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凤难为 作者:赵十一月 >

第50章

凤难为 作者:赵十一月-第50章

小说: 凤难为 作者:赵十一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清漪用袖子掩着唇,面上笑意浅浅,颇是含蓄的挑了挑眉,道:“都是市井里头编出来的闲话,咱们听听便是了,哪里能说得了真假?”
  尚美人懒洋洋的“哦”了一声,不由有些沮丧,垂下头去——她年纪尚小,被皇帝一宠更是不再掩饰情绪,喜怒上脸,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李清漪见她这般模样,便仿若不经意的点了她一句:“要说灵,自然是要去寻陶国师。据说当初还是他献了丹药,才有了皇子皇女呢。”
  尚美人眼睛顿时一亮,纤手拉住李清漪的胳膊,连连追问道:“是陶国师?这个我好像也听过呢,王妃能再和我说说陶国师的事情吗?”
  李清漪自是含笑应了,顺嘴给她灌了一肚子陶国师的“各色传说”,果是听得尚美人两眼发亮,不住点头。
  李清漪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深宫里头的女人,再天真也是有限的。更何况尚美人年纪尚小,皇帝却已经垂垂老矣,只要她稍稍往深了想,肯定是要害怕忧虑的。
  而尚美人所忧的不过是“子嗣”二字。
  皇帝这般岁数,要再生子怕是很难。可是若是求到陶国师那里,不依不饶的话,得些助兴的丹药却还是很容易的。
  皇帝本就是好食丹药,倘若再吃一点助兴的春药,再好的身体怕是也要撑不住。
  汉成帝据说就是这么死的。
  李清漪面上含笑,心里却很是期待。
  若是叫皇帝简简单单的死了,倒是便宜了他。叫他死在女人的床上,死在丹药上面,丢光他最在意的面子,留下无数洗不清的恶名,叫无数后人嘲笑讥讽。
  这才叫死得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一不小心就发了,来不及改,不知道算不算双更QAQ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说不得拖一点还真能写到八章……
PS。虽然有时候会写一些小角色,但是这些小角色也是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并不是骗字数。像是皇帝身边的三个太监:黄锦、李芳、陈洪,都各有各的生存原则,黄锦是全心全意靠皇帝、李芳是提早找好后路投资、陈洪是只顾一夕痛快的。至于尚美人,历史上也是嘉靖四十年出来的,自然也是有用的,至少能给皇帝喂药呢2333
严家倒台比历史上快,皇帝自然也比历史上死得快。

    第74章 大厦将倾(五)

