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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3章

南宋风烟路-第1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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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没隐瞒:“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害我焕之的果然是您。”

    “为何想到试我?”岳离不置可否。

    “当日我军高手,唯有您与焕之同在南山;况且,能顺利潜入他营帐、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兵器的,全天下能有几人?”轩辕九烨除了恍然之外,语气中尽是失望,“然而您德高望重,几乎每个人,在第一刻就将您排除,宁可把罪名全推给林阡。”

    “青鸾他根本什么都没调查出,便连谢夫人放火都是捏造?”岳离冷笑,轩辕九烨能编个樵夫来骗他,就能在其余方面对丁志远弄鬼。

    “他只调查出,您有过擅离职守。”轩辕九烨冷冷回答,“像此刻这样的擅离职守。”

    岳离一惊,这般说来,王爷竟知道了?心猿意马,衣袖险些被薛焕削砍,须臾调整心绪自救,他认定轩辕九烨仍然在骗他、说这话的意图只是将他擒下罢了。

    “九烨让我到这里来等,到底是哪个宵小败类嫁祸我,却没想到,竟是天尊大人!”薛焕向来该喜则喜该怒则怒,打得岂止滚雪根本在滚火。

    出离愤怒,是因为南山上千夫所指,除了万演之外,只有岳离挺身相护,当时的薛焕曾热泪盈眶感激涕零……谁料,那不过是凶手愧疚弥补?

    四刃交缠,不可开交,混乱中也不知第五人是何时到,雷辊电霍,瞬间打破纠缠,原是长钺戟凌大杰。

    凌大杰,他不知是否知情,却是一来就站在轩辕九烨那边,帮着他们以四敌一……

    岳离心中一颤,猜出王爷可能知情,剑法顿然越打越颓。当是时,后续高手堂陆续闻讯赶到,岳离情知再也走不掉,唯能撤剑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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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仆散揆从人群中走出,看得出这泾渭分明,“你们,怎生和天尊打起来了……”

    “他就是六月杀谢清发嫁祸给我的凶手!”薛焕怒气冲冲。

    “怎么可能……”仆散揆一脸愕然,先叫不相干的退下。可是……

    这里如果只有薛焕和解涛,仆散揆还可以斥责他们有勇无谋,偏巧轩辕九烨和凌大杰,一个人精一个老好人,都是一脸凝重,好像确有其事?

    “王爷他……”岳离没关注任何人,只问这个王爷最信任的凌大杰,王爷到底知不知道。

    “……”凌大杰一惊,噙泪,“果然是你?”片刻,摇头:“我不知王爷知不知道……”

    “所以这是承认了?”解涛怒问,是怒薛焕之怒。

    “中天?何意?杀谢清发也便算了,为何不嫁祸林阡反而嫁祸焕之?”仆散揆难以置信,一头雾水。

    “他是海上升明月的?!”薛焕那种武夫,脑子着实比较简单。

    “我从未想过杀谢清发,我想杀的是林阡麾下的海逐浪,不知为何杀错人。”岳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过分在意王爷的看法,所以看到凌大杰时连找借口抽身的机会都抛弃了。

    “重要的是,为何要嫁祸焕之??他与你无冤无仇!!”仆散揆厉声追问。

    “是谢清发的要求,杀海逐浪是为激怒林阡;嫁祸焕之,则是要我将林阡怒火引向焕之。”岳离三缄其口,最终承认,反而舒服,“我有把柄在谢清发手中,不得不从。”

    坦白招供。事实上,由于几十年来他处事严谨、刚正不阿,几乎没犯过罪或错,使得他反而没有找理由、找借口的本领。

    “那日,谢清发如果真的挑起了林阡和焕之的争斗,你可知道你有可能害了王爷?中天,那段时间,王爷甚至以为,连他身边都有内奸了啊……”凌大杰眼含热泪,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他不是内奸。王爷身边至今没有内奸。”仆散揆摇头,就算日前郢王府和武卫军探出王爷要打五岳、故意抢先,也只是有眼线而没有内奸,否则他们不可能闹出南辕北辙、过犹不及的笑话。

    “不是内奸,却是凶手。”轩辕九烨微笑,铁板钉钉了。

    “所以,是怎样的把柄?”薛焕气势凌人。

    岳离却沉默不说,那错误显然比杀谢清发嫁祸薛焕更大,更关键,更触动他心。导致了他的一时失神。

    “中天,和尚他知道,是吗。”凌大杰一开始便站定立场以四敌一有他的缘由,“夜里和尚对你说遗言,我听见了,‘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我想,一定是年轻时你犯过什么错,至于究竟是什么,和尚他知道,可是维护你,不肯说。此刻见你们交手,我想,那该与谢清发有关?谢清发或许是当事人,或许是知情者……”

    “什么宠辱不惊的天尊岳离,为了个把柄、污点就不惜出卖战友,我看他根本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罢了!”解涛看岳离还不肯说,气得脸上通红,更增了几分美貌。

    不过这里没人有空关注他,薛焕切身体验被冤枉的耻辱,看岳离到现在还无动于衷,甚而至于神游天外,怒从中来口不择言:“传说中九天剑外表灿烂内在迷离,各种矛盾特色都能对立统一。好笑得很,一丘之貉,果然是什么龌龊剑配什么杂碎人!”

