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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嘉因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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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嘉因点点头,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此生,她总不会连累身边人了。

    沈泽西抱着成碧出来的时候,李氏的心紧了紧,她忙迎上去,问:“泽西,阿珩怎么样了”

    沈泽西将成碧放在地上,李氏借着光看清成碧的脸,不由大惊:“这阿珩呢?”

    可抬眼,哪里还有沈泽西的影子。

    崔嘉因努力的躲闪着从上边落下来的带着火星的碎屑,沈泽西的出现让她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意志,大仇未报,灭族之祸未曾解决,她怎么敢死?她还没有见到赵先人心背离,不得善终的下场,她怎么舍得死?

    她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难熬,短短的一瞬仿佛像过了一生那样漫长,好在,她还是看见了沈泽西,火光掩映下沈泽西的脸越发昳丽,即便是这样狼狈的场景,还是自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

    沈泽西转到崔嘉因旁边,轻声问:“还能走吗?”

    崔嘉因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摇摇头。

    沈泽西说了一句得罪,抱起崔嘉因便往外跑。

    热浪携裹着丝丝凉气从崔嘉因身上拂过,她在沈泽西的怀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陷入了昏睡。

    面无表情的莫言像门神一样杵在李氏身边,他不知道为何世子突然就跟着素裹跑了出去,等他追上世子的时候,只见着没入火海的一片袍角也不知道崔家姑娘怎么这样倒霉,一颗芳心从此系在他家世子身上那可怎么办哟

    没错,在沈世子身边的第一侍卫,莫言心里断定他家世子又去招蜂引蝶了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发苦,这样的话,那苦巴巴的等着嫁入靖国公府的林小姐还不得气的上吊啊?

    虽然莫言在三保证过沈泽西不会有事,可李氏还是放心不下,她守在原地,眼眶通红,看着沈泽西出来马上走过去。

    看见怀中不知死活的崔嘉因,李氏心里像被刀割似的难受。

    崔嘉因是她看着长大的,乖巧又讨喜,很得长辈的疼爱,就连她这个膝下有女的隔房的婶婶都喜欢得很,又加上前些日子开解崔嘉善的事情,她心中对她的喜爱更深了几分。

    可这样好的姑娘,如今人事不省的躺在这里

    “阿珩她”李氏喉头发堵,哑声问道。

第二十八章() 
“阿珩她”李氏喉头发堵,哑声问道。

    沈泽西这才发现怀中的女子早就闭紧了双眼,莫言想要从沈泽西手上接过崔嘉因,却被沈泽西状若无意地避了过去。李氏担忧崔嘉因,并未发现不妥,站在一旁的崔嘉善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沈泽西腾出手来,探了探崔嘉因的鼻息,对李氏说:“姨母,她只是睡着了。”

    李氏松了一口气,差点软倒在地上,天知道她刚才是有多害怕,只强撑着一口气罢了,此刻心中大石落地,便再也站不住。崔嘉善眼疾手快地扶起李氏,这才没有摔倒。

    沈泽西又说:“此地不宜久留,姨母不如带着表妹们先回崔府?”

    “这天还没亮”李氏担忧:“若是又出什么意外”

    沈泽西知道她的顾虑,只是,以崔嘉因现在的状况,还是早些请大夫看看才好。

    他说:“泽西身边还有一些人,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介时让他们一路护送您回崔府可不好?”

    李氏知道她那个堂姐嫁进的是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便知道沈泽西所说的定然不是单纯地只会些花拳绣腿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崔嘉因的状况不好,又急着早些回去处理这些事情,还是点了头。

    “昨日阿珩都与我说了,你和你妹妹两人在这甘柘寺住的也不方便,不如同我一道去崔府?”只字未提沈泽西为何在三更半夜恰巧出现在这里,也没问沈泽西为什么那么巧救下了崔嘉因。

    沈泽西拒绝道,“不麻烦了,姨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至于斯汝待会儿我然跟去问问她,若是愿意,那便要麻烦姨母了。”

    李氏知道沈泽西肩上挑着家族的担子,平日也定然不清闲,并不强求,只说:“若是她愿意到崔府去玩,那便再好不过了。几个女孩子年龄相近,想来也能玩到一处。”

    “只是要麻烦你一回了。”

    沈泽西笑道:“您与我母亲在闺中便是是姐妹,彼此都是亲戚,泽西既然唤您一声姨母,这样的的时候便不会坐视不理。”

    沈泽西亲自送李氏一行人下了云台山,让莫言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崔府女眷回府,又嘱咐站在一旁装乖巧的沈斯汝不要惹事,看着崔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顿了一顿也离开了。