  第二日,西苑便有圣旨,将严世蕃收押入诏狱,待三司会审。
  这一下,严家炸翻了,严党炸翻了,满朝的人也跟着炸翻了。
  这十几二十年来,朝里头写了多少弹劾的折子,杨继盛死劾连命都赔上了,严家还不动如山呢。结果,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御史和小翰林,竟然也参倒了严世藩。
  这一刻,就算是远离朝政中心的小官员也跟着感受到了圣心的变动,一时间,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想要跟着参严家一本。
  只是,徐阶却态度一变,把人都给拦下来——他很清楚皇帝的性格:皇帝说无情却也有情,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把严世蕃关起来,要是朝里乌压压一群人趁着势头涌上去弹劾严家,他反倒会同情严嵩、起了逆反心理。更何况,关了一个严世蕃,严嵩和严党都还在呢。
  所以,徐阶甚至还带了些人,趁着严党没反应过来,先写折子求情,主题思想就是:严阁老当了十多年首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陛下看在他的份上,放了严世蕃一回。
  这些个求情的折子一上,西苑装死的皇帝果然也有了反应——严家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大啊。他直接令黄锦拿着严嵩的请罪折子跑了严家一趟,和他说一句:“二十多年君臣,还望有始有终。”
  这话直白点就是:你赶紧利落的自己写辞职报告,要是等我踢你,二十多年君臣情意也没了。
  这一下子,严家两棵大树也都倒了下来。
  高拱听到消息,高兴的在裕王府都喝了好几杯酒,酒气上脸,一张脸都红了:“好啊,天理昭昭,严家也有今天!”
  李清漪亲自替高拱和裕王倒了杯酒,提醒了一句道:“严党尚在呢。”
  严家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六部之中皆是朋党,一时之间怕也收拾不了。再者,严世蕃最后定罪还需三司会审,这三司指的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这里头严家人可不少,别的不说,刑部右侍郎便是严嵩义子。要是不小心,说不得就给严世蕃翻了身。
  高拱听到这个,一口把酒给喝了,扬声道:“树倒猢狲散,陛下的意思明明白白,他们要敢替严世蕃洗脱罪名,满朝上下都放不过他们。就算是我高肃卿,也要上书西苑,和陛下说个明白!”高拱乃是燕赵男儿,稍稍抬高声音,立时便如轰隆雷鸣,滚滚而过。
  裕王呵呵笑了一声,在中间和稀泥:“严世蕃既是下了诏狱,无论大罪还是小罪,必也是不能再在朝中任官了。”
  高拱就着裕王搭好的台阶下去了,很快就点头道:“是啊,都下了诏狱,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亦是难逃。”
  裕王想了想,侧头又问了李清漪一句:“对了,蓝道行那里安排的如何了?”这件事里头蓝道行起的作用可不少,倘若叫严家抓住了蓝道行欺君的把柄,说不得就能翻身了。
  李清漪点了点头:“我已经令人送他去江南了,说不得还能跟着汪直的船队在海外头转一圈呢。”
  高拱摇摇头:“娘娘还是太心软啊。东南一带乃是胡宗宪的地盘,胡宗宪又是严党的中坚人物,太危险了……”依着他的意思,不过是个野道士,直接处理了便是。毕竟,死人才可信。
  李清漪抬手用袖子掩了掩唇,只是轻轻接口道:“我看那胡宗宪素来会做官,到了现今这个地步,想来也能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再说,我是妇人,自是有些妇人之仁。”说罢,她笑而不语,弯腰抬手重又替两人把酒满上,自己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去瞧瞧钧儿,高师傅和殿下也勿要多饮。身子要紧。”
  说罢,她款款起身,带了两个贴身宫人回内院去了。
  高拱在后头轻轻的摇了摇头,可心里不知怎的却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依着李清漪以后的身份和她在裕王心头的位置,妇人之仁总好过杀伐果断。那蓝道行好歹也算是帮了不少忙,留他一命,也就罢了……
  ******
  等到晚间裕王送了高拱出府,回了房门,便见着李清漪坐在梳妆镜前头卸妆。她把发上的一件件钗环取下来,鸦羽似的乌发铺撒而下,纤手盈盈如美玉。
  铜镜上映着她模糊的面容,就像是刚刚沾了雨露的花苞,娇嫩鲜妍,容色灼然。
  裕王缓步上前,顺手替她摘下了红宝石耳环,伏在她耳边细声问道:“钧儿呢?”他呼吸里头带了点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却又一点儿的灼热,烧得耳边那一寸的肌肤都紧绷了起来。
  李清漪瞥他一眼,从他手上接了一对耳环,笑了一声:“刚刚哄睡了,我叫抱出去了。”
  裕王听出了些东西,不由一笑,搂着她的腰道:“今天高不高兴?”他和李清漪心知,他问的是“严家倒了,你高不高兴。”
  李清漪随手把那对红宝耳环放到案上,闻言微微一笑,颔首道:“嗯,我很高兴。”
  皇帝还有几年好活?严家这一倒,八成是再不能起了。待得裕王登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严家是死是活,还不是裕王或是自己一言而定?
  至于皇帝,她倒是给安排了个更好的结局。
  李清漪心头欢喜,也不掩饰,略一笑便扬手搂住了裕王的脖子,小声和他道:“所以,我才叫人把钧儿抱出去了啊,今晚就咱们两个人……”
  裕王面皮薄,脸上自是更红了,也不知道是酒气上来还是羞的。他顺势低了头,先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是轻轻颤动的眼睫,然后是秀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最后咬住她的下唇,咬了咬,压低了声音:“……那,咱们去榻上?”
  李清漪点点头,两人很快便转战去了榻上。
  也是李清漪今日兴致好,翻了个身压在裕王身上,笑盈盈的低头看他。忽然,她把左手按在裕王的心口,开口问道:“殿下问我高不高兴,还没说自己高不高兴呢。”
  裕王定定瞧着身上这人,随手拾起她垂落下来的乌发,丝滑柔顺,握了满手。他的笑容十分温和却有种水滴石穿的动力:“你高兴,我便高兴。”
  “殿下嘴真甜,我喜欢……”李清漪就像是奖励似的,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轻轻的吮吸了一下,很快又问了一句,“只要我高兴,做什么都行?”
  裕王眸光微微一动,随即抿了抿唇,淡淡道:“只要你高兴。”
  “这话我也喜欢……”她顺着往下,再次奖励似的吻了吻裕王的喉结,把手按在衣襟口慢慢动着,然后又抬起头问道,“那,要是我做的事,十恶不赦,天理不容呢?”
  裕王再忍不下去她这慢吞吞的动作,伸手抓着她解衣襟的手握住,翻了个身把她压了下去。
  裕王的语声有些含糊却十分干脆直接:“清漪,夫妻一体,你做的事,我自然一同担着。”他轻轻的用手掌揉搓了一下怀中的人,用力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的缠住她的舌尖,把她后头的话都堵了回去。
  裕王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她,柔声道,“宝贝儿,我们难得高兴一次,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床帐被裕王随手扯了下来,外头的烛光似乎也跟着晃了一下,灯光摇曳不定,好似轻薄的轻纱覆上来。单薄的灯光隔了一层层的金纱帐照过来,显得微弱又飘渺。
  好似空中虚浮的星辰光海,九重天,一重又一层,莹莹一点光。不堪盈手赠。
  李清漪躺在榻上,忽然觉得一颗心也静了下来。
  那颗石头一般的心,仿佛在裕王温柔的目光里,再一次柔软了起来。
  ******
  又过了几日,三司会审结果出来了:严世蕃贪污八百两,发配雷州充军。
  而严嵩则是被皇帝逼着上了折子致仕,准备回江西老家养老。
  到底是多年君臣,眼瞧着严嵩一头白发,一脸颓然,好似寻常人家的老翁一般。皇帝硬起来的心又跟着软了软,很快就紧接着下了圣旨:严家已伏法,再有如邹应龙、谢俊成者,立斩不赦。顺便,邹应龙和谢俊成都被迁怒,砸了饭碗免了职,直接回家吃自己。
  徐阁老好不容易终于踢走了严嵩坐上了首辅的位置自然十分小心。他明白皇帝的心思,立马就忠心的表示:“严阁老这些年待我不薄,我有今日,也是因为严阁老的栽培啊。”所以,这邹应龙和谢俊成这两个被丢出去的学生,他是不会理会的。
  谢俊成这才享受了几日风光,忽然一道圣旨被贬成了白丁,重又回了谢家。
  可现在不是早几年了,早几年他还能寒窗苦读、力争上游。现在他是被皇帝圣旨免了的,还有什么指望?回了家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谢俊成少年得意,说得上是天之骄子,自视甚高。这些日子又因为参倒严家之事而被同僚奉承,风光已极,忽然从峰顶跌到了谷底,如此大的落差,他又哪里能够忍受?他还本想去寻徐阶,想着让这位老师帮一把,最后却被徐府的人毫不留情的给拦下了。
  这时候,谢俊成才想起来李清闻那句“官场上面,还是小心些来得好。”
  悔不当初。
    
