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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黄金黎明 ii-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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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世奉的专机停在澳大利亚的悉尼。
    sydney距离这座孤岛使用直升机不过2个小时。我们到悉尼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黑下来,直升机直接降在机场的跑道上,随后,我们换乘那辆a380直飞柏林。
    我从来没有来到柏林,这是第一次。
    在我印象中,这里应该是一个布满了历史、传奇与阴谋的城市。
    她阴森,恐怖,又充满了诱惑,镜头照过这里,几乎都是黑暗中飘荡着黄金的丝带一般的画面。
    但是,事实上,我看到的与我想象到的,还是有很巨大的差距。
    柏林有森林公园,有河流与湖泊相连的泰格勒湖和瓦恩湖。这里有些像伦敦,古典建筑与现代风格的建筑交相呼应。不过,这里比伦敦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伦敦是一个充满了妖娆与现实的地方,而柏林则是似乎空气中都可以呼吸到发达资本主义气息的城市。
    柏林这与germany的气质类似,这是一个以哲学忽悠别人,以科学发展自己的国度。
    康斯坦丁在柏林有自己的酒店。
    位于市中心,eislebener大街上,走进这里,却使用的是普鲁士风格而不是美式风格。如果不是酒店不显眼的牌子后面缀着一行小字,标明这里属于康斯坦丁财团,我还以为这就是一家普通的历史悠久的德意志酒店。最顶端的一层楼全部被包下,这里甚至还有一个空中花园。
    从这个花园中,可以看到整个柏林市。
    勋世奉他们一到酒店就有工作。
    国王套间外面的会议室中,几位德国财政部的官员与三位德意志银行的高层在场,他们在讨论一些未来的战略合作方面的事情。全程使用德语,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些是早已经写在schedule上的appoi,即使是勋先生本人也似乎不好更改。
    不过,好歹那些人知道他依旧处在新婚,于是,整个会议时间不超过1个小时,人家就纷纷告辞了,这个时候,我刚好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完毕。
    其实,我们的行李不多。
    因为这间酒店简直是应有尽有,甚至连我常用的一种对付sensitive皮肤的芦荟膏都与我常用的是一个牌子。
    我正在挂他的衬衣,勋世奉推开门,走过来,在我肩膀上压下来一个亲吻。
    “alice,晚上想要吃点什么?”
    “呃,慕尼黑啤酒,还有蹄髈肉。”我认真的想,“如果再加上一些德国正宗的黑森林蛋糕,还有白色香肠与酸菜就更加完美了。”
    德国菜,其实与我爱吃的东北菜有着相似的灵魂,尤其是酸菜炖肉,那简直就是孪生兄弟!
    “好。”
    我挂好他的衬衣,转身,先同他亲吻,然后再作为一个好学的学生一般询问,“你会德语,那么黑森林在德语中要怎么念?”
    “schwarzwaelder kirschtorte 。”
    我,“……”
    不是说英语脱胎自日耳曼语吗?
    为什么,我听起来,它们两个既不像一个妈生的,同时,也不像一个爹生的呢?
    
    第174章
    
    晚饭除了蹄髈肉与慕尼黑啤酒,还有一道重量级的甜点,就是由max大叔亲自准备的年轮蛋糕,哦,当然,它还有一个德语名字:——baumku !
    这道甜点号称’蛋糕之王’!
    外面看起来好像平平无奇,但是其中蕴含着丰富的内涵。制作它是需要利用一种特殊的烤制工具,一条很长很长的铁棍,一层一层的淋上蛋糕原料,然后不停的旋转,外层烤好,淋上第二层,淋的时候铁棍的旋转不能停,继续烤,随后,烤好的时候再制作第三层,就这样,反复的烤,最后烤出层次丰富的年轮蛋糕。
    在德国,如果一个甜点师想要考下甜点师执照,年轮蛋糕是必考的科目,并且一定需要通过考验,如果这个准甜点师在年轮蛋糕上掉了链子,那么,ta一定会继续掉下去。
    一句话,如果无法做出合适的年轮蛋糕,就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德国的甜点师。
    max大叔拥有一张德国甜点师的执照,所以,他必然会烤制年轮蛋糕。对于德国人,这种蛋糕是婚礼、节日与庆典时候必吃的美食!这个,就好像春节北方人要吃饺子,南方人要吃年糕,元宵节要吃汤圆一样。
    今天,我们的盘子里面就是max大叔亲手端上来的baumku,咬一口,嘴巴中就充满了肉桂与糖霜的香气。
    我对max道谢,“大叔,您的蛋糕真棒,这让我感觉它真的不负它本身的名字。”
    这次,不但max大叔有些懵,甚至连勋世奉都看着我,“不负baumku的什么名字?”
