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校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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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抽出来了，是用便宜的作业本上撕下的纸制成的，这样的签给人一种好像是家家酒的感觉，不过，就算是你在百货商场购物满了一定数量而奖励你抽的那种促销签，其纸张的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
　　　　　　　　（1－C。。。。。。第一列的第三排。。。。。。）
　　　　　　　　罗杰心中默念着签上的内容。
　　　　　　　　“好！下一个！”
　　　　　　　　在班长这样宣布的同时，罗杰走下讲台，回到自己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怎么样？”
　　　　　　　　李奇问道。
　　　　　　　　“你自己看吧。”
　　　　　　　　罗杰将签递给李奇。
　　　　　　　　“哦！是靠门的座位呀，那里光线不是很好，不过在冬天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座城市的冬天很少能看见阳光的。”
　　　　　　　　“有没有光线，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
　　　　　　　　“你是在在意李芸小姐吧？”
　　　　　　　　李奇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从听到班长对自己说“祝你好运”之后就一直有些憋闷的罗杰的内心，突然豁然开朗：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我们三人一起去火锅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告诉给其他人？”
　　　　　　　　“那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要为你们创造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所以不得不告诉给那些参与计划的人。”
　　　　　　　　“难道连喝醉酒的于虹也是参与计划的人吗？”
　　　　　　　　“不，实际上她那天晚上喝醉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是她起码也帮了一点忙，因为要送她回家所以我不能送你的心上人回家，这是一种善意的借口。但是——”
　　　　　　　　李奇顿了一下，
　　　　　　　　“我并没有告诉她，那天晚上在李芸小姐喝醉了之后一起谋划的只有我、星儿和赵曼小姐而已；虹会知道是因为她在躺在我背上的时候就已经清醒，并听到了我和星儿的谈话。。。。。。”
　　　　　　　　“喂，李奇，你在干什么？轮到你了！”
　　　　　　　　班长大人的语气中透出严重的不满，这也是她对待自己儿时玩伴的一贯态度。
　　　　　　　　“好好～～不好意思啊，虹～～”
　　　　　　　　在同学们听到李奇随口吐出的班长的昵称而发出惊叹声的同时，李奇走上讲台，
　　　　　　　　“亲爱的，你还好吗？”
　　　　　　　　于虹并不理睬李奇的甜言蜜语，兀自将手伸进签箱，将剩下的签加以搅拌；李奇便也将手伸进签箱之中，并握住了于虹的手。
　　　　　　　　班长的脸微微一红，这个没有人看见的暧昧镜头只持续了10秒，两人就将手都抽了出来，李奇的手中出现了一支签，只是不知道这支签是被李奇还是被于虹抽中的。
第三十章　新的同桌
　　　　　　　　（该死的李奇！）
　　　　　　　　罗杰的心中开始咒骂起李奇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家伙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并且把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当，真是让人不爽。。。。。。）
　　　　　　　　这个时候，李奇已经从讲台下走下来，看着手中的签，发出莫名的苦笑。
　　　　　　　　（同样是高中生，凭什么我就非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受他的照顾？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嘿，嘿，你看看我的签，是不是很有意思？”
　　　　　　　　李奇将签递给罗杰，上面写着的是“4－H”，也就是说，李奇抽中的是他现在座位的签，以后他还是会坐在原来的位置。
　　　　　　　　（那样的家伙，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我的生活，他总是从各个方面影响着我，然后，他又比我高一个头的存在着，所有的事情，我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样子看来，我们确实要分开了，不能再坐在一起，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家伙会不会认真聆听我的倾诉？”
　　　　　　　　（作为朋友，这家伙是最好的，因为他处处为我着想；作为朋友，这家伙也是最坏的，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牵制着我。）
　　　　　　　　短短的一句话，代表着罗杰对李奇的评价。
　　　　　　　　（最让人害怕的，是如果今后我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那可怎么办？）
　　　　　　　　“呵呵，你的座位没变呀？那可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呢，不知道你是该哭还是该笑？”
