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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才是贵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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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人去做的。咱们如此尊贵,必不要怕。”
  她看向她边上的沈攸宁,问,“东君哥哥,若是我不守规矩,在路上见着不像话的人便甩鞭子,在府里见着碍眼的便讽刺,这样的我,会不会很糟糕?”她也不等回复,便轻声嘀咕,“可是我其实内心就是这样想的,见着我不乐意的事儿凭什么就叫我忍着了。县主,颜家不就成为我的累赘?我,其实是不乐意这样的。”
  沈攸宁去长信宫接的她,把她送出去,一路她都没怎么说话,快到宫门了才开口问了一句这个,沈攸宁知道,即便是上辈子的她也是在自己面前跋扈了些,在旁人面前多少还是有些规矩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欣喜这样的改变,他停下步子低头去看她。
  见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转啊不转的盯着他,他忽而一笑,不避讳的拢了拢她的头发,“不会糟糕。会更好。佩佩你是县主之尊,可是却是郡主也比不上的尊贵,为什么呢?”
  他眼里的温柔几乎是会滴出水来,“因为我钟情与你,只要佩佩愿意,你及笄后马上就可以成为太子妃,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这样的身份,是谁也比不上的。”他低头笑了下,“我虽平日里不喜拿东宫太子的名号来压人,可是若是佩佩有一点过的不舒心了,便是我这太子当的不是了。尽管佩佩从来不是因着我才尊贵的,是因着佩佩自己。”
  他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过。佩佩一惊,耳朵都红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八岁的幼女,不是半点不知的孩童。她是少女了,是能够听懂这些话的人了。
  她抬头看他,与他四目相对。有些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第41章
  
  沈攸宁却突然话风一转,转过头去笑了几声,“好啦,不吓你了。这些话你只当听过便罢了。可不要因为我说的这些话而有什么负担啊。”
  佩佩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当然不会有负担。”心底却想,能没有负担吗?原本好好的问你一句话,却扯到这么老远的地方去。
  沈攸宁把她送上马车前又问,“你……我听闻宋家公子声名远播,便是我在京城也听闻过他的才识。你这两年和他,可亲近?”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问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敢看她的眼睛。上辈子,并不是这样发展的。
  上辈子佩佩八岁的时候跟着颜老夫人下江南的时候,在船上遇到了海贼。虽主子们没有受到什么伤亡,可是佩佩身边的人却是死了两个,便是她最得力的婢女水蓼也葬身那次事故。而佩佩被保护着,却也不得不跳了海。可是北方长大的佩佩却半点不会水,若不是救援来的及时,怕是就去了。由此,佩佩好长一段时间都怕水,不论是怎样的小河小溪,看到都会呼吸急促。
  这是在高傲的佩佩的一生唯一的痛苦经历。所以她也不喜欢江南,便是后来颜恒外调出去,佩佩也没有跟去。
  沈攸宁是知道这一切的,所以才会在佩佩走之前安排了会武的贴身婢女保护她,又多安排了两支队伍护送她们下江南。所以,海贼什么的虽然出现了,可是却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没有什么人员的伤亡,也没有给佩佩留下什么阴影……所以,两年后颜恒的外调,她居然主动的跟着去了。
  这个宋家公子无论是在第一次下江南佩佩住在宋府,和佩佩相识。还是之后的两年,身边的人飞鸽回来说他对佩佩照顾有加。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佩佩刚听完沈攸宁对她表白心意,就见他问的这么直白,当下嘴角抽了抽,冷笑了下,“外男与我如何亲近。”她停了下,似乎想到什么又说,“便如太子殿下这般吧,都是兄妹之情,亲近谈不上,交好却是有的。”她说到这里就不欲再说了,转身由水蓼扶着上了马车,却在车帘挂下来之前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是东君哥哥与我说不会糟糕的。我可记下了。”
  沈攸宁一笑,“好。”
  见佩佩的马车远了,他便哼了一声,“还不给我滚出来?要我过去把你抓出来?”
