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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轻色下场ⅱ男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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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窃玉偷香的秘密
  二人绕到了寝殿后面,只见夏潜轻轻转动那彩釉花瓶,那后面竟有一层暗格,相继转动两次,他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青涩,“还不快走!”他压低声音,青涩一个闪身钻进暗格后,却不再走动,认真的看着夏潜问了一句,
  “你这个暗格就是为偷情用?”
  偷情两个字夏潜还是能明白的,他深吸了两口气,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头也不回道,“你如何说的这样难听?!”他心里忍不住生气,难道自己真的像那种人?
  “难听?”青涩的注意又被成功转移,“那我要说窃玉偷香吗?”其实看小说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想过当一个采花贼,他无耻的想。
  夏潜这回是忍不住了,一边小心的踩定在石阶上一边转身,“那暗格的两层,一是直接出宫的路,二是能让我在危机的时候离开景阳殿!”他有些薄怒,哪成想,青涩根本没注意到这人突然站在原地,再加上这路实在昏暗,竟直直的扑在了夏潜的身上。后者措手不及之际,被他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夏潜也只比青涩高出那一小截,这一下撞的结结实实,后背被坚硬的地面硌的生疼,更让他气急的是,扑在他身上的人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还趴在他身上闷笑。“你还不起来!做什么?”
  “我要是在趴一会儿,你会打我吗?”青涩不知死活的问,还将头放在夏潜的胸前来回的磨蹭,他敏感的发现夏潜的僵硬,便无赖一样的爬起来,还狗腿的将手伸到了夏潜的身边,可惜后者不领情。他打开青涩的手,径自起身。
  “我打你做什么?前日在父皇那里还没挨够?”夏潜想也不想的说,身为皇室子弟,一些刻薄是免不了。只是说完心中难免后悔,他沉默,昏暗的环境让他不能揣测青涩的眼。虽见面寥寥无几,夏潜却始终以为这人好懂的很,内心的想法似乎悉数写在脸上。
  “走吧。”青涩没有情绪的说,这次他走在了夏潜的前面。他只是没有办法面对那种落差,在夏潜的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是一个卑贱可悲的男宠吗?如果真的是,自己屡次示好他又当做了什么?青涩不是孩子,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先爱的人先输,地位上的不平等注定是一道不能逾越的沟壑。
  “今日那玉饰是你殿里太监送来的。”青涩主动开口,他不想让夏潜察觉到他此时的心思,“我还不知那太监叫什么名字,只是我第一次来景阳殿的时候见过一面。”
  夏潜失笑,“我想一个太监的死活甚至比不过那丢进湖里的石子。”他说,那语气清冷,又有多少是对于这处境的同情?不过是讽刺和习惯罢了。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知道,在这场争夺中,性命有多么的不值一提。
  空旷的长廊中,回想着两个人轻轻的足音,恰似一声又一声的哀叹。
  霎时间,那脚步声只剩一人,青涩的心紧了一下,慌忙的转身,暗色下依稀辨的出那人的影子,一股深沉的气息从那身体中传来,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老道。“怎么?”他小心翼翼的问,突然出现在空气中自己的声音都让他觉得刺耳。
  “茶盏。”夏潜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皇不会放过那桌面上的茶盏。”
  青涩心里一紧,倒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万万是不能连累夏潜的。“快走,我送你出去。”夏潜加快了脚步。
  “那你呢?”他下意识的开口询问,本以为夏潜不会回答。
  “出宫。”夏潜想也不想的说,“我大概猜到夏寄所想。”
  青涩抿嘴不吭声,他怕自己开口就询问夏潜与夏寄的关系,但又忍不住希望夏潜所想的能够应验。他,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办法作为掌控者的。
  景阳殿内,夏寄跪在夏天睿的脚边,“是儿臣的过错,还请父皇责罚。”
  “知错了?”夏天睿眼皮一挑,淡笑着看夏寄,“那你是不是打算说实话了?夏潜到底在哪里!”
  “儿臣定直言不讳。”夏寄恭敬的说道,“方才,儿臣发现了玉佩后打算亲手还给二弟,不成想,来到景阳宫后觉成多加阻拦,原来二弟在早朝后就偷偷溜出宫去,说是今日在京城茶楼有一场书画方面的切磋。”他说,真诚的望向夏天睿,“哪知道这些奴才疏于管教,觉成竟和另一个太监坐于正殿饮茶说笑,儿臣不免斥责几句,之后便是父皇与皇后匆匆赶来。”
  这解释十分的合理,但夏天睿生性多疑,不免慎重思量,只是脸色比先前好看不到哪去。前不久,皇后匆匆忙忙的来到他的寝宫,禀明了青涩与夏潜之间定有私情,夏潜还送了贴身的玉佩作为凭证。这玉佩如今在夏寄的手里,难道说自己的两个儿子。。。。。。荒唐!