　　　　　　　　罗杰说道。
　　　　　　　　“实际上我坐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旁边的人是谁，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坐在我的旁边，我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搞定她！”
　　　　　　　　“啊，啊，那我可真是佩服你哦～～”
　　　　　　　　罗杰故意将语气说得阴阳怪气，在个性鲜明的人面前，要想不被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那就要展现出比别人更鲜明的个性。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了！”
　　　　　　　　班长于虹拍打着讲台，发出“砰砰”的响声，
　　　　　　　　“现在抽签仪式已经全部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换位子的时间了，请大家赶快收拾自己抽屉里的物品，争取在10分钟内完成。。。。。。”
　　　　　　　　教室里瞬间变得尘土飞扬起来，无数拥挤的喧嚣声占据了教室的空间，虽然教室不大，但是座位的变换对于学生们来讲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毕竟在那么小的教室里坐了将近50名学生，任何一个小的改变也会影响到很深远的地方。
　　　　　　　　在应试教育压迫下的高中生的课桌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参考书籍，无论是主科还是副科，多得不胜枚举，所以，在普阳中学还是全日制走读学校的时候，学生们的所有财产都寄放在课桌里，再强壮的高中生，也不可能像无忧无虑的小学生那样，高高兴兴的，又蹦又跳的，在书包里背了自己所有的教科书上学放学。
　　　　　　　　换座位的过程，大抵上可以说成是玩“华容道”的过程，除了少数几个不变的点以外，要先空出来一个位置，然后是有人来填补这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再然后就是再有人来填补前一个人因为填补空出来的位置而空出来的位置。。。。。。如此循环，像数学归纳法一样一步一步进行，直到完成任务。
　　　　　　　　当然，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像这样进行的，教室中存在的不是棋子，而是四十几个有机智能生命体，这样杂乱的现象可不能用数学的定理或者图像来描述。
　　　　　　　　“再见了，我亲爱的同桌，希望今后我们有缘再见。”
　　　　　　　　只是换个座位而已，在李奇的口中，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唔。。。。。。再见。。。。。。”
　　　　　　　　罗杰抱着几本书，走到了代号为“1－C”座位上，这里已经空出来了；放下书本，就立刻折返，这在英文里叫做“fetch”，那么多的书，如果不多来几次是不会全部搬运完的。
　　　　　　　　辛苦的搬运工罗杰，此时有点羡慕一动不动的李奇，环顾四周，教室里就像下班高峰时间的马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有些在课桌上写了怕被人看见的悄悄话的同学，干脆连整个课桌都一起搬动。
　　　　　　　　没有统筹的安排，也没有经济学上那样严谨的次序，只是在班长一个人似有似无的组织下，会出现这种混乱是当然的。
　　　　　　　　所以，当罗杰安稳的坐在自己的新座位上的时候，教室里还是一片乌烟瘴气的样子，就像是赌场和酒馆一样，班长所宣称的要在10分钟之内完成的豪言壮语，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罗杰身旁的座位，仍旧空无一人。
　　　　　　　　（如果是李芸就好了。。。。。。）
　　　　　　　　罗杰的心中这样期盼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经过严寒的空气的冷却，沸腾的开水也会变成温水，然后是冷水，最后是冰水。
　　　　　　　　终于，教室安静了下来。
　　　　　　　　在罗杰的身边，出现了可以被称之为同桌的女生，不是李芸，但是比李芸更加神气，摆出一张臭脸，显出对罗杰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认识她的，她的名字好像是。。。。。。）
　　　　　　　　羊角辫扫过罗杰的鼻梁，罗杰有一种想打喷嚏的感觉，仍旧没有说一句话的身形娇小的女生，只用一张侧脸面对罗杰。
　　　　　　　　（在我的印象中，她并不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对女生确实不太了解，性格和外表，完全是两回事。）
　　　　　　　　“你好。”
　　　　　　　　向新来的朋友打招呼，是出于礼貌。
　　　　　　　　梳着羊角辫的女生，依然冷漠的表情，转过头来只对罗杰说了一句话，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套话【书友小贴士】：一边看书，一边玩这个。。。：
　　　　　　　　“你好。。。。。。我是刘珂。。。。。。”
第三十一章　只属于一个人的女生
　　　　　　　　“我说你呀，李奇，你怎么一下课就跑过来了？难道说你真的是一个极度怀念过去的人？”
　　　　　　　　“没办法呀，落差太大了，完全不习惯。。。。。。”
　　　　　　　　“哈哈，看来我们都一样。”
　　　　　　　　罗杰与李奇这对完全没有断臂感情的男人，已经分开两天了，对，是两天了，虽然这对于仅仅只是朋友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由于两人对新的同桌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满，所以自然而然就靠在一起了。
