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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君妻不可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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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乃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大夫,不仅懂得医人身还十分懂得医人心。
“你若喜欢过一个人就明白了。”岁崇的话里透出一分笑意,低的近乎于叹息:“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我自是最清楚不过。胆小懦弱,撒娇耍赖也只是表现在我面前。很多时候她都是固执又果断,就是这样才叫我害怕。”
今天的岁崇话也是分外的多,就若醉酒的人借机倾尽藏在心间所有话语一般,我趴在窗下忽然不敢去掀开窗缝,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表情,我怕看到如同他语气里的那般无奈。
“不久后我走了,她会做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想留个羁绊给她,让她别急着做傻事。虽然她一时会很悲伤,但时间久了,身边添了新的牵挂,依她的软心肠就不会义无反顾了。她是个坚强的好姑娘,会熬过去的。在剩下的日子里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我顺着墙角慢慢蹲□,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滑下泣不成声。他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他一直都很明白,可是就算他知道我也不能不救他,得到他那句喜欢我便已心满意足。
“都说神仙无情无欲,这三界众生谁逃得过这一字?”木姬低语道。
门霍然打开,岑鹤提着药箱踏出了门。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来,淡淡道:“孝义山的鱼族快要被你糟蹋完了。”
“讨厌死了,人家几千年就这么一个爱好来着的。”木姬嘟哝着将鱼竿收入袖中:“他怎么样?”
“不怎样。”岑鹤瞥了我一眼,又转向木姬:“三月二十八开山宴准备好了没?”
“我……马上去。”木姬垂着脑袋道。
“阿罗。”岁崇在屋中唤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使劲擦了擦眼角,赶忙揪住要被提走的木姬:“快快,胭脂有没有,越红越好。”
“……”
“夫君。”我推开门扑入到床上,伏入他怀里,蹭了蹭:“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微微避开那条受伤严重的胳膊,松拢地抱起我轻笑道:“怎么变乖了?”
我搂住他脖子甜甜笑道:“你好像还没说过喜欢我,你看我都表白这么多次了,你也说来听听嘛。”
“……”他一贯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哎呀,我最爱看他别扭又纠结的脸蛋了。
三月二十八日,那是他的生日,就等到这天过后吧……

第四十八章 你就是我的害怕 
三月二十八日,春花明艳、星子如棋,夜色浓稠如酒。千里香交缠的青萼托着莹莹白盏从屋顶垂成瀑流而下,照亮一方庭院。
远处拂来笙箫丝竹之声,夜风一打又散如青烟,了无寻处。
“今夜是你寿辰,本来木姬说要借着开山宴替你庆贺的。但我想依你的性子,必是不喜欢喧闹的。就按照往常那般,做了几道你欢喜的菜品,从岑鹤那里要来了百年的梨酿。你瞧着可还有什么要添的?”我将长颈酒注放入锡壶中,嗅了嗅,味道虽比不得酒仙的珍藏却别有一番清洌爽甜。
“夫人口口声说要为夫学做二十四孝夫,可这连日来却是将为夫照顾地无微不至。今日又亲自下厨,可让为夫好生感动。”他坐于花瀑之下,莹白的光泽映得他漆黑的眸子熠熠生光,竟教人看得有些神魂荡漾,生了某种禽兽心思。打住打住,不要把纯洁无暇的寿宴沾染上不利于少儿健康的情调来。
“也没什么就是了,你看你平日里对我也挺好的,我也就知恩那么图报一下。”我拈取青石桌上一个杯盏握在掌心,倾了杯酒:“今日是夫君你的寿辰,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暖流滑过喉间泛起一股子甜味,入了肺腑绵长的辛辣从深冲入了唇齿间,呛得我咳了声。
岁崇执杯看了看我,方才徐徐饮尽,微蹙着眉梢看向我道:“这酒入口虽是甘甜,但后劲不小,你少饮些也饮得慢些。”
“就说你像我爹还不信,我爹都没你唠叨。不就喝喝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满地念叨着。
他微微一笑,眸里黑光闪动,轻慢着声道:“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夫人每次喝醉后都会扑过来,为夫现在怕是经不起你这么一扑了。”
“……”我涨红了脸,指着他气道:“你你,胡说!我酒品和情操都很好的!”我嘴一撇,扮作哭相:“给你过生辰,你还欺负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他执着酒壶斟酒的手缓缓落下,壶底磕在石面上清清脆脆的一声响,伴着他的话语犹如石子投入我心间激起无数涟漪,他坐在光晕的那端神情像隔了层纱:“那该怎么办呢?”他像是问我,又像是在自言:“你要是真能不理也好。”
眼泪滴落到杯中,我匆忙抬袖遮着杯灌入口中,袖摆一横擦去泪水。我抿抿唇道:“什么怎么办?你对付我不是很有办法吗?我这人很好哄的,你只要不没收我的戏本子、罚我抄佛经,东巡的时候带我一起去玩也就可以了……”
“前面两个好商量,后面一个不行。”他冷着脸道,见我瞪他,他一挑眉悠悠道:“你这么好吃懒做,东巡枯燥乏味又是长途奔波你受不了。还是安分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带零嘴喂养你比较安全些。”
“……”这寿宴没法吃了,再吃下去他老人家长了一寿,我不知道要折多少寿了!我赌气地拿起酒壶直接对着长嘴就要灌,被他横空夺去眸里的寒光能冻死人:“你想折腾你自己还是想折腾我?”
