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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三国好孩子-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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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坚守价值,黄祖狼狈不堪的率军弃城而走,逃进与襄阳隔水相望的樊城,大骂刘琦纸上谈兵害死千军。而当刘表得知邓县沦落的消息后,病情自然也就立即加重了三分。

拿下了邓县,徐州军在襄阳战场上不仅有了稳妥的立足地和粮草囤积地,樊城和邓塞两个坞堡也就成了徐州军襄阳炮肆虐的活靶子,陶副主任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先是派出重兵监视樊城,然后一口气投入了上百架襄阳炮,集中火力猛轰邓塞,还使出了之前一直没对荆州军使用过的燃烧弹,很快就把邓塞小城化为了一片火海,徐州军乘机发起攻城,邓塞守军内外告急摇摇欲坠。

闻知邓塞告急,刘琦急使蔡瑁率领水师救援邓塞,结果在荆州军水师不敢登陆作战的情况下,本就已经元气大伤的荆州水师又被徐州军的襄阳炮轰得七零八落,凡是敢于靠近汉水北岸的荆州水师战船,无不在徐州军襄阳炮的轰击下帆倒桅断,甲板破碎,缓缓沉没,只能派出小船运兵去救邓塞。但小船一次又运载不了多少士兵,每次运兵进城都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因为众多邓塞守军怯急而逃的缘故,争抢小船逃回船队时压沉了不少小船,既增加无谓伤亡,也更加动摇军心。

就这样,在徐州军机智灵活的战术与领先千年的投石机攻打下,才一天功夫,荆州军耗费无数钱粮修建而成的邓塞城坞就被徐州军给轻松拿下了,蔡瑁救出部分守军后撤回襄阳,徐州军又马上掉转刀锋,架设襄阳炮准备以同样的战术攻打樊城。狗急跳墙的刘琦命令黄祖全力死守,但黄祖深知自己不是徐州军的对手,长宽不到三里的樊城也不可能扛住徐州军襄阳炮的全力轰击,拼命的要求刘琦派遣水师接应自己过汉水,刘琦拒不接受请求,黄祖勃然大怒。遣使寄书直送刘表病榻,当面质问刘表父子是想让自己白白送死,还是想逼着自己投降徐州军队?

看到黄祖的书信,病恹恹的刘表除了老泪纵横外,病情自然又加重了许多,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叫来刘琦,当面要求刘琦准许黄祖撤过汉水,合力并守襄阳城和汉水防线。自开战来就没睡好过一天的刘琦扛不住压力,在刘表的面前放声大哭。道:“父亲,樊城不能弃啊,汉水不比长江,孩儿如果放弃了樊城,徐州贼军就是只靠小船就能渡河啊。而且陶应奸贼这些天来不断在汉水上游勘察水文,摆明了是想建浮桥建水栅,我们如果守不住樊城,等于就是守不住汉水啊!”

“可是黄祖怎么办?”刘表奄奄一息的说道:“听说徐州贼军的发石机,可以打出巨石,又可以打出火弹,还可以打到汉水河心。我们的水师无法有力增援樊城,也无法迅速转移樊城守军,如果樊城再被陶贼攻破了,那黄祖不就死定了?”

“死就让他死吧!”刘琦也是气急。愤怒说道:“这个匹夫,自打父亲你对他委以重任以来,他打过一场象样的胜仗么?打不过陶贼也就算了,竟然连孙坚和陈芬这些人都打不过。留下他除了浪费粮食,还能有什么用?!”

