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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纸牌屋2:玩转国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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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在上议院有一席之地,是说得上话的。”
  “干苦力,要帮着政府划大船。他们就觉得我们是干这个的。”奎灵顿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要是您不起来为自己说话,那就永远是干苦力的。”兰德里斯正色警告道。
  “听着像要暴动啊。”他的弟弟在酒桌那边回答,“跟政府对着干。”
  “那又怎么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本来也没什么了,总比默默地受欺负好吧?还记得他们对国王演讲做的事情吧?你们也是最前线的人啊,开火吧。”
  “根本没空去理那个厄克特。”奎灵顿对着自己的球形白兰地大酒杯小声嘟囔着。
  “媒体也不会报道的。”他弟弟说,把一杯斟满的酒递给王妃。兰德里斯注意到这次他坐得离她更近了,两人手挨着手。
  “有的媒体就会报道。”兰德里斯迅速说道。
  “本杰明,当然啦。你多好啊。”夏洛特安慰地说,“但其他媒体感兴趣的就是偷拍我,我的裙子最好被吹到耳朵边上,大家好议论下我的内裤是什么牌子。”
  这画面可不太对,兰德里斯心想,媒体最感兴趣的应该不是她在哪里买内裤,而是她把这内裤留在了哪里。
  “就不应该给那些搞媒体的授勋。”米奇说,“特别是不能封贵族。封了他们就了不起了,下笔就不说真话了,还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兰德里斯并没把这话当作对自己的侮辱,而是觉得这群人渐渐开始接受他了,开始忽略他的出身与他们天差地别的这个事实。
  “也许你说得对。”奎灵顿继续说,“去他妈的,现在他们赋予我们的唯一权利大概就是在上议院发发火、骂骂人了,是时候好好用用这个权利了。让贵族们和世袭继承的原则成为保卫你和你的家庭的第一防线,豆豆。”
  “您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我保证会帮您登出来。”兰德里斯诚恳地说,“就像我们登了那篇圣诞节演讲一样。”
  “我们真他妈的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豆豆。”奎灵顿说。他的地主本性又犯了,现在就把这个主意“征用”成他自己原创的了,“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帮你说。要是国王不方便发表公开演说,我就帮他发表。在上议院公开说,给大家听听。我们不能让他们堵了口。”他点点头表示对自己的赞赏。“真遗憾你不能在这儿过夜,兰德里斯。”他继续道,“我还有好多其他的想法想跟你谈谈呢。”谈话圆满结束,“再找其他时间吧,好吗?”
  兰德里斯明白他是在礼貌地下逐客令,看了一眼表。“啊,这么晚了,我得走了。”他主动说,站起身来跟在座的人一一道别。
  他真渴望到外面去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啊,他不属于这里,与这群人格格不入。不管他们多有礼貌,不管他多么成功,他永远也不可能在他们那里找到归属感。他们也不会允许。他可能拿到了这群人晚宴桌的“门票”,但绝对没法进入这个圈子。当然,他也不介意,他根本不想进入。这群人已经是明日黄花,根本看不到希望,没有未来。不管怎么说,他去装贵族骑马,那画面也太滑稽了,但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出了门,他转身瞥了一眼,庄园的主人还站在壁炉前,梦想着像个骑士一样在上议院发动高尚的贵族战争。他还能看见王妃和年轻的奎灵顿,已经迫不及待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手牵手了。只要耐心等待,伺机而动,这里的故事可是写都写不完的。
  注 释
  '43'威廉和玛丽是英国王室。
  '44'全名奥利弗·克伦威尔,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宗教领袖。

  第二十六章

  王室的良心如同拂过玉米地的风,过时绿浪滚滚,过后悄无声息。
  下议院的侍者跑到男厕所找人。他有一条紧急的口信要传达给汤姆·赫辛顿。这是一位共产党的议员,来自德比郡的一个选区,过去有很多矿业,后来关闭了。这位议员一向很自豪地宣布说自己是来自工人阶级的,不过十多年来脏了他的手的只有墨水和番茄酱。男厕所自然也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老的贴砖和瓷器装饰,唯一不和谐的是一个电动热风烘干机。杰里米·科斯洛浦正站在那儿烘手,他来自“自命不凡”的夏尔斯郡,上了年纪,以自大和浮夸著称。
  “先生,您看见过赫辛顿先生吗?”侍者问道。