  慢慢的脚步就近了,沈静好吐了吐舌头,“你怎么知道我在啊?”她看了看沈攸宁的脑后勺,“哥哥,你后头也没长眼睛啊。”
  他掉头便走,见沈静好追上来了,便接着说,“我后脑勺没眼睛,可是我有脑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似得。”
  沈静好气的叫起来,“什么叫和我似得。我这么聪明,睿智,善良,美丽。身份又这么高,脾气又这么好,怎么,和我似得不好吗?你是不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的等着和我似得呢。便只有哥哥你说话如此,我定是要把这话学去与佩佩听,和她说,别看哥哥对她的时候温柔的水一样的,其实就是母后说的大尾巴狼,佩佩若是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吃亏的……”
  沈静好虽然没有莫嫣然聪明,可是这性子却是像了个十成十……尤其是这喋喋不休的。沈攸宁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父皇的,受得了母后一个人成天絮絮叨叨,还喜欢去找沈静好玩。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真是有说不完的话。他心里想,还好佩佩不如此。他又叹了口气,为什么佩佩不这样呢,他倒是巴不得见佩佩多说点话,也好过她懒得说话,就扔个眼神过来让你自己体会。
  沈静好的话是被沈攸宁的爆栗给完结的,他哼了一声,“胆子肥了啊沈静好,有些话倒是张口就来了。你的教养嬷嬷呢?前几日父皇不是罚你禁足了,你倒是敢溜出来。信不信我提着你去见父皇?”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她连忙去拉沈攸宁的袖摆,被沈攸宁甩开也不生气,跑着跟上,“我这真是闷的慌。就因为父皇关了我禁足,为了不被发现。我连今日佩佩去见母后都没能去和她说上两句话。”她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哽着嗓子说话,“可怜的我啊,我的知心妹妹过了两年才回来,我竟然不能去见她,和她说两句体己话。只能远远,远远的看两眼……还被我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恨不得把她藏在蚌里的哥哥给发现了,现在还要送我去见我的父皇……没天理啊母后。”
  沈攸宁哭笑不得,他觉得沈静好的脾气越来越如母后说的神经质了,他气笑,“好好说话。”
  沈静好放下帕子,嗯了一声,“所以哥哥我真的很想见佩佩了。我听闻母后又和父皇吵架了,所以只有靠你了。哥哥拜托你真的啦,真的去帮我和父皇说说情,解了我的禁足吧。”
  沈攸宁哼了一声,“行啊,那你可不许再去缠着人家齐秉文了,一个大姑娘了做这些事都不知道害臊。”
  沈静好这下是被点了炮仗了,“我怎么不害臊了,我那不是去缠着他好吗?我是看他面相觉得和我极为有缘分的好吗?看他那一身的才华觉得应该结为皇亲好吗?”见沈攸宁眯着眼看过来,说话声又底下去,“好了嘛好了嘛,我知道了,只去见佩佩还不成吗?”
  见沈攸宁还不答话,便大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在佩佩面前给你说好多好话还不成吗?”
  沈攸宁一笑,又敲了敲她的脑袋,“成交。”
  哥哥,你这么阴险佩佩真的不会喜欢的,我说真,你看我认真的眼神。
  诚然,相信了沈静好的沈攸宁的确是不如他寻常的智商了。沈静好可是添油加醋的在佩佩面前说了一通,完了还眼巴巴的看了看佩佩,“佩佩,下次你见着哥哥了一定要帮我说说他。”
  佩佩笑,“我怎么说他?”
  沈静好却一位佩佩这是在问要说些什么了,便喜滋滋的回道,“我都想好了,你便和他说,好好人这么好,你一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疼爱她呢?以后要对她好一点,她所求也不多了你便都依了便是……如此,便好了。”
  佩佩听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话,你说说你要有什么所求?非得要东君哥哥依了你的?”
  沈静好揉着帕子,她少有的这个样子,倒是叫佩佩有点感兴趣了,“两年没见你居然就和我有秘密了?”
  沈静好连忙摇头,明明她才是长了两岁的人却丝毫没有底气,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不是……这不是快及笄了么?”
  佩佩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她问,“是哪家的公子?叫的我们公主这样想着的?”
  沈静好被莫嫣然教的素来是脸皮很厚的,此刻也不得不红了脸,一双眼睛却闪闪发光,“你忘记了……便还是……没有变过啊。”
  佩佩哦了一声,想了想,“齐秉文啊?”佩佩又嗯了一声,“我倒是听说过他的。状元郎呀,公主真有眼光。”
  沈静好眨巴着一双眼看她,“哎呀,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啊。我觉得吧……哥哥是故意为难我的,他平日里不是还和他交好的吗?如果他在人家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也不会,也不会叫他看见我就皱眉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佩佩啊,我要是有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她皱了皱眉,“不过我自认为我长得也不错啊。你说他嫌弃我什么?”
  她突然哎呀一声叫起来,又捂了自己的嘴,“天哪,我想了下他看到姑娘便都是皱眉的,如我这样的也入不了他的脸,佩佩,你说他不会是……不会是……”
  佩佩抬眼看她,“不会是什么?”
