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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庸妃不自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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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心疼于师兄的难处,可溪妃娘娘不知道这些,那日的一巴掌也仿佛打在了他们的身上,有些气愤,但也有些无奈,师兄总是这样一个人,冷漠的时候什么都不愿意说,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愿意解释,旁人不懂,他们却是懂的。

    君夜尘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夜的几乎未眠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朕这几日公务繁忙,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雪儿那边还需母后多帮忙照应着,等朕有空了便回去看她的。”

第九十八章 苦苦相逼遭冷对() 
那块免死金牌,眼下才是他的心头大患,那个该死任性的女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雪儿,他心下也是愧疚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心痛,雪儿更是痛楚,本该多陪在她身边,但。。。。。。脑中一遍遍的闪过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面前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下便觉得有些凄楚,这些天来,将她扔在怡安居之后,便不再想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太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因为连日两次,他都是这样说的。

    她想发火,但他的这个儿子,再不是以前那个言听计从的,乖乖巧巧的孩子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行为方式,不容许别人的参与,更不容得别人的指手画脚,自当了皇帝之后,虽还是往日的孝顺,却总觉得多了份疏离,从他的眼神中,总能看见些许的冷漠,对于一个母亲,若在儿子身上感到了疏离,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所以就算对某件事再追得紧,也会忍了性子的好言相劝。

    只是这件事,横跨在她跟皇帝之间,谁也不肯让谁。

    于是,凛了凛声音道:“就算政务再忙,皇上也不该忘了身边的人,哀家终归是要老去的,日后雪儿做了后宫之首,是要替皇上分忧的人,眼下遭了这般磨难,皇上还是多去看看的好。”

    非冥他们一愣,太后这是明着在提醒皇上日后秦心雪就是皇后啊。

    “母后。”君夜尘也是一愣之后,摩挲着轻握的拳头道:“朕尚未有任何的决策,母后又怎知雪儿日后就是后宫之首?”顿了顿,又冷冷道:“母后若无其他事,可去多去昭祥宫看看,朕眼下还有事,便不送母后了,非冥,送太后出去。”

    赤裸裸的逐客令,连后面要提及的锦云宫的事也被挡了回去,非冥心中暗暗的叫好,不漏痕迹的对着太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后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正要发火,一旁的宋嬷嬷不着痕迹的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衣服,太后瞧了她一眼神色后,便将肚中的话咽了下去,板着脸的离开了昌和殿,直到殿外,才将胸口闷着的那口气给吐了出来。

    宋嬷嬷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太后的牢骚,无非就是那些儿子大了管不住的话,在宫中经历了一辈子,什么事情她都瞧得清楚,也想得明白,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在对立的事情上,胜利的永远是皇帝,而不可能是太后。

    因为这个国,这个家,都是皇帝的,太后该知道什么时候退让,可惜的是,这位太后总是逆向而行,如此下去,早晚会惹了皇上的大怒,因为这夜澜国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个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于是好心的劝慰道:“太后莫要生气,小心再气坏了身子,皇上自有他的考虑,太后还是稍安勿躁的等等便好,若是一直这样逼迫着皇上,事情只会变得适得其反啊。”

    太后闻言,心下也认真的思量了一番后,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可怜了哀家的那个孙子,若不是那个女人,哀家怎么会失去这宝贵的孙子,眼下皇上既不对外公布,又不将那女人绳之于法,哀家如何能心甘!无论如何,雪儿的委屈,哀家总归是要替她讨回来的。”

    “眼下还是贵妃的身子要紧,只要养好了身子,日后想要孩子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后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皇上想必心里也是难受得紧的,太后若是日日在皇上跟前提起这些事,也就等同于伤口上撒盐,怕是皇上也会反感的,方才奴婢瞧见皇上是真的动怒了。”宋嬷嬷耐心的分析着利弊。

    这是太后最怕看见的,就是皇上真的与她动怒,即道:“宋嬷嬷啊,你跟了哀家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眼下依你看该如何?”

    “奴婢还是方才的意思,皇上自会有安排,想必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舞弊的,太后何不耐心的静观其变呢。”

    太后将心理的怒火压了压,上了轿子,朝着昭祥宫的方向而去。

    眼下,她又添了一份担忧,方才皇上说的那句后宫之首之事,实在是让她心忧,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的侄女秦心雪必定是入住那凤阳宫的人选,方才皇帝的口气,却让这种必定成了一件摇摆不定的事情,怎的不让她担忧!