  “这里一次只能拉一泡屎吧,兄弟?”科斯洛浦用鼻子哼哼出来一句,“去那些酒吧找找吧,很有可能在桌子底下的某个角落里。”
  侍者飞也似的离开了。科斯洛浦身边的洗手盆旁又多了一个人,也是这个厕所里仅剩的一个人,蒂姆·斯坦普尔。
  “蒂莫西'45',亲爱的孩子。党总部待得还不错吧?真是份儿好工作啊。”
  斯坦普尔转身望着他,低了低头表示感激,但整个动作十分“冰冰”有礼。科斯洛浦拿腔拿调是出了名的,总是自称当地社会的领导者,但实际上他锱铢必较,为了钱结的婚,岳丈家境可观。于是,他在这位前房地产代理面前表现得优越感十足。科斯洛浦永远不会支持所谓的“无阶级”概念,毕竟他大半辈子都在努力脱离自己过去的阶级。
  “真高兴能有机会跟你谈谈,老伙计。”科斯洛浦说。他脸上堆着假笑,眼睛则敏锐地看着镜子的角落,确定这个回声很大的厕所里只有他和斯坦普尔。“跟你谈谈秘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把每个隔间的门缝下面瞥了个遍。
  “您有何贵干,杰里米?”斯坦普尔回问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下议院待了这么多年,科斯洛浦几乎从来没跟他谈过什么。
  “内人年事已高,明年就七十整了,身体不大好。她很勇敢坚强的,不过在选举上是帮不了什么了。那么大的选区,四十三个村子,你也明白的,要到处走完还是需要时间的。”他朝斯坦普尔这边的洗手盆走过来,第二次洗起了自己的手,想表现得亲密些,但明显更多的是紧张不安,“我欠她的啊,应该多陪陪她,舒缓一下压力,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现在她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他停顿了一下,手上搓起了一个很大的肥皂泡,好像想表示自己一直对个人卫生一丝不苟,还想强调对自己妻子的关怀有多深。不过这两点都骗不过斯坦普尔,做副党鞭的时候,他已经看过科斯洛浦的私人档案了,里面的资料显示,他定期会给一个单身母亲付钱,而这个女人也是他爱去的那家酒吧的常客。
  “坦白说,我想下次选举的时候放弃我的席位。当然是为了她,但我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就这么白费了,那就真是太遗憾了。很想能有什么渠道和机会……我还能做点贡献什么的,你懂吗?继续为国家贡献我的绵薄之力,当然还有为这个党派。”
  “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呢,杰里米?”斯坦普尔已经洞悉了这场谈话的走向。
  “想听听你的建议呢,不过去上议院看起来还挺合理的吧。对我来说没什么很大的意义,但贱内就很重要了。这么多年了,她总算看见我进了上议院了。特别是……你知道的……她可能也享受不了几天了。”
  科斯洛浦还在哗哗地开着水洗着手,假装这是很随意的谈话,结果裤子的裆部都湿透了。他意识到自己出了丑,匆忙中粗暴地关了水龙头,转身正面对着斯坦普尔,手放在一边,湿透的袖口还滴着水:“你会支持我吗?党派会支持我吗?”
  斯坦普尔转身朝电动烘干机走去,轰隆隆的噪音逼得科斯洛浦跟着他走过去,两人都不得不提高声音。
  “下次竞选之前会有好几个同僚退下来的,杰里米。我想他们都想跑去上议院吧。”
  “我又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我太太。我工作很努力,根本不像别人那样,一直推卸责任,什么都不做。”
  “当然,最终的决定权都在弗朗西斯手上。这么多人,这么多理由,他很难办的。”
  “我投了弗朗西斯一票的……”这是一句谎言,“我会忠于他的。”
  “你会吗?”斯坦普尔背对着他,抛过来一句疑问,“弗朗西斯最看重的就是忠诚了。”
  “绝对会。你们俩无论想要什么,跟我言语一声就行了!”
  烘干机突然安静下来,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整个卫生间都安静了,让人错觉是在教堂的忏悔室。斯坦普尔转身盯着近在咫尺的科斯洛浦。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杰里米?你会认为忠诚重于一切吗?”
  科斯洛浦鸡啄米似的点头。
  “就算涉及国王?”
  “国王?”对方很疑惑。
  “对,杰里米,国王。你也看到了,他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弗朗西斯担心情况会越来越糟糕。我们需要给王室一个坚定的提醒,让他们搞搞明白谁才是管事的。”
  “但我不确定……”
  “忠诚,杰里米。忠诚的人能从政府这儿得偿所愿,反之就不然了。与宫里作对当然不是件美差,但必须有人站出来,保护宪法里写明的重要原则,不然真是国将不国。弗朗西斯做不到。你也知道,身为首相,不可能正式和公开地与宫里作对。这会引起宪法危机的,他肯定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吧。能避免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部长以外的人去做,但这个人又要资格老,又要有威信,就是你这样的,杰里米。你需要提醒一下王室和公众,有些我们固守的选择很是危险。弗朗西斯至少能指望他忠诚的支持者办这么件小事吧?”
