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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受总是在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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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置,他中招也不奇怪。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皇帝,究竟想做什么?

    参茶入喉,滋润了秦攸缺水的口舌,秦攸喝了足足两大口,才偏头过去,参茶也被饮了三分之二,尽管闻不出这杯茶有古怪,秦攸还是害怕这茶之中有什么,但形势比人强,皇帝亲自给的,他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而且现在皇帝气压太低,秦攸不想在这小方面触怒皇帝。

    原本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激怒皇帝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顺着皇帝的心意,他才能寻得一丝生机。

    顺手将茶杯放在一边,秦诩敛眉抿唇,看着秦攸沾着水珠的唇片眼神一深,伸手抬起秦攸下巴,让秦攸对上他的眼睛,伸出大拇指抹过秦攸下唇,他用的力气很大,带着明显的怒气,秦攸心中一惊,慌忙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上下浮动,显得不安极了。

    被大力抹过的唇很快变得充血殷红,似乎就要燃烧起来一般火辣辣的。

    心中的警报瞬间拉响,秦攸双拳在身侧握紧,眼中染了一抹小心翼翼,抬起头看着秦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所以,半是试探半是撒娇,“皇兄?皇兄怎么了?臣弟——”

    “小攸儿,你知错吗?”秦诩打断了秦攸,捏着秦攸下巴的手用了两分力气,瞬间手指便顺陷入柔软的肌肤之中,秦诩心中划过一丝奇怪的火花,似是电流一般,瞬间扩散开去,让秦诩的手心之中也生出一丝焦躁,想要体验这样的感觉。

    知错?秦攸心中愕然,他有什么错?他什么都没做,哪里可以行差步错,如何知道这错从何来,从何说起?

    似乎也看出秦攸的疑惑,秦诩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却没有原来的原来的温和之意,反倒透出冷意,他一把扯下秦攸身上的衣服,黑色的丝绸就像抽丝一般容易被他剥去,与床上的被子一同被秦攸扔在地上,一个翻身将秦攸按在宽大的床上,秦诩整个人像是猛兽一般跪伏在秦攸上方,双膝落于秦攸大腿两侧,精壮的腰身对秦攸造成巨大的压力,一手牢牢的按住秦攸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另外一手就着捏着秦攸下巴的姿势,强迫秦攸抬起头来,露出那漂亮的颈脖。

    秦攸睁大眼睛,在秦诩动手那一瞬惊呼了一声,来不及反抗就已经浑身赤…裸着被秦诩压制住,秦诩身上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感让秦攸觉得不适,他想动一动,或者隐藏起自己的身体,然而现在这个情况,他稍微动作大些,都会不可避免的与秦诩产生肢体触碰,特别是他现在不着寸缕,身上又有宁韶留下欢爱的痕迹,随便什么动作,都会像是引…诱一般,秦攸身体僵硬,一股屈辱从心间升起,勉强控制住自己,秦攸只微微收敛了四肢,呈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你看看你,”秦诩见秦攸害怕,语气总算不那么冰冷,带了一点温度,比起平常还差了许多,秦诩垂下头,眼睛一寸寸的扫在秦攸身上,准确的来说,是扫在秦攸身上那些印记之上,灼热的鼻息尾端缭绕在秦攸耳畔,激的秦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秦诩语气之中还有怒,还有更多的很遗恨不甘,“你是什么身份,宁韶是什么身份,你再怎么宠爱他,也不该如此自降尊贵在他身下,让他……你!朕当初赐宁韶给你,为妻!不是让你做他的妻!你明白吗?”

    “臣弟明白,”秦攸从没被秦诩这样发过火,脸上神色怯怯的,眼中也盈了泪,“臣弟、可臣弟与阿韶两情相悦,是真心喜爱彼此,也便不在意这些,床笫之间的事,旁人都不知晓,阿韶是懂事的,定不会让他人知晓,伤了我们皇室的颜面……”

    “呵,你不明白。”秦诩摇了摇头,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来,怒气与苍凉交织,低头封住了秦攸的唇,不顾秦攸的惊愕,温柔又暴…虐的将自己隐藏许久的感情表达了出来,手上稍微用力,秦攸就不得不张开嘴,让秦诩的舌头霸道的伸进,交缠,索取,直到最后气息不至,秦诩才退出来,在秦攸唇畔缱绻的亲吻,低声在秦攸耳畔细语,不时轻轻吻着秦攸耳廓,深情而带着一丝痛苦,“朕的小攸儿,你不明白,你在朕的心里是多么珍贵的宝物,而你,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献给宁韶?你本就该是朕的,这么多年来,朕对你难道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甚至连你要娶妻,朕都应了你的哀求,朕对你,也可算是予取予求。可你错了小攸儿,你错在不该把自己给宁韶,你可以不属于任何人,那样朕还能忍耐,可你做了什么。”

