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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南宋风烟路-第837章

小说: 南宋风烟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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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妙真降生和长大之后,那几年他们都亲眼看见,鞍哥变得愈的稳重成熟。

    妙真自然可贵,她出生后不久红袄寨崛起,她懂事的时候红袄寨稳定,她之于红袄寨,如战儿之于抗金联盟。

    那样一个聪慧可爱的妙真,苍梧山事件里成为了鞍哥的弱点,而冯张庄之战又何尝不是。或许杨鞍会觉得越野是对的,人不能有感情,有感情就有羁绊。

    过去的画面尽数定格成永恒,即刻拼接的残忍来自冯张庄——

    宋贤,冯张庄内,有多少建筑还和当年一样?哪里还留存着我们的记忆?哪些,终于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还剩不剩得下一丝转圜?

    林阡叹了一声,宋贤,你我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战况是这样的:杨鞍加害杨宋贤、谋夺冯张庄,盟主随即挟持杨妙真,挫败叛军之阴谋。。点未几,金军攻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金军来得太快太猛,诸如祝孟尝、杨鞍等人立刻被打散溃逃,连yín儿、妙真都被1uan军冲散一时无法相救,更别说一个在战前就人间蒸的宋贤,虽杨鞍不可能对宋贤下致命的剧毒,但无疑在1uan军攻入时宋贤是不省人事的、所以他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否则,他不可能在yín儿、徐辕相继出现音讯之后,一直都下落不明。

    但,yín儿与祝孟尝、妙真与杨鞍,现今经过了种种磨难,还是彼此都聚在了一起。

    宋贤,你怎能不归向我呢。你虽不属于海上升明月,到底也有过潜入金营的经历,你和我一样,是当过细作的人。

    当过细作的人,又怎会连她们都不如。林阡笑。

    海逐1ang离开了好一会儿,林阡一直都深思冥想、抚着松追忆那似水年华,身边始终亦无人打扰,便那时思及冯张庄之战与杨宋贤下落,方才被更加重要的现实拉回思绪,说来也巧,正好一个轻快的步子往这边靠近被他听到,下意识地,他觉得那步子属于黔西时期过来跟他邀功的yín儿。

    再过了片刻,才现那是闻因,心中不禁一颤,他知道,他是太想念yín儿了,想念那个从黔西时期就从来陪伴他左右的女人,而今正式对决完颜永琏,与她相见竟都成了奢望。冥冥之中像有股力量,帮完颜永琏扣留了yín儿母子俩。但他当然不能再等——海逐1ang即将接手的摩天岭之战并不孤立,中部、南部各地,战争也都箭在弦上。

    “林阡哥哥,站在这儿很久啦,在想什么呢?”闻因笑问,走上前来。

    “闻因,谢谢。”他转身看她,闻因英姿飒爽确实像极了yín儿,不过可不如yín儿那么活泼和灵气,当年yín儿会直接跳到他身边,陪他站一起,呆也一起。

    “啊?”闻因一愣,她做了什么吗,为何说谢谢,“这些关心,是应当的……”

    “是谢谢你对他们战场上的保护。”林阡说,赞赏的语气,“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更和司马隆打成了平手。”

    闻因的纳闷霎时变成了受宠若惊,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心中却又种毕生理想都实现的感觉。

    “今夜吴当家和海将军会在这里反败为胜,你也可代替你受了伤的老子出战。”林阡笑着jiao代,说罢已然移步。

    闻因一愣,今夜,反败为胜,林阡哥哥原来站在这儿就是在想计策吗,站着不动也能反败为胜……等等,他这话很奇怪,吴当家海将军都战,闻因也战,那他自己呢,是要去哪里?见他移步、不回军营,却往南走,闻因突地联系到他在胡水灵墓前说的那句“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管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闻因都必须拦着他,不能让他一个人、走火入魔!闻因赶紧抢前几步,提枪横在他的面前:“林阡哥哥,别走!”

    “什么?”林阡蹙眉,万万没料到这丫头会横枪拦着他。

    “别一个人……哪怕那件事只能一个人去,也三思而后行!”闻因宁可抗命,死也要拦住他。

    “闻因,我此去不是为了杀戮。”他眼中俱是坚定,谁都不可能阻止得了。

    “我只是……怕林阡哥哥受伤……”她噙泪,摇头,她才不怕他杀戮,她只是怕他受伤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的保护yù,不止战场上对盟军的保护,还有一种迫切要对他心魂的保护……

    不对啊,好可笑,他是战场上无人不惧的英雄,对手都惧怕都叹服的英雄,她凭什么保护。可是就在这个自己也许都不确定日期的夜晚,就是很想要保护这个人,想抚平他自己无法抚平的伤口,想练好武功,保护他……蓦然惊醒,才觉这话不该出口,出了口,就逾越了那一步,闻因原本不想。

    幸好,满心都要与yín儿重逢的他,没有听出这小女儿的心意:“傻姑娘,怎会受伤。”