    这后宫的势力,如何能落入到他们秦家之外的女人手中。

    待太后走后,君夜尘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往后一仰,靠在雕花椅的后背上,轻闭着双眼,眉间竟是疲惫之色,看着非冥和沧枫都十分的不忍,恨不得调动魅影阁的人将尚家所有的人一锅端了才好。

    说到魅影阁便想到了还在怡安居逗留的溪妃,眼下不能回宫,师兄将她藏在那里,那日巴掌事件之后,便只剩藏着却不再过问的局面了,也没有再让魅影阁的人传有关任何溪妃娘娘的事情回来。

    想来,师兄是跟这位娘娘之间结下不小的梁子了,也难怪,别说是皇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夫人赏了个耳刮子,更何况他还是个万人之上的皇帝,这不是面子丢失的问题,这是面子和里子都丢得光光啊。

    而且在丢光之后,溪妃娘娘还是毫发无损的存在着。

    实在是惨败!

    但这些话他们只能憋在肚子里肚子想想,也是识时务的没再提到溪妃娘娘的任何事了。

    但有件重要的,还是需得提一提的,便是关于尚信的。

    “这几日尚信倒没什么贪赃枉法的举动,似乎是迷上了一个红袖院的一个姑娘,据说这个姑娘是个家道中,落沦落红尘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又长得十分吸引人,这尚信被迷得团团转,这几日都在红袖院中流连。”沧枫如实汇报道。

    这是被他们收买的尚信府中的一个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君夜尘问道。

    “具体的不太清楚,这尚信留恋妓院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让他们去刻意的打听,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沧枫不解。

    “去查一查。”君夜尘道。

    任何有关尚信的线索,他都不想放过。

第九十九章 入虎穴易得虎子() 
幽月宫内枯井旁,双手负后的男子身姿挺拔的站立着,深邃的眼眸中多了许多不曾有过的冷漠和决绝,乍看之下,仿佛是另一个人,身边的承华静静的陪同在侧,不愿打扰了男子的沉默,安静的立于一旁等着召唤。

    许久,男子定在枯井上的视线终于换了个方向,转移到了承华的身上,连日的劳累让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沧桑:“那边打点得如何了?”

    “王爷请放心,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所有的人选都已经选定。”承华答道。

    君修道:“你办事,我总是不必担心的,凡事谨慎些就是,以免露出端倪。”

    “是。”承华应了声后,方要说什么,忽听到君修凌沉重的一声叹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他:“本王这么做,你说,是对还是错呢?”

    事到如今,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时,谁又能真正的分得清孰对孰错,若说错,那便是造成王爷今日情境的那个女人的错,若不是她,今日的情境完全会是另一个样,若不是她,一向喜静淡泊的王爷也不会将自己关在房中几天几夜的买醉。

    她错了,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而这时机不是天定,事在人为!

    于是道:“王爷何错之有,这所有的东西本就是王爷应得的,王爷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君修凌抬头看看天,一轮残月高高的悬于半空之中,静谧而孤独,景色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若非逼不得已,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个梦,不必挣扎于这矛盾的重新来过中。

    人生中,有些事可忘,可放,但有些事却不能!

    两人的交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承华轻声道:“她来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到君修凌的跟前后,恭敬的行了个礼,君修凌在面对这个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女人时,百感交集,一时摸不清心底是何滋味,淡淡的扫了一眼后,冷声道:“你要动什么人本王都可以不管,但本王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动她!”

    女人一愣,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沉默着将头埋了下去。

    而一边的承华心下也是一叹,王爷看重了一个不该看重的人,势必会给日后的变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能让她消失便没有了这些事。

    这几日,红袖院的老鸨总是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尚信几乎日日来光顾红袖院,一甩手就是价值不菲的银两,另一方面,又从新来的牡丹手里收了不少外快,也就将牡丹当成了财神爷,只要财神爷钱撒得勤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她的嘴都是严严实实的把控得很好。

    依照顔溪的观察,尚信已经渐渐的耐不住性子了,本就就是个色胆包天之人,整日的让他只看不占便宜实在是装得很辛苦,也忍得很辛苦。

    这日,红袖院的门口突然落了一定奢华气派的轿子,轿旁的丫鬟在老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见得老鸨马不停蹄的奔上了二楼的厢房,敲开了顔溪所在的厢房的门,丝质手帕捂嘴笑得灿烂如花:“恭喜恭喜,姑娘终于如愿以偿了,尚大人的轿子正在楼下等着,要接姑娘入府呢,想必姑娘要好事将近了呢。”

