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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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小齐人看起来还不错，见人都笑咪咪的。
比赛开始了，宋一舟简直就是战神，所向披靡，连过五人，后边为宋一舟助阵的人都懒得看下面的比赛了，因为据说后面的对手还比不过前面那五个。
赵小福听说后面的没看头就开始走神，不由就想到颜洛卿刚才那身……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怎么一想到他那傻样就那么可乐呢。
忽然边上有人跟他说：“宋老师就是牛。”
赵小福一下回过神来，一看宋一舟已经又KO掉一人，忙点头：“哈哈，就是就是。”想起什么，问道：“他是老师？”尾音挑特别高。
跟他说话的是小齐，听到他这么问眼睛瞪得比铃还大：“你不知道？”
赵小福呆掉：“真的？”就他那样也能当老师……？今天这些都是他的学生？妈啊，他宁可相信齐韩是个神医，颜洛卿是个好人。
小齐笑呵呵：“看起来不像吧，他是今年才毕业留校任教的。我们心理系的国宝级人物啊。”
嗯，懂，整天满地扔针孔摄像头玩偷窥的人民教师估计也是熊猫级的了。
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又是宋一舟赢了。


今天算是比完了，宋一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省冠军。
一群人拥着宋一舟嚷着要他拿刚领的奖金请客，结果宋一舟就拉着十几号人浩浩荡荡进了KTV。
那领班看一群小青年呼呼喝喝的进门以为是收保护费的，脸色都变了，冲上前皱着眉头对当头的宋一舟说：“哥们儿，哪条道上的？”
宋一舟捏捏眉角，煞有介事：“我们是八学道上的。”＇注：八学道是L大门口那条街，名街。＇
“八学道？新的么？我们经理是青龙会的。”领班没领会过来，不屑地说。
宋一舟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秒钟，一下笑成一堆，一个个趴墙扶腰。

进了包厢领班叫人送了他们一箱啤酒，说是刚才误会，拿来赔礼的。
免费啤酒一开，所有人都HIGH了，十几号人在那儿抢麦克风，顿时震声价喊，气氛火爆。
过了不知有多久，差不多每人都唱过了，一下有些静了，忽然有人问：“有谁没唱？有谁没唱？大家给纠出来！”
确实有一人没唱。但他没敢吱声。
赵小福能吱声么，他失忆以来一直就没注意过这方面，刚才他们在那唱时他听了半天，只听出一个结论：妈的，这些所谓流行歌曲他都没印象！要他唱，唱个毛线。
正在那儿埋头啃橘子装旁人呢，冷不丁一个麦克风递到他橘子边，脑门上一寒，抬头看到那黄毛冲他笑得璀璨：“哈哈，想躲？没门儿！今天来的都得失声，对不对啊，大家说！”
“对！”众人众口一辞。
赵小福无辜状：“我不会唱。”这是实话。要会他早现去了。
黄毛说：“叫你唱，你就唱……”
众人：“扭扭捏捏不像样！”
赵小福在那儿郁闷：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都说我不会，非得逼我上去自编自唱是不？
大家都以为他害羞呢，纷纷鼓励：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公鸭嗓都唱了，有什么好别扭的哈。”
“你听听，我都唱破音了，你不唱实在没道理啦。”
“大老爷们，敢说不敢唱啊？”
赵小福算是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听十几号人在那七嘴八舌他也够受！看来不唱是不行了。
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忽然想起昨天在电视上听了一首歌，勉强记得名字，只好硬着头皮放下橘子站起来：“行行，我唱。”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众人逼宫得逞，把话筒往他手里一塞，“上！”

赵小福在那搜了半天居然真找到自己要唱的那首歌。
前奏一放出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哎？”
赵小福已经撕开嗓子唱了：“一~闪~一~闪~亮~晶~晶~……”
众人：“……！”——这……这难道是……
“满~天~都~是~~小……星星……OPQ，RST，UVWXYZ……”
众人：果然！这不正是童年时代纵横各幼儿园的金曲——么？
这调走的……！不知是拐到八达岭还是三星堆去了，若不是他咬字还算清楚，还真不敢肯定这就是那首名曲。
宋一舟忍得脸有点抽筋，毛毛已经不行了，背过身靠在小齐身上，肩膀一直在抖……
一哥们笑得直不起腰，捅捅表情最为镇定的小齐：“后面好像是'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天上小眼睛'吧，怎么变成OPQ了？”
小齐一边笑一边解释：“现在幼儿学英语不就是这么套着小星星的旋律改的词儿嘛。”
那哥们恍然大悟：“他还挺与时俱进的。”
哦，忘了说，赵小福这边已经看着屏幕唱入佳境，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当然不会注意下面的人都在那儿笑得东倒西歪生不如死了……