    我,“baumku啊!”
    “……”
    我解释,“你们看,这个名字既难念又高大上,如果这个蛋糕不是又负责又别扭又高大上似乎都不好意思管自己的叫这个名字。它的英文名字只是tree cake,看上去可是friendly许多了。”
    第二天,勋世奉任何工作安排,他带我去了一趟柏林大学。
    这所大学同时也是钱钟书先生的小说《围城》中的柏林大学,被誉为现代大学之母,号称’没有柏林大学就没有光辉灿烂的德意志文明’。柏林大学产生过29为诺贝尔得主,成就惊人。我男神爱因斯坦、冯·诺依曼、黑格尔与叔本华都曾经在这里任教。
    干净到透明的空气,碧透瓦蓝的天空,典型的欧式建筑,形态各异的雕像,让我们这趟学院之旅充满了惊喜。
    勋世奉,“我曾经在17岁的时候在这里住过3个月,那一年的7、8、9月。”
    我,“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已经得到phd学位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暑假旅游,part…time课程,还是仅仅是在柏林渡过一个悠闲的假期?”
    勋世奉,“应聘为客座教授,科目是空间物理学。”
    我,“……”
    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特别像类人猿?”
    听见我这样说,勋世奉专门认真的看了看我,大约1分钟之后,他才摇头,“不是。”
    我,“既然答案是否定的,你为什么犹豫这么久才回答我?”
    勋世奉,“你说出来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刚才只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不是类人猿。”
    我,“哦。”
    进而,他说,“你绝对是homo sapiens 。”
    我的双眼有蚊香圈圈,“什么意思?”
    勋世奉,“拉丁文,智人。”
    我,“我是不是很笨。”
    说着,我双眼定定的看着他,而号称iq已经高达190的勋世奉即使不知道我大约是什么意思,也会利用他异常敏感的第六感,敏锐的发现很多情况下似乎并不是实话实说对我们比较有利。
    勋世奉,“不是。”
    我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的柏林大学之旅果然充满了惊喜,勋先生不但有时间在这里稍微重温了一下他短暂的教授生涯,他遇到了他曾经的同事,汉斯·巴赫先生。这位先生有着灰白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很典型的日耳曼人,看得出来,他原本头发的颜色应该是金色的。
    汉斯·巴赫看见勋世奉很高兴,他甚至还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勋世奉也答应了这样的邀请,看样子,他们曾经相处的那个夏天,关系应该不错。
    一家传统的餐厅。
    巨大的餐盘中放着已经烤的焦香的sausages,像小山一样高高堆起来,旁边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着酱汁,香肠旁边就是酸菜,有卷心菜,也有小黄瓜。还有一篮子面包。
    我以为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饭,其实,这只是一个人的量。
    我实在吃不进去,我发现,勋先生的饭量也是他正常的量,那么,那位巴赫先生就向我们充分展示了德国人过人的饭量!他看上去慢条斯理,其实,进食速度相当快。大约不到1个小时,他的盘子已经干净的如同从来没有盛过这些美食一般。
    巴赫先生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且是伦敦腔。
    于是,这场对话就很友善的使用了英语。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德国人对英语的控制能力,一位仅仅学了3年英文的德国人,竟然比我这个已经学了超过10年英语的人还要流利的使用这种语言。
    我不但被纠正了7次惯用词语的不精准,还被矫正了4次发音,并且,我在记录巴赫先生地址的时候,连他居住的街道也写错了。当然,最后一条怨不得我,我第一次来柏林,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巨长无比,并且分不清楚是声母还是韵母的单词究竟是sch还是shc,又或者是schuckder,还是shcudcker,这简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 !
    午餐期间,勋先生与巴赫先生的对话极其普通,没有涉及到欧洲央行或者工业4。0,甚至连最近欧元跌破发行价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提起,他们所说的仅仅是一些八卦,巴赫先生狠狠吐槽了西班牙人的懒惰造成了欧洲经济危机。
    巴赫先生喝了啤酒,有些情绪,“西班牙人到了35岁就退休,然后他们剩下的人生就是喝酒,足球与女人,完全不给社会创造任何价值!”
    勋先生不赞同,却也不反驳。
    我忽然在勋世奉耳边说了一句,“这个,按照西班牙人的传统,你也应该到了退休的年纪。”
    我话音落,勋世奉原本看着前面的眼神扫了过来,我不小心打了一个寒颤。
    他把自己的信用卡递给我,颁布圣旨,“去结账。”
    “是,臣妾马上去!”
