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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庸妃不自扰-第41章

小说: 庸妃不自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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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控制不住胃里的难受,顔溪迅速的离开了木板床,扶着生锈的栏杆险先将胃中的东西吐个干净,这才想起来,她到现在还未吃过什么东西,难怪胃会难受得这么厉害,在这昏暗幽闷的环境中,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时辰,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被关了多久,只能大约的计算着,差不多快一天的时间了。

    感受着周遭越来越低的温度,心下猜到兴许是到了夜间了,用脚将床上的被子踢到地上,整了整草席,在冰冷坚硬的木板上躺下,为了尽量让自己暖和些,便将身子蜷做了一团。往日,有离雪他们陪着,渐渐的已不再害怕天黑,但眼下这般情景,这般的无依无靠又是如此昏暗,不自觉的,便感到脸颊上有两股清冷的液体流了下来。

    伸出手轻轻的拭了拭,原来是她的泪水,此时此刻,她想的,竟是君夜尘是否会来救她。

    心下又是一阵冷笑,若是他在乎,便不会将她丢入这非人住的地方来!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冷,奢望着能否让人送一床被子过来,狱中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君夜尘对后宫的争宠手段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然不会知晓她的天敌变成了尚兰柔,眼下落在了天敌的手里,自感危险得很哪。

    模模糊糊间,顔溪听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迅速的坐起,心想着不会是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了断了罢,依旧蜷缩着身体将自己窝在床的靠墙边,冰冷的墙壁瞬间透过了她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浑身却是汗毛发竖般袭来阵阵的恐惧感。

    来人一袭的玄色披风,在昏暗的牢房中若隐若现,但看身材,依稀是个男子,顔溪睁大着眼睛仔细瞧去,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却是半分失落,半分惊喜。

    来人并非是君夜尘,而是君修凌。

    君修凌瞧着在木板上瑟瑟发抖的顔溪,二话没说解开身上的披风,将它裹在她的身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才几日不见的功夫,你怎么落得如此的境况。”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该问谁去?披风在身,顿时让她哆嗦的身体好了许多,将双腿也一同藏进了披风中,沙哑着嗓子道:“这话你若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我好端端的,便遭了别人的算计,那贵妃的孩子是我所伤,但是又并非我所伤,我该如何跟你解释,你才能信呢。”

    君修凌一噎,望着她那双清澈美丽的双眸,道:“你说的,我全都是信的,若不信,我又何必花了这些功夫来瞧你。”

    顔溪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是如何进来的,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探视的吗,你如此进来,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会连累了你。”

    “放心吧。”君修凌叹了一气,“承华将他们都点了睡穴,一时间是不会有人发现的。”顔溪抱着双膝点了点头,又听得他继续道:“那贵妃的孩子是没了,那些人又是看着你推了她一把,正是你这一把将她肚中的胎儿给小产了,你说我该如何救你?”

    顔溪从未觉得君修凌会突然闯到狱中来看她,更未料到他这般失落至极的神色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救他,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逃得了这个灾难,人证是皇上太后和一众宫女太监,物证是这孩子没了,谁会来救?谁敢来救?

    太后没有再见她,直接将她送到了暗无天日的狱中,实则已经表明了心里是多么的憎恨她,多么的想让她去死,眼下都跟豺狼虎豹似的盯着她,如何能逃?又如何救呢。

    顔溪突然一笑,带着些许的自嘲,“这或许就是命吧,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怕死得很,我还没好好看看这夜澜国外面的世界,我还没好好的享受我的人生,便这般死掉了,所以我怕得很。”感受着他温暖的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背上,君子之间的单纯的安慰,让她并不排斥,冲着他感激的笑笑,继续道:“但怕又能如何呢,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倒不如活着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便多赚一天罢。”

    “你倒是看得开。”君修凌听着她淡淡的语气,突然也笑了:“你将那日之事与我详细到来罢。”

    就当是讲着别人的故事般,顔溪淡淡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大概,君修凌之事静静的听着,男人的沉稳让他做不出女儿家愤怒的姿态,末了,顔溪道:“这件事本就与我锦云宫的那几个孩子无关,我眼下入了狱,便再没有能力照看着她们,我怕。。。。。。”

    她怕尚兰柔或者其他人会趁机将离雪她们一道处置了,主子有罪,奴婢跟着一起领罪的也是常见之事,她走时她们并没什么事,不代表她走后也没事,而眼下能求助的,便是君修凌了,他是王爷,凭他的本事,想替她照拂一番想必不是难事。

