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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骑士悲歌-第14章

小说: 骑士悲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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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自己太大意了,被一条不可能有假、却偏偏是假的线报骗到远离所有正规军的荒野,便劈头盖脑迎来一场恶战。待这场实力悬殊的伏击战将近尾声时,贝斯图尔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黑旗库吉特人的对手,而代价就是自己将要静悄悄地伏尸在这片无人之地,也许正如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前辈们。

    座下的老猎马正开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体力不支倒地了,贝斯图尔只好在手下为数不多的马匹里另选一匹,看好了那匹还算精神的年轻马驹,正要靠过去跳换时,身后的敌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瞬间便控弦放箭一矢中的,马驹一声哀鸣,便屈膝滚地,而已经跳起的贝斯图尔则扑了个大空,着着实实地吃了一口泥草。

    求生的**和战斗的本能让贝斯图尔打了个滚,想要抽出腰间的弯刀与敌人死战到底。然而,仿佛贝斯图尔的额头上写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念头,对手再次抢先一步,又是一箭过来,但偏偏射中了他的刀鞘,腰刀便顺势被钉到了几步之外。

    贝斯图尔知道,此举决不是失手或意外,这伙人并非来要自己的性命,凭着他们的射术,开始伏击时早就可以对自己一击毙命,这些黑旗库吉特人留他呼吸到眼下,肯定有他们的理由。

    军情密报?不,贝斯图尔只是一名直接受命于可汗的赏金猎人,从来没有办法也没有兴趣染指领主贵族们的战争游戏。严刑拷打?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想,之前三次大举围剿黑旗库吉特人,应该让他们损失了一部分生力军;但贝斯图尔不明白的是,这些可怕的秃鹰不知道领受了怎么样的命令,兵败之后剩下的活口纷纷自刎,从来不留一个俘虏。

    贝斯图尔从来不敢轻视这些劲敌,如今自己落在对方手里,便越发佩服那些义无反顾地选择牺牲的黑旗库吉特人——他们才称得上草原上真正的勇士。

    他立马便被黑甲黑马的敌人团团包围起来,他们不发一言,连胯下的马也沉默得一个响鼻也不打,森森然仿佛置身于诡谲死寂的密林,在初夏的草原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一名骑手跃身下马,装束似乎是这伙人的头领,他向贝斯图尔走来,随手卸下了头盔——贝斯图尔看见头盔下的面目,差一点喊叫起来,只好瞪着诧异的目光直视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贝斯图尔的前任猎头者、家族中的长兄**塔。

    **塔的战技和秉性完全不输今天的贝斯图尔,他曾经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和骄傲,族中的长辈都以为**塔将凭着赫赫战功统领一方,成为汗国的一名新贵,将家族的姓氏冠上代表着荣誉与权力的头衔。兄长的失踪,实际上也是贝斯图尔决定继任猎头者的一个理由。

    曾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哥哥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贝斯图尔的肚子涌出一大堆念头,万千头绪后却杂乱无章,而**塔却先开口了:“亲爱的兄弟,我想我们已经有好些年头没有见面了吧?”

    贝斯图尔定了定神,再将此人仔细端详一番,方才确定这是自己的长兄**塔无疑,这时他又再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也许有一万个问题要问我,但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受导师之命伏击你们,但并非来取你性命,而是让你来作出一个选择,”**塔在依旧神情诧异的贝斯图尔面前一边徘徊,一边摘下黑色的手套,“我的兄弟,你是选择做一头无知的羊,还是当一匹无畏的狼?”

    “这样吧,既然我们可以在这里耗上一整天,那么讲一个故事也不算花费多少时间,”**塔作好要做长篇大论的准备,跟贝斯图尔面对面地盘腿坐下,“一个世纪以前,库吉特汗国还像草原上刚刚拔芽初生的嫩草,却发生了一场内乱——加图可汗的兄弟,帕图,策划了一场完美的伏击,他领着最精锐的战士,在加图可汗巡防扎营时将他手下的兵士悄悄消灭殆尽,只剩下加图可汗的帐篷烛光摇曳,而此时帕图便只身进入了帐篷。

    帐篷里两兄弟之间的对话,除了他们二人再也没有旁人知道。但在踏出帐篷以前,他们作了一个协定,加图活了下来,而帕图则成了库吉特的可汗——因为他们实在长得太像了,在外等待的士兵们都说不出换装后的二人有什么分别。

    “是的,帕图就是我们史书里的加图可汗,而加图则远奔到库吉特草原上最遥远的角落,召集搜罗了越来越多的库吉特勇士,组成了一支黑甲黑马的劲旅;蒙上了这顶黑盔,他们就是黑旗库吉特人,就是在草原上出击觅食的狼。加图,就是黑旗库吉特的第一代导师。

