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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骑士悲歌-第399章

小说: 骑士悲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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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飞花院是一个地下的世界。

    她也是地下世界的掌控者。

    虽说十字旅团是联合了大陆所有智慧种族,拥有不属于圣皇掌控的最强大独立集团,但是十字旅团的存在表现形式和其神秘感,只是针对于那些穿梭于奥西利亚的经济、军事、文化、生活材料的生命线的监督或是某种超越管制的掌控感的膨胀。总的来说,十字旅团即便某一天正大光明地对世人展开他那厚重的面纱,世人也不会因为他在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或是恐惧,因为他是依照这个世界所公认的道德和圣皇制定的法典而标定行事准绳的――至少是这样。

    而飞花院,占据了六大佣兵团其中最神秘一席的她,则在这个方面,对十字旅团嗤之以鼻。

    掌控奥西利亚帝国实际边境西南方向线的飞花院,同样也是整个奥西利亚地下世界的轴心。所谓地下世界,便是那些不能够出现在这个至少在被法典和道德所约束的世面上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任何存在都可以与金币和利益画上等号,一切交易都没有他们的底线,在这里,任何智慧种族道貌岸然的面纱都可以被主人毫无负罪感的扯去,然后任凭自己源自远古祖先的兽性导引着自己的意志,让自己在这样一个疯狂而凌乱的地下世界中尽情去做那些在地上世界中,甚至从自己高贵的口中说出来都会辱没自己身份的事情。

    利益,纯粹的利益,纯粹的利益之间的交换――这带给了自己更强有力的养分源头,让自己变得强大而又美丽,鲜艳的血液一次次地泼洒在了飞花院原本惨白色的榫卯结构上,最终一次次的红色重叠成了深重的绛色,无数的血液和金币的腥气都被封印在这一层厚厚的绛色之下,成为了飞花院一次次成长之后剩下的渣滓。

    这里,就是飞花院。

    “真的谢谢你了。”

    “唔这都是小事罢了,而且我们目前,还是得需要领主的帮助才能生存呐!”

    金绿色的光芒缓缓消散,被薄薄的白床单盖住的魔族脸上终于又多了几分生气。

    “冒昧问一句好么?”悬垂着蓝紫色短发的魔族女孩平和地问道,“与飞花院这样的组织合作,难道不与你的信仰相左吗?”(。。)

第八卷 第八章() 
传来了几个哈欠声的音节,另一个女孩用通用语懒懒地说道:“大地圣教的教义,从哪个方面理解都可以说是正确的。他们有他们的理解方式,所以陷入了权力和生存的挣扎之中。我们和他们信仰同样的大地之主,不过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只是生存罢了。不同种的信仰,也许会发生冲突,但是既然我们都信仰同样一个神明,我们就不用因为理解不同而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虽然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将过去大地圣教的荣光再度遍布这一片土地,但是达成这样一个目标的过程中,似乎很难避免冲突,这也许就是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唯一悲哀之处吧!”

    “嗯,谢谢你的答案,这也许在以后会给我些启发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然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寂静。

    “您该回去了吧,老师。”他认得出来这是弗朗西斯的声音,但是从刚才随着这强烈的生命魔法恢复过来的意识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被限制在了脑海之中,他的五感并没有缺失,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多米妮塔和尤里安回来了吗?”

    “哦应该已经回来了,他们还得帮助他们的母亲照顾一下他们刚刚回来的父亲。其实,这也挺让人欣慰的。”

    “如果他们没有回来的话,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些教训。”

    “是,老师。”

    “你先回去吧。洛维应该快醒了,我有点重要的事。”马斯特玛仍旧用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的语气说。

    洛维安甚至坚信这是一句咒语,因为在这句话的含义刚刚被他所理解的那一个片刻。他被禁锢在脑海中的意识就突破了身体对他自己的封锁,刹那间渗透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让他周身沉寂不知多久的黑暗精气恢复了活力。一缕淡淡的暗元素随着他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开始震动。

    洛维安睁开眼睛,他看见了这间充满着厚重的绛色氛围的天花板所代表的屋子。发现自己的状态并没有自己预感的那么糟糕,也许是因为刚刚施于自己的强大生命魔法的缘故,因为魂殇而破碎的机体已经开始愈合,没有放过他全身每一个角落的伤痕已经开始逐步愈合。也许现在只能看见道道淡红色的痕迹吧。

    动了动眼睛,他看到了在他的病床边上那枚无论出现在何处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尊严法戒。

