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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铁雪云烟-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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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除了陈方士以外,首次接近雪寒草的人要是想正常给雪寒草浇水,就必须在那个人第一次上山这次就开始做了。”武寻胜道。

    “的确如此。”净曦方士道,“因为我以前给雪寒草下过咒。”

    武寻胜问:“如果首次接近雪寒草的人还没给雪寒草浇水就下了净曦山,那么这个人以后再上净曦山来,也永远都没机会正常给雪寒草浇水了吗?”

    “是啊。”净曦方士说道,“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只要到了刚才那个山峰之上雪寒草的光芒能照到之处,那个人就算是已经接近雪寒草了。你刚才都看见雪寒草发着光芒了,所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其实,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我以前下了那样的咒,情况也不会这样。”

第1531章 (一千五百三十八)傍晚() 
武寻胜道:“原来如此。”他想了一下,说道:“不知在这净曦山上是否可以通过动物往外传信?”

    净曦方士说:“无法做到。在我法术的作用下,这净曦山上并无能往外传信的动物。外面的动物就算飞到了净曦山上空,也无法落到净曦山来,而长居于这里的动物也都不会离开净曦山。”

    “我有些担心等着我的那些人会不会因为看我今日没回去而闯上来。”武寻胜说道。

    净曦方士道:“碧盘石只有一个,就在你那里,对吧?”

    “是的。”武寻胜道。

    净曦方士说:“没有碧盘石,他们很难闯上来的,除非赶上特殊情况。上次那个我送了雪寒草的人就是赶上了特殊情况才上来的,那种特殊情况自那次之后便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担心他们上山会受到伤害。”武寻胜说。

    净曦方士道:“他们如何称呼你?”

    武寻胜回答:“他们都叫我‘老大’。”

    净曦方士问:“他们认得出你的字迹吗?”

    “估计认不出来。”武寻胜道。

    “认不出来倒也无妨,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张纸,你给他们写个话,就说‘老大几日之后方能完成任务下山’,如果我用法术探出有人要上来,且能确定是来找你的人的话,我便用法术把你写话的纸交给他们。但是,如果有人上来,可我又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找你的,我便无法用法术转交了。”净曦方士说。

    “好,那就辛苦陈方士了。”武寻胜道。

    净曦方士说:“其实这净曦山已经很少有人来了,估计到时候如果有人来的话,多半会是来找你的。”

    武寻胜问道:“每日给雪寒草浇水都要在傍晚进行吗?”

    净曦方士说:“这雪寒草每日夕阳西下的时候都需要有人给它浇水。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浇水前需要注意什么吗?”武寻胜问。

    净曦方士说:“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这几天夜间要休息好,等到取雪寒草的那天,你会付出代价的,你要做好准备。你就住在里面夏景的房间吧,那房间从来都没人住过,一天都没有。”

    说着说着,净曦方士又露出了伤心的神色。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还记得你刚才说过我可以跟你倾诉吗?”

    武寻胜道:“当然记得。”

    “倾诉真的能缓解心中的痛吗?”净曦方士问。

    武寻胜说:“陈方士不妨一试。”

    净曦方士说道:“其实你这人还不错,我都说可以给你雪寒草了,你还肯听我倾诉。”

    武寻胜说道:“你要给我的雪寒草是能给人止痛的,希望陈方士跟我倾诉后也能止痛。”

    净曦方士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么多年,有些事我从没跟人倾诉过。谁知道今天突然想要跟你说,我倒觉得难以开口了。时间久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并不会变淡,反而融在了自己的生命里,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种痛会不会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第1532章 (一千五百三十九)两份() 
武寻胜道:“有些东西的确不容易随时光流逝而变淡。”

    净曦方士说:“我想到了刚才在外面时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说:‘只要人离开人世,痛就都止住了。世间所有痛都是能止住的,无论是不是心里的痛。’我在想像我这种已经融在了生命中的痛,是不是真的要在生命结束时才能止住。”

    武寻胜这时有点后悔自己说那样的话了,道:“陈方士,我刚才只是随便一说,并没多想。我说的可能根本没什么道理的也许陈方士倾诉出来后感觉就真的不一样了。既然陈方士不知从何开口,那我问陈方士一个问题如何?”