  那双狠戾的眸子扫过跪在地上的觉成与另一个太监,“陛下!是奴才的错!还请陛下责罚!”元成慌乱的不断磕头,“还请陛下开恩!”
  黑眸一闪,夏天睿起身“告诉潜儿,想出宫,不必遮遮掩掩,朕素来知道他喜欢舞文弄墨,不过你还要告诉他,作为朕的儿子,不能失了礼数,忘了本分!这些奴才,让他好好管教!”说着便大步离开了景阳宫。
  夏寄松了口气,悠悠起身后,看向面色苍白的皇后,他淡笑,眉宇间依旧爽朗,“皇后,为何还不快离开,父皇现在该等不及要问你话呢。”说完,便信步走出。
  皇后心惊,当然知道此事已完全对自己不利,她小步追上夏天睿,竟在御花园之中跪倒在地,“陛下,臣妾知错。”她说,不敢直视夏天睿的眼,“作为后宫之主,臣妾理应及时禀奏这后宫的一举一动,只是今日之事是臣妾失职,不过,陛下,青涩本是臣妾的外甥,臣妾也不会无风起浪,致自己于不利境地。”
  “那今日之事错不在你?”夏天睿睨视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的样子狠戾的让人心惊。
  “不、错在臣妾。”皇后抬头,直视那双黑眸,“如今臣妾可能过为疲乏,实在担不起这作为皇后的责任。”
  夏天睿听了笑道,“皇后这是哪里的话?”他伸手,扶起皇后,淡笑着说,“朕能体恤皇后的劳累,即如此,就让慧贵妃助你协力后宫。”说完,看也不看皇后一眼,带着元德离开。皇后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中是女子中少见的坚定——以退为进罢了,皇后又何尝看不出夏天睿已经不想再容忍他们家族过高的权势。
  夏天睿在心底冷笑,看来他还小看了这位皇后,这女人的心计恐怕真不是常人可比。作为一个帝王,拥有无数佳丽,又有几人全心全意倾心于他?如今得宠的妃嫔,没有子嗣的,就努力献计以诞下龙嗣,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了子嗣的,便将心思全部放在儿女身上,背后有势力的,更是惦记着更高的地位。
  不过夏天睿自知,那些儿女情长他又何必顾忌?男儿志在四方,这天下才是他大权在握不能失去,也不会失去的。
  “陛下,要回寝宫吗?”元德开口询问。
  “必然。”夏天睿答道,“今晚,潜儿会来解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心思太细。”他叹道,这个儿子从面相看也许并不与他十分相像,只是那缜密的心思,实则寡情的性子与他如出一辙。
  他没有猜错,晚膳过后,夏潜果然前来拜访。他看上去有些匆忙,身上还是不起眼的变装。“父皇,儿臣特来请罪。”
  “起来吧。”夏天睿摆摆手,此时他气也消了大半,“今日出宫可还开心,有什么奇闻异事?”他不想再多谈今日之事。
  夏潜也敏感的察觉到,便顺着话锋接了下去,“今日的确出了两幅好的对联与书画,儿臣特来与父皇一同鉴赏。”夏潜说,踱步上前,将一副对联与百鸟图放于桌案上。
  上联为:繁花茂,历历在目,观其狂艳;下联为:繁华声,声声入耳,闻其昌隆;横批为:盛世长安。
  夏天睿见了脸色果真松动起来,这本就是歌颂今日太平盛世之貌。“好联!”他叹了一句,夏潜淡笑,
  父子二人又借此联多聊了两句,对一旁的百鸟图也是又赏又评。一时间,夏潜竟有些失神,“潜儿,在想什么?”夏天睿问,少了那份司空见惯的狠戾。
  “只是记起儿时父皇总是跟儿臣一起鉴赏书画。”他淡笑,眼中是对遥远记忆的温存与眷恋。
  夏天睿看向夏潜,黑眸中是沉寂的情绪,“如果你还有这份心思,随时可以来朕这里。”他说,然后看着沉默的夏潜挥手,“退下吧,朕乏了。”
  之后,他便长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元德来问旨,“陛下,今日您去哪位妃嫔的寝宫?”