　　　　　　　　拿李奇来说吧，他的新同桌——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缘分——恰恰就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一年级三班伟大的班长大人，于虹小姐。
　　　　　　　　抛开于虹是否在抽签的时候做手脚不说，李奇对于这个十分了解自己的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乐趣，打个比方来说，李奇喜欢在夸夸其谈之后受到女生的赞扬，可是于虹也只是以“哦”、“原来如此”之类的助词来回答李奇，导致李奇在说了一大堆肺腑之言后口干舌燥，像个傻子一样停止发言。
　　　　　　　　除此之外，在李奇看来那些对于高中女生绝对管用的暧昧的话语、亲昵的举动，还有浪漫的誓言对于班长来说通通不管用——因为于虹早已习惯了李奇的言行，所以李奇一直认为坐在自己旁边的不是女同学而是自己的老妈。
　　　　　　　　上课时要认真听讲，在班长面前就算是李奇也必须这样做，下课之后于虹还经常教育李奇什么什么事“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之类的无聊琐事，李奇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就要疯掉，同时坚定了“娶老婆绝对不能娶唠叨的”这个原始的信念。
　　　　　　　　就这样，天天徘徊在痛苦边缘的李奇，只有找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罗杰畅怀，当然罗杰也不喜欢听李奇的废话，但是罗杰起码不会干涉李奇的性格。。。。。。
　　　　　　　　罗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新同桌刘珂之间，这两天来，加起来只说了不超过10句话。
　　　　　　　　梳着羊角辫的可爱女生，并不像当初在中秋节骑马仗时见到的那样开朗，而是冷冷的板着一张脸，比冬天的冷空气还要令人战栗。
　　　　　　　　（那天晚上，她骑在邢文头上的时候，想要吃掉我和李芸的月饼，那个时候的她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对不起，能不能借我橡皮一用？”
　　　　　　　　“。。。。。。”
　　　　　　　　同桌之间，处理得最多的就是资源共享的事件，如果你在同桌处都借不到日常用品，那么就会被别人嘲笑。
　　　　　　　　不过，刘珂却并不是一个友善的同桌，她从来不曾答应罗杰借走任何东西，但是如果罗杰伸手自己去拿，她也不会抱怨。
　　　　　　　　（她并不是讨厌我，而是。。。。。。根本不在乎我！）
　　　　　　　　罗杰看着坐在身边的摆出一张犹如是帕金森氏症一般的扑克脸的同桌，再看看远处的窗边坐着的自己遥不可及的，而且又是曾经希望和她坐在一起的梦中情人，发出哀伤的感叹——
　　　　　　　　（和那个女生一样。。。。。。）
　　　　　　　　“我并不是讨厌她，真的，相反，我有一点喜欢她，就像喜欢所有可爱的女生一样；但是，”
　　　　　　　　李奇说道，
　　　　　　　　“这里不是幼儿园，也不是童年，我到这里来上高中，可不想和熟悉的人面对面！”
　　　　　　　　“你还好，我从上小学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尴尬过。。。。。。”
　　　　　　　　下课时间只有10分钟，可以让两名男生，尤其是像李奇这样多言的男生拿来发泄的时间实在不多，上课铃敲响的时候，也是准备再一次接受苦难的时候。
　　　　　　　　当然在上课的时候是不能攀谈的，尤其是坐在靠前的第三排，更加不能；罗杰看着旁边的寡言少女，耳边响起李奇在前一天晚上对他说过的话——
　　　　　　　　“因为她是个可爱的女生，所以我也曾经试图接近过她，不过她根本就不理我，基于男人的自尊，所以我就退了下来。。。。。。”
　　　　　　　　（和我现在的状况完全一样呢，呵呵。）
　　　　　　　　“后来，我发现，她几乎不与男人说一句话，在她的眼中，男人就和石头差不多。。。。。。”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这之中也有例外，那就是邢文，她和邢文之间的关系，用‘亲密’来形容都远远不够。”
　　　　　　　　（邢文，好像就是那个戴眼睛的男生吧？）
　　　　　　　　“还有就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虽然是我从小道得来的，但是却绝对真实。。。。。。”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在中国的传统中，有一种叫做‘指腹为婚’的习俗，这原本是被当成封建礼教而废除掉的；可是，在当代，有钱人为了维护家族和事业的稳固，也开始沿用‘指腹为婚’的习俗，这是为了与别人形成共同的利益。”
　　　　　　　　（还真是让人震撼呢。）
　　　　　　　　“邢文和刘珂，就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一直到高中，就像我和于虹一样；刘珂除了邢文外，不与其他男生说话，据说是她们家族的女性为了守护贞洁而必须要做的事情。”
　　　　　　　　（又是家族、传统什么的，中国哪里来那么多豪门？）
　　　　　　　　。。。。。。罗杰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桌，还是提不起勇气和她搭讪，在听了李奇的那些话语之后，罗杰觉得还是不要理她比较好。
　　　　　　　　终于，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未婚夫走过来迎接刘珂了：
　　　　　　　　“阿珂，回家了！”
　　　　　　　　“是～～”
　　　　　　　　刘珂的脸上立刻绽放出耀眼的光彩，这是她对罗杰，她对李奇，她对其他所有的男人所不会绽放的光彩。
　　　　　　　　（果然，她只是属于一个人的。）
　　　　　　　　罗杰一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