    “在这片草原上,狼离不开羊,羊也离不开狼,羊群越来越大,狼也需要越凶越狠;羊群要拥有卡拉迪亚大陆,狼则先要拥有羊群。黑旗库吉特就是库吉特汗国的狼。”天色开始暗下来,而**塔的谈兴一点儿也不减。

    “黑旗库吉特人做过什么,就敢自称为库吉特的狼?”贝斯图尔第一回开口,却蹦出一个咄咄逼人的问题。

    “我们劫过运输粮饷的商队,你们却不知道又一次秘密的谋反被扼制了;我们抢过领主们的征税队,你们却不知道这些税金统统被送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上;我们夺过大批的军需辎重,你们却不知道这些武器箭矢用到了侵袭汗国边境的外敌身上。”

    “帕图之后继任的可汗和领主们很快便背叛了他们跟黑旗库吉特人的协定,竟然派专职的猎头者剿灭这些真正的库吉特勇士;而他们不曾了解的是,每一名猎头者的首领跟黑旗库吉特人正面接触过以后,都选择了成为一匹库吉特的狼,成为一名真正的库吉特人。他们都是羊群为狼献上的最好的战士。”

    话音刚落,数名骑士纷纷卸下了黑盔,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无疑曾经出现在猎头者名册的画像中,只是下方统统被注明了“战死”的字样。

    **塔倏地立起身,仿佛一座黑塔拔地而起,不怒自威的眼神一如往日,让贝斯图尔左突右撞的脑袋冷静下来,头颅随着沉思而深深垂下。如果**塔的话字字属实,那么继续为无知软弱的羊群卖命,还是蜕变成驰骋原野的狼群中的一员?自己的选择并不需要举棋不定。

    “我的兄弟,其实我今天的任务,并非仅仅将你带进狼群,而是让你成为狼群的头狼——继任黑旗库吉特人的导师。老天爷保佑我们的老头子,愿您在云端指印库吉特人的征途。”**塔一边说道,一边长跪地上,向开始闪烁着星辰的夜空双手合十。

    贝斯图尔抬头,才发现周遭的黑旗库吉特人都已经下马,跟随**塔仰首祈祷,而星空只是默默却饱含柔情地垂抚着这片无垠的草原,仿佛库吉特族祖先们坚毅而温存的永恒注视。贝斯图尔也扬起眼睛,那深邃的黑暗交给了他一个答案,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比我更有资历,也更有经验么?”贝斯图尔知道这是最后一个疑问了。

    “老人家观察着你太久了,久得让你我都无法想像。他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告诉我们,这二十年来能够三次击溃狼群、咬破黑旗库吉特皮毛的有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个人。那就是你,贝斯图尔。

    “老头子说的没错,能够让整个卡拉迪亚大陆臣服于库吉特汗国的,并非我们手上的快刀强弓,而是鹰一般锐利的洞察和狼一样狡黠的智慧。而你,就是羊群送给我们最需要的贡品,老天爷赠给我们最丰厚的恩赐——一名领导者。”

    **塔说罢,从脖颈取下一枚黑铁打造的狼牙坠饰,靠到贝斯图尔跟前,将狼牙项链戴到他项上。贝斯图尔觉得这枚狼牙有着远超千钧的重量,但自己身上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拔刀控弦的双手,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正在牵动着历史的巨轮。

    包围着的黑旗库吉特人纷纷单膝跪在贝斯图尔身前,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过头顶,或是猎弓或是战刀或是长枪,这是库吉特人表示忠诚最古老的方式,而众人的黑甲依旧寒气逼人。

    **塔把贝斯图尔被钉在地上的弯刀拔出,也跪下高高举过头颅,发出颤抖着的声音:“我们的导师,请引领我们黑色的锋刃和黑色的铁蹄!”

    “听说最近库吉特草原上出现了一名自称拥有上古宝石的冒险者,为了寻找更多宝物,正在屠戮我们的同胞和战士,”贝斯图尔的声音却异常沉稳,仿佛发出着黑色的磁性,“把这个贪婪的盗贼赶出去,为了草原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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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血与泪的大海)() 
第八篇:(血与泪的大海)作者:bmbhbf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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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迪亚历1232年,5月的一个早上。

    帝国北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船只,接着,船只的数目越来越多,最终多到人们数也数不清,数量庞大的龙骨船队冲上了沙滩。

    从船上跳下的诺德人和居住在大陆上的诺德人有些不同,他们身穿皮甲和链甲,手持战斧和圆盾,登入海滩后,就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开始向内陆进发。战争降临了。

    大海发怒一般动荡着,船舱如同烈马的背脊。13岁的欧德曼·拉格纳从噩梦中惊醒,挣脱身边雅德女人的搀扶,跌跌撞撞地爬上满是盐味的潮湿甲板,急切地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