    我双手捧着他的那张印着康斯坦丁特殊标志的黑色金属卡跑去找waiter结账。
    等待的过程中,我回头,看见勋世奉与巴赫先生在低声说着一些什么。然后,巴赫递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信封的特殊性,我会与所有的其他人一样,认为那不过就是一个白色的普通信封,即使它的角落上印刻着异常隐秘的水印——苏黎世银行。
    “小姐?”waiter叫我,我连忙回神,我眼前这位德国小帅哥金色碧眼,齿白唇红,他笑着对我说,“这里是您的receipt,请收好。”
    “谢谢。”
    我把那张特殊的康斯坦丁黑卡拿到手中,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德国小帅哥却对我,“小姐,我的手机坏了,丢失你的电话号码,你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呃……这,这个,这个是搭讪吗?我被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帅哥搭讪啦!我,……我的电话号码是……
    “对不起,我妻子的电话号码不方便告诉陌生人。”
    勋世奉说着纯正口音的德语,当然,当地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外国人,因为所有的native speaker都不可能说的一口标准的好像机器发音一样的德语。
    他甚至是面带微笑的,只是,这种的笑容冰冷的足以把任何生物的遗体从史前文明保留到地球毁灭。
    我低着头,收拾好黑卡与receipt,默默走到他身边。
    “我……”
    他却说,“没事。我妻子魅力惊人,做丈夫的我与有荣焉。”
    我莫名惊诧!
    抬眼,“那个,你会说’与有荣焉’耶!”
    “嗯。”他点头,“我说过,也许有一天,我的中文比你还要好。”
    “呃,我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比你能力强了,为什么你还要赶尽杀绝,不给我留一条活路呢?”
    勋世奉似乎静默了10秒钟,然后他判断出来,我说的话不应该是负面的言语,随后,他才说,“除去中文,alice,你还有一点比我强。”
    “什么?”
    “你魅力惊人。”
    ……
    “呃,勋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以后我一定要谨言慎行,走路绝对目不斜视,坚决不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其他男人,我一定要做一个公苍蝇的绝缘体!一定!”
    勋世奉却笑了,好像坚冰炸裂,清水缓动。
    “好。我拭目以待。”
    ……
    拜托,不要再说四个字的成语了,我压力山大啊!!!
    
    第175章
    
    写在勋世奉schedule上的日程,柏林之后就是法国。
    我们在巴黎停留了三天,第一天勋先生带着我吃了一顿早午餐,当然,既然是brunch就一定会带着工作的属性,肯定不能仅仅是吃饭,毕竟对于收益以秒计算的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来说,再完美的涂抹榛子巧克力酱的croissant都无法抵抗在工作时间消闲的罪恶感。
    同桌吃饭的还有几位法兰西的银行家,他们才是brunch的核心。
    对于一般的以一块croissant和咖啡就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旁边的咖啡馆悠闲的坐一整天的法国人来说,同勋世奉共进brunch,真是一种酷刑!
    我手拿餐刀,一层一层的向切开的croissant上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榛子酱&巧克力酱。
    我面前那些平生以’bon appetit’(法语,祝好胃口)为频率极高的问候语与告别语的法兰西人,面对如此美食竟然无暇进餐,只能聚精会神的与勋先生对话。
    此时的餐桌上陡然可以感知到看不见硝烟的战争的味道。
    那些平时慵懒散漫的高卢人,此时都全副武装,用尽全部精力,调动自己尽可能被调动的聪明才智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想要面对勋世奉完美无缺的意志寻找一些裂痕,并且寻找机会,希望一举可以咬下一块肥美的肉!
    餐桌上牛角面包,黑巧克力酱,白巧克力酱,榛子酱,草莓酱,蔓越莓酱,橘子酱,覆盆子酱……一个一个装在精致的罐子当中,中央插着一个木头做的餐刀,并上旁边的好像节日盛筵一般的沙拉,无穷尽的酥皮面包,各种新榨的果汁,风味纯正的酸奶,等等,这些摆放在桌面上,简直就好像已经脱光的、并且平躺在牙床上的绝世美人,只是等待着被临幸,——却无人问津,只除了我一个人。
    勋世奉只是喝了一勺无糖酸奶。
    他却像拥有无穷战斗力的永动机一般,把那些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傲慢的法国人收拾的好像被拔毛的孔雀一般,……此时也许应该称之为山鸡。
    我只是听着,我的法语太烂,即使在读书的时候恶补过,但是程度不好。当年我在英国读女校,法语是必修课。同学们都是从小开始启蒙的,我是半路出家,即使以一种在大庆开油田的不怕天不怕地的气势汹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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