    剩下的话秦诩没有说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便再也无法再忍耐了,他不想忍耐了。秦诩没有一刻如此感激,以前的自己对秦攸的纵容。

    秦攸瞪大眼睛,偏过头去大口的喘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半是痛苦半是抗拒,“皇兄,你疯了吗?我是、我是你的……堂弟——你不能对我这样……”

    “住口。”秦诩轻声打断秦攸,态度是轻蔑的,语气却是温柔的,可正是这份温柔,才真正让人毛骨悚然,“就算是亲弟,只要朕想要,一样可以。”

    秦攸心中狠狠一窒,指甲深深的刺进手心,亲弟……宣宣,脑中不可抑制的闪过一些画面,秦攸使劲摇摇头,将那些画面甩出脑海,回过神

    下接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秦攸在秦诩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脸映在那黑亮的瞳仁之中,看不清表情。看的更清楚是的秦诩的眼眸,像极了他曾牢记过的一双眼眸,炙热的感情,深沉的渴求,汹涌的欲…望,还有那隐匿在深处的寥落与心碎,让秦攸微微一怔,一种异样熟悉感一闪而过,心中抗拒更甚,甚至拒绝去思考——

    ——不,不可能,他已经找到阿韶了。

    也亲自确认过,并且承认了这份感情。

    “小攸儿,为什么不愿意?”秦诩轻抚着秦攸的脸颊,“难道皇兄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说你与宁韶两情相悦,宁韶为你做过什么呢?皇兄比宁韶爱你甚多,小攸儿,给皇兄一个机会。同样的为你带来欢愉,朕与宁韶并无分别,别害怕也无需害羞,你肯让宁韶把你做的全身都是这样的痕迹,就说明你的身体很喜欢、也很习惯那种感觉吧,就把皇兄当做你的另外一个正君,一切都交给朕,好吗。”秦诩柔声蛊惑这秦攸,如果可以,他绝不想伤害秦攸,也不想引起秦攸反感,正君是自降身份的说话,可现在秦诩也找不着更好的说法。

    当然,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如此早的暴露自己。

    他本想慢慢和秦攸发展,让秦攸也对他生出除了信任与依赖的其他感情,免得突然表现出吓坏了秦攸,可他没想到的是,只是稍微迟疑一下除掉宁韶,就让秦攸和宁韶两个人发展到了如此程度。

    这是他的漏算与失误。

    所以在可能的情况下,他并不想让让秦攸对他产生恶感,好在秦攸对他十分信赖,若能以言语让秦攸妥协,那就再好不过。

    秦攸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秦诩在做什么,他在弱化伦理纲常和误导感情的存在,弱化纲常伦理,便不必顾忌他们兄弟关系,君臣之隔;误导感情,则是减轻秦攸对宁韶的负罪感,顺利成章的和他发生关系——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应该说,这样根本是没有意义的!

    就算想要折辱他,也完全不必采取如此方式,他根本斗不过他,也没有资本和他斗。何况秦诩野心不小,他想做一个明君,明君和堂弟发生这种关系,一旦被人发觉,那无论是他秦攸,还是秦诩,名声都……他秦攸本身就没什么名声倒也罢了,但对于秦诩来说,毫无疑问会成为秦诩人生的巨大污点,史官们铮铮铁骨,可不会因为性命之忧就停笔。

    那究竟是为何?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来对付他?还是说……

    秦攸不敢做多余的动作,秦诩身上的热度似乎已经通过空气传到他身上,游走在他身上各处抚弄宁韶留下痕迹的手也让他再不能保持沉默,秦攸只觉得压抑极了,想不通脑仁一抽一抽的痛,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惊呼道,“皇兄不可!”

    秦诩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温柔如水,就那样定定看着秦攸。

    “臣、臣弟谢皇兄厚爱,”秦攸移开眼睛,手心的刺痛让秦攸无比清醒,也让他心中痛苦压抑无比,他与秦诩并无大仇,为什么秦诩就是不肯放过他呢?要报复要折磨随便哪样都好,为什么这样,“可臣弟——臣弟——”

    “没法背叛宁韶吗?”秦诩接过话头,轻声问道,“你对宁韶就这么喜欢?不惜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秦攸身体一僵,沉默了一瞬之后迅速摇头,“不,不是宁韶。臣弟不敢,皇兄……皇兄,你饶了臣——”

    “说谎。”秦诩眼睛也不眨,心中冷痛非常,之后是幡然的怒火熊熊而起,若秦攸只是沉默也算了,他竟为了宁韶选择说谎,选择欺骗于他,这让秦诩意识到,他在秦攸心里的地位远远不及宁韶!秦攸扬起嘴角,缓缓拉开自己的腰带,扬手一扔落在地上,失去束缚的衣衫便散开来,垂下的衣摆扫过秦攸的皮肤,秦攸的身体有些颤抖,秦诩见了却轻笑起来,伴随轻笑的是秦诩越来越冷的话语,“你爱他?爱的如此之深?呵呵,朕的小攸儿,竟连爱人都是如此令朕心动,竟维护他至此,着实叫人感动——欺君都觉得不怕?”

