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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帝神通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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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怕是等长草都不会得到应声了,姚俞先生最讨厌靠钱进来的人。”

    他们虽然说得小声,但湛长风一先天怎么可能听不到。

    湛长风听到了,姚俞先生也听到了。

    姚俞先生还知道湛长风也听到了。他觉得烦,既然听到了,怎么还不识趣地走开。

    他高声道,“你已经后天圆满,修的是武道,还来学什么!”

    姚俞先生的声音很洪亮,周围的学生们都听见了,顿觉不可思议,看向湛长风的目光不由改变。

    “后天圆满,我有没有听错,她居然是后天圆满?!”

    “怎么可能,咱们社学最厉害的贺明才后天大成。”

    “对啊对啊,而且贺明已经十六岁,不能再参加六院选拔,已经专攻统考去了。”

    “后天圆满又怎么样,先生才不会教她。”

    “那也是,而且武道这玩意好修得很,怎比得过我们法道。”

    湛长风对此置若罔闻,回道,“姚俞先生此言差矣,修炼之法有法武,道无法武。道初,道分五术,山。医。命。卜。相,其中‘山’通过打坐。武功。食饵。符咒。玄典等方式修炼肉体和精神,只因人心不能二用,故择武功专修,久而辟出武道一途。”

    “法以吐纳天地元气锤炼自身,武以天地元气壮大人身五行,到底同出一源又殊途同归,修武者为何不能修法?”

    “愚笨,莽夫怎能理解法的奥妙,你看看修武者千千万,到最后有几人能修成,光筑基一坎就能刷下七成!”

    湛长风见他提到筑基,放低了姿态,谦虚地询问,“学生听闻法武修炼方式有异,武破先天是力量的累积,将精气脱变成元精,法破先天则是心境的提升,找到自己的先天真一之神,大概这就是法武的区别,力量累积总比心境突破容易。”

    姚俞先生讽刺大笑,“武人人可修,法万人中只有一人能修,怎么,你也想归顺我法道了?”

    他言语之中对法道推崇备至,对武道如弃敝屣,竟一点也不理睬武本是道术一部分的事实。

    湛长风以为他有失偏颇,然修士大多都按自己理解的道理活着,她也不是来辩论的,就没有再反驳他,而是顺着道,“我对法的奥妙十分向往,希望能够学习它,请姚俞先生不吝赐教。”

    在她眼里不论法武都是道,都是她要深究探索的,所以这一句话没毛病。但听在姚俞先生耳朵里,就是另一层意思。

    姚俞先生自得于有人来弃武学法,又看她举止有礼有节不似武夫,对自己也十分敬重,就算再不想教她,也得为了法道的宽容,给她一个表面上的机会。

    “行啊,那就按规矩来,你先去学明山先生的道仪,再去学黑铁先生的锻体,全部通过了,再来找我!”

    姚俞先生知道她一共选了九门课程,这样一来,她的课程必然冲突,到最后说不定什么也学不成。哼,年轻人啊,就是太贪心了。

第94章 请教() 
道仪是湛长风原本就选了的,也是折菊屋的第一课,现在已经正午,她已然错过。

    锻体没有选,所以现在还得去买一门。

    结果锻体通常是上午巳时,这样一来就和灵语冲突了。

    湛长风只能一会儿缺这堂课一会儿缺那堂课,花了几天时间摸清每一位先生的授课进度和方式。

    其中锻体课无疑是最轻松的,不过站桩。对练。射击,且教授锻体的黑铁先生仅是先天初成,教一帮刚学道的小萝卜头绰绰有余,教她却是笑话了。

    黑铁先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完成训练项目就算合格了。

    而灵语课,一般都是前半节教授新的内容,后半节自修和抽查前一天的学习。

    湛长风只能尽力压缩时间,在前半节课学会当天的所有内容,给白峰先生抽查,后半节课赶去完成训练。

    又因她是中途新来的,以前的课程都错过了,便逮着机会就去问先生,其中教灵语的白峰先生和教道仪的明山先生被祸害得最盛。

    “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洗个手转个身就冒出来了,问得那些个问题哟,没把我弄疯!”白峰先生在明经阁抱怨道。

    明山先生感同身受,“确实确实,就拿咱修道人的称呼来说吧,走修道路的皆称信士,经过皈依仪式,拜了度师才能称居士,再传经度或道冠为道士,拜师尊出家有了一脉传承后成道师。是不是?”

