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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杜月笙野史-第3章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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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笙理解其中的含义,这并不是阻止,而是鼓励,他一下抱起七姨太,来到床前……
    有了这第一次,从此,两人经常密约,欢度良宵。然而,七姨太对这并不满足,而是想与杜月笙私奔做长久夫妻,因为木行老板年老色衰,七姨太虽然得到宠爱,但是并不喜欢他。
    一天,她对杜月笙说:“我不想呆在青岛了,你上海有路吗?”
    杜月笙一听,心领神会,沉思了一会儿,说:“路是有的,我原来只是一个摆水果摊的,养不活你啊。”
    七姨太忙说:“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有路,其余的一切我包了!”
    于是,两人细密地商讨了出走的计划。
    一天晚上,七姨太席卷了木行的巨款和自己所有的金银细软,准备和杜月笙一起离开青岛到上海。
    他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后,租了一辆人力车,一上车就匆匆向码头而去。
    哪知,杜月笙与七姨太的这份姻缘并非预料的那么顺利,正当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木行老板回来了。
    他们刚刚转过中汇大楼,迎面飞奔而来一辆马车,马车到了他们近前,戛然而止,从车上跳下木行老板和几个随从。七姨太一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杜月笙知道躲不开,只好让车夫停住,静等老板走近前来。原来,老板已在济南得知了此事,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不亮便返回青岛,到得家中,扑了个空,一问才知七姨太刚走,于是他抄近路而来截住了他们。
    这时,他铁青着脸,几步冲上近前,对着杜月笙啪啪两巴掌,口里大骂:“你这个混蛋!好个王八蛋,竟敢占用我的女人,胆子真可以包天了!”
    杜月笙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这时见事情败露,七姨太在车上低声抽泣,老板一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贱货,在家给我养汉子,回去我再收拾你!”
    说着,他转向杜月笙:“你这个畜生,我念你过去给我效力,我也不罚你,你马上给我滚蛋回上海,我不想看见你。如果再撞见你,扒了你的皮!快滚吧!”
    杜月笙回过头,看了一眼如泪人一般的七姨太:
    “夫人,对不起!别怪月笙无情义,我没有本事啊!”
    七姨太此时已是哭得泣不成声,她抬起泪眼看了看他的心上人,算是对他的送别。杜月笙一转身,就消失在了木行老板和七姨太的视野之中。
    就这样,杜月笙又回到了他的上海滩十六铺。
别了窑子,入了青帮(2)
    按青帮规矩,在开香堂仪式中,任何人都不能答错一个字。引见师不慌不忙地道名报姓:“我是张某某,特来赶香堂。”
    “此地抱香而上,你可有三帮九代?”
    “有!”
    “你带钱来了吗?”
    “129文,内有一文小钱。”
    答对了。庙门“吱呀”一声敞开,引见师便把10来个“倥子”领到了神案之前。杜月笙偷眼一瞧,只见神台上放着17位祖师的牌位,正当中的一位是:“敕封供上达下摩祖师之禅位。”这时陈世昌正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陈世昌是这群“倥子”的命师,他的两旁,排着两行赶香堂的前辈。
    随即,有人端来一盆水,从本命师起,按着辈分次序,一一净手。净手代表淋浴,水只有一盆,手倒有好几十双,轮到杜月笙洗时净水几乎变成了烂泥浆。然而,他却不但没认为脏,反而满腔虔敬地洗了又洗。
    按照规矩,净好手后,还要斋戒,又一大碗海水被人端过来了,接着大家又从本命师依次转下去,一人一口,喝时嘴巴不许碰到碗边,喝过净水,就算斋戒过了,从此可以专心致志地迎接神祖了。
    这时,抱香师走出行列,高声唱着请祖诗:
    历代祖师下山来,
    红毡铺地步莲台;
    普渡弟子帮中进,
    万朵莲花遍地开。
    在难听的歌声中,杜月笙随着其他人在各祖师牌位前磕头烧香,这时庙门被关紧,抱香师宣布:
    “本命师参祖!”
    这时,陈世昌离座就位,面向坛上,先默默念了一首自己都不明白的诗,然后自报家门道:“我陈世昌,上海县人,报名上香。”他报完之后,又行了一个三磕头。在他的背后,在场的人纷纷如法炮制向着神坛磕头。到此,杜月笙精神一振,跟随着引进师参拜命师,参拜在场的本门爷叔。
    参见完毕,杜月笙又学着众人的样子,把预先准备的拜师帖和贽敬呈递上去。拜师帖是一幅红纸,正面当中一行字:“陈老夫子”,右边写三代简历,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左边由引见师领先签押,附写上了年、月、日。
    拜师帖的反面,写着一句誓词:“一祖流传,万世千秋,水往东流,永不回顾!”