一曲终毕，众人赶紧一敛笑意，纷纷上去拍赵小福的肩膀：“哥们儿，唱得不错啊！”
赵小福自我感觉尚可。把才听过一次的歌完整地唱出来自认为够人才了。
毛毛赶紧把麦克风接过来：“下面，我要为大家献上一首………！”
“好！好！”下面欢呼一片。刚才耳朵受那待遇现在是需要荡涤一下了。


赵小福坐回去寻找刚才吃剩的那半只橘子。
赫然发现………不见了！
是不是啊，他刚才带着皮啃的，上面可都他的口水，谁这么不讲卫生来着？
扭头一看却见宋一舟正在那剥着半只橘子慢悠悠地吃……见赵小福盯着他手里的橘子目不转睛，便笑：“我刚从这桌上拿的，要一片？”
“呵，不用不用。”……还真是我那半只。不忍心告诉他这个事实，赵小福只好从别的桌上另抓了只。小齐凑过来，“来来，免费啤酒，一人一瓶！”
宋一舟接过一瓶，笑一笑拿启瓶器一开就直接往嘴里灌，顿时干掉了半瓶，“酒不错，小福，怎么不喝？”说着帮他把他那瓶的盖子给掀了。
赵小福见他喝得那么轻松痛快，当仁不让，也径直把酒往嘴里灌，差点给呛着：妈的，这么苦！但看宋一舟正鼓励似地看着他，只好硬着头皮也灌了半瓶。


毛毛唱完菊花台，小齐也上去献声，唱了首，赢得满堂喝彩。
下面又没人唱了，毛毛在那呼吁：“谁再给大伙儿来一曲？我嗓子真哑了。”
大部分人都唱得破音了，也没那激情了。
在一片短暂的寂静中，忽然有人登高一呼：“我！我来！给大家唱一首！”
十几道诧异的目光集中到那人身上后再惊：赵，赵小福？！
只见他跳到了茶几上，满脸酡红，手舞足蹈的。
小齐跟毛毛说：“完了，他醉了。”
说话间赵小福已经从茶几上跳下来，冲到两人跟前抢了麦克风，干嚎：“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众人一片石化。
期间小齐跟毛毛轮流上去好言相劝：“小福，你醉了，好好歇会儿，啊。”
结果赵小福勃然大怒：“你们，你们瞧不起我！”
“没有没有，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那就给我唱！我，我要给，大家，唱……（唱）一~闪~一~闪~亮~晶晶……”
众人一片哀嚎。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赵小福总算唱累了，消停了会，时间也到晚上9点多了。大伙才散了伙。
宋一舟拖着嘴里扔低低地唱着小星星的赵小福出了KTV，边拖边笑：“都这么会儿了，那半瓶酒的酒劲还没下去啊？”
打了个计程车，司机问去哪。
宋一舟拍拍赵小福红扑扑的脸颊：“你家还是我家？”
赵小福一下似乎有些清醒了，大叫：“我，我要回家！”
宋一舟被他突然地叫了一声吓了一跳，忙说：“行行，回你家。你家在哪？”
赵小福怔怔地看着他：“我家……我家……我家在哪儿？”
宋一舟哭笑不得：“要不先去我家得了。”
“我要回家！”又大叫了声。
“……算了。”宋一舟伸手去掏他手机，问问他朋友？一看联系人，吃了一惊，他那儿居然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神经病“？
估计他家人吧。
拨过去，半天才有人不耐烦地接起来：“喂，你又干嘛去了？”一个清朗的男中音。
楞了一会，“哦，不是，我是他朋友，他喝醉了，正要送他回去呢，他家在哪儿？”
“……喝醉？”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告诉了他住址。
挂上电话，宋一舟跟等了老半天的司机说：“呃，去杏花路安阳小区39号……”
本来已经睡趴下的赵小福忽然嚷起来：“我家不在杏花路！”
车已经开了，司机无奈地瞟他俩一眼：“倒底哪？”
赵小福迷迷蹬蹬地说：“我家……我家……在……朝阳路……朝阳……”
宋一舟哧地一下笑了，A市根本就没有朝阳路！向司机使个眼色，嘴里对赵小福说：“哦，对，朝阳路朝阳路。”





第26章　第26章
操，跑哪去了。
颜洛卿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瞟墙上的钟，嘀咕着。
都快9点了。赵小福居然还没回家。
这小子通常7点以后一般都会在家，结果今天没做晚饭溜出去就算了，到这么晚还不见人影。
行啊，越来越难能偷懒了！
颜洛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了一会又瞟一眼钟：
9：03
还没回来！就算是逛街也该逛得差不多了吧？
难不成还能出意外？
不可能，这小子命硬得很。
笑一笑，继续看报纸。
“本报讯……肇事司机已逃逸。死者约25岁，身穿白T恤，蓝色牛仔裤，身型偏瘦。望死者家属早日与相关部门联系。”
开始还在骂那司机无良，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越看越……
那小子今天穿什么来着？
回忆了下，想起自己起得比他还早。
不过他的白T恤不少……
心里咯噔了一下。
咯噔完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报纸报的应该是昨天的事！
……
傻了冒儿了。
扔下报纸起身去冰箱倒果汁。
赵小福的弥猴桃果汁，一阵青涩的果香味。
今晚不知怎么的，不想喝咖啡，喝他点儿应该没事。
想起今天上午在那酒吧里的事，一阵恶心。