    第75章 婚嫁

  严家的事情暂时告于段落,朝中的严党也自有徐阶、高拱这般的去对付。
  李清漪倒是又遇见了一件难事——关于李清容的婚事。
  因为前头两个姐姐早嫁了的缘故,黄氏和李百户在小女儿的婚事上也一直很有耐心,想着要把女儿多留几年,仔细的挑一挑。
  左挑右挑,好不容易挑了个身家清白、有才有貌的宋举人。哪里知道,两家刚刚定亲不久,对方就一场急病过去了,倒是惹了不少“克夫”的闲话。李清容自尊心强,回屋子哭了一回,再不肯提自个儿的亲事。
  黄氏和李百户最是个疼女儿的,也不敢狠劝,只得在边上敲敲边鼓,偏李清容咬紧了牙不肯应。于是,这婚事就给耽搁下来了。一耽搁,就是三年,李清容也从十六岁耽搁到了十九岁,街坊邻居里头不知有多少闲言碎语,黄氏和李百户的头发都愁白了。
  原本,黄氏和李百户也做好打算,实在不行就招赘或是养女儿一辈子。哪里知道,李清容自个儿却又瞧上了一个人,重又把事提了起来。
  只是,等李清容把她看中的人说出口。李百户瞪圆了眼睛握紧拳头想去揍人,一贯软脾气的黄氏都气得发抖,夫妻一商量,直接就把女儿关到屋子里不许出来。
  为着这个,黄氏在家里发作了好几回,最后实在是拿小女儿没法子,只得哭着来和李清漪诉苦兼讨主意:“当初宋家的那门亲事,我和你爹爹也有错,倒是连累了三姐儿的名声。我原是想着,若是再说亲,条件且不提,只要三姐儿自个喜欢便是了。常言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咱家上上下下最是疼她,这婚事上头总也是要顺了她的心思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她最后竟是瞧上了这么个人!”黄氏说到这儿,心中极其酸楚,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呜咽着道,“我好好的闺女,竟是要去给人家做继室,帮着人养儿子!这都是什么事啊!”
  李清漪叹了口气,重又递了块干净的帕子给黄氏:“娘,快别哭了,伤了眼睛就不好了……”她停了一下,语气忽而淡下来,直接问道,“清容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地就认识了人?还非君不嫁了?”
  黄氏捏了捏帕子,低低道:“说是庙里遇见了几次,说过几回话,后来不知怎得就瞧上了。那会儿,我见她成日里往寺庙跑,还以为她是诚心想要拜菩萨呢,哪里知道!”
  李清漪重又叹气,然后握住黄氏的手,低声道:“实在不行,您就再关她一段时间。徐时行到底是今年的状元又未满三十,京里头总是有人会想把女儿嫁给他的。等他续娶了,清容便也只能认命了。”
  黄氏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好半天才细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妹妹,你妹妹她憋着不肯吃不肯喝,要是再关几天,没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