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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楼春寒浅-第32章

小说: 凤楼春寒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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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哥,梳个什么头发好呢。等下据说全城的百姓也会来看呢,定要弄得齐整一些。那些宫女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与你梳,免得又给百姓留了个不注重个人形象的昏君映像。”绿荷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俏皮得笑着说。
“那绿荷可要给我梳得好看点,最好给弄得倾国倾城,能一见便勾了众人的魂最好。”陈吟风也微笑着与她玩笑,只那笑容分明未入眼底。人坐于此处镜前,只思绪早不知飞去了何地。
“倾国倾城?真真好主意。倒不如让绿荷给你涂上胭脂铅华,化身成女子如何?只陛下这形貌,若为女子……”
两人未注意间,木制雕格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有醒目明艳的红色映入眼帘。
风挽月斜靠在门框之上,斜挑了眉目,似笑非笑地睨着两人。明明是一幅云淡风清的模样,可当流光溢彩的桃花美眸之底,显是微有黯然与不悦。
绿荷看去是开朗随性的女子,可实则确是聪明狡黠,怎会看不出此一微弱神情变化,又怎会不知此举为何?
微低了下,咬唇思考片刻,抬起头来又是洋溢了满面的笑意。
“风大哥,你来了啊,方才恁遍寻你未着。”放下手中握着的青丝,把木梳随意一放,笑着迎了过去。
“嗯,我来了。这不是还赶上了威名其外陛下,要涂上胭脂水粉化作倾国倾城的美人了嘛。”风挽月站直身子,一路笑着,款款走了进来,寻了一方凳坐下。
“朕纵是涂上脂粉,也及不上挽月不施粉黛,来得倾国倾城。”陈吟风也从最初的一时愣怔中醒过神来,嘴角微勾,看似淡然地回道。
“啊,我想来有点事。不过,外面大臣现都几已来齐,陈大哥的头发还是要梳的。”绿荷看到两人对望着,眼神里各种复杂情绪流转,不容任何外物介于其中。忙匆匆地拿起放在一边的木梳,往风挽月手里一塞:“风大哥,不如你为绿荷代劳罢?”
不等风挽月有什么表示,绿荷又急急出门去,还小心得合紧了门扉。
看着手中雕花的木梳,风挽月难得有些愣忡,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不愿与我梳头?”陈吟风挑了眉问他。
“不是,只是怕小人梳得不好,等等让陛下被文武百官,被全城百姓笑了去。”风挽月抬头,也笑着看他。
“那倒无妨。”
“哦?”风挽月手中拿着木梳,口中应着起身,走到陈吟风身后。
浅褐色的木质嵌入乌黑的发丝中,顺直的发柔滑地从木齿的缝隙中透过。
风挽月偏头抿唇想了一会儿,突然绽出一个明艳的笑。就连在镜中看到这一神情,也不觉让陈吟风心中一颤。
他把那头青丝,撩起薄薄一层,握成一束,拢至发顶。把那发束,轻轻绕了一周,出乎意料地拔下头上翠色的寒玉簪,插入发束中,固定成了一个松散随性的发髻。
“唔,陛下看这样如何?”风挽月笑得开怀,而在另一人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俏皮。
“甚好。”眼睛盯着镜中,却分明末看那发式,全部的神思都凝在了身后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男子身上。
“嗯。那就这样便好。”风挽月再为他整了整发髻,确定玉簪不会掉下,又伸手从他鬓边轻轻拉出几缕发丝垂在鬓边。
正当他要收回手时,手掌却突然被握住。
“嗯?”眉微拧,疑惑问道。
“挽月…”陈吟风直直望着镜中,眼神沉湎而庄重。
“怎么?又嫌它不好看了,现在可不许改。”微抽了下手,却换来更紧的掌握。
“我欲在此回上林苑上昭告天下,封你为国师,再封靖安侯,官从一品,之后与我共掌天下。”一字一字吐出口,却都让风挽月为之甚是讶然。
“封侯?国师?据我所知,当朝没有外姓封侯的事例,更未设国师一职。吟风休与我玩笑才好。”用力一抽,从那温暖的大掌中把手抽出,转过身去,看不清脸上何等的神情。
“当朝?呵呵,那是前朝。”陈吟风突然大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强硬地握上纤细的手腕:“挽月,你听着,从今日起陈朝永远是前朝。现在的江山在我手中,在我陈吟风的手中。我愿如何便如何,我说如何便如何?不容任何人置喙。”






正文 曾记旧日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4
更新时间:201231 16:23:26 本章字数:2732