    净曦方士道:“你问吧。”

    “关于这些画的问题,可以问吗?”武寻胜道。

    净曦方士说:“当然可以。”

    武寻胜指着其中一幅画问道:“那画上的人动作像是在作法,她是不是也是个方士啊?”武寻胜说道。

    “对。她就是闪夏景,是我师姐,比我大一岁,也是方士,很多年前她的法术就达到了一般方士难以企及的境界。那些画都是我画的,每次画画时,我就像看到了她。我经常想象,如果她能活到现在,能住在净曦山上她那个房间中,此处会是怎样的景象。”净曦方士道,“不过,我也知道,如果她还在世,我这些年也许就不会一直住在这净曦山上了。”

    净曦方士顿了一下,看着武寻胜说道:“你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好像终于知道该如何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被武寻胜这样一引,原本觉得难以开口倾诉的净曦方士便开始倾诉了起来。

    武寻胜说道:“那就请陈方士继续说下去吧。”

    净曦方士“嗯”了一声,

    他看了看房间中的画说道:“夏景除了是我师姐外,还是我一生深爱之人。你看,这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有两份。山上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住,但我总是当作夏景也住在这里。你我现在坐在这桌旁,这里之所以有两把椅子,也是因为其中有一把是我给她准备的。我经常坐在这里,倒上两杯水,在这桌子上放上些食物,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看着另一把椅子上方,当她就坐在那里一样,跟她说话。有些时候,我问她些话,就好像真的听到她回答一样。这里已经很久没其他人来过了,今日你来到了这里,坐在我对面,我倒是不用想象这里有个人跟我说话了。”

    武寻胜道:“如果陈方士对我足够放心,在接下来我无法下山的日子里,不做其他事的时候,我都可以听陈方士倾诉的。”

    “好啊,这样,这几天我也不用在这房间里自言自语了。”净曦方士道,“我光顾着说自己的事了,还没给你拿纸,你先把话写在纸上,我再继续跟你说吧。如果跟你一起来的人到这里找你,我也好用法术让他们看到你写的话。”

    武寻胜说了声“好”后,净曦方士便说:“你跟我来书房吧。”

第1533章 (一千五百四十)两杯() 
武寻胜跟在净曦方士身后进了书房。

    他发现净曦方士的书房里也挂了一幅幅画,那些画上的人跟厅中那些画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武寻胜想:陈方士到底画过多少幅闪夏景的画啊,这些年来他不知已把多少思念画进了这些画中。

    武寻胜按净曦方士的要求在纸上写了话后,又跟着净曦方士回到了厅中,两人再次坐在了之前坐的椅子上。

    “刚才你看到了吧?”净曦方士道,“书房里的那些画,也都是我画的夏景。”

    净曦方士之前注意到了武寻胜进入书房后看那些画,便这样说。

    “嗯。”武寻胜道,“书房里的画有些画中人也是在作法的。”

    “是啊。”净曦方士道,“我爱画她作法的样子。其实不仅这两个房间有我画的她,其他房间也有。很早以前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总是画一个人,一个人就容易来到你身旁。’其实这句话跟我这种情况并没有关系,可我还是忍不住要画。记得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跟我说这话的那个人告诉听我,他曾经画他的母亲,后来他的母亲就真的去找他了。我当然相信他说的这件事,那种情况跟我这种情况完全是两回事。因为他母亲是活在世上的,他画的人是活在世上的,不管他母亲后来去找他是不是跟他画画有关,他母亲也本来就是有可能去找他的。而我我画的人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然而每次我画的时候,我都好像能看到她,甚至感到她就在我身边。”净曦方士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想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不光是我画画的时候,别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她在我身边。但是,我又已经非常清楚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净曦方士喝了一口自己面前杯中的水,然后伸手去拿武寻胜面前的水杯,又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不好意思”

    武寻胜说道:“没事,陈方士,你想喝哪杯就喝哪杯,把我这杯喝了也没什么啊,不用不好意思了。”

    净曦方士说:“我只是习惯了。平时我坐在这里说话,当成跟夏景谈话,我总是倒上两杯水,喝我自己那杯时,也会把她那杯水也喝了,假装是她喝光了的,然后再把杯子放回那里。你知道吗,有时候望着我给她倒过的水的杯子已经空了时,我会当成就是她已经喝了,其实,我也知道是我自己喝光的,但我会骗自己,告诉自己是她喝光的。只是,有时候往事泛起,心里太痛,我会发现我骗不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时候,我会再给她倒上一杯水,坐下来,假装听她说她不想喝了,让我喝。我就会对她说:‘好,既然你不想喝,那我喝了吧。’然后我就把我为她倒的水喝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骗过了自己,但感觉就会比之前舒服一些。”