    纯紫色的钻石映射出外边雪青色灯光的迷离光晕,抛面的棱角似乎流动着无数极微小的魔法符号。仿佛同身体最纤微的毛细血管。而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在戒面的两极与反射出暗银色光芒的指环完美融合。诡秘的紫色的优雅的银色缠绵于这芥子之域,从远望去,只有无尽的神秘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醒了。”马斯特玛平静的说道。

    洛维安顿时忘记了身体给他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他周身呼吸着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比绝对零度更加冰寒的温度而窒息。他从未听过玛菲用过如此单调的语气。在五百年前那段征战奥西利亚的铁血生涯中,她的语气虽然冰冷,但也有着复仇所支撑的强烈热度被封印在那冰冷之中,冷漠而不绝望。

    而现在的她仿佛就是失去了灵魂支撑的躯壳,只在她的生存本能带给她的力量让她去有意识去证明自己的声音。

    他努力抬起头,看见马斯特玛的背影正在从背包中收拾出什么。

    “我怕你不适应这里的饭,我做了些给你。小心一些,你现在的消化能力恐怕没有恢复完全。”

    从始至终。都是马斯特玛僵直的背影。仿佛只是习惯勉强支撑着她的姿势,只是习惯。从她过去所留下的一切现在只成为了单独的记忆。就像是对前天夜晚梦境的回念。

    洛维安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被强行从他的灵魂深处扯了出去。

    他坚信自己不会,也不能再度体会那个没有光的日子,那个自己在血与火中疯狂的时间。

    在那时,自己的力量给自己复仇的勇气,让自己能够在被悲痛揉碎之前作出抉择;而如今,自己力量已经不再,这个世界在没有目标足以引起他的仇恨――而悲痛只留下了一个缘由。

    这个缘由就背对着他。

    “既然你已经醒了,问题就不会太大了吧。明天早晨我会来看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你的黑暗精气恐怕因为魂殇受了些影响,不过一定不会掉级。”

    说完,蓝紫色的背影走向了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度走向不可逆向的深渊,身侧的尊严法戒倒映出了他苍白的面孔,从中渗透出一种由衷的厌恶。

    “对不起!!――”

    他哀求道。

    他忘记了自己流淌着至尊血脉中的一切尊严,都不会让他动用这样的语气――但这是对他和玛菲生命的所有挽救,这条界限就是马斯特玛面前的那扇门。

    “我明白,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一刹那,所有的僵硬破碎了。从未软弱过了马斯特玛身体中支撑着她信念的有关军团长的一切在过去的那部分刹那间崩碎――

    她失去了最后的力气,靠在门框上,缓缓向下滑去。

    洛维安一动不动,意识似乎随着他的哀求而再度被禁锢于自己的脑海,而视觉仍旧将这一幕毫无变形地投射如他的视网膜,逼真得令他感到刺痛。

    ――支撑着她的信念,那属于未来的军团长。未来的洛维安的部分,在这一秒破开了坚硬的种荚,衰柔的力量让她在崩溃线前阻止了继续坠落。

    “你你哪里做错了。军团长――”

    “我不应该扔下你!我没有尽到责任!!――”洛维安竭力大声吼道,“我――我配不上做你的军团长!!――我”

    “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呢!看来人族说过的,最熟悉你的人也许最难以理解你,魔族好像也用得上。”

    马斯特玛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跌坐在门框边的角落地喃喃说道。

    洛维安屏佐吸,甚至愿意能够挺清楚马斯特玛的每个音节而停住自己的心跳。

    “洛维在时间神殿那天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只是我的一个目标。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成为你那样强大的魔族,能够为自己的家的消失找到一个复仇的理由。可是,我越了解你。我越发现我与你之间的差距。这也许会让我永远都无法赶上,所以我就想,如果你和我是一个人的话,那该有多么完美。

    “所以那时。我感觉你是我的选择。但是这种选择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在你的背影后追求我们共同分享的梦想。直到时间神殿的那一夜,我确信,我选择了爱上你。

    “所以我才会等,在被阿卡伊勒封印在猫型中的每分每秒,我捧着你的尊严法戒,盯着戒面上象征着你的生命的光点发呆。看着枫叶变绿,变红。变黄,最终落下。成为了泥土的一部分五百年,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对于我呢!!――”