六二章 曾记旧日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4
“呵呵,问世人、谁不贪恋江山如画、美人如玉?谁不要富贵荣华?我陈吟风应亦如是。今朝君临天下,我便要昭告世人。让之前与我为敌之人心惊胆战,为我臣服才不枉我恁多时光的忍辱负重。挽月,你应最能解我才对。”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一刹那,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听觉。可是那肆意笑声还响在耳边,萦绕不去,一声一声滴血地提醒着他。
风挽月那双狭长的桃花美眸,睁得浑圆,哪还见平时的颦笑媚惑。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失去血色,心像被烧红的铁千般炮烙。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状似疯狂的这个人,不能确信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付予的正气凛然的男子。
“挽月,你可知,今宵一过我陈吟风便会真正君临天下、执掌朝纲?”他抓着纤细的手腕,使劲摇晃大喊:“挽月,你当是我今生所念。我当与你共坐天下,傲笑繁华,管他甚黎民?甚苍生?”
说着,猛得用力把他推倒在榻上,身子随后压了上去。
背后是柔软温暖的锦锻,而风挽月却是一阵阵地感到发寒。
“唔…”
不论他怎么躲避,身上发了狂般的男子,已粗暴地撕开冶艳的红衣。从白皙的颈项一路滑到胸前,半吻半咬,留下反着银光水痕,还有暧昧的红印。
“嗯…”许久未有肌肤之亲,热情一下被挑动起来。风挽月笑自己痴傻,自从与他一度春风,便沉湎其中。明知不该,一次又一次,难以自拔。
感到身上之人胯下也是坚硬如火,风挽月使劲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他。
只听“啪”得一声,那人脸上已多了一个血色的掌印。
脸上的红潮退去,冷凝着表情,从榻身合起衣襟。
因这一巴掌而凝滞了动作,呆愣僵硬了表情的男人,一脸不敢置信地呆望着他。
“抱歉,陛下,挽月从不是佞幸娈童,受人玩弄之徒。”心痛混杂着悲伤、失望的落魄,使他的声音暗哑非常。
“哈哈哈…朕知道,你自是男宠所不及。你倾国倾城,在人间怎还寻得这等样貌之人?你智计无双,帮我寻得天下,问哪一个男宠有这样本事?对了,你与绿荷还有那等修为,非妖魔即神仙。不过…你不仍于我身下求欢?”脸上的掌印隐隐作痛,陈吟风不由口不择言起来。
“呵,原来竟是这般缘由,你才与我说甚情长。”风挽月理好了衣襟,掩去了一场春色。听闻他的言语,脸上神情反而沉淀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是阴恻冰寒。惟美眸深处还潜藏着强烈的疑虑与期待,望向眼前人。
“我……”陈吟风直觉得想解释,却不知如何为好,支吾了良久。待看清风挽月眼底的怀疑,心下一沉,未经思考,冰冷残忍的语言便脱口而出:“是又何妨?你秀色倾国,又有凡人所不及的神通。得你委身屈就,助我霸业,何乐不为?”
“……”
陈吟风话甫出口,才意识到话中的残忍,追悔莫及。仰了头闭上了双目,良久预料中的一掴却迟迟未落下。
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却惊诧地正巧望见,那个人转过身,面对门口。只那匆匆一瞥,却恰捕捉到他眼底的一闪而逝的黯然与落寞。
“如今,我可以离开了罢。”声音微不可闻,恰如呢喃。
突地,却猛然转过身来,望着陈吟风,目光如灼,声音凛然:“如若我说,我风挽月如今只是一介凡夫。陛下该当何如?”
“呵呵,妄想愚弄于朕。你若身为凡人,怎能屡次救我于妖邪之手?你若身为凡人,那日城下怎那般作为?”陈吟风闻言长笑,转而又惧怕失去甚般,心神难宁起来。
“挽月…挽月…你是骗我的,是开玩笑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双手紧紧抓着风挽月单薄的双肩,一遍遍摇着,大力晃动着。
风挽月凝了眼神,淡然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疯狂男子。
不!这不是他的吟风。不是那个眉目俊朗、气度沉稳练达的男子。
仍他摇晃着,神情淡漠而恍惚,神思不知飞何处。也许是那年烟柳桃花西湖,也许是那夜红烛芙蓉帐暖,也许是那日兵临城下不发。
九月初六,帝诏曰平定江南。是夜,于上林苑设御宴。
那夜,斛筹交错,葡萄美酒流光。王侯将相,齐聚雕栏殿堂。帝于辇上,俊眉修目无双。
“风公子。哦,不,过了今夜,下官便该唤您小候爷了。”有一道微醺的声音在身后倏地响起:“恁地良辰美景,佳人无伴?不知候爷可愿与下官共饮一杯无?”
风挽月神思飞往遥远的寰宇,竟未发觉来人步伐。
琼楼玉宇,四围歌舞升平。舞姬的广袖,歌女的歌喉,衣香鬓影,甚是繁华。
陈吟风立于百官之间,至高的帝座之上,气度雍容贵气。面对群臣的阿谀,浅笑而不语。身侧一边坐着的是昔日的洛阳王慕连城,下首是当朝丞相张敬德。一边是曾并肩做战的羽林大将军陆崇,陆崇下首是周嘉。帝王身边非王侯即将相,其下又有大小官吏百人,露天一溜儿摆了数十席。
临湖三座戏台同时演着歌舞,陈吟风携重臣坐于正中戏台前,与众人执杯共饮同乐。美人、美酒,年少有为的君王,无不让周遭众人有了身处百年盛世中的错觉。
红衣的单薄身影,孑立于重重宫殿掩映下的昏暗一隅。随着烟花一朵朵地绽裂在夜空中,七彩的光忽明忽暗,把红衣更是染得如血。
此外,一步远,便是火树银花的璨灿。喧嚣的歌乐,群臣的杯酒欢笑,杯盘撞击声,各式阿谀与奉承。
一朵朵极尽繁华的烟火飞上空中,瞬间又于最华丽之时殒灭。朵朵烟花不间歇地照亮了长安,照亮了江山,却无法照亮这片小小的阴霾。明明暗暗,却映出了他美绝人寰的侧脸。
桃花美眸凝视着人群中一个定点,万人景仰的地方,那个人头上饰着的是他的玉簪。发丝未完全束拢,桀傲地微微散乱着。俊朗的脸上是帝王的霸气与英雄的豪迈。他处在苍生,却只如闲庭信步。他把从出生到现今所有的志向理想,一下激发,震摄了世人的同时,也荼靡了他的心。
洁白的贝齿,在樱色薄唇下端,愈咬愈紧,齿痕加剧。
神思恍惚,此时此刻,遥相对望,如同隔了整座红尘。看得见红袖,触不到玉肌,空留谁家是夜捣衣声?
此刻他在一个世界,他在另一个世界。就如同之前未相识前的千万年。他独立在神界的极边,望凡台前,遥望世间。