“这是长寿酒,你既然拿走了,你就把它给喝完。”我气哼哼道。
“看来你最终想闹腾的果然还是我。”他口里虽是这般说,却斟了一杯,喝之前长臂一揽将我搂入怀里,酒气轻薄暧昧:“夫人一同喝如何?”不等我答应,清凉的酒液就从他口中渡入我唇里。想来他是醉了一些了,要不也不会在庭院里做出如此孟浪的事情来。他的吻比这酒让人心醉,心若春水浮动,万籁俱静,满心满怀里都只有他的声息。
“听说凡人们过生辰都会许下个心愿,待来年实现。岁崇,你有什么心愿?”我窝在他怀中,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浅浅呷着酒。
他抿尽杯中酒,沉默了片刻,掌心覆住我的手缓慢道:“年年岁岁与卿同。”
这段时间我似是将此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能随时勾出我的泪水来。从前的我并不害怕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或许就是一场无穷无尽的梦境到了头将要醒了。可是现在的每一天,我看着他身上的黑色伤痕一寸寸加深,心就像落入无底深涧中。
不害怕只不过没有牵挂,当有了牵挂之后他就是我所有的害怕。
我不想看着他离开,我想他在这世上长长久久地活着。为此,我宁愿更自私一点,哪怕会让他深恶痛绝。
“你给他下了千年醉?”岑鹤弯腰探查了下岁崇。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这对他伤势不好。但不这样,他怎么会放我走?”我替岁崇理了理衣襟,想了想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岑鹤:“我告诉你哦,就算我暂时不在,他也是我的人。你不要妄图打他的主意。”
“……”岑鹤手里的银针闪着寒芒。
木姬眼角抖了下,上前一步岔开话题:“咳咳,我为了你都把小白支出去了。你就算要走,也得给我们归期不是?”她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从我孝义山出去的,从没一去不还的。”
对方二人的表情异常凝重,搞得风也萧萧,叶也萧萧,为了配合他们我也决定偶尔深沉那么一次:“放心,他醒来之日,就是我归来之期。”

下了孝义山后,我独自倚坐在山脚的岩石上发了半天的呆,月蟾落下金乌升起,天边罩上了灰蒙蒙的朝霞。仙魔之争,连带着三界异象,人间也不能幸免。
发呆完毕后,探手召唤出了沉睡在发钗上的小火凰。听木姬说,留欢回九尾狐族去了,卷入了什么王位之争。无奈我只得很残酷地去驱使未成年的小凤凰,它被抓去魔界后也很难回去与同族相融,索性跟在我后面混吃混喝。
我并未往魔界去,而是直奔西荒。好久没见阿爹了,也不知道再见到我这个离经叛道的不孝女,他会不会被我气死。若是气死,我……也还是要去见一见他的。
西荒在八荒中本就是荒凉偏僻之地,待我降落下去时,满目焦黑的荒突和零落的白骨却让我怔愣在了原地。随手捉到个在路边埋头翻捡的小地仙,我提着他脖子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荒主呢?”
他本一副大难临头的哭丧表情,听到我声音,眼睛霍然睁大两行眼泪刷刷的:“公,公主?”他大哭起来:“魔族那群王八蛋不久前趁荒主去天界来这里烧杀抢掠。公主,三界现在都传闻你随魔尊到魔界去……”他垂着头不敢再往下说,转而正色对我道:“西荒众生没有一个听信那些谗言的。虽然公主你素来不靠谱,但你的心地我们却是十分明白的。万不会和魔族同流合污的!”
我揉了揉抽动的额角,点了点:“难为你们相信我这个不靠谱的公主了……我爹呢?”
