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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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助纣为虐的原博博主却也成了附带受益者。
他想了想，发现顾念之这个法子虽然粗暴，但有奇效。
因为它弥补了霍绍恒思维上的一个误区，就是蔡颂吟对谭贵人的母女情份。
霍绍恒从来不知道，蔡颂吟能对谭贵人做到这种地步。
他拍着顾念之的背，想自己对母爱的了解有匮乏，确实是有原因的。
可顾念之的记忆里并没有她母亲，她为什么对蔡颂吟的母爱有这样的笃定和把握？
“你有没有想过，蔡颂吟如果牺牲谭贵人呢？”霍绍恒轻声提点顾念之，“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你太冒险了。”
政治到了最高处，个人感情真是不值一提。
如果蔡颂吟没有对谭贵人疼爱至极，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追查到是谁在背后整她，顾念之也就藏不住了。
虽然霍绍恒不怕公开，但对顾念之的影响，他还是希望越少越好。
顾念之却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她喃喃地说：“我觉得不会……谭贵人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她父母对她宠爱至极才导致的结果，逆推一下就知道她父母的行为模式……”
霍绍恒：“……”
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吧……
有了顾念之提供的线索，霍绍恒中断的调查又得以继续。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发出两条指令。
既然出主意的人选已经圈定了，那下一步，就是要监视那有嫌疑的人。
霍绍恒抱着顾念之躺在床上，听见她的呼吸细密绵长，已经睡熟过去了。
但他了无睡意，暗自琢磨着，如果真的是特勤部部长洪康全出的主意，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霍绍恒难以想象洪康全也是如同白余生一样的叛徒。
如果真的是，那后果实在太严重了，比白余生还严重……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掀开被子起身，连夜开车去找季上将。
因为洪康全虽然已经退伍了，但他依然是季上将的嫡系。
他必须要跟季上将说清楚，查清季上将的态度。
来到季上将家里，已经是半夜两点。
季上将在书房里皱着眉头看着霍绍恒：“这么晚了，你最好有急事。”
霍绍恒点了点头，从容淡定地说：“这件事急不急，您自己判断。”
“什么事？”季上将被霍绍恒的气势感染了，慢慢坐了下来，“说。”
“您还记得去年军部各位老大出面，派我去美国救谭贵人的事？”
季上将的脸色阴了下来，“当然记得。哼！我倒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想动我的人！”
就是因为那个任务，霍绍恒差一点命丧纽约。
他们断定是有人泄密，但是却一直查不出来到底是谁。
霍绍恒在季上将面前坐了下来，“……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蔡家和谭家指名想要我去纽约救人，是特勤部部长洪康全的妻子孙月融给蔡颂吟出的主意。”
出主意这个问题其实并不严重，并不直接指向泄密，如果蔡颂吟和孙月融没有一直藏着掖着的话。
但是霍绍恒之前连查都查不到，就有点意思了。
本来只是一般的建议而已，以霍绍恒在军中的名声，洪康全作为他的老上级，知道他的本事和能力，因此推荐他，也无可厚非。
并不会让人想到别处去。
哪怕霍绍恒在美国遇险，没有确凿证据，一般人也不会怀疑到推荐人头上。
错就错在他们不肯承认自己是推荐人。
这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所以霍绍恒从顾念之那里得到这个消息，越想越不安，就连夜来见季上将了。
季上将也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疑惑地反问：“谁？谁给蔡颂吟出的主意？”
“……孙月融，蔡颂吟的闺蜜之一，也是特勤部部长洪康全的妻子。”霍绍恒又说了一遍。
“是她？！之前你怎么没有查到？”季上将更疑惑了，“这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您说呢？”霍绍恒淡定反问，并没有多说什么。
洪康全也是季上将的老部下，可以说，在洪康全退伍之前，季上将对他的信任和期待，不比他现在对霍绍恒的少。
这样曾经寄予厚望，并且现在跟季上将私交也不错的人，霍绍恒要动他，必须掂量一下季上将的态度。