    顔溪一怔,早料到尚信已经快忍耐不住了,却没想动作这么快,而且动静这么大,细想后,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进了尚府,办起事来便更方便了,于是对老鸨道:“妈妈的相助我是不会忘的,事成之后便会有重金奉上,劳烦妈妈出去告诉一声,我换了着装便会下楼。”

    待老鸨离去后,魑魂从屋顶上,越过窗口翻了进来,顔溪已习惯他的来无影去无踪了,头都没回道:“什么都不必说,既然机会送上来了,若不试试岂不是可惜了,这几日那老东西一直未尝到甜头,心下肯定是难耐了,让我入府无非就是想让我看看那尚府的气派,好让我定个心罢了,你且偷偷的跟着,不到我下令不许出来。”顿了顿,又道:“我可向你保证,绝不会让那老东西沾了我半分便宜,这几日你也看到了,对付这种货色,我还是有主意的。”

    魑魂想了想,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在心下揣测着,若是主上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他的皮会被剥掉几层,明知道冒着的是丢命的危险,可为何,在面对阁主众多的他认为几乎无理取闹的要求时,仍是不忍拒绝。

    真是不入尚府不知道,一入尚府吓一跳,她那个在皇宫中的锦云宫,顔溪若拿出来跟尚信的府邸比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啊,高低景致错落有致,名贵花草各有千秋,雕廊画栋栩栩如生,入到厅中,紫檀香木的物件儿精雕细琢,无一不奢华至极。

    顔溪被引进了一处偏僻的厢房,地方虽偏僻了些,但内景确实极其奢华的,也难怪一众的如花似玉的女子会削尖了脑袋的想要入这尚信的怀抱,不做大的又何妨,每日在这府中住着,光这些锦衣玉食的待遇,就能叫人忘了廉耻。

    尚信穿着深蓝长袍而来,瞧见了正在房中坐着的顔溪后,喜不自禁,踏门而入后,便反手将门关上了,顔溪瞧着他的动作有些害怕,但一想着魑魂就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站起身来,冲着尚信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大人今天突然让小女子入到府中来,可着实将小女子吓了一跳呢,不知道大人何故要如此?”

    尚信近身过来,顔溪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与他来开了一定的距离后,柔柔的将他望着,尚信一瞧见她那双能滴出水来双眸时,便无了所有的情绪,一门心思想的便是如何让这女人心甘情愿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

    他有的是金银财宝,又是当今皇上的国丈,祖上又曾得太上皇的赏赐,这样的名声在外,有多少女人想嫁进他的府中都不曾如愿,偏偏这个女人不看重钱财,却看中感情,这几日的相处,倒叫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本官与牡丹姑娘相识多日,还未曾让你见一见本官的府邸是何样,今日便突然将你接了过来,只是想给牡丹姑娘一个惊喜罢了。”

第一百章 登门入室偷金牌() 
惊喜?顔溪心下冷笑,等下就让你变成惊吓。

    装作开心的模样,道:“早就听闻大人的府邸富丽堂皇,奢华之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女子自认为往日的家中已经是不一般,今日到了大人的府上,才知小女子过去享受的实在是不堪一提呢。”

    这番话对尚信很是受用,他让顔溪过府的目的不过就是如此,肥硕的手悄摸着凑过来就要覆上她的手背,顔溪眼疾手快的躲过,屋上的魑魂握着箭的手也随之松了下来。

    顔溪突然站起身,绕着尚信的周边转了一圈,尚信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于胭脂水粉的俗味儿的清香,心下猛烈的荡漾着。

    看看也是差不多水到渠成之时了,顔溪换了个腔调,用着足以甜死人的声音,道:“人家最近听闻,大人的祖上曾为太上皇效力时,因救驾有功,太上皇还赏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呢,这免死金牌该是何等的贵重啊,人家只是听闻外界一味的传说,还从未真正的见过呢,此生若能见上一眼,便十分知足了呢。”

    “哈哈。”尚信得意洋洋:“这有何难,牡丹姑娘若是想见,本官今日便可满足你。”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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