    马斯特玛声音在这一个刹那猛然狂暴起来,也许是愤怒让她有了力量,随着刺耳的嘶鸣,落霜闪出了刺目的蓝光,剑锋直指洛维安的面颊。锋锐的雪霜斗气离洛维安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他终于看见了玛菲的脸,黄晶色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蜿蜒的蓝紫色魔纹虬曲在她的脸颊,出离的愤怒充斥着这片绛红色的空间,似乎即将把这里的一切同化成至寒的冰的火焰。

    “――以我仍愿意称呼你为军团长的名义!!――五百年,五百个春去秋来,二十万个日升日落!!――二十万个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伙伴了,即便从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也逃不过后续人类对魔族的围剿!!我亲眼看着那个时代最后的战士死在人族的屠刀下,看见最后还坚信你的名字的孩子被刺刀活活挑死!――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同你是一样的血月族战士,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同族,自己的朋友,自己曾经所选择的一切在日升日落间被狠狠撕碎!!――

    “如果!――洛维――如果你的戒指上在那一日消失了那一枚光点我根本不会去等你,我根本不会去想任何等待,我不会去期盼任何一个春去秋来――不会等待日出日落!!哪怕只是一次!――

    “你既已经选择放弃,那我如何继续坚持。”

    魔纹缓缓淡化,灿烂的雪霜斗气逐渐融进落霜的剑刃之中。

    “锵――”

    落霜无助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对不起。”

    痛苦和无助为衬底的生命前,那一抹坚持终究还是被他抓住了。微茫的希望并没有熄灭,即便伤口再一次被撕开,泪珠洒在里面,纯纯得痛――但至少,还有生命去享受痛苦,还有资格拥有生命。

    洛维安伸出开始接近愈合的手,将尊严法戒费力地戴在手指上。

    “对不起。我永远不会选择放弃。”

    另一双手拉住了洛维安的手腕,他扭头一看,戴米安面调皮地笑着看着他的哥哥。

    “说出来吧,哥哥!”

    洛维安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同样笑了笑。

    戴米安撅着嘴摇摇头,然后抖动着翅膀向后消失在了空气里。

    军团长挣扎地动了动。马斯特玛的嘴角在颤动,布满血丝的眼睛中混乱的光淡化平和了。

    “谢谢,谢谢你等我。所以,我至少也会陪你那么长的时间,五百年――我会全力以赴。”

    马斯特玛如电一般闪烁到了洛维安的面前,狠狠地抓住他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胸口里。“你不用说这些!军团长!――我都知道。我只是难受――!我知道你全力以赴做的事情不会失败――”

    第三军副长官手指上的权力法戒碰在第三军军团长的尊严法戒上,发出了清脆的鸣声。

    “还有,洛维。家人之间,有两句话是不用说的,一句是‘对不起’,一句是‘谢谢’”马斯特玛哽咽着说道,“你不会看到我哭的,永远不会,我哭的时候最难看了”

    洛维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落在了他的红发上,顺着发梢滑到了他的脸颊,渗进未愈合的伤口里。

    冰蓝色的龙卷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米纳尔森林的外围。在微微停顿之后,再度远去。

    被参天巨树遮去一切光亮的昏暗带在某个不知名的线上骤然消失。

    外面是幽深昏暗的不测林海,而里面是明亮华美的绿色海洋。墨绿色和青金色泾渭分明,仿佛被无形的笔在辽阔的深林中画出的一圈完美的圆。

    不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人一定会以为。在穿越了幽深阴暗危险的米纳尔森林外围之后。终于来到了安全的净土。

    但是,这里才是真正危险的土地。

    看上去瘦弱纤细的类人型侏儒怪从一片的巨大叶子后蹦跳了出来。他们类似爪子一般的手中甚至还握着一支排笛,还有他们简陋的由树皮包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说明这叫侏儒怪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单纯的野兽,他们也是有着一定智慧的生物。

    粗糙的声音从侏儒怪的排笛中响了起来,沙哑的音色告一段落之后,几只毛茸茸的球状物从一块石台上滚了出来。

    看到了猎物的侏儒怪兴奋极了,蹦跳着窜了上去,伸出了爪子般纤细却绝不无力的手指。

    “咕叽咕叽――咕叽!”吓坏的莱西毛球却没有原路逃走。而转身向一个看上去绝不是安全的空地处滚去。

    侏儒怪随即跟上,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危险。然后。一条晶莹如玉的玉色藤条“刷”得一声从一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树干中游了出来,蛇一般死死缠住了侏儒怪,旋即将它带进了自己的树洞。

    侏儒怪的尖嚎声戛然而止。

    这就是真正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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