小说: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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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胤礽的成长给皇帝带来了压力,可胤礽对索额图的态度让皇帝看到了希望。他能看出,胤礽对索额图的关系,不再是依赖,而是驾驭。这一点,让皇帝紧张,但更让皇帝放心。
    胤礽一直是皇帝认定的接班人,皇帝唯一的担心就是胤礽能否具备光大基业的能力。此番监国,胤礽在周遭都不是索额图亲信的情况下仍旧夷然自若地打理朝政,这就说明,他自身已然具备君王的气度,索额图的存在不会成为他们父子的障碍。
    故而,索额图之后在毓庆宫颐指气使,明珠私下叫苦,佟国维到皇帝跟前诉苦,皇帝都充耳不闻。因为胤礽对明珠、佟国维等人并没有刻意打压,与皇帝理政时并无相差。
    皇帝对惠妃说的那番话,并非试探,而是真诚以待。毕竟惠妃掌管后宫,胤禔又是皇长子,皇帝始终希望胤禔如福全支持自己一样襄助胤礽。
    如今,胤礽还有了子嗣,且还是嫡子,这样的结果已经美好到无可挑剔,皇帝想“歇一歇”,绝非冲动。
    唯独让皇帝放不下的,就是噶尔丹父子。既是他御驾亲征,他就一定要亲自为征讨划上终结,一定要把开疆扩土的辉煌留在自己的记录上。
    如此,把一个拥有前所未有广袤疆域的大清交到胤礽手中,他也算功德圆满了。
    嘴上不说,皇帝心里已是反复地演练:保成啊,朕把政事托付给你,朕就选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颐养去。从此,只要听到你为君圣贤的美名,朕也就朝夕而悠游矣!
    这般特殊的心境下,皇帝对胤礽一举一动的在意与挑剔可想而知。
    正磨着墨的胤祉抬头,注意到父皇面上的威严渐渐厉害得迫人,不是该给二哥写信了吗?莫非不是?胤祉赶紧放下墨锭,请示道:“汗阿玛,是否需要儿臣回避?”
    胤祉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臆想,皇帝放下笔,如磐石稳坐,棱角分明的双唇吐露诘问。
    “胤祉,就属你与你太子哥哥最亲近。你说说看,朕总是把出行的愉快点滴讲给你太子哥哥,他是不是嫌朕啰嗦了?朕以为,朕若什么都不写,他只怕会过于思念朕。可这段时间,来了这些多奏折,却没有他对朕的关怀询问,他怎么能对朕连点担忧都没有?罢罢罢,往后朕再也不给他写这些了。”
    摆的是庄重严肃的表情,说的却是撒气耍性的话,胤祉想笑又不敢笑,眉梢悦色浮动。
    “汗阿玛,您消消气,兴许是太子哥哥太忙了。您想,监国这样的重担,也就是太子哥哥才能担。可太子哥哥刚接手,他肯定要全心全意才是,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哪敢轻忽懈怠?”
    “忙到给朕多写几句话都写不了?难道朕之前都是轻慢了国事给他写的信?”皇帝这是逮住胤祉发泄了。
    谁让自己与二哥亲近呢?原来还有这一茬等着自己挨呀!
    “汗阿玛,您统御四海多年,英明睿智,岂是太子哥哥能比?我等不及太子哥哥,可太子哥哥要赶上您,且还要愈发勤勉才是。太子哥哥对您从来就是敬孝有加,要不,您想问什么,您尽管写去,儿臣相信他一定会实情相告,不会对您有所欺瞒。”
    胤祉自然是要帮着胤礽说话的。且不说胤祉本来就与胤礽交好,就算是交情一般,可只要是稍微用心留意时局,也不会说出对胤礽不利的话。
    皇帝冲胤祉问话,听到的是自己想听的,这就够了。这种时候,皇帝其实也不愿听到一丝半点胤礽对自己不上心的言谈举止。
    感觉舒坦了些,皇帝酝酿下措辞,复提笔,准备给胤礽啰嗦一下自己过黄河的奇遇了。
    福全带着胤禩进来时,皇帝已经在纸上开始朝胤礽挥发浓情了:朕近来安好,皇太子可好······
    “汗阿玛,太子哥哥他们在南苑猎了一头四百斤的雄鹿,特意给您送来烘干的鹿尾,还有腌制的鹿肉。”
    鹿尾可补腰脊,益肾精,皇帝在冬季进补时,都会食用鹿尾做的药膳。
    听过胤禩的禀报,皇帝当即放下笔,起身踱步而出,笑意直达眼底,“好家伙,四百斤的鹿个头可不小,鹿尾一定不错。”
    大步流星直奔堆放御用物资的帐房,只是尚有距离,就听得里头传来争执声。
    皇帝进去后,帐房里除了管事的额楚及两名手下花喇、德住,还有隆科多、佟国维与胤禔。
    争执就是来自额楚与隆科多。
    手里拿着一深蓝缎面锦盒的隆科多宣称,因佟国维近来腰背疼痛、头昏耳鸣,悫嫔得知后,买了鹿尾放入随行送来的物资,捎给佟国维。押送物资的侍卫到营后,一并送了过来,隆科多就是过来取的。
    额楚则禀报,物资尚在清点中,他需要一一对号规整。隆科多进来后,不管不顾胡乱翻找,见到那个蓝缎锦盒后就认定是悫嫔给佟国维的,执意拿走。额楚当然不让,他要清点完毕后,自会把悫嫔送来的鹿尾给佟国维送去。
    听过原委,胤祉扬眉,很不客气,“这里头可是有太子哥哥送给汗阿玛的鹿尾,隆科多,你如何确定你手里的不是给汗阿玛的?”