    一把翻过秦攸身子,秦诩抓起秦攸的双手束在头顶,一字一顿道,“小攸儿,别惹朕生气。”

    “之前说与你的那些,是因朕喜爱于你,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不理解呢。”秦诩伸手在床沿按了一下,便听得机关咔咔转动的声音,须臾便不知从哪摸了两颗红色小指大小的药丸在手中。

    秦攸惊恐的睁大眼睛,这味道他便是不细闻也大致知道其作用!秦攸顾不得秦诩压在身上的威胁,不禁紧紧合闭双腿,看着秦诩的手越来越近,那浓郁的香味更是一个劲往鼻子里钻,秦攸只觉得那手的动作在他的眼睛之中放慢了无数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向他压来,让他连呼吸一瞬间都停止了——秦诩想做什么?

    心中有答案,秦攸却不敢去想。

    在秦攸惊恐的目光之中,红色药丸被随手扔在了秦攸耳边,落在床上遇见皱褶便停下不动了,秦诩突然松开了秦攸,起身坐在一边,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披在秦攸的身上,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睛有着脉脉笑意,修长的手指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笑看秦攸慌乱的披衣坐起,才轻声道,“小攸儿,怎么办啊,朕好想要你,朕好喜欢你,看着你经历人事之后的风情万种的样子,更让朕心动,但你实在让朕生气,”秦诩双手撑在身后仰起身子,让秦攸看见自己有了反应的硕大地方,声音沙哑低沉,“尽管如此,朕也不想强迫你,你是朕一手宠大的,哪里受过什么委屈,朕也舍不得给你委屈受,你既为了宁韶敢欺骗朕,宁韶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朕因他受气?朕罚不得你,那朕——就只有惩治惩治罪魁祸首的宁韶了。”

    秦攸拢衣服的手猛地一顿,抓紧了手中的衣服,身体僵在了原地。

    “宁韶不过一个三品文官后嗣,身无官位,随便找个借口理由,都能叫他去天牢坐一坐呢。”秦诩说的不疾不徐,甚至有种悠哉的感觉,“朕知你爱宁韶风姿,朕也体谅宁韶芝兰玉树一样的人,也不必将他弄得四体不全,倒也有些刑法与宁韶相称。拔甲,可不是下人给你修剪指甲那样的,用刑具将手指甲从手上生生拔下来,两三个月就会长出新的指甲,不过在天牢没有药用,新的指甲长出来,必定不复之前整齐漂亮,畸形的指甲怎么能长在宁韶手上,便再拔掉好了;剪指,用锋利的小剪刀,在十指指腹上分别剪上十下,伤口结痂再剪,好的上刑人,听说一点肉屑都不会剪掉。到那时,宁韶的手,还拿得笔弹得琴吗?其他的刑具便都不上了,宁韶若是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可你素来任性惯了,要闯天牢估计也没谁敢拦你,就把宁韶关到水牢,水牢的水是活水,不过以前牢头都懒得过水,当然关宁韶的话,朕会让人将水牢打扫干净,每天换一次水,不让水中生些脏东西给宁韶添许多的痛苦。”

    秦诩看似平静的话语,秦攸却从之中听到了认真,秦攸眼睛睁大发痛,已经盈满了泪水,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秦诩的心意心动,秦诩就会让上面的话成真,绝对不是说笑。

    拔甲、剪指、水牢,哪一样不是酷刑!

    十指连心啊,还要一次一次的受那样的折磨,秦攸一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心脏皱缩,痛的几乎不能呼吸,水牢更加过分,纵使水中不产生那些小虫子侵蚀宁韶的身体,宁韶又能多好?何况水牢阴暗,说没有那些就没有吗?

    秦诩不要宁韶死,他是要让宁韶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们都要受到这么多磨难……秦攸闭上眼睛,瘫坐在床上心如死灰,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

    “小攸儿,不要流泪。”秦诩伸出一只手拭去秦攸脸上的泪水,凑在唇边添了一下,苦涩的味道似乎从口中一直蔓延到心里,明明是我先找到你的,你为什么却爱上了宁韶呢?压下心中的心疼,秦诩收回手,“朕已经足够退让了,也不计较宁韶先占有你,也不要宁韶性命,甚至,朕只是想要你依然做我的好弟弟,除此之外只是想要你而已。朕甚至容许宁韶存在,继续做你的王妃,所以小攸——不要惹朕生气。”

    秦攸胸中憋了一口气,压抑到了极致竟苦笑了一声。

    到现在他还有什么选择吗?一样的,都是一样的!他既然选择了这样的道路,除了一往无前他还能怎么样?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被上一次,和被上很多次有什么分别吗?阿韶,是我对不起你。

    妓…子接了两个不同的客人,与被千人枕万人尝有什么区别吗?阿韶,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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