    “没毛病。”

    明山先生又说,“信士。居士。道士没有真正出家,所以见到出家人,就算是同门,也不得以师兄姐相称,一律称道长。道友。道师。道爷。免得道俗不分,造口业,对不对?”

    “没错啊。”

    “另外重要的一点就是,咱修道界,不是俗世的话本段子,不兴师弟妹的称呼,不论修为高低男女长幼,通通互称师兄师姐,以示谦虚,除非是同脉传承的人,在师尊那里排了名。毕竟修炼的变数多着呢,今天你先天,她后天,你叫她师妹,过几年,她筑基,你还是先天,你尴不尴尬?”

    “都很正常啊,这里面有什么值得起疑的吗?”

    明山不堪回首,“是挺正常的,但她会问超纲的问题啊,比如道仪经历过怎么样的变化,每个道派的礼仪有哪些差异,这些差异是怎么造成的,等等等。”

    “我哪究得那么深啊,又不能不回答,我面子不要的吗,然后找个由头让她隔天来问,等我抓着头发把答案找出来给她,她就淡定地听完,说跟我昨晚找到的差不多,然后提出新的问题,你崩不崩溃?!”

    “有那么夸张?”宣诃先生回忆了下,“我觉得她不错,学得又快又好,也没见她来问我啊,下堂就走人。”

    “那是因为你教的是坐忘!她来去风风火火哪有空问你,且这还需要问吗!”

    “白峰先生莫激动,学生好学是好事。”

    白峰先生大叹,“宣诃啊,我知道好学值得鼓励,但我就是个教灵语的,她问我灵语到底是怎么沟通不同语言的,就为了这个,我已经跟她杠了近一月了。”

    “灵语不就是修心法吗,心法成了,自然听得懂了。”

    “想得太简单了,她问我灵语的原理到底是精神力被同质化,还是灵语自带转化语言的神奇效用,或者是不是某种心灵感应,我是教灵语的,又不是编灵语的,我怎么知道!”

    宣诃先生安慰,“你随便说一个嘛,反正她又没地方求证。”

    白峰先生更幽怨了,“我跟她说可能是精神感应出现了未能被自己察觉到的变化,然后她问我,据说最高等的灵语能沟通所有种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种族的精神力存在某一相同点。”

    旁边一位先生手一抖,差点撕碎了手下的纸,“原来是你小子在害我,就说一学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来问我,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有哪些异同,我就是教小孩认识万兽图鉴而已,还能将他们捉来解刨?!”

    授医的先生默默道,“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了。”

    宣诃先生好奇,“那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到底有没有异同呢?”

    医师喝茶,高深莫测地回道,“未解之谜,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解开这个答案的。我这样回答她。”

    众人翘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突然管理灵禽的先生惊恐地抬头,“你们说的学生是不是脸上有疤痕那个!”

    “对啊。”

    “无量天尊,我还欣慰有个学生每天来观察灵禽,可见她对生灵的热爱,闹半天她想解刨啊!”

    “不行不行,我得去守着禽舍!”先生扛起大刀一阵风似地跑了。

    哐当,大门合上。

    一众先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像摆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唯有宣诃先生大乐,“这个学生太有意思了。”

    白峰先生告诫她,“小心乐极生悲。”

    “怎么可能,反正我这里没什么好问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宣诃先生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敲门声。

    不疾不徐,轻重适中,一听就知道对方是个恪守礼仪。气度极好的人。

    然而一众先生如临大敌,以白峰。明山最紧张。

    明山先生道,“我已经给她书库的钥匙了,想知道什么都让她自己去查,应当不是来找我的。”

    “我早就甩给其他人了,也不是来找我的。”

    教万兽图鉴。基本药理的两位“其他人”横了他一眼。

    宣诃事不关己专看热闹,笑着道,“进来吧!”

    慢慢地,她的神色变得凝重,瞧着走到她面前的学生,先发制人,“易湛啊,你的坐忘习得极好,我决定让你现在就通过这门课程,也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其他,你看看你,每天跑来跑去多累啊。”

    湛长风很严肃地望着她,“我还存有疑虑,想请教先生。”

    宣诃先生突然有点忐忑,“那。。。你问吧。”

    “入静是澄神静虑进入有意识的练功境界,冥想是净化意识,达到无垢的超脱之境,而坐忘,仅仅是抛弃自己的形体耳目。摆脱思与想的束缚吗?”