    隆科多趾高气昂,拍着胸脯担保,“悫嫔娘娘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蓝缎锦盒。三阿哥您自己瞧瞧,这可是独独一个。”
    皇帝看向佟国维,目光凛然,“舅舅身子不好,为何不早说。倘是急等着鹿尾用,你但凡开口,朕还能不给?非要父子俩一前一后冲到这儿翻箱倒柜?”
    佟国维狠狠瞪了一眼隆科多,慌忙跪下,“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治罪。”
    隆科多放下锦盒,随在佟国维身后跪下,“皇上,都是臣的错。实在是为阿玛的身体着急,才会一时乱了分寸。”
    皇帝的视线转到胤禔身上,心里很是不快。胤禔今晚当值,此时应该是带领侍卫巡视周围,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胤禔自是把父皇眼中的责备看在了眼里,但他自认问心无愧。因为正是胤禔巡视时遇见隆科多要去自行取走鹿尾,劝了几句隆科多不听,他才跑去把佟国维叫来的。
    皇帝吩咐额楚把物资单拿来,过目之后,单上列出的鹿尾也就是太子与悫嫔送来。皇帝让额楚先取来太子送来的鹿尾,很快,额楚就把一明黄缎面锦盒放于皇帝跟前,当着皇帝的面小心翼翼揭开封条,然后打开盒子。
    除了跪着的佟国维与隆科多,其余人等看过盒子里的模样,无不是吃了一惊。

  ☆、第84章 自请刑杖

营帐里静得出奇,好似掉了根针都能清晰可闻。
    隆科多抬头瞟一眼,见众人神色异常,便擅自膝行爬到锦盒旁。身子立起,快速掠过一眼锦盒里的情形。
    确是鹿尾不假,钝圆的尾端露出,紫红色的外皮,光滑亮泽,绝对的上上品。问题是,这么好的鹿尾本该用油纸层层包裹,然后再套上绸袋,打结,密封得严严实实才是。
    然而,也不知是何缘由,不过是几张油纸粗略地包上,就放入锦盒。不用想,这路上颠簸两下,油纸自然散开,里头的鹿尾不露面才怪。
    “皇上,可否容臣瞧瞧姐姐送来的鹿尾,别不是同样的情形?”隆科多挤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皇帝点头默许,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倘若手中有一核桃,当即就能捏碎。
    蓝缎锦盒里可就是另一番景象,隆科多接连除去两个绸袋,又剥离裹覆紧实的层层油纸,方见到一紫黑、粗短、平滑的鹿尾。单凭品相,较之明黄锦盒里的,尚有距离,将将算得中上。
    隆科多松了一口气,不住地感叹:“幸好姐姐细心周到,裹得严实。否则再好的东西,也经不起长途颠簸。这么好的鹿尾,就这样胡乱一气塞进去,真是糟践,怪可惜的。”
    “你闭嘴,少说两句!”佟国维低声喝住隆科多,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情况。
    皇帝眉关紧锁,腰身挺直如坚硬山石,眼中的肃烈能撼得人心忐忑难平。隆科多不敢再多嘴,弯下腰,俯下头。
    “舅舅,拿上悫嫔的心意退下吧,这几日不用随在朕身边,留在帐中先将养几天。顶多再停留十日,咱就拔营回京,到时你再好生调养。”
    话完,皇帝转身走出,胤祉急急忙忙跟上。
    “汗阿玛,”皇帝越走越急,胤祉走动中的话音听着有些颤乱,“事有蹊跷。太子哥哥做事一向细致,他绝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皇帝丝毫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朕耳清目明,看得一清二楚,用得着你为他辩解吗?回你的营帐去,别跟着朕,听到没有。”
    胤祉不敢违令,只好站在原地,可嘴里还是忍不住请求父皇,“汗阿玛,请您相信二哥。”
    回到御帐,桌案上给胤礽写的信被皇帝抓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方才表现得连刀枪都戳不动的坚硬,此刻虚软下来,皇帝靠向椅背,闭上双眼,黯然失落。
    “皇上,臣是福全,可否进账一叙?”