    他的父亲全身着甲,坚毅的双手拄着硕大的战斧,静静地在甲板前方眺望南方的海平线,身后是一群同样沉默的诺德男人。猛烈的海风吹得贝德蒙睁不开眼,风从金属铠甲和圆盾上刮过,发出难听的刺响。

    只见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一道凶猛的巨浪,如野兽咆哮般扑打过来,船身剧烈的摇晃着,少年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终于他被注视着南方的男人们发现了。

    “欧德曼我软弱的孩子。”他的父亲贝德蒙·拉格纳走到他面前,却没有伸出双手,“你是战士的后代。你要记住,我们来自北方,并且永不归去。”

    瘦小的男孩眼中只有铁护腿黝黑的反光,他咬着牙想站起来,目光越过父亲的双脚却看到南方的海面被染成了一片赤红。他知道那是人类体内流出的鲜血,又是一场残忍血腥的厮杀。

    诺德人的龙骨战舰如同密集的鱼群穿梭在这片血染的大海上。阴霾的天空下,隐约可见南方大地有浓烟四起。那是用来传递敌袭信号的烟火。

    “我高贵的战士们!帝国的首都就在前方!”整艏船上的战士拔出了战斧和投矛,尖利的刀锋对向南方。“告诉懦弱的斯瓦迪亚人,我们伟大的名字!”

    “诺德!”雄浑的叫声山呼而起,渴血的武器在盾牌上狂热拍击,压住了远方动荡的钟声、绝望的呼喊和愤怒的咆哮。坚固的船身同样在战士们的吼声喊叫中战栗着。

    恐惧和胆怯让欧德曼不停的向后倒退着,一个踉跄,他再一次的摔倒在船舷上,然后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

    ·

    热滋滋的炸鱼和喷香的雪羊奶让欧德曼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眼,看见他的保姆。

    一个身材发胖、一丝不苟扎着辫子的雅德女人,正小心翼翼地跪在他的床边,碧蓝的眼睛躲闪着他,因为猝不及防而显得有些尴尬。

    “姆妈……”他伸出手想喝些水,却瞧见墙上挂着一副美丽的家庭肖像画,绘就的是异大陆,斯瓦迪亚人装束的一家三口:严肃的父亲身着骑士装扮、母亲穿着花哨的宫廷服装,而小女儿也被裹得花枝招展,只是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不满。

    这不是他的床,这甚至不是大海和他父亲的船。紧闭的大门和窗帘让少年心中不安。

    “别,我只是您低微的仆从……所有的雅德人都是。”保姆慌慌张张地止住他的呼喊,然后把他塞回被窝里,“少爷,我们现在是在【切尔贝克堡】,再过几天您就能出去活动了。”

    “画上的人呢?”欧德曼死死地指着墙上的画,幽蓝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都和阿拉多的人一样被砍了脑袋,然后扔进大海里了?”

    他突然像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撞开雅德女人那双粗糙的大手,猛地扭开门,冲了出去。

    “我不喜欢你们这么做!”悲愤和心碎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少年的心,他发狂似的奔跑下楼梯,稚嫩的光脚在冰凉而粗糙的石板上磨出了血,口中还喊叫个不停。

    在雅德女人追去房门的时候,欧德曼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之下雅德女人唤来几名诺德战士。走廊里守卫的诺德战士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迹紧紧地追随。

    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狰狞的火光在城市上空蒸腾,贝德蒙忽然在花园的转角停住脚步,瘦小的身子不可自制的发抖。

    他看见教他投掷的阿尔卡叔叔俯身在地,正在剥画上一模一样的骑士父亲身上带血的装甲。而不远处的花丛里,隐约露出一双因为痛苦而不停战栗的女人的双腿。

    四处都是在烧杀抢掠的诺德人,惊慌失措的斯瓦迪亚女人就像是被凶残野兽追赶的羊群,哀鸣着,哭泣着四散奔逃。

    在满身血污、发出野兽般叫声的战士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拖着一只毛绒小熊的可爱姑娘,不哭也不叫,只是痴痴地站在修罗的杀场里,因为刻骨的仇恨和悲伤而平静如海。

    阿尔卡叔叔看见了她。他皱着眉站起身,拔出骑士尸体上的投斧,然后对准了小姑娘的后脑。

    “不!”发狂的欧德曼冲了上去,赤红着眼睛撞向阿尔卡,却因对方一个娴熟的侧步一头摔倒在带血的泥土里。

    “欧德曼。”他听见他父亲的声音,抬头看见那双冷酷的眼睛审视着自己,“你是诺德人。”

    “我讨厌自己是诺德人!你们除了杀戮还会做什么?为什么老是……”戴着铁手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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