    宣诃沉思良久,道,“是与不是,得由你自己去感悟,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坐,心不动如故,忘,形都泯故,坐忘者,定心也,让你更深层次地把握自己的生命意志,还真以契大道,而非逃避现实。”

    “坐忘固然是一种内修方式,但若将它仅仅当做修炼的工具,那就太粗浅了,只是其中哲理复杂非常,每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也不能说尽。”

    湛长风问,“那先生理解的坐忘是怎么样的?”

    宣诃指着窗外,“刚刚有只鸟飞过去了,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就让它过去吧。”

    宣诃的坐忘投到现实里,就是一种心无挂碍的状态,走过的路不用去回想,闻过的花香不用去留恋,回归生命原始,让心灵长河静静流淌。

    湛长风很受教,她只是将坐忘当成了如入静一样的内修方式,并未真正理解实践它,所以她坐了忘了,一点也没体悟到不同。

    “谢先生指点。”

第95章 不授() 
宣诃先生讲解教授的并非只是坐忘,而是说了顿悟的五个层次。

    湛长风回想宣诃先生第一课,笼统地提出顿悟非顿,实则渐次长久累积而成,分曰斋戒。安处。存想。坐忘。神解。

    坐忘是前三者累积的成果,是后者神解悟道的前提。只不过前面三个阶段摸不着,后面一个阶段太妄想,所以只揪了个坐忘。

    斋,洁净,戒,节身,意为调理形骸,充盈精血,使身体保持全盛状态。

    安处,一为择阴阳平衡。天地之气浓郁的地方修行,二为安心安目,剔除杂绪与情欲以安身。

    但是,仅有强壮的身体。适合修炼的环境就够了吗?

    人终日接触他物,眼里看的是他人,想的是如何营生,对自己却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样的人是永远见不了真的,只会随世逐流。

    这就要求我们存想。

    存想,存我之神,想我之身。闭目即见自己之目,收心即见自己之心,对自己的掌控,始终高于对外界的注意。

    然后才能进入定境——坐忘。

    坐忘的成功标志就是悟道。

    这是一个十分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不是要记住这五个阶段,而是将这五个阶段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悟道,仅是水到渠成时的刹那。

    湛长风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那些不必要的关注。浪费口舌的说辞。与本心相违的举止,都不去做不去说,渐渐将神与身。知与行统一起来。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天地更广阔了。

    而青白山的师生们发现,这人更任性了。

    下午渐渐有了蝉鸣,日头晕人。

    湛长风走进兰心亭一室时,学子们个个埋头苦读,颇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大约是为了应付过会儿的抽背,文史便是这点不好,背读背读,就没有其他了。

    她也拿出了本书翻阅。

    窗户开着,枝叶的影子投进来,轻轻晃动。

    青白山按学问精深程度进阶便是折菊屋。问竹楼。兰心亭。望梅居,但也有例外。

    比如隔壁问竹楼有十一层,寓意节节高,待在最顶层的,却是社学里的特殊人才。

    “多长时间了?”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修眉朗目,白衣温润,青竹簪子冠发,临窗而立,目光透过树影枝桠,落到对面兰心亭。正巧可见一人执卷而思,神色漠漠。

    “七十九天七个时辰又十五刻!”柳眉星眼的小姑娘狠狠道,“一盘棋有那么重要吗,不吃不喝还怎么活。”

    屋中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童,盯着面前的棋局一动也不动,浑然忘我。

    红桑推推他,“暨,别看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暨目光不动。

    红桑跺了下脚,“我这就去把那个始作俑者绑来,实在害人不浅。”

    “不要冲动。”青禾无奈地笑了笑,“我去将人请过来吧。”

    两人来到兰心亭一室,在门口朗声道,“设残局之人可在,在下有一事相求。”

    “问竹楼的青禾,他怎么过来了?”

    “没听见他问棋吗,八成是前段时间的对弈传出去了。”

    湛长风换了册书卷继续看,好像一点也没听见。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她没感觉,她前面的王熙却如坐针毡,转头小声道,“找你呢。”

    湛长风,“找我干嘛。”

    余笙提醒道,“多半是为了暨。”

    “那又是谁?”

    “一个棋痴,今年八岁,一旦执棋,旁事莫能拂其心,据说有一次他坐炉火边下棋,连衣服烧了起来也没察觉,若不是别人看见,恐怕早烧成炭了。”王熙夸张地说道。

    湛长风早就将残局这回事忘了,没想到隔了那么久还能被人找上门来。

    她出去道,“带路吧。”

    “请。”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番眼前人,心中是有点不信的,那么年轻的人,会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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