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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学院派穿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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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冤家路窄。”罗海嗤了一声,萧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正面冲突,三人一同走到场边,拿了武器自己训练。温若飞在一边看着,耳边遥遥传来那边的嬉笑,夹杂着不堪的下流话,听得他脸上发热,心中愤懑更甚。
  萧渊注意到了一边磨牙的温若飞,也只能是无奈。走到温若飞身侧正要安抚两句,忽地听见那边道:“那新妞儿虽然好模样,只是性子太犟,砸床掀被子的好不恼人!”另一个哈哈大笑道:“人家是良家的闺女,将军自私塾里带回的,自然是贞洁烈女!”说罢又是一顿□□。
  萧渊霍地丢了手中武器转身朝李一扬的军帐走去。
  养不养营妓军法上无所谓,劫掠良家妇女可就不是了!
  李一扬沉着脸听完了他的叙述,苹果脸上显出一丝恼怒。
  他唤来自己副将:“带人去曹明军中,把那些营妓都找来!”副将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竟带来六七个女子。虽然簪环粗劣,脂粉浮浊,仍能看出年轻美貌,窈窕身姿。她们大多脸色苍白,黯淡的眼睛里毫无光彩,在李一扬面前屈膝行礼,便默默站在一边,眼中带着些微的畏惧。
  李一扬叹了口气,问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是刺配边疆的,还是自愿卖身的,亦或是被逼无奈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温若飞见状,知道这些女子尚存戒心。他亲自拿了杯子,给这些人每人倒了杯茶,端到她们面前:“今日请你们来,只是想问清事实。这是统领西北大军的李一扬将军,绝不会伤害你们。”
  眼见温若飞亲自奉茶,一个女子眼中隐隐有了些波动。低声问道:“若是被迫,能如何?”
  李一扬神色严肃:“刺配的,自愿的本将管不了,但若是被抢、被劫的,本将保证,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
  那女子眸中忽地泛起泪花,猛地跪下深深叩首:“将军!奴家锦娘,宁川县人丛家村人,父亲乃是村中私塾先生。战事起时,奴家不幸罹难,被脱勒贼人掳去,本想一死了之,却遇玄军出击,得了解救!奴家本以为脱出火坑,正自侥幸,孰料得,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带头的将军,见奴家貌美,不肯放走奴家。奴不肯从他,他便将奴送入军妓营中……”她说到这里,便已泣不成声,连连叩首,求李一扬替她做主。其他几位军妓也跪了下来,表示锦娘所言是真,愿为她请命。
  李一扬正待发话,只听帐外一片喧哗,曹明带着两个副将急匆匆冲进帐来,见军妓们都在帐中,李一扬脸色不善,脸色一白:“李将军,我营中军妓……”
  萧渊抱着双臂冷冷道:“你不如听这位姑娘说完再问。”
  曹明低头一看,地上跪着的竟是锦娘,额角不觉冒出汗来,强自镇定道:“这不过是个军妓,有什么好说的。”
  锦娘瑟缩着身体向李一扬方向膝行了几步:“将军明鉴!奴家是被强掠而来充作军妓的,求将军给奴家做主!”
  李一扬怒道:“曹明,你给本将一个解释!”
  曹明白着脸道:“这,这位军妓末将也不识得,此事还需问过下属……”
  李一扬转向锦娘:“是何人强迫于你,又是何人将你充为军妓?”
  锦娘抹着眼泪,指着曹明的一个副将道:“是偏将何灿,同他的几个下属。”
  何灿连忙分辨:“将军莫要听她一派胡言,末将是……是……”
  “是如何?!”李一扬厉声喝问,何灿见他娇小身体跳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眼神狠辣如狼,瞬间汗如雨下,一时间竟忘了想说什么。
  “败类!”李一扬见他唯唯诺诺,心头火气腾腾窜起,伸手抄起案头毛笔便掷了出去,笔尖扫过何灿的脸,墨汁和着他的血一道流了下来。
  何灿双膝发软,跪倒在地:“末将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将军,末将……”他求助地看向曹明,曹明忙站开几步道:“是末将治下不严,治下不严!这般败类,末将定当严惩……李将军,此事末将真的不知……”
  萧渊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道:“你敢说你当真不知!”
  曹明一梗,硬着头皮道:“不知便是不知!不必你这般质问我!”
  李一扬冷冷道:“闭嘴!”萧渊横了曹明一眼,低头不语,曹明气哼哼地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也不说话了。
  “萧渊,带几个人,与本将走一趟宁川县,看看锦娘身世,是否真如她所说,是良家女子。若果如她所言……”李一扬苦笑一声:“本将当代全军向父老乡亲们赔罪。”
  “是。”
  “宋悦。”李一扬招呼自己副将:“把何灿带去军法处,此事绝不能姑息!”曹明忙道:“末将也……”“你一边去。”李一扬鄙薄地扫了他一眼:“治下不严,此时要你也无用!”曹明悻悻退去了。何灿脸色发白:“将军,末将从军二十余年,保家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将军能网开一面……”
  “呵。”李一扬转过脸:“这时候记得自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了?□□自己的姐妹,保的哪门子的家卫的哪门子的国?”