正文 人散市把收 渐入愁时节
更新时间:201231 16:23:33 本章字数:2633

第六三章 人散市把收 渐入愁时节
“可是风公子?”他望得痴了,竟未察觉身后靠近的脚步声响。
愣愣地回转身,发觉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个身量与他相当的男子,此刻正盈盈笑了望向他。
今宵大宴群臣,图的便是畅快。男子未着官袍,代而浅青的衫子,是以也无法借此看出官阶品职。眉目算是俊秀,其中却是凝了过甚的风流气。此刻两人遥相对了眼神,风挽月只觉这人有些许眼熟,姓名却是不甚清晰。只好,望着那人未有答话。
“下官御史台吴玉,见过未来的小侯爷。侯爷怎地不去那边厢灯火通明处与众大人们纵乐饮酒,到是来这处?”那人正是吴玉,此刻半摇着折扇。语气虽是谦恭,轻佻而笑,神态之间却哪见半分恭敬的影子?
“原来是吴大人,大人不也是来到此处消遣。”且放下心头之事,皱了眉头,想了又想仍未忆起有关此人的印象,只好也回了礼客套。
“侯爷,在下素闻您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当真妙人也,又怎会记得在下之名。不过,今宵不知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杯无?”
“唰”得一声,用金墨题有五言的折扇打开。乍望去,甚是风流。
“饮酒?倒是无妨。只吴大人莫要再唤我侯爷才好。”不知为了些甚,也许只是为了将心中毁天灭地的哀伤来麻木。
“哈哈,那固然好。只公子也莫再唤我吴大人。在下吴玉,小字之仪。今年二十有七八,却碌碌无为,真愧事也。”
“小可风挽月,无字。今年二十有一,之仪兄唤我挽月便好。”淡淡轻笑。面对除了他外的所有人,他都可以这般的云淡风清。
“哈哈,挽月贤弟好气度。走,那边席上初摆上了异域的美酒。良辰美景今宵,美酒伴美人,人生极乐也。”吴玉说着合上扇子,右手揽上风挽月的肩,把他向不远处较边缘一处的酒席走去。
不是听不去他话中的轻佻之意,风挽月微皱了眉,挣了挣未挣开。又见他真只是揽了他肩前行,脸上笑容之爽朗也不似作假,只好顺了他前行。
那一桌离帝座较远,想来坐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小吏。而显然吴玉与其混得相当融洽,一见他带了人过来,他们便围拢起来,争相招呼寒暄。
再听说了两人的意图,忙殷勤地招待起来。十余人争着帮两人斟酒。风挽月坐在席间,看着这周围与外面的纯挚脸孔,心中不由微微释怀了一些。方才的哀伤欲绝于此想来,也不过是与凡尘中人一般可笑的执念。心中难免莞尔,端起眼前自己将来“同僚”斟予自己的酒,一口饮尽。
年华易老,匆匆只那数十载的华年。且豪歌纵舞,傲笑红尘。
一杯连着一杯,一心渴望着就此沉醉。号称千杯不倒的神人也是微醺,脸色酡红,还强作欢颜得喝下众人递来的好意。
他此时此刻,眼光朦胧,是以没有看到身边的男子,转着茶盏,杯沿放在唇边,唇角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与此处自成一体的繁华不同,宫殿庭院正中,清潭之前,装饰得金银生色的主宴席四外被百官、宫人填满,拥挤得直叫水泄不通。
一个时辰过去了,千百人群所拥护景仰着的高大身影仍未疲倦。神姿英发,神采飞扬,阑珊的灯火月色更显得其五官深刻,轮廓俊朗深遂。
“陛下,臣至今还记得那日您初到洛阳时,那一日初见我便与王爷说此人必成大器也。那时臣还是王府亲军都统,可不如今,数年戒马,承蒙陛下提拔任用之恩,愚臣已位列大将军。”陆崇今日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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