    闻因庆幸之余急忙掩饰:“嗯……我过誓,要把林阡哥哥,毫不伤地带回盟主身边去……”她提起盟主,才见他神色有些柔和,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因为见到他和盟主的生死不离,感动也知道自己无法介入并取代,不想伤害也不想自己,所以差点说漏了嘴却必须咽下它,闻因在心里说,我心里有他就好,一切就保持现状吧。

    这话林阡可以傻到听不到,但愣是被正巧过来找林阡的柳五津听懂了,如雷贯耳!柳五津嗖一声赶紧躲在转角,吓得脑子里一大片空白,“天啊……闻因……怎么……”怎么这么多年还是陷在个人崇拜里,这不是直接步了蓝yù泽、林美材、洛轻衣等等等等的后尘!?

    “不行,闻因,我得跟胜南请示,以后不能让你在叔叔伯伯扎堆的地方呆了,得让你放眼望去好多年龄相当的人啊,比如说……”柳五津深呼吸了几口刚准备出去,一探头,闻因和林阡都不见了,早就已经不再原地了……

    留下柳五津在冷风里傻眼,“比如说……飘云,星衍……”

第1052章 眼见为实() 
第1o52章 眼见为实

    “闻因,那些人,那些事,你应当也不明白,也想知道真相。”虽然林阡听她说起yín儿后露出些柔和之sè,但眼神中仍是执意要走的坚硬。

    他这句既像跟她叙述更像自言自语,闻因一愣,不解其意。

    “不如与我同去。”林阡说一不二,要将她带上一起。闻因虽一知半解,也还是慑服地撤了枪。

    便这么忐忑地跟着他往南面去,一路飞驰他没有再给过她一句,她追赶在侧保证紧紧相随、却一直在纳闷他到底要干什么……

    大风起,夜凄寒,从摩天岭到月观峰,由北往南场景都好像没什么转换,一样的气氛肃杀,随处可见的金宋对垒,漫山遍野的断刀残枪——不,战势换了,不再是势均力敌——沿途经过的月观峰战场,被金军隔离成一块一块,而被分割包围的弱者,很不幸,是宋匪。

    闻因忽而恍然,原是要去找杨鞍……

    那些人,那些事,闻因确实也不是很明白……就像林阡无法释怀杨鞍的叛变,闻因也难以想象自己怎么和义结金兰的妙真为敌。

    阳山舞枪助兴,箭杆峪耳鬓厮磨,冯张庄雪人雪仗,一幕幕犹在昨天。闻因鼻子一酸,自己和妙真才几年的jiao情,林阡哥哥和杨鞍又多少年了……

    多少年?林阡也记不清,当内心的痛楚近乎麻痹,很难说这种无感是上次滥杀的后果,还是因为今夜终于要去与杨鞍对质。

    最近这些日子,金军屡战屡捷,杨鞍党羽已退无可退,战力尚存的兵马只剩下区区两支,分别由杨鞍、刘全统帅。还有一路由王敏所领的残军,流落在月观峰南部至今没法与他们靠近。形势可谓岌岌可危。

    杨鞍上过轩辕九烨一次当,自然不会轻信金军、更不可能投降,而杨鞍对不起盟军在先,当然也不会再求助于一岭之隔的林阡——此战,自是杨鞍此生最险无疑。

    他在叛变前一刻想过吗,万一金军撕破脸,他连盟友都没有,造成的后果就是此情此境。他却为何还孤注一掷、冒着那么大的险引大1uan?真的与旁人所称的那样,他注重权位利yù熏心了,他才是金宋间最大的投机者,他罔顾了兄弟之情袍泽之谊?

    途中经过刘全营寨,老远就见扬起的尘沙在空中悬浮,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搅得夜sè混浊一片。很显然一场大战刚刚结束,金军把刘全围得严严实实,阡和闻因根本没法轻易靠近。

    “相较杨鞍,刘全战力高些,还能正面较量几战。然而,金兵一战比一战多了。”林阡一边除去树上记号,一边对闻因讲述此地战况。金兵一战比一战多,意味着刘全一战比一战险,不知能够维持到几时。

    说话间,视线可及不远处的金营里,队伍来去气氛紧张,依稀还在酝酿着攻势。刘全的营寨确切在何处?八方杀气的最核心。

    之所以未见刘全而确定他在此地,全赖林阡有海上升明月报信,各种暗号都是战前约定。昔年,情报都由落远空与弟子单线联系、之后传达给短刀谷七大领之一。而今落远空和短刀谷七大领都换了,只剩下落远空的弟子成了短刀谷的领……物是人非,处处可见。故此山东之战,情报不再经过落远空之手,而是无论巨细都以记号形式传达给林阡,这也是迫不得已才用的方法。

    此刻放目远眺,四周全是金军人马,眼看要对刘全聚歼——这种强敌环伺的仗,林阡打过,知道多难。

    “下一番攻击不远了,不知刘全抵不抵得住。”林阡难掩心忧,转头且对闻因一笑,“唉,知道得再多,也终是不能对敌我双方完全掌握。”