    后面的话未说完,君修凌便道:“你放心罢,这事我会让人去处理,只是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顔溪一愣,随即嗤了一声,轻笑:“我眼下都这样了,还能帮你做什么事,你还是离我远些罢,别让我这一身的倒霉给传染到了。”

    “这件事还非你能做了。”君修凌定定的看着她。

    看他的模样不像是玩笑,顔溪点点头:“说罢,临死之前能为你做件事也算是好的。”

    男子道:“替我照顾好你自己。”

    替我照顾好自己。

    这是君修凌离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披风并没有带走,顔溪裹着他当被子用,虽还是冷些,但聊胜于无,也能抵御这一晚的冷意了。

第七十九章 水落石出谁人信() 
自顔溪入了刑部后,锦云宫内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清念哭哭啼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程子三番五次想要冲出宫去,硬是被离雪拦了下来,只能整日里坐在门处唉声叹气,翘首以盼的能出现个奇迹,娘娘能突然从刑部回来了。相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离雪稍显镇定些,没有了先前的那般混乱。

    乱也无用,只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罢了,他们为奴为婢,却受主子疼爱,十分懊恼,关键时候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夜已渐黑,娘娘在牢中可在害怕?

    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身轻如燕的落在离雪的身后,经受了生死之劫,还有什么能让她承受不住的,离雪并没有被突然落下来的人影惊吓到,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时,没有了往日的那般仇视,急急的跑了上来,将他的袖子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拉扯着。

    “你是不是来救我家娘娘的!?”带着满满的期望,乌黑的双眸在渐黑的夜色中格外的闪亮。

    沧枫瞧着她憔悴不堪的容颜,轻轻的摇了摇头,只见得她突然将拽着他衣袖的小手放下,神色充满了失落:“我就知你不是的,但还是抱着希望问问,你是皇上的人,皇上都不救我家娘娘,你又怎么会救呢。”

    沧枫一叹,皇上眼下怕是也顾不得那些多了,从溪妃娘娘入狱到现在,几乎没从贵妃娘娘房里出来过,那贵妃娘娘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眼下说没就没了,沉重的打击让她昏厥了好多次。

    虽未亲眼见到溪妃娘娘是如何推了贵妃娘娘,才导致小产,但太后,包括众人都是众口一词的说亲眼看到了,使人不得不相信确实如此,但沧枫却怎么也无法将如此心狠之人跟溪妃娘娘联系在一起,平日里溪妃娘娘虽性子倔强了些,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一个低贱的奴才奴婢她都能当宝似的护着,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可眼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溪妃娘娘,怕是连皇上都无能为力了。

    “你别难过了。”笨拙的嘴无法说出什么好听的安慰的话,噎了半天才道出这一句。

    离雪颓废的坐在石阶上,单薄的身体只着了件扑通的浅色衣裙,春夜仍带着些凉意,她却浑然未知,“我们娘娘是那么好的人呢,怎么还有人会忍心伤害她,她对我们就像弟弟妹妹似的,从来不忍心责罚打骂,哪怕是犯了错,也只是为我们好的轻轻责备几句便罢了,我们只是个奴才,不敢高攀了娘娘,但在我们心里,早就将娘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般伺候着,可眼下娘娘受难了,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真是没用!”

    沧枫迈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恪守着男女之间的不便,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轻道:“我心下也是怀疑的,照理说,溪妃娘娘不会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情来。”

    “你也觉得我们娘娘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是吧。”离雪似是找到了希望,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道:“娘娘不说,但我一定要说,我一定要找到皇上,告诉他,娘娘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推了娘娘,娘娘摔倒时不小心拉错了人,才会让贵妃娘娘摔倒的。”

    “沧枫!”这是她第一次喊沧枫的名字,沧枫正沉浸在离雪方才的一番话中,听到她的低喊,感受到她再次拽住他衣袖的双手,听得她急急道:“太后将锦云宫都围得严严实实的,不让我们出去,可我们要是出不去,娘娘的冤屈便无处可伸,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皇上,只要见到了皇上,我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他听,皇上平日里对娘娘那样好,一定会放了我家娘娘的!”

    “你方才说有人推了你家娘娘。”沧枫怔了怔,继续道:“那你可知推你家娘娘的是何人?”

    “是青蓉!”离雪急忙回答:“她平日里虽在锦云宫为奴,但却是柔妃娘娘派来卧在锦云宫里看着娘娘的奸细,上次。。。。。。唔!”