    得皇帝应允后,福全进来,手中抱着那个锦盒。
    皇帝瞥见锦盒,把头扭向一旁,还特地用手掩目,加档防护。生怕多看两眼,自己就受不住似的。
    “王兄,你可别为太子开脱。莫说朕不会吃,多看一眼朕都吃不消。”
    也就是福全能见上皇帝这副莫可名状的置气样,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皇上,臣不是为太子说情的。这次,确是太子疏忽了。甭管什么理由,既是孝敬给您的东西,万不该这般草率。”
    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自个儿怎么数落都觉得不够,可别人但凡说句不好,皇帝心里就膈应了。其实,福全也没说什么,皇帝却护上了。
    “包裹鹿尾,何至于他亲自动手,准是底下那些子奴才犯懒糊弄了。”顿了顿,不乐意又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可他好歹看上一眼,真就把东西扔给奴才们,自己甩手不管嘞?”
    皇帝蓦地站起,主动过去从福全手里拿过锦盒放在案桌上。吩咐梁九功取来包装用的用具,皇帝打开锦盒,拿出鹿尾,亲自动手,一张张油纸层层包裹。裹紧包实后,又取来绸布包好,一阵绑缚后,再装入绸袋,袋口打结拴紧。
    “王兄,”皇帝把包裹完毕的鹿尾放入锦盒,合上盒盖,“你是知道的,但凡从朕这边送往京城的东西,即便不沾朕的手,朕也是一旁亲眼看着打包,在朕这儿是什么样,去到京里就还是什么样。”
    这一点,连福全都无话可说,皇帝有时候细致到令人汗毛倒竖,脊骨发凉。别人眼中一笑置之的微不足道,皇帝如果要较真,转眼间就能掀起狂风骤雨。他若不当真,即便血雨腥风,他也能眼皮都不动一下,周遭的气流平静无波。
    福全退后两步,刻意留出距离,略微躬身,“皇上,您别着急,太子的品性,还能有谁比您更清楚。聪察轩昂的人,您只要稍微提醒他,他很快就会明白的。太子唯是与您一心,我大清这艘龙船方可踏波逐浪,四平八稳。”
    皇帝沉默不语,须臾后,叫进梁九功,吩咐他立刻把锦盒封装送回京城交给太子,同时把他的口谕一字不落带给太子。
    ******
    胤礽收到皇帝包裹严实的鹿尾时,已是腊月。而此时,皇帝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下次再送物件,皇太子需亲自查验。鹿尾包裹得不胜糟糕之至,四散开来,无半点可看之处。朕这里送出的一应物件,皆如朕所包裹之鹿尾,结结实实,莫要因为事小就慢待,慎小谨微,切记!”
    传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营帐里额楚清点物资时也在场的御膳房太监花喇。得了梁九功的明令与暗示,花喇不仅一句不差地传达了皇帝的口谕,还把当时发现鹿尾散乱的情形和盘托出。
    梁九功一直以皇帝的忠奴自居,虽然一度和索额图打得火热,但这两年收敛得紧。索额图相与的实惠拒两回收一次,有些事情可行还是不可行,梁九功顶多也就一个眼神,三言两语,余下的,自个儿琢磨去,只能帮到这儿。
    这回,花喇这一通多出来的描述,梁九功算是越界了。不过,可不是梁九功一时大意,若非踅摸着皇帝就有这个意思,他也不会多事。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毕竟皇帝没有亲口授意,回头翻脸不认人,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该怎么受就怎么受。
    而像花喇这样行走御膳房的奴才,当遇上精明的索额图,再有丰厚的赏银眼前乱晃,很容易就倒戈了。谁让平庸如花喇这样的都能看出,虽是太子行事不妥,惹恼了皇帝,可皇帝显然没把太子如何,相反更加庇护疼爱。
    正当知情人等以为太子深受帝宠,即便办事马虎,事情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时,胤礽却在毓庆宫架起刑凳,来了一场自我批评的惩罚展示。
    既是孝敬父皇的物件出了差错,那就与国家政务无关,先把范围圈在皇族宗室范围内,按家法惩治。
    康亲王杰书是宗人府宗令,又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主持,胤礽请他居中而坐,然后左右依次下来是恭亲王常宁、简亲王雅布、纯亲王富尔祜伦、信郡王鄂札、安郡王玛尔浑等在京参与政务的王公宗室。部分重臣也受邀旁听,胤礽自己的弟弟们,除去小十五与小十六,从老四胤禛到十四胤祯共八位弟弟,一个个皆列行一旁,亲眼见证。
    若不是胤礽提前三令五申,索额图早就跳出来阻止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呀,送去的鹿尾就算胤礽失职,折了皇帝的脸面,可皇帝都隐忍作罢了,太子你何必还要自虐当众告罪呢?
    这娇贵的身体,受点伤都会让索额图上蹿下跳,更何况自请二十杖。指定了要皮开肉绽,这是何苦啊!活到这把年纪,索额图真是怎么擦亮双眼都看不透了。
    这一天,天空阴翳,云幕低垂,毓庆宫惇本殿前的月台上,着一身象牙白单袍的胤礽俯卧刑凳,四肢固定,只等康亲王一声令下开始行刑。
    寒冷封冻在场每个人的呼吸,冰凉穿透裘袍直戳骨肉。
    玛尔浑的母亲是索额图的妹妹,仁孝皇后的姑姑,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康亲王跟前,小声语道:“王叔,虽说是太子自行请罪,可您也别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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