    闻因点头,听得出这“敌我双方”分别指谁:林阡哥哥,根本不将那些叛军当敌人……

    可惜,杨鞍党不会理解林阡。此刻林阡当然极想救局,但刘全若不听到杨鞍的回心转意,就不可能愿意接受林阡的援助。林阡若强行入局,非但不可能救刘全,反而对杨鞍形成压迫。何况,战况清清楚楚——刘全战力高些,杨鞍才是岌岌可危:刘全“不知能维持到几时”,杨鞍,是“不知还撑不撑得住”了……

    当务之急,自还是先行收服杨鞍——只要与杨鞍释怀了误会,救刘全,斥退楚风月,合攻司马隆,挥师冯张庄,山东之战将迎刃而解,一切都顺风顺水。

    但,真有想象中这么轻易吗?这一切,必须建立在杨鞍不是真心要害盟军的基础上,如此他才有回来的可能和将功补过的机会,否则林阡的想法全是空想,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再叛一次;再者即便林阡给机会他也不一定会要,怕只怕他宁可被金军杀,也要与盟军同归于尽。

    阡表面再镇定,心里都1uan得一团糟,史无前例地没有把握,因为他不明白杨鞍为什么叛变……尽管回忆中的杨鞍是那样的珍惜弟兄,回忆中越野不也是吗!

    既然没有办法判断,林阡只能选择秘密潜入,到他身边,眼见为实。

    纵马向南片刻,便是杨鞍营寨。

    彼此间隔没有几里,冲过金军就能融汇,靠得这样近,刘全和杨鞍都不能顺利地联络,甚至不如林阡和yín儿,皆因他们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海上升明月。红袄寨固有的细作,比不过海上升明月训练有素,因此刘全和杨鞍始终处于看得见,摸不着的状态。

    此地金兵,与刘全彼处一样人多势众、兵足将广。临阵主帅,是杨鞍的老敌人楚风月。

    对比一目了然:临近半夜了,刘全处金军已经偃旗息鼓,只是围困着刘全、并酝酿着下一战而已;而杨鞍这里,楚风月却连夜猛攻,半刻都没有消停地把杨鞍往死里杀。

    林阡当过细作的人,知道怎么钻攻防漏dong。这里入夜后还在矢石jiao攻、兵荒马1uan,倒是比刘全处利于他混入,于是与闻因藏于暗地,寻找着最佳的潜伏时机。火光笼罩下的月观峰战场,好几次楚风月的轮廓都有所凸显,不知光线原因还是其它,竟感觉在她打击下的杨鞍营寨摇摇yù倒,大有即刻分崩离析之势。

    忽明忽暗,骤近骤远,疑幻疑冥……

    恰此时,他搜寻到了鞍哥的踪影,不凑巧,正好看见他摔下战马连滚带爬,几乎被拥挤的1uan军踩踏,随后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地被扶回寨中去,但见事态紧急,不刻又冲出来,再一次跃马横刀,带伤出战……这一幕当年生过,只不过,当年的对手是楚风流,而今换成楚风月,竟带给阡截然相反的冲击!

    杨鞍惨到这个地步,已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天来,楚风月连续难毫不留情,夜以继日不眠不休,扬言非得杨鞍jiao出徐辕……事实上,战报称杨鞍比刘全更加危急,不仅有杨鞍战力殆尽的原因,更因为楚风月在这一战里,长期都咄咄bī人不肯罢休。

    “原来如此。”林阡敛了怅惘认清了形势,楚风月手段太狠辣,难怪刘全的战力竟比杨鞍高了。

    “传言徐辕哥哥被杨二当家盗走私藏,今次见到,怎觉得有些不对劲……”闻因小声疑问,跟在他的身边。

    “确是假的,这些天来杨鞍有数次都是这样的危在旦夕,却没让天骄抛头露面过半次,若是真有人质,早已拿出了手。”林阡摇头,他回归后就听说了这个变故,战报中这只是短暂的一句话,却牵动着盟军所有人的心,但后来,林阡渐渐现这个消息是假的。

    “这倒是,如果徐辕哥哥真的在杨二当家的手里,楚风月不该这般层层包围、步步紧bī的样子……”闻因点头,“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对徐辕哥哥好、不希望徐辕哥哥出一点事,所以若是失了徐辕哥哥,一定会打得绊手绊脚,而不会这般欺人太甚。”

    林阡点头,虽与楚风月只几面之缘,他也觉楚风月打伤柳五津是真心吃醋。

    闻因仍有不解之处:“若是假的,为何楚风月和杨二当家都承认了?特别是杨二当家,不是他做的,为何承认?”

    林阡想告诉闻因,这种情况,酷似陇陕时期林阡和洪瀚抒互掐,林阡指yín儿在洪瀚抒手里,洪瀚抒说是啊是啊就在我的手里,真相却是,yín儿在越野的手里。

    往往被双方都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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