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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帝神通鉴-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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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寻沙一身红边云雷纹白袍,容貌昳丽,英姿风发,仿佛河岸边踏马而歌的名门高士,一举一动皆是随性,皆是优雅。

    她眼中之人模样普通,风骨独特,即使蒙着眼,也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疏冷有礼,似高置的寒玉。

    因家族的关系,她几乎一眼看出她身上带着某种古老的文明礼仪的特质,心下略有好感,“这场比试,我们点到为止如何?”

    同一层次的对手战斗,若要以其中之一趴下才算结束,那接下来几天,两人可以在疗伤中度过了,第一轮已到末尾,浪费时间就等于是浪费机会。点到为止,是损失最小的战斗方式。

    “最好不过,白道友请。”

    “何必这么严肃,我有几个问题,你回答得上来,我就认输。”

    白寻沙笑着说完,观战室先炸了,“什么意思,回答问题就能赢?”

    “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我怎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温和的人,湛长风自然温和以对,“白道友有何指教?”

    白寻沙意气风发,“指教倒是没有,我有七问予你,可论?”

    “论。”

    “第一问。”白寻沙负手而立,右脚踏前一步,刚刚修复好的地面瞬时开裂,重重气劲排山倒海般砸向湛长风。

    柳章烽肃然,“白氏七步诀,不死也枉然!”

    另一头的宁栖梧也低声道,“外力加灵魂攻击,躲无可躲啊。”

    她问,“何为仁?”

    湛长风以单手扣印,结界起,“推己及人,仁者爱人。”

    她问,“何为义?”

    第二步踏出,这方空间的威压又重了几分,似乎所有活物都被困压在无形的大手下,身体和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挑战,观战室中有些受到影响的修士神识几欲昏沉,不知所以。

    湛长风:“义者宜也,明辨是非。”

    她问,“何为礼?”

    湛长风:“示人以曲,斋庄中正。”

    她问,“何为智?”

    湛长风:“一叶知秋,道不远人。”

    她问,“何为信?”

    湛长风:“言辞由衷,始终不渝。”

    五步已出,白寻沙上空有一执剑之影若隐若现,宝相庄严,似乎随时都会挥剑而下,斩尽敌手。

    “何为战!”

    白寻沙的七步七问有直叩道心之能,迟疑了会露出破绽,说偏了怕是会被问出心魔。

    湛长风拢袖而立,沉吟,“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掷地而有声,沧桑又血腥。

    白寻沙气稍滞缓,神色凝重,以此前五问看,这该是光明磊落,具君子之风的坦荡之辈,为何这第六问,问出了如此答案。

第468章 政道会(21)() 
何为战?

    你说为国为家为宗门,可。

    你说为信仰为自己,可。

    你说想战就战了,也可。

    你说战是不得已的。必须的。残酷的,等等,套上某个定义,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你偏偏说,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这话听在佛儒两家耳中尤其刺耳,来观战的岑熙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头,白寻沙冷喝,“湛长风,你认为王侯帝君之战,是一己之私吗!”

    “这就是你的第七问?”

    一直手拢袖,风云不动的人,终于踏出一步。

    那刻人们只觉平地万丈起高楼,分明什么也没看见,心中却是一沉,面前仿佛有着不可仰视之物。

    白寻沙体会更甚,一时有点懵然,好似对面的那位神色温和的年轻人不是。。。人?

    宝相的剑卡在半空,白寻沙压下多余的念头,走出第七步,右手扬起,如一把利剑和半空的剑重合在一起,凝滞的剑势重新恢复了威力,甚至更厉害了一筹,“是!”

    “那这就是我的回答。”

    不等她将巨剑斩来,千百条紫金雷霆携着煌煌天威先降,整个斗技室被黑暗与闪电笼罩,轰隆大作的雷声透出单薄的屏障,将众人惊得神魂震颤,下意识捂耳躲避。

    将进酒极目透过刺眼的雷电,正见白寻沙的执剑宝相被劈裂,噫,之前与自己对战只用了一丝雷芒,并未尽全力啊。

    明知斗技室与观战室隔了屏障,斗技室里的修士看不见观战室里的情景,但宁栖梧。陆沉。柳章烽等人俱都感觉有一束目光从身上凉凉扫过,惊疑时,只听从那雷声中传来一句话。

    “王侯帝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战,不需要相让,我来,你们便只能退。”

    柳章烽冷怒立起,他一个王朝公子尚不敢在那么多人前说出这话,她是哪来的自信,“我倒要去会会她!”

    陆沉。宁栖梧等人也不能在这时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被挑衅,怎该有点反应,可惜她在斗技室中。

    无以解愤,唯有约斗!

