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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南城,无旧事.-第33章

小说: 南城,无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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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喋喋不休,对着陌生人说别人家私事,嫉妒久了、见人好便恨不得别人马上出点差错、可供她乐说,让人厌恶,我问了她李阿姨的住院处,迅速离开,与素心买了水果去医院。
  去医院,陆以安坐走廊的蓝色塑料椅上,闭着眼睛。一排椅子上、只坐她一个人。
  陆以安。
  她抬起头,撩了一下发丝,两眼通红。
  “李阿姨在里面?”
  “嗯,你进去就好,陆以平在,她不想见我。”
  我准备先进去见李阿姨,素心说在外面等我,她把水果递给我,在陆以安旁边坐下。
  陆以平在给李阿姨削苹果,这两年他瘦了许多、看起来也成熟了,笑起来和陆以安一模一样,褪了年少稚气痞气,多了些儒雅味道。李阿姨靠着墙坐着,不知道陆以平说了什么,逗得她一直在笑,比起外面的陆以安、她看起来倒不像病人,见着她我很高兴,让陆以平接了我的水果,说些客气的话,我也客气问她,她只说头疾发作,也许大碍,关于陆以安一概不说,甚至不与我提她。以前,她总是三句不离陆以安,现在一个劲和我提陆以平与他女友,两人现在在家准备考公务员,如果顺利,工作稳定就结婚,这一切符合她的期望,陆以安、与她从前设想的越来越远。她问我近况、一一细答,问至男朋友,我说毕业刚刚分手,暂时不计划。她点头语重心长说道,女孩子毕业了就找个好对象,安定下来。随意再说了些,我准备走,陆以平说送我。
  我们在站门边上。看着那边,素心和陆以安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
  江茗,他说话也温柔起来,这样的男生应该是招家长喜爱的,与那时候所见只会游戏,让父母担心的胖子完全不同。
  他说,江茗你记得我以前同你说过棒球英豪吗?受人瞩目的弟弟死了,哥哥便该承受起一切。我本来爱好平静的生活,现在就该侍奉在父母做右,让陆以安去过她想过的生活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十五岁的时候,他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例如我还知道你喜欢陆以安,那时候我常想,如果是你就好了,是你的话,天天在我妈面前晃悠,她那么喜欢你说不定就接受了。如果是你,陆以安就不会跑那么远了吧。
  可惜不是我呀,我俏皮笑道,假装不在乎。如果是我,至少我是愿意的,陪她留在这个小县城。可是素心呢?人怎么可以这样贪心。
  “清涵姐呢?”我坐旁边问她。
  “在酒店呢,我妈不想见她。”陆以安一脸疲倦,她又瘦了、一直再瘦,仿佛是岁月再食她的肉,每长一岁便少一些。
  “姐,你走吧、既然妈不想见你,你和清涵姐回去,去得远远的。我会照顾爸妈的,总有一天她会消气。”
  我也劝她,趁早走,父母远比我们想的坚强。
  陆以安抬头看我,目光似有动摇。
  “休想。”一个白枕头砸到陆以平头上,李阿姨扶着门,瞪着我们。
  “陆以安,你今天要走,就从我和你爸尸体上踏过吧,当初你外公去世你就没有见他最后一面,现在、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好坏能让我们闭眼前见见你。”
  李阿姨扶着门喘气,陆以安姐弟迅速过去扶她,她挥手推开陆以安。
  “你这个不孝女,翅膀硬了就忘记我和你爸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你忘了你上学早,小时候是你爸背你去学校的,每天中午给你送饭,从小到大,我和你爸连碗都没舍得让你洗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以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孝敬我们,现在一年到头看不着几面,我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个女人。”
  李阿姨一手拽着陆以平,一手指着陆以安骂。陆以安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李阿姨骂着骂着,说起从前的事,就开始哭。
  膝盖和眼泪,是出柜必须面对的。
  陆以安就这样默默承受,听着李阿姨的指骂慢慢变成哭声。那时好在旁边的急救室挤满了人,斗殴、警察和血,吸引了大部分人。走廊间,吵极了;没有人注意到这小插曲。
  李阿姨的眼泪凶猛,但真切度有没有八分,我不知道。只见陆以安抬起头,看着李阿姨,从我那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她的眼角,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眼神去看李阿姨,瞬间让她停止了哭泣。四目相视,我只能看见李阿姨的眼睛和脸一下子平静下来,没有情绪。
  “我不走了,永远不走了,以后就在这里吧,四月县里招老师的时候,我去考。然后买套新房,就这样好好的过吧。”
  陆以安极其平静的说,说她未来一生的事。她妥协了,李阿姨知道她会妥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了回去的高铁,就是后天。”
  陆以安从挎包里拿出两张车票,当着李阿姨的面撕了一张,碎片放进衣服口袋里。
  李阿姨没有再说什么话。陆以安让陆以平好好照顾李阿姨,说要回去补觉,她走的时候都没有和李阿姨说话,一个人走。我速度与李阿姨告别,紧跟在她后面。这种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就跟着她。她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路的时候轻仰头,不大看路,一路上被医院里急匆匆的行人撞了几次。快出医院的时候,她把陈清涵的车票给我,那张票一直握在她手里,皱巴巴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江茗,帮我拿给她,长安路口那家七天。”
  她平静的模样,让我心里倏生一股火,我一把拽过她,这就是我爱上的人,无声无息的就放弃了,如果是我,如果那个人是我,该怎么是好。
  “陆以安,你就这样放弃了。清涵姐陪你回家,你就这样无声无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她不说话,固执的拿那张车票递给我。
  “我不要,要拿你自己给她。和不和她走,你就不能和她说吗?”