    今天的事情一看就有蹊跷,他得先一步查探清楚。

    他并未发觉他对这件事情上心有什么不对,也未曾深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因为崔府和沈家有姻亲关系罢了,他这样说服自己,若是母亲知道姨母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也定然不会安心的。就当是为了母亲,他也应该查明真相才对。

    沈泽西回到原来崔嘉因住的客房,那客房虽然最后还是被赶来的僧侣和家丁合力扑灭,但仍是烧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此刻还散发着阵阵热气以及挥着不去的焦臭味。

    不难想象,若是他未曾及时赶到,崔嘉因定然会在里头被活活烧死。

    想到这个可能,沈泽西脸色沉了沉。

    他十岁就已经随父亲上战场,见过许许多多的杀戮,也见过许多对待战俘时惨绝人寰让人说不出名字的刑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却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因为一个人差点死去而心生恐惧。

    地上的些许油渍,下了一日雨却没有丝毫水的水缸和紧紧锁上的被烧得破破烂烂的门窗无一不彰显着这次事故是有人有意为之。

    只是背后之人究竟是针对崔嘉因一人,还是针对此次出行的所有人,此刻尚不得知。

    念及此,他转身往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李氏和崔嘉善的房间显然烧的没有那样严重,好歹还能看出些许原来的样子。想起李氏和崔嘉善这样轻易的逃了出来,想必始作俑者是单单针对崔嘉因的了。

    他反反复复地绕着房内房外走了几回,勘察线索的同时,心里也存着疑惑。

    都是崔府女眷,怎么就单单不想让崔嘉因活?若是要针对崔府,那李氏和崔嘉善也跑不了,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李氏和崔嘉善逃了出来,反而只有崔嘉因被锁在了里面。

    那便是想打击卫国公崔祎?

    崔祎是太子党,即便处事再老练圆滑,在朝中也是避免不了与人交恶,尤其是在涉及党派之争的时候,两边交手向来不手软。

    崔嘉因作为崔祎的女儿,杀了她来打击崔祎,这个理由虽然可能,但也太牵强了些。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做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那就不是单纯的小打小闹了,以崔府的声望和崔皇后对崔嘉因的宠爱程度,定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选这条路。

    难道是崔嘉因自己得罪了人?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沈泽西否定了。崔嘉因能得罪什么人?她结识的左右不过是一些闺阁千金罢了,就算是得罪了她们,也不会有这个胆子杀人。

    走着走着,他突然瞥见从地上发出的亮闪闪的光,在一片焦黑的地上显得尤为明显,他上前一看,原来是个素银耳坠。

    耳坠上雕刻着极其普通的花纹,雕刻的技艺也不太精湛,略显粗糙,想来是哪个婢女落下的。

    他想了想,还是将那耳坠带在了身上,不管这耳坠是谁的,那人总有一分可疑。

    他走到外头,向一个长相普通,略有些年纪的僧人说:“这事还得麻烦住持了。”

    “施主不必客气,此事说来也是庙里疏忽了,才让崔府女眷受了无妄之灾,贫僧自当要给崔府一个交代。”了尘大师平静道。

    “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说。

    沈泽西问道:“只是什么?”

    “经此一事,崔九姑娘的命数仿佛发生了改变,贫僧学艺不精,未能勘破。”了尘大师道。

    甘柘寺的主持了尘善于相面与推演命格,许多贵人都曾想过求他过府算上一算,皆被他以天机不可泄露给婉拒了。可如今崔嘉因的命数连住持都没法看算出来,这就有点怪异了。

第二十九章 婆媳深谈() 
甘柘寺的意外让郑老太太和卢氏很是恼怒,郑老太太当即传信给崔祎,勒令必须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想到今年崔嘉因灾厄连连,郑老太太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怎么也想不明白手里捧着还怕摔了的乖孙女儿怎么就这样命苦?