    递上拜师帖之后,赞礼师分给各人三支香,“倥子”们捧香下跪,恭听传道师介绍帮内历史。介绍完毕,陈世昌俯望着跪着的“倥子”问道:
    “你们进帮,出于情愿,还是人劝?”
    众人回答:“出于情愿!”
    于是,陈世昌厉声教训道:“既是自愿,要听明白,本青帮不请不带,不来不怪,来者受戒,进帮容易出帮难,千金买不进,万金买不出!”
    杜月笙和其他人诺诺连声:“是,是!”
    陈世昌收齐了拜帖,突然威严地喊了一声:“小师傅们受礼!”然后,他又冷冷地随即扫了众人一眼,便滔滔不绝地讲起青帮帮规及帮内各种切口、暗号、动作、手势……最后,他说:
    “你们掌握了这些,无论走到什么码头,只要青帮人在,亮出牌号,就能得到帮助。但如用错,被视为冒充,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今后你们都是‘悟’字辈的人了。”
    杜月笙及其10余位“同参兄弟”便成为青帮正式成员了。
    听完陈世昌的训话,杜月笙几乎进了入迷的境界。站立在他身边的是袁珊宝和另一个叫马祥生的人。袁珊宝的眼里也闪着新奇的光泽,但是,马祥生却好像并不在乎这回事,突然,他偷偷凑到杜月笙的耳边,操着常州口音道:“月笙,陈老头子只有牛皮功夫,不过是上海滩的小角色而已!”
    杜月笙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马祥生。马祥生闭着一只眼,开着一只眼,深讳莫测地说:“过几天,兄弟带你去同孚里黄公馆去开个眼界。”
    心想着自己最近躲在小东门的烟花间憋得太久了,一听有开眼界的事情,杜月笙马上点了点头,答应同去。
在烟花间打杂,差点被捕(1)
    回上海后,醒了“贵人帮”的梦,杜月笙仍支撑起他的水果店,但情场上的失意使他开始嗜赌如命。掷骰子、押单双、推牌九、搓麻将,他无所不干,一度迷恋于34门押其一的赌法,赌注也由小渐大。渐渐地,到了他一天不吃不喝可以,一日不赌却难以度过的境地了。
    杜月笙与小瘪三们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但是他是个富有心计的人,常常出些坏主
    意教唆小瘪三们混饭吃。身边无钱,他就喝令他的瘪三伙伴把裤子脱下来,让他拿去当了下赌场;输光了赎不回来,让他们穿自己的裤子出去,自己却躺在被窝里睡觉。
    一天,杜月笙又带着几个哥们儿在十六铺码头游荡。计从心来,他让一个叫阿狗的拿了一瓶装着自来水的酒瓶,挤在人堆里。轮船一到码头,人特别拥挤。阿狗跑到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身旁,将酒瓶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声,炸得粉碎。随后,阿狗随手拉住那个女的衣角,大声嚷道:“好啊,你把我的酒给碰碎了,你不赔,小爷儿今天跟你拼了!”
    接着,杜月笙立刻窜了过来,围着这对男女,捋起袖子,软硬兼施地说:“先生,你有话好讲嘛,何必摔酒瓶,这个小师傅替人做生意这酒哪赔得起?先生,你看怎么办吧?”
    他边说边往那个女的身上靠去。那女的吓得浑身发抖,惊慌不迭地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丢下,拖着男的就走。杜月笙拾起钞票,微微一笑,用手指沾着唾沫数了数,啪的一声在手背上一弹,抽出一张给阿狗,随后扬长而去。
    十六铺的乞丐、流氓数不胜数,而那些打扮得妖形怪状的风骚“野鸡”,挤在人群里拉客的也不算少。
    在昏天黑地的上海滩,妓院很多,分为三四等。头等为“书寓”,妓女能弹会唱,善说会道,妓女称做“先生”,只陪酒,不留宿。二等为“长三”,妓女七成能喝,陪酒只收三块钱,茶围也收三块,所以叫做“长三”。三等之下为“幺二”,陪酒只收二块钱,茶围收一块钱,所以叫“幺二”。最低级的是俗称“野鸡”,即烟花间妓女,除了抽大烟外,就是撩衣解扣,只能靠与男人媾欢出卖肉体为生。
    杜月笙从小就贪玩,父母早逝没人管,早就试过男女之事,这次青岛之行更让他体会到了人间至境的快乐,现在除了赌外,拈花惹草也是他生活的内容之一了。但是他只是一个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摊主,不要说“书寓”,连“长三”、“幺二”也不敢问津,他只有到烟花间乱搞。这天,他来到烟花间,一个约莫30岁上下的女人,看见杜月笙那股灵活劲儿,便笑眯眯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喂,小兄弟,生意做得不错呀。”
    杜月笙见一个胭脂花粉涂得血红的陌生人,尴尬地笑了笑,说:“太太,有事要帮忙?”