  沈静好一狠心便说了出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佩佩嘴里的茶终于还是喷了出来,她笑的直打颤,“好好你真是……谁和你说的呀。那齐秉文那个样子……”佩佩停了一下,又看着她,“好像还真不是没可能……”齐秉文长得白净,虽是风流倜傥的样子,却比之一般男儿要瘦弱一些。再加上他的确和旁的公子哥儿十分不同,佩佩到了这个年纪,京城已经有很多姑娘马上要及笄要议亲了。
  如齐秉文这个身家,状元及第,又极得沈初寒和沈攸宁的赏识的。便是徐温怀要嫁他,也称不上是下嫁了。媒人都踏破了门槛,却没有透出什么风声,佩佩越想越在理,她皱了皱眉,“好好,此事你当与东君哥哥提。”
  “我哥哥知道啊。”好好瘪了瘪嘴,“他之前还警告我不要去缠着人家齐秉文呢。那我怎么叫缠着他啊……大家都是相识的嘛,有缘分了便多碰到几次,说个几句话这怎么叫缠着呢。”
  佩佩正在思考呢,听她一说便笑了,“你少来,你分明就是缠着人家去了。还缘分,缘分那是天注定不是人为的。听我的,你若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去与陛下或者东君哥哥说,他们自然会帮你问清楚的。”
  好好应了一声,话风一转,“那你上次给我写信说的那人呢?我可是听你的谁也没说的,尤其是哥哥。”
  
  ☆、第42章
  
  “啊。”佩佩放下茶碗,略微皱了眉头,“你可真没和旁人提一星半点吧。”
  沈静好把胸脯拍的大响,“我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有过假的。再说了,旁人谁能料想到这个呀,也就没有人刻意来问。这我自然是能兜住的。”
  佩佩点头,拖着下巴看外头,“我也不晓得怎么说,也不知道今后会如何。只是上次我给你写了信之后便没有再见到过了。”
  好好咦了一声,“什么叫没有再见到过?你不是说他是你边上人家的授琴师傅么?怎么会说走就走,你有没有问过那户。哎呀,这样的事儿错过了便罢了?”
  佩佩笑了声,“不罢了还能如何?”
  佩佩说的这人,她只与沈静好说过,是一个琴师。
  佩佩其实是不喜欢和旁人说她的感情啊想法之类的,只是不知那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和沈静好说了,幸而她还有理智在,知道提点沈静好谁都不许说。
  那日佩佩带着水蓼白芷出门,江南有许多低矮的砖瓦房。她沿着河边随意向前走,虽是离得府上远了白芷她们也不敢轻易的喊她停住。佩佩见到那琴师的时候,他便是坐在河边抚琴。孤身一人,对着河面,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看着手下的琴,一双手好看的要命。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琴声一顿,琴音一转,变得高昂起来。佩佩也不靠近,离了大概有十步之远,可是他的琴声却清清楚楚的传到她耳朵里。
  起风了。
  他手倏的一收,又一按琴弦,便停住了。一时他和她之间便只剩的风声,和潺潺的水声。
  他转过头来一笑,“姑娘赏我琴音可好?”
  他冷不丁的和佩佩说话,佩佩原本是怎样的脾气却突然好像被惊了一下,她眨眨眼,半晌才吐出一句,“甚好。”
  他长得极好,融了江南的秀气和北方的宽广的臂膀。他束着发,却有两束垂在眼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他的眼神透过那两束头发直冲冲的到她面前来了。
  佩佩便这样定住,好似半点动不得一般,她竟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人仍旧是笑着,“我是见过姑娘的。”佩佩眼睛瞪大,他便接着说下去,“那日永安街上,姑娘乘着马车过去。风吹起窗帘,我是见过姑娘的。想不到竟然这般有缘分,今日又再见到。”
  佩佩应了一声,“你是何人?”
  “我吗?”他一甩袖子站起来,风吹的他的袖袍猎猎作响,肩头的头发也如撒墨一般扑开来,“我只是一名琴师。”
  “可是我觉得他怕是对你有所图的。”沈静好敲了敲下巴,“他既然是看到你从街上过,怕是知晓你的身份。虽说佩佩你长得这般耀眼,可毕竟是惊鸿一瞥,他却说的这般具体,怕是有所图谋。”
  佩佩嗯了一声,沈静好又道,“只是我不知他好在何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声音轻下来,“我从不把你当嫂嫂,你是我的姐妹。所以我才会把话说开的,不是我偏帮哥哥,而是这么多年来,他对你的心意,为你做的事,咱们都看在眼里的。此事不过是哥哥不晓得,若是哥哥晓得了,只怕要闹出大事情来。”
  佩佩低声道,“他与我说,只要我愿意及笄后便是太子妃。”她轻声笑了下,“我与东君哥哥自幼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若是什么也不懂便罢了。到如今却是装不得傻了。只是好好,我不想要这样,不想要把一切都安排规划好。”她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轻轻一挥,便在空中打了个响,“我也不想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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