听到刘琦这话。与黄祖交情颇深的刘表难免更是老泪纵横,只能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儿子要善待黄祖,要笼络在荆州树大根深的黄氏家族,也要体恤樊城坞内的荆州将士,好说歹说,这才让刘琦勉强同意允许黄祖撤过汉水南岸,合力协守襄阳重镇。但刘表和刘琦却一起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表病房的窗外,刘表的继室蔡氏,风韵犹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十分恶毒的微笑…………

靠着刘表的亲自出面劝说,刘琦总算是开恩允许黄祖撤过汉水了,派蔡瑁率领水师船队,借着夜色掩护把黄祖队伍给转移过了汉水,但因为徐州军斥候活动猖獗的缘故,黄祖军的撤退行动还是被徐州军发现,陶副主任急派军队连夜攻打樊城,坚守城墙的荆州军害怕自己无法上船撤走,黄祖又已经第一个上了战船向南岸撤退,荆州守军便争相入城逃命,徐州军乘机攻入城内,打开了城门迎接主力入城追杀,结果这么一来,迎接荆州军的自然又是一场惨败了。

夜幕下,徐州军在后面砍杀不止,樊城守军上上下下都是无心恋战,争先恐后只是逃往码头上船,自相推搡践踏,死者众多,纷纷上船后船只又严重超载,压得战船行动缓慢无法有序撤退,徐州军又抢占了樊城的南城高地,以弓箭乱射码头上拥挤成团的荆州队伍,更增荆州队伍的混乱伤亡,结果樊城的一万守军只有不到一半队伍逃过汉水,余者不是投降就是被歼,气得在南岸观战的刘琦拔剑砍石,又大骂了一次黄祖和蔡瑁无能。

刘琦暴跳如雷,殊不知此刻战船上的黄祖更在暴跳如雷,很不讲义气的带着儿子和亲兵队伍率先逃上战船后,黄祖与蔡瑁刚一见面,蔡瑁便把自己姐姐偷听来的刘琦言语告诉给了黄祖,黄祖怒不可遏,也是拔剑斩舷,大骂道:“黄口小儿!老子给你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竟然敢如此辱骂刻薄于我!你爹还活着,你都敢这样,等你爹死了,你还不把老子的皮给剥了?”

“老将军休要动怒。”蔡瑁好心好意的劝道:“或许大公子只是无心之语,等大公子继位后,也许比姐丈更加的善待和重用老将军,老将军不必在意。”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黄祖老将军打仗的本领虽然确实有些欠缺,但是人际关系方面却不是笨人,斜了蔡瑁一眼反问了一句后,黄祖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德珪,主公立刘琦为嫡,你就不怕他继位后找你清算新帐老帐?你和刘琦的关系,好象比我和刘琦的关系恶劣百倍不止啊?”

“怕,当然怕。”蔡瑁坦然承认,然后又叹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姐丈他已经指定了刘琦继位,我再害怕又有什么用?”

“你真没办法?”黄祖笑了起来,低声说道:“据我所知,德珪你和明武公的面前红人杨宏杨仲明,关系可不一般啊。还有,我还听说,陶公军中的少年新锐杨证杨淮清,对你也是执晚辈礼,有他们在,你还用得着害怕刘琦?”

“彼此彼此。”蔡瑁也是微笑,低声说道:“黄老将军你的同族晚辈里,还不是有一位千金直接就嫁给了明武公?有这层关系,老将军你又用得着害怕大公子?”

黄祖会意笑了,盘算了半晌后,黄祖忽然问道:“主公的病怎么样了?好转些没有?”

“更严重了。”蔡瑁答道:“听医官说,姐丈是忧虑成疾,如果战局能够好转,姐丈的病情或许也能好转,可如果战局再这么恶化下去,姐丈的病,或许就……。”

黄祖沉默了,又盘算了片刻,黄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德珪,有时候大公子为了个人私利,或许会向主公隐瞒战情,我们这些荆州忠臣,却不能仅仅只是考虑自己,主公的继室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主母,要时常向主公禀报荆州战况,不要让大公子欺瞒了主公?”