    岳离猛然神魂附体,脸色剧变反手一掌掀在薛焕嘴角,直将他打得嘴角流血说不出话。

    “公然拒捕?将他拿下!”轩辕九烨惊见薛焕受伤,才不管是否以下犯上,直接代仆散揆发号施令要将岳离收押。

    岳离对一切都置若罔闻,眼神如冰霜般直射到薛焕心底去:“你可以侮辱我这人,但不能侮辱我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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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仆散揆这才想起他的来意,急忙制止,“林阡适才派人送来消息,说已找出王爷何在。”

    “什么……”众人这才敛起百感,全为王爷一喜。渊声门徒大肆出入,当然会露出马脚,何况那是五岳地界,林阡不可能半天都无所得。

    “在一处被拆了外围的‘冥狱’。换句话说,那地方外围受损、随时坍塌,内部却有极强阵法。”仆散揆面露难色。

    “有阵法,哼,所以善于破阵的天尊倒是可以戴罪立功了。”薛焕冷笑一声,岳离一日不说,他一日不原谅。

    “林阡之所以告诉我们,为的是来求我方出高手配合?”轩辕九烨猜到一二,否则林阡为什么要来告诉他们而不是直接救。

    仆散揆点头:“据说,需要契合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兵器。宋匪目前只挑得出三件相契,尚缺土和水……”

    “无论是谁出战,都必须忘却彼此之间的不快。记住王爷才是最要紧。”凌大杰却很快就意识到了土和水是谁。

第1418章 荣华各异代;何用苦追寻() 
剑气射云天,鼓声动山岳,天明之际从金到宋,四处可见黄尘塞路,无不忙于调兵走马。

    如火如荼,是战士所见;死伤累累,在医者心间。

    樊井忙了半夜好不容易得空来看林阡和徐辕的伤,他两个倒好,后者以需要前往金军“作进一步交涉”“一定还有下次交涉”为由委婉拒绝,前者更是连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就旋风一样和他擦肩而过害得他明明撞见还扑了个空。

    他本想骂他们俩都是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转头却见柏轻舟还留在案边,一下就把自己的红脸降成了白,笑而上前:“军师,主公这是去哪里……”

    “和紫檀、落秋准备破阵事宜去。”柏轻舟正在自我对弈,闻声抬头回答樊井,“待天骄把金军的‘土’‘水’带来、一同前往冥狱救援。下一战,便也开始了……”过程中她不经意咳了两声。

    樊井望她气色不佳,再细听她声息片刻,问:“军师,是犯了咳疾?”

    “不要紧,是老毛病了。”这病小得,她自己都没觉察到。

    但樊井是医者,自然“治未病”:“多事之秋,军师且注意身体,防微杜渐。”

    “好。还请樊大夫帮我看看,这方子上的药可都有?”柏轻舟刚好棋下到瓶颈,便找了纸笔来把自知的药方写给他,他接过那方子一目了然:“都有。”

    “那就多谢樊大夫了。”柏轻舟微笑相谢,温婉娴静。

    樊井在林阡或徐辕的军帐里,从没感受过如此温暖,不由得热泪盈眶:还是军师好!不讳疾忌医还礼貌,主公和天骄要对我这态度该多省事!

    他又隔着薄纱出手给她诊了脉,以确定她给的那方子最为对症,那时,她目光却始终聚集在棋盘上,黑白分明,密密麻麻。

    他知她无碍放下心来,也来看这棋盘:“军师在摆战势?”兴之所至,立即把自己从军医模式切换到谋士模式,“主公此番将金帝擒获,初衷必不想卷入五岳,奈何完颜永琏也控制不住纥石烈执中那些变数,竟不慎在起始就将战伐引到了黑龙山。如今渊声抓了完颜永琏囚在山内,看来金宋的正面交战还要激化,五岳竟愈发在劫难逃……”

    他清楚,柏轻舟说的“下一战,便也开始了”的“下一战”,形容的显然不是金宋高手们合力去冥狱打渊声,而是在此期间、外围的金宋必有暗战、会随着曹王的归来或失去倏然形成明争。柏轻舟此刻边摆棋边冥想,显然是在算对面仆散揆所算。

    “樊大夫,想说什么?”她看他顿住,追问。

    他叹了口气:“怕主公与初衷相悖。六月的那场决战,他之所以选择速战速决,就是不想五岳中人冲锋陷阵、碛口孟门的无辜受牵连……然而,安稳了不过三个月,竟然眼看着避不开要硬拼、损兵折将……”