  他不再管何灿,挥挥手让宋悦把人拖走。
  宁川县距离抚州不远,战事过后,逃到东南方避难的居民慢慢地回到家乡,本来萧条的村落也有了些人气。李一扬同着萧渊温若飞带着锦娘,一路向锦娘家里去。
  锦娘擦净了脸上泪痕走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便寻到了那家私塾。她站在门边,正想推门进去,却踌躇起来,默默退到了李一扬等人后面。
  萧渊知晓她是羞惭,上前叩响门扉,高声问道:“丛夫子在吗?”锦娘父姓丛,这个时候应当在里面上课。
  连问两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皱着眉头开门出来,望见萧渊,上下打量一番,并不识得,皱眉问道:“阁下何方人士,有何贵干?”
  萧渊让开一步,让他看见自己身后躲着的锦娘。那中年人大吃一惊:“锦儿……锦儿?!”
  锦娘再也忍不住满眼泪水,扑上去抱着父亲的手臂痛哭起来。
  丛夫子呆立片刻,才如梦方醒,扶起女儿,止不住落下泪来。父女俩抱着哭成一团,连私塾里的娃娃们都听见哭声,纷纷跑出来张望。
  待这父女两人哭了一阵,丛夫子才注意到李一扬等人还在那站着。连忙招呼他们进去坐下。他匆忙给孩子们放了学,亲自招待这一行人。
  锦娘一双眼已经肿成桃核一般,见了父亲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丛夫子拉着她,道:“本以为你被脱勒人掳去已是凶多吉少,谁知竟还能回来……”
  锦娘道:“孩儿的确被脱勒人掳去,不过被我朝兵丁救下,之后,之后……”她犹豫着,拽着父亲袖子,竟是开不了口。
  丛夫子看向李一扬等人,眼神热切:“是诸位将军……救了小女么?”
  李一扬脸上发烫,尴尬地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看萧渊,萧渊垂着眼睛不愿说话,一边的温若飞也是装死。
  气氛瞬间僵死。正在李一扬通红着脸狠下心要说出来时,外面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锦娘?可是锦娘回来了?”
  锦娘听见这声音,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丛夫子连忙迎出去,带进来一个满头汗水的年轻人,卷着袖子,显然是急匆匆刚从外面赶回来。他一见锦娘,也忍不住惊喜:“锦娘!”锦娘望着他,嗫嚅了一声“远哥”,却是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丛夫子笑道:“这是同锦娘自幼定亲的路远。”
  路远见了外人,行了一礼:“多谢诸位送回锦娘。岳丈大人,锦娘可还好?此番在外,可受了苦楚?”
  锦娘一听,再也忍不住,泪落连珠。丛夫子连忙安慰,路远也在旁劝抚。锦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续道:“我被脱勒人掳去,幸好被大军救下。谁知道,谁知道……”她双膝一弯,跪在父亲面前止不住放声大哭:“女儿前生造孽,刚脱狼窝又入虎口!抚州偏将何灿看中女儿这身皮囊,逼迫女儿。女儿不从,便被……被他送入军妓营中……”
  丛夫子脸色瞬间惨白,路远也变了脸色,退开几步:“这,这……”
  李一扬咬牙起身,带着萧渊和温若飞向丛家父女长揖到地:“在下西北大将军李一扬,治下不严,致使抚州偏将强夺民女充作军妓,同胞姐妹惨遭荼毒。如今何灿已在军法处治罪,一扬在此向各位赔罪,今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丛夫子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连忙扶起李一扬:“将军使不得……”
  李一扬就着他的手抬起头来,看见锦娘跪在地上,双眼含泪望着路远和父亲。
  路远此时已经几乎在门边了,锦娘颤着嗓子喊了一声远哥,他却一甩袖子转过身子:“莫要再叫我远哥……锦娘,你……你身子已污,教我如何娶你过门?”
  锦娘脸色煞白,哭道:“远哥……”
  路远跺脚道:“本以为你大难不死,谁知是捡回一只破鞋!丛夫子,这亲事,恕我不认了!”他急匆匆转身,像躲避瘟疫一般逃了出去。
  锦娘整个人都似是冻住了。丛夫子看着木木的女儿,摇头叹气,老泪纵横:“你已非白璧,还能求他什么——你哪怕是死在乱军之中,好过如今这般回来!”说罢,他也摇着头,自顾自进了里间——竟是不再管自己女儿了!