“荒主前些时日与清玄君带兵去攻打了魔都,占了七城,杀了魔界五君。后来魔尊赶回去后,荒主就退了三城的兵留守在魔界与仙界的交界那里。”他躬身老老实实禀告道。
“这么说阿爹不在西荒了?”我算了下时间,怕是不能赶去见阿爹了。只是如此我多少有些不甘心,便对那地仙道:“你带我去往那里给荒主带个话,就说,就说阿罗很想念他,让他多保重。”
“是是是,小人必不负公主所托。”他唯唯诺诺应道,转身将要离去时突然回过神来道:“公主不是回来了吗?为何不亲自去见荒主?荒主若是见到公主定十分欢喜。”
“我还有点事,你去吧。再啰嗦,我丢你上前线。”我竭力端出公主飞扬跋扈的气势来,看他落荒而逃的身法,效果还挺不错的。
西荒是我自幼生长的地方,我慢慢走过那些熟悉的花草山林,偶有几个活泼的精灵看到我畏缩了下还是凑了过来,细声细语地说着话。多可爱啊,摸着它们毛绒绒的脑袋我怅然想,小的时候我还经常与它们滚作一团。后来长大了懂得烧烤这门艺术后,它们就对我敬而远之了。
穿过寒暑之水,经过幕山,远远地地平线上垂落的夕阳下颓败的宫殿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那里是西荒无冥宫,一万年前我与岁崇、祝融相遇的地方,所有的一切的都是从那里开始。因果之道,因由果结。在魔界被软禁时,我除了与安南南插科打诨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翻阅祝融所藏的那些古籍。看得越多,心里的一个想法就在慢慢成形。
我立在无冥殿爬满青葛红藤的石门外,掌心蹿着团白光循着记忆的做法伸出手去,在碰到门环的刹那,紧合的两扇石板伴着低沉的摩擦声缓慢开启。那一线黑暗越来越大,昏黄的光线自我身后倾泻而下。
我眯起眼看去,巨大的石像下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赤色的袍摆随风微动,轻轻笑声随浮动的尘埃扑面而来:“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第四十九章 结局了吗?假的 我曾向阿爹问过为什么别家的小神女身边都有阿娘,独我没有?
阿爹坐在月下吹着长笛,凄远的笛音和着寒鸦的啼鸣在辽阔的大荒之上回荡。良久,他放下长笛手搭在我肩上道:“你身上有你阿娘的骨血,她怎么会不在你身边呢?阿罗,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没有离开。”阿爹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平静而温暖的笑意,没有一丝悲伤。
这一万年来,仰慕阿爹的仙姬神女无数,阿爹却只一人长年守在西荒中。每年总有几天找不到他的踪影,逐渐才发现他是往昆仑去了,那里是他与阿娘初遇的地方。阿爹说阿娘没有离开他,也永远不会离开他了,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当年就是在这附近,我初次遇见了你。你可还记得?”祝融负闲步上前,桃花水眸灼灼将我看着。
我环顾周围一遭,最终摇了摇头:“我说过许多事情我都记得不大清楚了,也不想记得了,你不必再问。我这次来,是向你借神农……”
“你要什么我很清楚。”他负手立在我面前,风姿是何等的不可一世、意气风发:“你我修的都是天地道,也应知道因果平衡之理。要救他东岳未尝不可,我只有两个要求。”
有些人可以守于一人一万年不变,就如岁崇;有些人则可朝夕万变,例如眼前人。他从一个傻书生,到赤帝,再到魔尊。想来或许就因为他是古神的缘故,同伴稀少,寂寞良久,久了久了就变态了……
他说:“第一个你应该猜到了,第二个就是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不明白祝融他为何对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神女如此执着,好吧,刚开始我还自恋的认为他是瞎了眼发掘出了我潜在的闪光点,然后爱上了我。后来经过他这么多的算计,我真想甩几巴掌给暗暗得意的自己。他的每一步都是别有用心,算计的分毫不差,也就我这二百五把这朵毒花当桃花。
“好,我都答应你。”这父神之墓再不打开,三界都要被他折腾散架了。我就是没有菩萨心肠,不为芸芸众生着想,也要考虑孝义山上那醒来极有可能罚我抄佛经抄到死的岁崇。
我的愿望很简单,想要他好好活着。与这个相比,祝融提的两个条件委实算不了什么,不就是要我无私奉献一下嘛。
他盯着我很长时间,忽而淡淡道:“不知为何,你答应地这么爽快却让我十分地不痛快了。”
……
“你们魔族是不是都挺擅长欺人太甚这贱招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了,你要是再敢玩弄我质朴的感情……”我特愤怒地指着他道:“好吧,我是拿你没辙,但拿你的小情人沈红衣还是很有辙的。他皮就是长得再厚,想来也经不起我纯均剑砍一砍的。”
他噗嗤笑出了声,摸了我脑袋:“这才是我认识的阿罗,这么有意思。”
我真是被他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同时被气到磨牙的还有角落里捧着神农鼎的沈红衣。

祝融并没有立刻着急去打开父神之墓,说我长途跋涉而来,让我稍作休息两日。我被沈红衣领到了无冥殿的偏殿,也就是我曾与岁崇待过的那处落魄地。一万年过去了,眼前的景象与脑海中的一一重合,丝毫未变。记忆依旧零零散散地破碎着,我也没有刻意去回忆起那时发生的事情。
活在过去里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既留不住已经逝去的也抓不牢现在身边的。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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