    “不,主公不会到那一步。”柏轻舟理解地说。

    “嗯?”樊井还沉浸在对五岳血流漂杵的幻想里,紧紧蹙着眉。

    “主公不会把盟友置于险境,哪怕无心都不允许再犯。所以这一战,五岳的蒙难到此为止,接下来盟军会将可能发生的战斗全揽。”柏轻舟告诉樊井,“下一战,赵西风、吕苗等人只是休养生息,五岳由小秦淮、十三翼、冯天羽分兵重点保护。”

    “军师早已考虑好了,帮着主公排忧解难。”樊井欣慰点头,“所幸,金军虽有心将战斗升级,却恐怕群龙无首、有心无力。或许是老夫先前想多了,看见军师这棋盘厮杀激烈,还以为下一战敌人难缠……”

    “樊大夫没想多,敌人确实很难缠。日前,完颜永琏演一出‘与执中不和、各怀鬼胎’的戏,此刻,仆散揆也是演了一出‘人心惶惶、群龙无首’,为的就是要骗我们掉以轻心。他们根本没群龙无首,战斗实际早开始了。”

    “啊……”樊井一愣,轻舟告诉他:“一大早,赵西风、吕苗驻地便有失火,好在主公亲身救护,才粉碎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谣言。那些谣言不知源头,却旨在引五岳分崩离析。”

    “但是,火不是渊声放的吗?”樊井奇道,“我听闻,冯天羽那里,也失了两处火。”

    “未必。我认为是仆散揆所放,放给冯天羽只是混淆视听。”柏轻舟摇头,“不管仆散揆是巧合获利,还是他顺水推舟,赵西风那里出现了有利于金军的谣言,都提醒我要按着‘仆散揆正在攻心和分裂五岳’的可能性打。”

    仆散揆这个人,柏轻舟比沙溪清、林阡更熟悉:其父仆散忠义,曾任金国左丞相兼都元帅沂国武庄公,仆散揆自己则娶了郑王的亲妹妹成为驸马,春风得意,雄姿英发,仗着父名和皇亲贵族的身份,也算到达了人生巅峰。不过那对于壮志凌云的少年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巅峰罢了。

    青年仆散揆从未上过半次战场,但不得不说天赋和才能会遗传,刚被完颜璟委派到军事岗位上,仆散揆便如鱼得水、大展宏图、锋芒毕露。十多年来,正是他辅佐完颜璟、协助完颜永琏守备北境,漠北各部无不如雷贯耳。他,也正是韩侂胄发动开禧北伐的半年来,东线宋军遇到的最强劲敌,临淮、蕲县、符离各地,都是靠他力挽狂澜并反败为胜,生生将南宋官军打得转攻为守。

    这样可怕的对手,柏轻舟能不高估他?

    “仆散揆别有所图。他想要赵西风的拥趸变成叛徒。”柏轻舟推测,“而主公,却需要拥趸变成死忠。这是一场人心上的时间战。”盟军胜在近水楼台,早就着重对五岳安抚、融合和把控。但金军,胜在由渊声给予的天时。当是时,主公必须率着几大高手去打冥狱里的渊声,部分精锐需要去外围挑战渊声门徒及其阵法……

    纵然金军也会出高手去救曹王,可别忘了,玉皇山火楼上的勠力同心伴随着王冢虎的“盛世”倾覆!

    即便何慧如控制着完颜璟的五脏六腑,可别忘了,事不过三,末路凶徒。慧如至多也只能尽力阻止金军大军开入,不可能要求完颜璟去干扰仆散揆的弄鬼。

    仆散揆此举,未必影响曹王的顺利放出,因为分裂在暗、静水流深、目的是有朝一日的水到渠成。人心是最大、最虚空、最渺远的战场。谁也不知道此刻种下的恶念何时开花结果,不过仆散揆必定给那加了一个限制:在曹王归来后。“这个时间差,主公他们去打冥狱,后方一定要兼顾好。”柏轻舟如是说。

    后方兵力。五岳境内有天骄、冯天羽、郑王府一干高手,西麓东坪,则有越风率众驻守。要面对的金军,是并不在最佳状态的曹王府、郢王府、武卫军,再如何热血沸腾,战斗力半斤八两。樊井理解得很:“后方最有可能出的乱子,还真是五岳的自我分崩了。”

    届时,金军对先前的约定作出任何反悔都不算背盟,毕竟林阡和徐辕没有及时放出人质,“让我们曹王多受了一天苦”,这也是天骄连轴转地总是在和金军交涉的根由;而到那时,更关键的是,镐王府还有多少人需要他林阡来平反?全部都是个未知数。

    “因此,就算真的有分崩或离叛,也绝对不能发生在此战。”轻舟笃定的神情,“主公既赴战,我们便谨遵着他的指示,对五岳付之以诚心实意,不停止地安抚和融合。除此,将‘真刚’一脉全都投入到制止谣言、维系秩序。”

    “倒也好。”樊井知道,真刚一脉大多都是探子,行动相对自由但无法深植金军,故而偶尔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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