  温若飞看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他正想上前安慰锦娘,却见那女子扶着桌角,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锦娘姑娘。”温若飞担忧地叫了她一声,锦娘恍惚地摇了摇头,冲他微微笑了一笑。
  李一扬和萧渊直觉不对,交换了一个眼神正要上前,锦娘却快他们一步,猛地冲向一边的墙壁。
  “砰”一声巨响,锦娘的身子顺着墙壁软下来,额头在墙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柔弱的女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得房梁上灰尘都簌簌而下,却不知能否打动弃她不顾得父亲和未婚夫的心了。
  李一扬和萧渊冲过去接住了她,可是已经迟了。来不及再找医生,锦娘已经绝望地合上了眼睛。
  温若飞看得双眼发黑,胸口发堵。眼眶胀痛,再也锁不住泪水。萧渊和李一扬跪坐在锦娘渐渐冰冷的尸体边上,互相看着彼此泛红的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

☆、剑与玫瑰(二)

  归途中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李一扬最后的处置,是杖责何灿一百,贬为伙夫。因为没有证据表明曹明也参与了劫夺民女,暂时奈何他不得,只能以御下不严为由,罚了他三月薪俸,赔偿丛氏锦娘家人。
  温若飞心中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甚满意,但是也毫无办法。在萧渊众人看来,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公允了——在大玄,人命当真不是等价的。
  温若飞低落了很久,一直到战役结束,回到宁州,也还是一副消沉的模样。萧渊看在眼里,忧在心中,只是李一扬处理之下已经尘埃落定,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温若飞。加之州牧薛天玉之前叛国被杀,战后安抚百姓恢复生产的政务也落到了萧渊肩上,所有人都忙得跟陀螺一样,只好放着温若飞自己排解。
  好容易,新年到了。
  劫后余生的宁州城没有往年热闹,却透着一股新生的活力。
  二十三过小年,买糖买瓜,祭祀灶王爷;二十四扫房子,内外除尘;二十五磨豆腐,接玉皇求福气;二十六割年肉,采买肉食,准备荤菜;二十七赶大集,家家户户备办新衣,采买杂货,有些余钱的人家还买些烟花爆竹。二十八把面发,和面以准备白案,贴窗花;二十九小除夕,蒸馒头擀面条,扫墓祭祖上供饭;三十夜里除夕,守岁接年。
  宁州残破的城墙已经整修完毕,挂上了大大的红灯笼。萧渊请当地的名绅重新题写了城楼牌匾,清除了墙缝里的青苔瓦松,把城防工事也修整了一番。军营里张灯结彩,这一日破例除了戒令,军帐里外尽是嬉笑打闹喝酒赌牌侃大山守岁的军士。
  温若飞再一次开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慢慢往零点跳去。把手机塞在宽大的袖子里,他爬上了城墙,萧渊他们在城楼上摆了一桌,正聚在一起打麻将。
  萧渊罗海苏恒刘峰各坐一边,萧渊正坐如钟,罗海翘着二郎腿,苏恒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捏着牌摩挲,刘峰笑眯眯趴在桌子上。
  一圈过,萧渊输,两圈过,萧渊接着输。十圈过,温若飞望望萧渊的荷包,略微担忧。背后小兵们窃窃私语:“将军今年还是一样赢不了啊……”“哈哈哈只能赢仗赢不了牌……”
  罗海接过萧渊新打出来的那张牌,哗地一下推倒自己手里的牌:“碰碰胡。老大,大过年的打麻将,别忙着点炮出兵了行不行啊。”
  萧渊镇定地给他数着番数:“打牌就打牌不要废话。”
  “嘿。”罗海乐了:“行行行不废话,您乐意发红包小的们接着就是了。”
  苏恒已经开始码牌了:“下回该轮到我赢了。”
  萧渊看看天上月亮把牌一丢:“过子时了,不打了接年!”
  刘峰抗议:“还没呢城里都还没敲钟……”
  萧渊已经下城楼了。
  温若飞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遥远的钟声从宁州城唯一的一座寺庙里传过来,宣告着新的一年的到来。然后,像是接到了号令,城里家家户户的爆竹都一齐响了起来。自东南向西北炸成一片,半边天空都红亮了起来。温若飞站在城楼上捂着耳朵,这时候萧渊抱着什么东西上来了。
  “孔!明!灯!吗!”他几乎是在嚎叫着问。
  萧渊朝他比了个正确的手势。
  刘峰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纸笔,吼:“写新年愿望啦!”
  温若飞从萧渊手里接过一个鲜红的孔明灯,一时之间犹豫着不知写什么好。
  “你们写的什么啊?”
  他凑过去看旁边苏恒的字条,只见上面是方正笔挺的八个大字:“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又是这一套,每年都没个新意!”罗海大声地嘲笑。
  “滚,总比你写心想事成强!”苏恒回击:“而且你那蜘蛛爬的字也写得出手!”
  “我字怎么了!”
  “丑!”
  “嘿你的更丑!”
  “娘的大过年的还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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