蔡瑁的眼睛一亮,会意笑道:“老将军放心,大公子他瞒不了姐丈。”

 第四百二十五章 众叛亲离

因为刘表还活着,黄祖、蔡瑁与刘琦彼此之间再是互相不满,也没有立即的翻脸成仇,只是彼此都把对对方的不满怨恨深藏心底,等待将来有机会时再老帐新帐一起清算,所以黄祖撤回了汉水南岸后,刘琦没有追究黄祖撤退行动指挥不力的责任,黄祖也没纠缠刘琦此前拒绝自己撤过汉水这件事,心照不宣的暂时相安无事。

黄祖也撤过了汉水,荆州军在汉水北岸再没有了一块立足之地,摆在荆州军面前的最大难题,也就是如何守住汉水这条防线了。刘琦和蒯家兄弟通过斥候侦察判断,一致认定徐州军很可能选择在襄阳以西的汉水上游渡河,便布置了两个防御战术,一是命令黄祖率军屯驻襄阳西部的阿头山,全力防备徐州军从山下水缓处渡河,二是命令蔡瑁把水师一分为二,一部屯驻襄阳城外的水寨,防范徐州军的渡船从淯水转入汉水,一部西进到襄阳以西汉水南岸的山都城外屯扎,以便随时顺流而下,攻击徐州军的浮桥或者渡船。

黄祖一声不吭的接过了刘琦的命令,因为刘琦又把襄阳战场上一半的陆地兵力一万六千余人交给了黄祖,黄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抓住兵权的机会。不愿分散手中力量的蔡瑁却坚决不肯领命,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刘琦开炮,“大公子,你到底会不会打仗?水战最忌分兵的道理,你不懂也就算了,袁术军的陈芬水师是怎么全军覆没的,你总该听说过吧?如果陶贼在上游修建了一道水栅,我们的水师岂不是要被敌人给各个击破?”

“陶贼在这一带的水面力量十分薄弱,又还没有开始修建水栅。”刘琦强忍怒气说道:“只要陶贼修建水栅,我们的水师马上出击破坏阻拦不就行了?”

“那我们的水师怎么对付陶贼的发石机?!”蔡瑁大吼说道:“陶贼的发石机。只要有一块石头打实了,就能干掉我们一条战船!难道你要拿我们荆州一条战船的将士,去换一根陶贼队伍钉在河里的木头么?!”

“那你不会到徐州贼军发石机打不到的地方,用箭射?”刘琦忍无可忍的大吼了起来。

“就算这样可以迟滞敌人修建水栅,也不能分兵!”蔡瑁咆哮得更大声,“我们的水师已经被你败光了一大半,又被你分走了一半,现在还要我再分一半,敌人发起水战时。水师怎么抵挡?!”

听蔡瑁提起柴桑旧事,刘琦本就铁青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勃然变色道:“分兵是我的军令,难道你想违抗军令?!”

“为了水师将士,为了荆州。我只遵从正确的军令,不听纸上谈兵的乱令!”蔡瑁傲然答道。

刘琦更是大怒,刚大喝了一声将当众违抗军令的蔡瑁拿下,那边蒯越已经赶紧站了出来,一边拉住刘琦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一边说些大敌当前应该齐心协力之类的废话套话,力劝刘琦和蔡瑁冷静下来重新商量。刘琦也知道蔡瑁在荆州军队中的分量。明白这时候绝不能与蔡瑁彻底翻脸,在蒯越眼色示意下冷静下来,就着蒯越铺垫的台阶做出让步,蔡瑁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和刘琦死抗到底。便也强忍下了这口怒气,不再与刘琦当众顶撞,但还是坚定拒绝分兵。

蒯越打圆场的结果是各让一步,刘琦不再坚持要求蔡瑁分兵。蔡瑁答应全力破坏徐州军修建水栅和浮桥,双方强作笑颜而散。结果到了背后。刘琦自然少不得咬牙切齿的发下毒誓,说自己正式继位后必绝蔡氏一门,蔡瑁则理所当然的跑到了姐姐面前告状,通过姐姐故意让刘表知道这件事,诋毁刘琦如何如何的不得军心民心,不懂打仗瞎指挥,刘表气恼之下病情继续加重,还出现了一次昏迷症状。