  夏天睿不言,只是拿起那桌案上的对联放在灯台之上。那宣纸迅速燃气,室内通明一片。他放手,那纸便像失了生命似的燃成灰,悉数落在地面上。“去韶华宫。”他没有任何情绪的说。
  ☆、第十一章 深夜不静韶华宫
  半个时辰前,荷花池边,夏潜不紧不慢的走着,心中不禁长叹,今日之事当真风险重重。对夏天睿,夏潜始终是敬畏有加,但他也始终摸不准,自己的心思夏天睿能猜到几分。无意间,他踢落了湖边的小石子。那石子如水时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平静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又不禁想起今日暗道里火热的怀抱。
  他抬头,长发束起,瀑布般的倾泻直下,那双狭长的眸子看向满天繁星,那个人的眼的确深邃如这浩瀚的星空般夺目。还记的将他送离暗道前,那人走了几步过后又匆匆转身,直直的望向自己。那时,眼中再别无其他,只留那一双蕴含着深情他却不能懂的眸子。
  ‘如果平安无事,希望你能告知’。他说,便利落的转身离开。那消瘦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脑子里,引起了一股情愫难以平静。他决定亲自去见青涩一面,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出口。他知此事有些风险,只是凭他对父皇的了解,那人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亲临韶华宫了。
  “觉成,你先回景阳殿。”他吩咐下去。觉成有些惊讶,想开口相劝还是早些回宫好,思前想后,这个二皇子看似文雅,却固执的要命,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
  夏潜之所以深夜冒险只为一件事,那是十六年前的深冬,夏天睿也尚未登基。当时昊王一家正处于最鼎盛的时期,青涩出生的当晚,府中的人都说有瑞兽从天而降。前朝的宰相对星宿颇有研究,便断定青涩本应是异世之人,却因前世种种转魂,当真是千年一遇的将才。只是这位将才颠覆朝纲,夏寰必定易主。
  由此便可以轻易得知,青涩入宫并非偶然,一切都可能是夏天睿有意为之。
  青涩此时正端坐在一池热水中,他起身,消瘦苍白的身体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张力,水滴顺着锁骨滴落,诱人又美好的弧线。琉璃别开双眼,替他擦干身子,换好衣服。青涩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一头未干的长发竟也不去擦拭,只用一根半新不旧的带子在颈后一束,以免碍事。
  还记得前日他不喜欢这长发,提出想要剪掉头发时琉璃有多慌乱——公子,万万不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下就被他打断,倒也没再生出那剪发的心思。
  此时戌时已快过,诺大的宫殿里安静的似能听见呼吸声,他依旧失眠,难以习惯现在的生活。他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只狼毫笔,悠闲的动起笔来。在另一个世界,他也不是对书法没有一点的研究,书画本就相通,想他自小学画,这方面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哪知落笔之时,竟想起从前种种,还记得他那一打没有送出去的肖像画,当初,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可以跟夏潜度过无数个生日。
  事情以过去了整整四年,他却一直觉得往日的种种依旧留在眼前。青涩自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多长情的人,只是那年少轻狂的种种的确是他的唯一。他从不信命,却也不禁怀疑今日这种种是否早已前尘注定,那结局呢?又可是尘埃落定?是他想要的吗。
  思绪纷乱间,已是落笔成画,是另一个世界的夏潜。狭长的凤眼,嘴角温柔的笑意,文雅下的坚定执着是对他无可厚非的爱意。他摇头失笑,愣愣的坐在桌案前,面前的黑釉灯已有些暗淡,他叹,“当真是残灯,枯烛,守夜了。”他摇头,暗道自己现在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果然人压抑久了就会变态。
  “此话从何而来?”拥有柔和声线的声音响起,青涩惊诧的抬头,看见夏潜正小心翼翼的关好寝殿的房门,“琉璃,续灯。”夏潜微笑,看向一边的琉璃吩咐道。青涩愣愣的不能回神,只由着夏潜亲自端着那灯台走到了身边,“如此便是明灯,燃烛,畅谈。”他说,火苗映在眼底除去了那抹孤冷。
  青涩不由的看愣了,那灯台旁的脸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就如同梦中的夏潜一样温情。那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安心,抬手想抚摸那长发,又不禁想起今日之事,略有尴尬的别过头,他又下意识的想要挡住桌案上的书画,哪只夏潜早已注意到,他抬手阻挡青涩的行动。
  他眯起眸子,打量眼前的画中的人,夏潜见过这世上最优秀的书画,却没有见过这种张扬坚定的笔触,奇怪的是那画里的人又十分柔情,即使是他也不难看出画中之人眼中暗藏的情愫。只是,那画中的男子跟自己有着相同的脸,只是那装束背景他从未见过。
  ——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有不许私相授受那么一说?夏潜惊诧的抬起头,那句‘你们这里’让他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你当真是昊王的儿子?”他询问,眼中暗沉涌动。青涩闭口不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夏潜,隐藏了所有的情绪。他不想说起过往的种种,除了那的确荒唐之外,他不希望今世的夏潜因为自己口中的‘故事’有了其他的顾忌。他希望自己能跟夏潜重新开始,而不是依靠过去的种种束缚这个人。
  正在此时,流光脸色略有慌乱的闯了进来,“二皇子,公子,陛下驾到。”
  当真是语出惊人,二人对望一眼,青涩压低声音斥责,“为何无人传报!”他说,将那画纸塞到了夏潜的怀里,又拉着夏潜走到了屏风后面,他有些赌气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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