颜洛卿今天特别收拾了一下，去了个地方。
一个叫月夜迷情的酒吧。
从网上搜来的，GAY吧。
其实颜洛卿也是好奇：难不成我真对男人有那种兴趣了？
尤其昨晚还……
天亮以后颜洛卿悔得肠都青了。
男人的冲动果然是魔鬼。
有些东西就算不想沾也得探究探究是吧。
把路线查好，一大清早地就出了门。
怕碰上熟人，还特地弄了帽子和墨镜。

拐了十几条小巷子，颜洛卿终于找到那GAY吧所在。
看到以后吃了一惊：这酒吧居然就在S大斜对门……＇注：S大，本省与L大齐名的名校。＇
是不是太招摇了点？
而且这位置……
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学时代他曾经跟在S大就读的高中同学进去喝过酒，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不过他都是跟着一群人进的，没仔细记过名字。
原来那是GAY吧？
怪不得当时哥几个都在埋怨：这个酒吧怎么妞这么少！
去了几次都这样，后来再喝酒就换了别的酒吧。

在门口那一带徘徊了许久，确定没熟人，颜洛卿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发现自己这身装扮实在很……
好在里面光线幽暗，自己应该不怎么显眼。
绕着窄窄的过道走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杯鸡尾酒。
这个酒吧是比较安静的。
躲在墨镜后面，颜洛卿一边嘬着酒一边观察周围的桌子。
虽然有半透明的小屏风遮着，但镂空的部分可以让人看到每个座位上的动静。
左上方那一桌那三个在窃窃私语，不时发出轻轻地笑声；右边那一桌在低低地研究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前面吧台坐的那两人明显是在吵架，不过动静不大，互相讴气那种；右边的右边那一大桌坐了七八个人，不时哄然大笑……
老实说，要不是在网上查清这确实是个GAY吧，他还真看不出来。
只不过，确实没女人。
颜洛卿在那把一杯酒喝了十多分钟，觉得也挺没意思的，心想我是鬼迷了心窍了还是怎么的，跑来这种地方，滑天下之大稽！


刚打算走人，忽然右边过来一个人。　
“先生，等人？”
一抬头，那人穿着西装，脸背着光，自己又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
没来得及答话，那人就自顾自坐了下来，“不介意坐一下吧，满座了。我也等人。”
环视一周，果然满了，“……喔。”随你便，反正我也要走了。
没想到，就在他即将起身的一瞬间，一个杯子迎面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杯子掠过他的鼻翼，重重地跌落到地面，碎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鼻子辣辣的疼，一脸的酒液往衣领里窜。
“操。”捂着脸骂了句站起来，对面已经扑过来一个男的，朝他脸上结结实实就是一巴掌。
把墨镜和帽子都打到了地上。
颜洛卿那真叫一个眼冒金星。
那男的嘴里还振振有词：“呸，你个狐狸精！”
什么？他骂我什么？！
颜洛卿这下是彻底蒙了。

这时那西装男好像也才反应过来，忙拉住那男的：“别乱来，我不认识他！”又转过脸来跟颜洛卿道歉。
然后那男的就开始撒泼，哭闹。周围的人虽然没有直接围观，但都在自己位置上往这边好奇地张望。
西装男只好又安慰又哄的。
颜洛卿在边上用餐巾纸把脸上的酒擦干净，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TNND，那西装男要跟那泼酒男分手，泼酒男怀疑是有新人，所以刚才……
那两人闹了半天又舍不得分手了，一起跟颜洛卿道了半天歉才走。
颜洛卿坐在那气的，可是别人都道歉了，自己又没受伤，能怎么样？
算了，这地方果然呆不得，晦气！
起身，被一个侍者拦住：“先生，您还没付钱呢。”
颜洛卿皱眉：“多少？”
“您刚才点的是黑桃皇后，800元。谢谢。”十七八岁的侍者笑得一脸纯真。
颜洛卿要吐了：“人民币？”他以前好像点过也没这么贵吧？这世道物价涨这么快。
侍者依然笑咪咪：“要不，您愿意付美元？”
颜洛卿翻了个白眼，掏口袋。
……空的。
一阵恶寒！
看一眼侍者，犹豫了下还是说了：“……能赊吗？”
旁边传来哧的一声，斜一眼过去，是邻座的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很漂亮，头发长长地在脑后扎了一束马尾。见他看过去就朝他咧嘴笑了一下。
笑个屁。颜洛卿暗掩愠意。
侍者吱唔了半天，大意是不行。
颜洛卿本来都要叫齐韩来救急了，那个马尾男朝侍者挥挥手，“算了，让他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