    白寻沙刚一出斗技室,柳章烽便进去了,湛长风好似专等着人来,根本没挪动过位置。

    “何为战,道友所言未免太偏。”柳章烽抓的是她那句“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比斗重要,彰显王朝威信更重要,否则柳章烽怎能紧接着就进来与她斗法,他肃穆道,“于己,战是检验所学的途径,正如我此刻在这里,跟数百世界的天才交流切磋,于国,进攻就是最好的守卫,战便是我英武兵将的本色,战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守护疆土中的子民!”

    他的话有错吗,没有错,赢得了一片人的称赞。

    只是,他将湛长风的话曲解成了,以战来堆砌自己的功勋和威望,正如白寻沙喝问的那样,王侯帝君的征战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一个是我为人人,一个是人人为我。

    然湛长风真正的意思,却是站在曾经统治天下的太子角度以及现在踏上帝道的求道者角度来讲的。

    她眼中的战,不只是现下两者的对战,也不是军队间的战争,而是新老诸侯的拉锯,是新规与旧则的对抗,是这一条帝道上的艰险。

    在这条帝道构建的漫长过程中,众生也在时间长河里轮换了一个又一个百年,她更多的是在感叹,世间到底要经过多少沧海桑田,她才能寻到道,呈现道。

    但这些是不值得对面前的修士们说的,正如她不会和帝王外的人讨论如何当帝王。

    柳章烽也不是要跟她掰扯什么是“战”,他是在趁此提高长泽公子的威信。

    其实如果她是王侯,她特别愿意将柳章烽的这番话广为传播,没有比“守护”这个词更适合王朝,更适合军人了。

    凡是人,再怎么六根清净,也难以剔除对这个词的善意。

    此时,湛长风不会反驳他,不会解释自己的意思,她替大多数人说道,“长泽公子高见,贵国有你一样的继任者,实为大幸,可我仅仅就是我,想要什么,唯有靠自己去拼,即使世事变迁,众生枯老或新生,我也将一往无前,去成就我的道途,挡在我面前的种种艰险,如果不能成为我的助力,便只能被我破除,战到最后,是我对自己的期许。”

    众人恍悟,原来“众生枯骨,成君道途”是这个意思,“君”不是王侯,是“我”,怪不得点的是“道途”两字。

    够霸气!

    岑熙击掌感叹道,“湛道友一直都是那么执着啊。”

    柳章烽眼微沉,有实力不可怕,可怕的是靠着几句话快速树立起了自己的形象,不管她是有意无意的,自己都已经成了她的半块踏脚石。

    要是他上来就打,她根本没阐述的机会。

    柳章烽对自己给她做嫁衣的行为很是不满,唯用实力砍去她的“战”字,叫她知道路上究竟有多少迈不过去坎。

    “道友请,让我领教下道友的厉害!”

    “请。”

    湛长风不打算与他耗,一丝紫金雷芒化成千百雷霆,再次将斗技室笼罩。

    她竟然还有余力!

    柳章烽身穿七品防御法衣,外罩黑甲,手持金面虎头盾,右手拿着寒光凛凛的宝刀,扛着铺天盖地。拍打神魂的雷霆,悚然举盾挡下一道落雷,盾光忽闪,即使有堪比大脱凡的防御在,身子也好像被碾了一遍,这威力是坐在观众台时不曾感觉到的!

    “休要得意!”柳章烽在紫金雷电交织中猛力踏出一步,宝刀劈出一道四十多米长的刀影碎空斩去!

    湛长风移步消失,崔巍山域困其势,遮天剑影破其神,柳章烽被雷霆牵制,连承受了两击,气势降到了谷底,七品法衣也渐渐黯然。

    他绝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失败,收刀便要催动攻杀秘术,湛长风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双手结印,随着雷声,斗技室中出现了一道惊天动地的亮光,咔嚓巨响,虎头盾破碎!

    柳章烽丢掉手上残骸,顾不得震惊,骇然扑跃,此时遮天剑影已然掐时划过他的法衣,法衣崩裂!

    不知何时拿上重剑的湛长风自上兀然挥剑拍来,就着他扑跃的姿势,将他砸在地上。

    观众台上,顶着刺眼雷光看清场中情景的修士们打了个寒颤,地上那个坑,至少有三米吧。

    “我。。。。。。认输。”冰凉的剑尖抵在喉间,他竟输了,他的功法战技秘术全都还没用出来!

    湛长风撤回剑,却没有撤回雷,她含了片玉菩萨,快速恢复消耗的魂力,打开石门,看了看铭牌,很好,有几个已经自行约战了,还有几个也就不要躲了。

    她重新将前十五都邀战了一遍,走回斗技室中央,向南而立。

    南墙后就是观战室,她在等他们出现!