季上将沉吟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站了起来，背着手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在书房里团团转圈，“怎么会这样？！他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我死……
霍绍恒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
他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上将到底是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回过神，对霍绍恒严肃地说：“既然如此，那没有别的办法。你写申请，要求对洪康全进行全面监控。”
全面监控，意味着洪康全的个人隐私也没有了，不仅他的办公室里，他的家里也会有监控。
这种监控，对于部长级以上的人来说，需要军部、议会和内阁首脑三方认可。
但现在内阁处于混乱之中，而且这件事跟内阁首相谭东邦和他妻子蔡颂吟有关，季上将有理由相信，这两人属于相关嫌疑人，不能得知监控实情。
所以现在有季上将和龙议长两人同意就行。
“是，首长。”霍绍恒站了起来，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件事一定要快！我不想有第二个白余生出现。”季上将冷冰冰地说，苍老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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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回去写申请，明天早上送来给您签字。”霍绍恒已经想好了申请要怎么写。
季上将却等不及了，指着书房的桌椅：“就在这里写，写完我马上签字。”
霍绍恒没有拒绝，他拿出手机，开始在手机上写文档。
季上将家里虽然有电脑，但霍绍恒是不能碰季上将的电脑的，除非季上将许可。
而写申请这种事，在智能手机普及的时代，明显不一定要用电脑。
季上将也没说让霍绍恒用他的电脑，他本来以为霍绍恒会用手写。
不过看他用手机打字也挺快，就没说什么了，自己坐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开始写备忘录。
如果洪康全真的有问题，那么他们的准备一定要周全，一点都不能马虎。
季上将的备忘录没有写完，霍绍恒的申请已经写完了。
他从手机里导出到季上将家的打印机里，将申请打印出来，放到季上将面前。
季上将戴上老花镜，拿起霍绍恒写的申请仔细看了一遍，指着两个地方说：“这里改一下，直接说他跟特别行动司纽约行动遇阻有明确关联，所以需要申请监控。还有这里，也说明这件事跟谭首相和他夫人蔡颂吟有关，所以不用找谭首相同意。”
霍绍恒点了点头，谦虚地说：“还是季上将您想得周到。”
然后重新改了这两处地方，打印出来一式三份，给季上将签名。
季上将三份申请文件都签了，让霍绍恒拿去给龙议长签名。
两人都签字后，季上将的一份会存在军部最高委员会，龙议长的一份在议会上院秘书处存档，霍绍恒则留一份放在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
季上将签完申请文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去，赶快去找龙议长签名。”季上将一刻都不能等了，催着霍绍恒赶紧去找龙议长。
霍绍恒却不着急了，“季上将，议会那边人多口杂，跟军部不能比，我还是明天去议会查验监控中心进度的时候，顺便找龙议长签字。”
季上将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有理，议会那边确实跟军部不能比。”说完又鄙夷地哼了一声，“当年我就跟老龙说，议会得好好管管。他却说议会就是给人畅所欲言的地方。他可以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是一定会拥护你说话的权利。所以议会现在成了三部中最乱的一个部门。”
可以说，议会的议员代表的利益集团太多了，甚至还有外国势力在议员中寻找代理人。
只要他们遵守华夏帝国的法律，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龙议长设想中的议会，是一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集体。
在这样一个集体当中，体现整个国家的面貌，不仅有团结，也有分歧。
不仅维护多数人的利益，也维护少数人的利益。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用的人是最不拘一格的。
有天才，也有庸才，有精英，也有普罗大众，甚至都能委以重任，让不同的人融合在一起工作，就是龙议长最大的成就。
总之只要有可取之处，都能在他那里得到用武之地。
在华夏帝国的三个重要职能部门中，军部是以威严服众。内阁是以秩序立足，议会则是以宽容赢得赞誉。
但在这样一个机构里，如果有什么东西要保密，肯定是比较困难的。
不是不能保密，而是跟别的地方保密的程度不一样。