    沧枫赶紧将她的嘴捂住,急道:“这话可不是随便能乱说的,若让人听到了,定治你个污蔑之罪。”

    离雪将他的手扯下,坚定的目光瞧着他:“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娘娘三番两次的头疼,都是因为那个柔妃让青蓉在娘娘的饭菜里下了毒,才会让娘娘三番两次的险先丢了性命!”

    沧枫大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柔妃平日里虽嚣张跋扈了些,竟没想到这嚣张跋扈到如此程度,看离雪的样子并非是在撒谎,沧枫突然沉声问道:“那柔妃为什么要与你家娘娘为敌?”

    “为什么?!”离雪冷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憎恨:“因为皇上宠着我家娘娘,她心眼儿又那么小,成日里看不得皇上对谁好,那贵妃娘娘她动不得,便拿我家娘娘出气,平日里娘娘都是让着,可谁知道竟把自己的命也让了进去。”

    所有的话都道出了口,离雪心头松了松,又道:“我方才所说的都是事实,若有一句假话,我离雪必遭天打雷劈,下辈子仍旧为奴为婢!”

    发了最狠的毒誓,最后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皇上,不管皇上信不信,我一定要将这些话说给他听,娘娘怕黑得很,却要一个人在牢中受罪,我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什么都不做!”

    沧枫犹豫,从他的角度讲,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离雪的这番话让皇上知道,但眼下皇上还在昭祥宫陪着悲恸不已的贵妃娘娘,怕是一颗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若现在去,见不见得到面先不说,怕是这番话他也不一定信的。

    毕竟,离雪,青蓉,她们都是锦云宫的人,旁人会觉得她们是为了救自己的主子,而捏造出来的谎言,更何况那青蓉已经死了,已造成了畏罪自杀的表象,这死无对证,旁人又如何会信呢。

    但倘若离雪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柔妃的所作所为,若不将她严惩了,那溪妃娘娘岂不是受了这不白之冤,眼下太后还没有下最后的旨意,若是心头怒火不灭,怕是这溪妃娘娘的命危在旦夕啊。

    一时间,沧枫陷入了思维的僵局中。

第八十章 从容赴死为恩主() 
次日清早,昭祥宫内,太后在宋嬷嬷的搀扶下迈进了房内,宋嬷嬷作为太后的老嬷嬷,看着她伤心过度的模样也是不忍,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了许久,才让太后静下来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但再次醒来,还是未能减轻因痛失皇孙造成的悲伤,她是亲眼目睹着那个溪妃将雪儿推到在地,也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孙儿化为了一滩血水。

    那是他们夜澜国的第一个子孙啊,那是她的第一个皇子孙啊!

    这后宫争宠是常事,女人之间偶尔争个你强我弱的也是正常,只要面子上能说得过去,犯不上什么大罪,便也轻松的饶了过去,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饶了那个溪妃,一次次的忤逆于她,这次又仗着皇上的那点恩宠,自己怀不了子嗣,竟敢将狠手伸到了雪儿的身上。

    雪儿是她最宝贝的侄女儿,也是皇上最疼爱的人,她这样做,就是与她作对,与皇上作对!

    床上的人哭哭闹闹的折腾了一整夜,方才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只是因为伤心过度,睡得并不是十分安稳,一旁的宫女拿着毛巾在旁边细细的照顾着,不时的擦一擦秦心雪额上渗出的冷珠,如花似玉的一个人人,眼下这般可怜之状,也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在瞧一眼皇上,正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合衣斜躺着,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下,双眼轻阖,应是太过于疲乏了,正在浅浅的睡着,似是睡得也并不舒服,因眉间拧起的川字太过于明显。

    太后瞧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迈了过去,招了招手,身后的公公心领神会的将手中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了君夜尘的身上。

    动作已经很轻,却仍时浅睡的人蓦地睁开了眼睛,太后瞧着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心下又是一疼,低声道:“皇上先行回宫歇息罢,此处母后会照应着。”

    君夜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正睡着的秦心雪,正准备开口,忽见到沧枫急急的而来,在门处站定,目光闪闪烁烁又十分期盼的看着他,君夜尘心下疑惑,这是沧枫第一次露出这般犹豫不决的神色,便换了话题道:“那就有劳母后了,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袍,迈出房门间,忽听到太后背后道:“雪儿如今成这副模样,都是那锦云宫之人害的,还望皇上按照我朝律法,公事公办,如若不然,怕是无法让众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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