    收到邀战信息的十来人脸色都不好了。

第469章 政道会(22)() 
“除白。柳二位道友,我希望与榜前十五位讨教,如果不想武斗,文斗我也不会拒绝,比试内容可以商量,诸位来此苍莽斗法,不应该释放自我吗,我是期待能与各类高手交战,弥补不足的。”

    说得客气,却不给他们退路啊。这战已然不应也得应。

    陆沉复又看了眼邀战信息,这上面分明还显示了斗法的时间——午时一刻。

    近在咫尺的时间叫他知道他是第一个被约斗的。

    陆沉快速分析她的战斗方式,只要抗住了她的雷,他就有信心败她。

    抗,却是他最会应付的。

    宁栖梧余光看见他走出观战室,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是第二个被约战的?

    这人是想从第一位开始往下挑战吗?

    自己的约战时间是午时三刻,她认为她可以在两刻内败陆沉?

    还是说她必须在两刻内败陆沉,才能保证有时间应付接下来的挑战?

    十二个挑战者,算它每人两刻就是三个时辰,她的雷法坚持得了那么久?

    宁栖梧若有所思,如果是打着节约时间的策略,那她就要失算了,万不该将陆沉排在第一位,陆沉形似木讷,沉默寡言,看似丢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路人,却为不语阁的嫡传。

    不语阁向来推崇苦行,工于身体和道心的磨砺,他们的功法连着他们的人,都极为坚韧,就像是沉默不语的磐石。

    要将这块磐石击碎,花费的精力与时间可得不小。

    陆沉踏进斗技室,满身戒备,时刻准备抗击雷法的威能,然斗技室内的雷霆没有一点威力,致使他能安然走入,并有空见礼。

    他心有疑惑,但本身不喜说话,不善言辞,便只点了下头,“道友,请。”

    “请。”

    危险之意持续掠过心底,将他笼罩,雷霆之威瞬息复苏。陆沉不敢大意,她对雷法的掌握竟如此炉火纯青,能随意控制它的强弱。

    “不动如山!”陆沉周身擢升起玄妙的气流,形如不可摧毁的坚石,又比***甚,似历经沧桑。百载不移的岩山,他可能不够崔巍,不够崇峻,但绝对坚挺。

    雷落到他身上,他震了三震,心潮澎湃,仿佛面对着不可抗拒的天威。

    这雷法的威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大,如果不能在一刻内击败她,他只能任人鱼肉!

    那人的身影仿佛与雷光一起融在了黑暗里,突兀,又被雷光遮掩着,行踪不定。

    陆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他坠腰下蹲,双手握拳,好似面前放着一面无形的大鼓,“呔!”

    拳擂落之际,空中泛起了凝如实质的波纹,从上至下,从前至后,层层叠叠,整个斗技室宛如被困在动荡的水中。

    湛长风感觉到了一种从身到心的凝滞,连雷声也像被蒙在了鼓里,变得模糊不清。

    她甩出一道剑意直袭陆沉,陆沉眸含清光,拳擂似疾风,波纹纷纷炸裂,于此同时,这方空间内的一切力量开始崩解,剑意湮灭,雷光停滞!

    观战室屏息以待,心脏剧烈跳动,经脉也要逆流,快炸开似的。

    “把屏障加厚!”有人急促喊道。他们也受到了陆沉的影响!

    虚神域护在周身,管他有形无形的攻击都得被消磨,湛长风守持灵台,双手结印,雷霆大盛,突破凝滞的空间,劈下惊雷。

    陆沉咬牙擂拳,攻势却未能消减雷电,眼见着就要劈到身上,“不动如山!”

    咔嚓!

    众人仿佛听到了碎裂的声音,似山崩地裂,一如有不可阻挡之势劈在他们心头,惊骇欲绝。

    陆沉,输了!

    宁栖梧注意了下时间,还不到一刻。

    他与陆沉曾经斗过一次,实力不相上下,且他不善防御,很容易被她克制。

    但要他不战而降或者找借口不应战,那是做不到的。

    宁栖梧安心等到午时二刻,施然进入斗技室,“道友功力高深,我不做无谓之争,敢问道友棋艺如何,能不能来一局?”

    她既然自己说了文斗也行,那就别怪他了。

    雷霆消失,斗技室又是一片清明。湛长风淡然颔首,“道友开心就好。”

    “。。。。。。”什么意思?!

    “好,我们就来下一局,以此为战!”宁栖梧沉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白玉棋盘,倏然涨作一丈长一丈宽,“棋盘就在这里,棋子,需以自己的力量凝落。”

    “很有意思。”湛长风注意到这张不是普通的棋盘,上面还有无形的禁制,仅仅凝了力,是很难将棋子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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