第1534章 (一千五百四十一)明天() 
武寻胜道:“原来如此。”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总觉得我在等待。很多年前,那个人画她母亲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说他在等待明天,还说:‘说不定,明天一到,母亲就会来找我。’后来夏景离世后,我画画的时候总是想到他跟我说的那句话,我也很想对自己说:‘说不定,明天一到,夏景就会来找我。’可是我很清楚,他等待‘明天’是真的可以期盼来的,我却不是。我知道,不仅‘明天’一到,夏景不会来找我,我还会更加痛苦。因为夏景根本不会出现在‘明天’,她只是曾经出现在‘昨天’。即使知道这样,可我好像还是在等待。他当年画画的时候是在等待‘明天’,而我画画的时候,却只能等待‘昨天’,然而‘昨天’是永远也回不来的了。后来仔细想想,我也并不是有多希望‘昨天’可以回来,如果改变不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可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后来那种痛苦。我我只是在明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仍希望夏景可以出现在‘明天’我的‘明天’。这可能就是一种执念吧。人因执念而痛苦,我清楚。”

    武寻胜问道:“你如此思念她,她以前一定对你很好吧?”

    “好好真的!她对我太好了。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那时候她不对我那么好,后来我的痛苦会不会少一些。”净曦方士道,“我从小就想做方士,如果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方士!我会的很多法术,都是她当年亲自教给我的。”

    “是师姐教给你的?”武寻胜道。

    净曦方士说:“是啊。我小时候想当方士,曾经特意去拜访了几个会收徒的方士。我当时还小,知道的人和事也不多,只知道距我当年住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有那几个肯收徒的方士。那几个方士不管我是否有做方士的天赋,都是上来就问我家人的情况,问的时候还全都给我下咒,如果我说了谎,我就会立即受到伤害,我自然不敢不说实话。那几个方士听到我娘是蓝甲人之后,就没继续问下去,直接说父母有一方是蓝甲人的人,他们不收。我当然很难过,但我实在想成为一个方士,便到处打听方士收徒的消息。然而我当时那么小,根本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我就暂时没有拜成师傅。”

    正如净曦方士所言,那个时候,他所住的地方那一带的几个肯收徒的方士只要一听来拜师的人父母中有一方是蓝甲人,就肯定不收。

    净曦方士名叫陈问原,那时候他认识的人总是劝他认命,告诉他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很多人都给他泼冷水,他一直都很难过,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中有一方是蓝甲人的人那些方士就不肯将其收为徒弟。成为一个方士是他的梦想,但在当时他住的那个地区那样的环境下,他要追寻这个梦想连起步都极其艰难。

第1535章 (一千五百四十二)天赋() 
当时他有个名叫苏趁的朋友,苏趁也想当方士,但因为父亲是蓝甲人,每次找人拜师都被人拒绝。

    苏趁对陈问原说:“我们放弃吧!怪就怪我爹和你娘都是蓝甲人!”

    当年陈问原就对苏趁说:“根本不怪我们的家人是蓝甲人!”

    后来,苏趁跟他爹出远门时,他爹被铁仓人杀害了。苏趁的爹死时的情况很特殊,苏趁想:如果我学过些法术,爹一定不会死!

    苏趁跟陈问原说了父亲被害死一事,说了如果他学过些法术他爹一定不会死,这使本来就没放弃当方士这个梦想的陈问原更想成为方士了。

    苏趁跟着母亲搬到别处住了,此后,陈问原便再也没见过苏趁。

    多年后,陈问原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个方士在多年前就收了一个父亲是蓝甲人的弟子,那方士是法术奇高的熊以濛,他便立即前去拜师。

    那年陈问原十七岁,见到熊以濛后,他本以为熊以濛会跟其他方士不同,不料得知他娘是蓝甲人后,熊以濛也说只要父母有一方是蓝甲人,他就不收。

    这令陈问原非常失望,他想:外面传的消息是假的吗?我要不要问问他?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熊以濛那个问题,熊以濛告诉他:“那个父亲是蓝甲人的徒弟已经是很多年前收的了,我已经多年不收这样的徒弟了。”

    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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