龙议长为什么要用“宽容”来管理议会，就是因为议会里的每一个议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敌对关系。
他们要给自己的选区谋取利益，就势必得从别的选区里割肉。
霍绍恒想到这样一个部门，以后可能会成为顾念之工作的地方，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让顾念之去议会，真的是一个好的机会吗？
……
从季上将家离开，霍绍恒没有回顾念之那里，也没有回总部驻地，他直接去了议会大厦。
到了议会大厦停车场，已经是早上四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霍绍恒拿着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申请文件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停车场，然后迈步走向议会大厦停车场的电梯。
天色这么早，议会大厦里除了监控大选的临时指挥室，别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整栋大厦依然灯火通明。
霍绍恒走进临时指挥室，几个值班通宵工作的特别行动司成员站起来给他敬礼：“首长好。”
霍绍恒抬了抬手，“你们坐，休息了吗？”
几个人笑了笑，“还有一点工作，做完就可以睡觉了。”
霍绍恒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阴世雄，“大雄呢？”
“阴上校出去买早点了。”一个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
结果他不争气的肚子这时又咕咕叫了起来。
霍绍恒笑了笑，“你们忙，我去看看系统。”
他走到里面的小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测试各地的连接速度，同时查看视频同步的质素。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霍绍恒把全国投票区域的监控查了不到一半，就已经天亮了。
阴世雄买了丰盛的早餐回来，正在外面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吃早饭。
“大雄，霍少来了，在里面小办公室。”外面的工作人员悄悄地指了指里屋。
阴世雄忙拎了一盒牛肉粥，一袋牛肉包子和一个鸡蛋来到里面的小办公室。
“霍少早。您凑合着吃，这里牛肉馆的早餐还不错，当然比咱们官邸的厨子差远了。”阴世雄笑嘻嘻地把东西放到霍绍恒面前。
霍绍恒也确实饿了，打开就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霍绍恒把牛皮纸信封放到阴世雄手里，“送到龙议长的办公室签字，让他们快点。”
霍绍恒用普通牛皮纸信封装申请文件，就是不想让人觉得这份文件非常特殊。
同时，也是想借机钓鱼，测试一下议会里有没有“鼹鼠”……
阴世雄忙接了过来，“我马上就去。”
阴世雄拿着牛皮纸信封来到龙议长的办公室，却没看见龙议长的人，只有杨特助带着几个初级秘书在那里整理材料。
看见阴世雄走进来，杨特助笑着迎上来，“阴上校，找龙议长吗？”
“对，有份文件需要龙议长签字。”阴世雄对他亮了亮信封，“龙议长人呢？”
“去开会了。”杨特助朝会议室那边努努嘴，“临时大选没有几天了，龙议长正在跟各地组织投票的议会下属单位开视频会议，挨个察看他们的准备工作。”
“这么多，能查得过来吗？”阴世雄咂舌，“行，我等一会儿。”
他在龙议长办公室外面坐了下来，不过没坐多久，监控室那边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协调跟地方特勤部的矛盾。
阴世雄为难了半天，又请示了霍绍恒，才把信封交给杨特助，“杨特助，请您帮我转交给龙议长，我忙完就来取。”
“没问题。”杨特助仔细检查了信封的封皮，发现封得严严实实，才当着阴世雄的面，盖了议会的印章。
这样等龙议长拿到的时候，才能确保这信封没有被人打开过。
阴世雄走了之后，杨特助笑着看了看封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信封，叫了顾念之过来，说：“这是特别行动司送来的文件，要给龙议长签署，你给龙议长送过去吧。”
顾念之却不肯接手，她依然戴着口罩，指指自己的脸，“杨特助，我这样子，怎么去找龙议长？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她走了之后，杨特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大家都这么忙，我也没有办法。”说完随手放到一堆文件的最下面，等着龙议长回来签署。
……
同一时刻，蔡颂吟正带着女儿谭贵人出门，去跟自己的闺蜜之一孙月融会面。
她们约定的地方，在一家三星级米其林餐厅。
蔡颂吟和谭贵人来到餐厅，见孙月融已经等在那里了。
蔡颂吟朝她挥了挥手，笑着说：“月融，好久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