    那女人道:“我是小东门的大阿姐,想请你到我店里帮点忙。”
    “大阿姐”是小东门烟花间的老鸨,颇有点小名气,杜月笙曾听人谈起过。他心想:“自己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能找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管它是烟花间还是燕子窝!”于是便也有心去那儿。
    上海滩几年多来的世面已将杜月笙磨炼得鉴貌辨色,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当即一口应允,拍拍胸脯,说:“没问题!”
    闻言,大阿姐从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对杜月笙说道:“好,小兄弟,你先去洗个澡,剃个头,换身衣裳,就来找我。”
    大阿姐经营的烟花间是最低一级妓院,专在码头、街面上拉客为生。来往的嫖客以地痞、流氓为多,也有些乡下佬。杜月笙来到这后,就在花烟间里打杂,代妓女拉皮条,为嫖客跑腿买烟什么的。
    这时,上海滩的妓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结拜“十姐妹”的风气甚盛。所谓“十姐妹”并非都是女的,而是九个妓女加一个男的或十个妓女加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必是黑社会中有势力人物,妓女与其结拜,就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些庇护,而不至于受到嫖客的欺负,作为回报她们对结拜的兄弟是白玩不收钱。
    大阿姐在黑社会里颇吃得开,与三教九流来往甚密。杜月笙浪迹于这种场所,很快与一批流氓恶棍混得烂熟。他羡慕这些人各霸一方,作威作福,更感到如果没有靠山,没有势力难以在这种蛇蝎出没的地方捞到便宜。只要有势力,干什么都能发财。于是,有心去做一个敢做敢为的大恶棍。
    一天,吃过中饭,杜月笙到客堂里向大阿姐请安,见大阿姐正陪着一个小伙子闲聊。这人生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牛高马大,20岁刚出头,穿一身黑香云纱衫裤,说话粗声粗气,杜月笙一瞧便知这是地盘上的角色。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先生,您好!”
    “新来的?”那人斜视了一眼这位陌生的伙计。
    大阿姐忙上前介绍:“这是我的干儿子,叫月笙。泉根,今后你可要多照应照应。”
    “多大啦?”
    “17。”杜月笙答道。
    这位叫泉根的走上来,扳了扳月笙的肩膀,又用力试试他的腰板,半晌才吐了一句:“好。这小子将来会有出息的!”
    这个外号“花园泉根”的青年,是十六铺一霸,原名顾嘉棠,住在上海赵家桥,过去曾在北新泾种花,所以得了一个“花园泉根”的绰号。他是十六铺流氓集团“小八股党”中的一名打手,在流氓中以“四大金刚”诨号出名,在十六铺一带颇有名气。
领教黄公馆的世面(1)
    果然没过几天,马祥生来了,带着杜月笙去同孚里黄公馆见世面。
    这个同孚卫黄公馆的主人,就是声势显赫的上海大亨黄金荣。
    这时,黄金荣是法租界响当当的华捕总探目。黄公馆是幢灰色洋房,但是气派豪华,就好像是上海滩上有钱人的总统府。杜月笙涉世未深看着这幢高不可攀的宫殿,对在黄公馆里
    当差的马祥生肃然起敬了。
    在路上,杜月笙迫不及待地问起黄金荣的来历。
    马祥生在黄公馆里打杂,耳闻些内情,自然要在师兄弟面前显显能耐了。他唾沫四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一个个传说。
    他津津乐道地告诉杜月笙说,黄金荣小名“小和尚”。
    “并非是他做过和尚,这里有段来由。当年黄老板才14岁,父亲就得病去世了,留下母亲邹老太太和姐弟4人,依靠母亲给人洗衣服勉强维持生活。但是,一个人工作,全家人还是吃不饱,于是,老太太就把黄老板送到孟将堂内做些扫地、挑水、洗洗菜等零碎活,混饭吃,过着像小和尚那样的打杂生活,因此当时的人就叫他小和尚。后来,他遇到贵人,就在巡捕房做了‘华人巡捕’……”
    这马祥生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
    黄金荣在孟将堂做杂活时,仍然是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后来,他母亲又托人把他送到城隍庙一家裱画店当学徒。这家裱画店开设在豫园路环龙桥下堍,名叫“萃华堂裱画店”。黄金荣做学徒期间很认真。每月拿月规钱400文。做了3年学徒,出师后,师傅又留他站了两年柜台,他虽然能任劳任怨,但是收入也不多,生活仍然清苦,谈不上供养母亲和弟妹,母亲仍靠洗衣服维持生活。黄金荣在萃华堂一共度过了5个年头,除学了些正规的裱画手艺以外,还学会了一些以假充真、偷梁换柱的技巧。不久,法租界扩充管辖地区,捕房公开招考华人巡捕,黄金荣闻讯立即报名投考,结果被录取为三等华捕。但是,马祥生所说的“贵人”并不“贵”,他是黄金荣一个邻居陶婆婆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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