  “说不明白。”
  她自顾把车票塞进我衣服口袋。
  “江茗,拜托了。”她掰开我的手,转身就走。大概追她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脚灌了铅,我的手灌了铅,像我无数次看着她的背影一样,我定在那里看着她走向那窄窄的街巷,来往人群、摊贩、车辆,喇叭、车轮、叫卖,嘈杂的世界,那么多的人里那么多的人里,那个寂寞的身影是我爱的陆以安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也没有眼泪,她一个人将这样去往何方呢?
  陆以安啊。她孤独的背影,终于让我再坚持不住。我蹲在地上,拽着那张车票,开始痛哭。我知道素心正在在我身后,她没有挨着我,任由我在大街上,抽泣不能。
  江茗,其实你一直爱的都还是陆以安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忙就忘记了 ,,不过想着也无人看,就无所谓咯

  ☆、39

  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如魔怔了,而这魔怔,是一生。一生癫狂,无可救药,我能怎么办,爱情的毒酒,早在我十七岁时就饮下了。
  素心一个人走了,沿着街道,她也是一个人走的,从我的右面而走。我全身都疼,疼得动不了,疼得不及目送她。
  我是恨陆以安的,偶尔一两个瞬间忍耐不住,可是恨什么?恨上天让我遇到她,恨我爱上她,恨,她不爱我。看着一切莫名其妙得很,谁规定了我爱她,她必须要爱我呢?这无端端的恨意迅速散去,只剩下爱。和,恨我自己。
  我记得那晚上回去酒店,素心对我说的话,那时她坐在酒店床上。
  “林江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想要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我是想要陆以安的,但我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抑制了自己的欲望,而素心,她近在眼前,她爱我,所以我选择了她,可是。我想要吗?
  爱情真是个道德败坏又自私的东西。
  “你还是爱她,无论我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你。”素心长长的叹气,我坐在旁边的硬板凳上,目光飘移,不敢看她。
  “我们亲吻,□□、同居、手牵手去超市买菜,我们相爱,买对方喜欢的衣服、鞋、家具,我们过一切家长里短的生活,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配合,你答应和我一起奋斗,我们做了买房计划,规划了未来十年在一起的生活。你做许多爱我的事,在我难过的时候拥抱我,在我快乐的时候和我一起癫狂。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是么,江茗。”
  “是。”
  “江茗,你撒谎。”素心哭了,她的声音颤抖,这是我认识她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她哭。我不敢去看她的眼泪,伸手递过去纸巾,她没有接。
  “或许你是爱我的,可你的心呀,随时都会被一只叫做陆以安的鸟儿叼走。我该早就明白的。”
  “素心。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明知道会伤害我,你还是会做,那又何必说对不起呢,我只问你,林江茗,你今晚要不要和我走。和我走,就走一辈子,不准回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
  素心一个枕头给我砸来。
  “本该如此的,以后不要联系我。”
  素心开始收拾她的包,这时候我终于抬头看她,满脸的泪水,看她满脸的泪水,两眼通红,我一瞬间所有感觉都麻木了,失去了所有情绪的感知。
  爱情真是个道德败坏又自私的东西。因为,它是从心的,人的心从来又自私又狭隘,我们只是那么普通的人。
  江茗,你为陆以安去了北京,你又去了上海,现在你又回来,冥冥中或者你故意的,总要和她在一个城市,既然这样,就不要拖着我了。现在既然陆以安和陈清涵有可能要分手,你总算有机会了,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不要否认,问问你的心。林江茗,我祝你幸福,我祝你以后每一天都快快乐乐,我祝你永远不要想起我,你最好不要有一丁点的想起我,否则我会变成鹰每日来啄食你的心,我今日所受的痛苦,来日加班奉还,你这一生最好不要有一丁点想起我,也不要再遇见我。