事发第二天的傍晚,蔡瑁派去淯水上游侦察敌情的斥候忽然回到水寨,说是他的斥候船藏在芦苇丛中,发现集结在比水河口的徐州军船队出现异动,水手尽数登船,能打水战的徐州大将太史慈帅旗,也出现最大那条徐州战船上。听到这消息后,蔡瑁只盘算了片刻,就向那名斥候伍长吩咐道:“你们做得很好,叫你手下的四名士兵都回来领赏,今天晚上准你们把酒肉吃够!但记住,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泄露一个字,否则定斩不饶!”

斥候伍长赶紧答应,欢天喜地的谢过离去,蔡瑁又向左右亲信吩咐,要求今夜严密守卫水寨,没有自己的亲自命令,不许一条战船出寨,谨防敌人偷袭!然后蔡瑁又命令召回所有斥候船,今夜侦察不得越过汉水河心,蔡陨、蔡中等亲信心领神会,一起依令而行。

就这样,到了次日清晨时,原本屯驻在比水河口的徐州军弱小船队,也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襄阳以西的汉水上游十里处,背靠北岸,在徐州军陆地弓箭、襄阳炮的掩护下安扎水寨。刘琦闻报大惊色,急急登上阿头山观望敌情,又把蔡瑁和黄祖两员重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指责他们为何如此疏于防范,竟然让徐州军的船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襄阳一带,蔡瑁和黄祖则一起喊冤,说是昨夜没有月色,徐州船队偷过襄阳很难察觉,自军无法侦察具体敌情,刘琦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刘琦再是怎么的愤怒也没办法了,只能是向蔡瑁和黄祖颁布严令,“从现在开始,阿头山驻军给我严密敌人船队的动静,每半里设一烽火台,白天以狼烟为信号,晚上以点火为号,一旦发现徐州贼军有所动作,水师给我立即出击,拦截敌人渡船,陆军封锁江岸,不许让一名敌人士卒登上北岸!”

蔡瑁和黄祖一起唱诺,然后蔡瑁理所当然的忘了提醒刘琦,现在的风向与水流都对徐州军渡河有利,自军最有效的阻拦办法应该是立即移驻水师。黄祖则有些小心眼发愁。不知道该如何故意瞒报敌情,又不召来刘琦问罪。而与此同时,徐州船队偷渡淯水河口到了汉水上游的消息,自然也以最快速度被蔡氏无意间透露到了刘表面前,刘表大惊下慌忙召来刘琦询问,刘琦开始还想隐瞒,可经不住刘表的盘问,最终还是交代了实情,刘表又惊又怒。再次昏厥于地。

其实黄祖黄老将军根本用不着发愁,他不希望刘琦发现徐州军偷渡汉水,北岸的陶副主任更不希望自军在渡河时遭到阻拦。所以才刚刚到了当天夜里,徐州军作战时从不可少的诡计阴谋就来了,天色才刚一入黑。北岸的徐州军就又是敲锣又是打鼓,摆出要抢渡汉水的架势,黄祖军布置的烽火台慌忙点燃火堆报警,黄祖硬着头皮率军出营,沿岸设防,蔡瑁也无可奈何派蔡陨率领水师前来接应,刘琦更是赶紧连夜出城。率军亲来渡督战。

严密设防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等了半天不见徐州军有一兵一卒乘船渡河后,终于明白这是敌人疲兵计的刘琦破口大骂陶副主任奸诈无耻。黄祖和蔡陨等人则是偷偷笑得连肚子都疼了。然后黄祖又假惺惺的问道:“大公子,陶贼用疲兵计,如果再故意假装渡河怎么办?是否置之不理?”

“胡说八道!”刘琦怒道:“如果敌人十假之中,忽来一真怎么办?发现敌情。立即报警,有贻误者。立斩!”

“诺。”黄祖低眉顺眼的答应,然后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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