    她看了看一旁眼底泛青面容憔悴的卢氏,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太急的事情先缓一缓,家里大小事情都得你操心,可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卢氏没想到郑老太太会宽慰她,受宠若惊地说:“原是媳妇该做的,谈不上辛苦不辛苦。”

    “都是一家人,你也别同我说官话了。我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晓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郑老太太说。

    卢氏晓得是郑老太太体恤她,也没什么被拆穿的窘迫感,只说:“母亲体恤儿媳,儿媳感激的很。”

    老太太不住地转着手上的檀木手串,一下又一下,珠子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说:“阿珩的事情你先别操心,左右我们妇道人家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我已经传信去上京了,女儿遭难,当父亲的也该操操心。”

    “母亲说的是。”卢氏和顺应道。

    “阿珩怎么样了?嗓子还疼吗?”郑老太太提起崔嘉因就止不住的心疼,卢氏平日里忙,阿珩小时候就被抱到福庆院里头养着,到七八岁的年纪才放回玉棠馆里住着,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同别的孙女儿比起来自然是多了几分亲昵。这回去甘柘寺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若不是有贵人相助,这结局郑老太太实在是后怕的紧。

    “阿珩好多了,每日每日燕窝参汤不停,脸色瞧起来也红润些了。嗓子听起来还是有些哑,大夫说,再喝两日的药就好了。多亏德曦郡主在旁边陪着,不然还有的闹腾呢!”谈到女儿,卢氏的脸色柔和了起来,知道老太太想孙女儿,便也多说了几句。

    “这怕吃药的毛病和老大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吃药就像上刑一样苦了?”郑老太太笑着说:“德曦郡主同阿珩处的来也是好事儿,日后在上京也有个玩的上的。虽说靖国公府和崔府有旧,你也别怠慢了,莫要让人指崔家的不是。”

    崔皇后想让崔嘉因去上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从前舍不得崔嘉因,一直没点头。如今崔嘉因渐渐大了,卢氏想着,日后做人媳妇便便不能像在家做姑娘时那样轻松,嫁的远的话,许是一辈子也去不了上京一次,便也同意了,准备过了老太太的寿辰之后,带着崔嘉因随崔祎进京。

    卢氏说:“母亲放心,亏待不了郡主。”

    郑老太太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你素来是个细心的,我很放心。”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只是我这心里一直存着一件事放心不下。”

    卢氏心知老太太的意思,静静地听老太太说,并不插话。

    郑老太太端起茶盏,掀开茶盖微微抿了一口,一边顺手将茶盏递给一旁的翡翠,一边说:“从前那桩事,我一直放心不下,原以为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如今看来,十有**是要成真的了。”

    “倒不是说嫌弃他家门第不高,只是”郑老太太想到一些传闻心中烦闷,不想再说了。

    郑老太太想到的,卢氏也想到了,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福庆院里头一片静谧,倒能听见外头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了。

    卢氏沉默了半晌,说:“毕竟楚家有先皇指婚,虽说外面的人不清楚个中的弯弯绕绕,难道我们还要装作不知晓吗?”

    “好在那么多年过去,连端阳大长公主都仙逝了,楚煜也没将阿珩忘了,可见是个长情的。”

    郑老太太瞥了一眼卢氏,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娘做的倒是宽心。”

    卢氏觉得委屈,皇命难违,若是楚煜自己不将圣旨拿出来,主动放弃这门亲事便罢了,他们崔家也可以当做不知情。可现下人家明明是已经露了求娶的意思,难不成还要拒绝吗?还能拒绝吗?即便是求到帝后那儿去也不好使,“孝”这一字大过天呢!

    郑老太太也知道话说的有些过了,又不抹不开面子,掩饰地咳嗽两声:“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煜哥儿是好,只是他那个家里实在是一团乱,大长公主在世时还好些,如今看来简直是污糟地不行。这样的事情放在谁家会这样的?公然宠妾灭妻也不怕别家笑话。”

    郑老太太想到她的阿珩很有可能嫁到他们家去,被这些糟心事烦恼,此刻是完全不顾什么不乱说别人后宅之事的规矩了。

    卢氏好歹还心存着一丝理智:“只是不知道究竟这楚家是个什么意思?”

    楚煜最多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意思,卢氏和郑老太太心里都清楚,他是万万做不了自己的主的。

    郑老太太凝了凝眉,这倒是个难办的事儿,他一个人想求娶可说不得准,哪有父母健在,却自己找媒人提亲的道理?这样说出去,她们阿珩还要脸不要了?

    “且看着吧,”郑老太太终于还是松口,她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若是他连自己家里的事都弄不好,焉能指望咱们将精心教养大的姑娘嫁给他?若真是这样,咱们家是拼着不顾外人说仗势欺人也得将这门婚事给推了的。”

    卢氏未曾想到,一向看重家族清名的郑老太太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之前因老太太说出的不中听的话而产生的那一点点不满也烟消云散,她对老太太说:“阿珩若是知道您这样疼她,定然高兴得很。”

    郑老太太想起平日里乖巧漂亮的崔嘉因,不由笑了:“她是个招人疼的孩子,我老了,也没个几年好活了,从前的风浪见得多了,荣华也享得够了,如今不过是希望我最疼爱的孩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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