  素心那晚上离去,晚八点多的班车。她前脚走,我后脚跟上,一直随她去了车站,她买了最晚的班车,我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一直一直,不说什么话。直到她上车,我在车窗外看她,收到她的短信。
  “江茗,人心怎么能做到比寒石更硬更冷呢。我们的事,不要告诉叔叔阿姨。”
  素心,我也不知道呢。我要是能明白就好了。
  晚些的时候,去见了陈清涵、比起陆以安、比起我,她也好不到哪里。
  我把皱巴巴的车票给她,没有说话,但她大概能明白的。就这样吧,陈清涵关上房门,谁也不知道她在那个房间是什么模样。
  陈清涵一个人走了,据我所知,那晚上她打了陆以安一晚上的电话,陆以安的手机充着电,响了一夜。她躺在床上,手机就在她的枕边,响了一夜,她没有接。
  就这样无声的结束一切了。
  我于次日回家,那时候素心已经离去,她同我父母说家里有急事,爸爸责怪我让她一个人回来。回到房间,她收走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在我的桌子上留下一只天蓝色的千纸鹤,素心,2010年末,她第一次坐到我面前的时候,穿的天蓝色风衣。
  我躺在床上,拆开了那只千纸鹤,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后来,我没有回去。我默许了素心说的话。三月的时候,接到陆江的电话,素心把我的行李打包送到她处,不多,我在上海不过居住半年。陆江问我要不要给我邮寄回来,我说,先放在那里吧。或许我会回去,如若不然,请她代为处置。
  那时候J县第一中学,也就是我和陆以安的高中在招聘老师,不多,语文老师只招一个,地理老师三名,其余理科。我知道陆以安应该会报考语文的,除了文字,她对其余的都没有兴趣,而我、只能选择地理。而后,我和她都考上了。
  五月的时候,我再次去了J县,见到了陆以安。
  正好我以前住的房子,那家人小孩四月的时候结束艺考,不用再住那里,还有两个月房租未满,我便承租过来。陆以安在楼上,我在楼下。她家2012年的时候,搬去了新房,距离以前的房屋要四十分钟步程,陆以安以上班为借口,一个人在这边住,也正因为此,我和她,再次一墙之隔。
  马上,二十七岁的陆以安。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酸得不行。越来越瘦,原先她笑起来,脸上那条浅浅的沟壑,真真变成了深深的酒窝,瘦了的陆以安到是比以前漂亮。每次见她,都与上次不同,越发憔悴,面无光彩,目光常常忧郁,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常常明亮的孩子,再看不到了。她的长头发,有时候穿细跟鞋,她穿长裙,带碧色的复古耳垂,她染发,烫波浪卷,她说话开始温温柔柔,开始学做饭,她丢掉了身上所有的男孩子气,不再淘气。不少学生喜欢她,陆以安,开始像一个温柔的女人,她身上充满了柔弱的气息,细腻似水,尽管以前她也温柔,但与现在是不一样的,我再没见她打过篮球,也不见她大大咧咧,她一切行淑女作风,令那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喜爱,只我知道,那不是她,那是陈清涵的样子。
  她待我一直友好。我常去她处蹭饭吃,她很少回家,而我也再没见过李阿姨、这些事,她不说我不问。就像她也不问,江茗,你和素心怎么样,江茗,你为什么离开上海来这里。我们有时候去那家德庄火锅吃饭,即便是在夏天,怀念一下以前在那喝酒的时候。
  也时常,见到章禾,我和她一个教学组。
  她那时候已经有了男友,政府某部门工作人员,年轻有为,章禾父亲的得意门生,听同组老师说一个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三十有四,与苏言童年,每个晚上来接章禾下晚自习。我有幸见过几次,一个宜家的男子,在这个小城镇开一辆几十万的车,同章禾一个老师,一个公务员倒是很配,人也长得不错。虽然章禾三十未婚,但这样的男人也是令其他女同事钦羡的。只不过,只不过我一想起苏言,想起与她相伴十年的苏言,暂没办法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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