  “能……不过……攻击国王,还能进上议院吗?”
  “不是攻击,只是提醒他注意最高宪法的原则。”
  “但最终是国王来决定……”
  “完全参考首相的独家建议,国王不能拒绝首相的推荐。”
  “真是有点像《爱丽丝梦游仙境》……”
  “最近宫里不也是鬼话连篇吗?”
  “我想稍微考虑一下。”
  “你还要考虑自己忠不忠诚吗?”斯坦普尔语气严厉,带着强烈的指责。他的嘴唇轻蔑地撇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这位党主席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过身走到门边。他的手已经搭在了亮闪闪的黄铜把手上,科斯洛浦意识到,要是斯坦普尔就这么开门走了,他就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我做!”他尖声叫道,“蒂姆,我知道自己的忠心在谁那里。我做。”他重重地喘着粗气,除了紧张,还有困惑。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双手在裤子上擦来擦去:“你能指望上我的,老伙计。”
  斯坦普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双唇舒展开,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微笑,接着开门扬长而去。
  注 释
  '45'蒂姆的昵称。

  第二十七章

  据说,唯一带着诚实的企图进入议会的人,古往今来只有盖伊·福克斯'46'。我觉得这说法对大主教们不是很公平,他们中至少还是有一些人行得正、坐得直的。
  午餐真可谓是豪华丰盛。米奇·奎灵顿和他的大表哥—金赛尔的切丝莫爵士都很喜欢上好的葡萄酒,而上议院宴会厅的酒窖里选择可多着呢。他们决定喝“巴顿庄园”,但在1982年和1985年之间举棋不定,所以他们两瓶都点了。在优雅美丽的桃心花木镶板前、无微不至的工作人员的服务下,一直品味到午后。切丝莫比奎灵顿年长二十多岁,家境也要殷实很多,而年轻一点的那位穷亲戚本希望利用这次午餐的机会说服大表哥,家族人员要团结一致,让他帮忙找找关系,把奎灵顿家在牛津郡的几百公顷土地以不错的价格租出去,但可悲的是他的战术出了岔子。这老家伙好像有点招架不住红酒,喝得晕晕乎乎的,不断地说自己不住在牛津郡。账单虽然已经很优惠了,但还是能反映出葡萄酒的上乘品质,奎灵顿憋了一肚子气,也许到下午茶的时候这个老家伙能清醒过来吧。
  他们来上议院是要反对一项法案的,这项法案居然要求完全禁止猎狐。等他们在那座哥特式会议室的深红色摩洛哥风格长椅上就位时,辩论早就开始很久了。短短几分钟切丝莫就睡着了,而奎灵顿的下巴无精打采地支在膝盖上,带着越来越强烈的抵触,听着面前的演讲者滔滔不绝地批评着那些因循守旧、认为自己生来就被神眷顾,还以乡村的所有者自居的人。这人原来是个理工学院的讲师,最近才因为在工会相关事件研究上的勤勉努力,被授予了终身爵位。比起下议院,上议院的辩论少了很多浮夸和自大,也没有那么尖酸和刻薄,比较符合这里的贵族气质,毕竟很多人都以自己的出身而自豪,不愿斯文扫地,有辱门楣。不过,虽然没那么直接和粗鲁,这位爵士仍然态度强硬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就因为今天的议题,会议室里不同寻常地坐满了世袭的爵士和来自偏远乡村地区的贵族们,他们都在愤怒地反对着发言者的论调,好像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伤害,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在上议院这样明确的感情表达可是不多见的,而世袭的爵士们这么在意,听得这么认真,也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们一般只在意国丧或王家婚礼。这些贵族们也许并不常常做这样的事,也不擅长做这样的事,但至少此时此刻的阁下好歹露出了点儿办正事的优雅样子。
  奎灵顿清了清嗓子,这倒胃口的辩论就要让上乘红酒给他留下的温暖美好的感觉消失了。那个理工出身的勋爵已经扩大了攻击范围,从猎狐本身讲到那些打猎的人,这让奎灵顿怒不可遏。他不是那种随意欺凌他人权利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打猎就强迫某个农场的工人搬出雇主租的房子,而且打猎期间无心造成的任何损失,都会给予相应的赔偿。这人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看看奎灵顿家族,大家都是多么认真细心的乡间管理人啊。就为了那片土地,他们钱财散尽,父亲不幸病逝,守寡的妈妈一无所有,只得终日与泪水为伴,而眼前这个白痴,一辈子都待在某个暖气开得特别足的教室,工资随着通货膨胀越来越高。这么一个人竟然好意思指责奎灵顿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过头了,真他妈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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