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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枝夙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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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与五姑娘看时,贤训脸上生起的笑已是十分。

    无忧与五姑娘亦随而转目,原来家生奴才元二,天生粗短,此时正要将一个灯笼挂在杆上,脚下恃着木梯,动作笨拙地跳来跳去,却总是挂不上去。

    后来,梯木摇摇,元二在上面张牙舞爪地找着平衡。

    木梯下面几个家丁瞧他那般,都已经笑得肚子疼了,本来扶着梯子的手也都散了开来。

    等到梯子向后仰了,元二大呼救命时,下面的人才反应过来一把扶住梯子,幽幽搭回原来的檐头。

    整个过程,着实逗趣已极。

    看过了这一出,五姑娘脸上微微有些变色。这元二是家生奴才,是以一直留在家中,唯有一桩,生得形容猥琐,寻常时是不让到园中来的,今日不知如何要他到后庭来挂灯。

    五姑娘虽然与这位贤训小姐交好,但其实最是要面子,看贤训笑了许久,心上更是不痛快。

    眉目划过元二,“家生奴才粗鄙至如此,让姐姐笑话了。”

    她这般自谦,住了,便引手请贤训继续向行起。

    贤训扶着婢子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嫣然有笑,“这样的奴才瞧着得趣,看了他这个样子,倒觉得心上的烦恼如风吹云散,世情都变成了趣味。”无忧记得这是贤训第一次转头回望,这一下,才看得出也是青葱年纪的女孩子,那笑容亦甜朗。

    “果然!”五姑娘温柔应了,但是,脸上总是不那么自然。

    无忧抬目。

    学堂在繁枝掩映处,远远现出形影,便刹时印上心中形状。

    从前轻花落梦的日子,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进得堂中的时候,众位姐妹已然都是在的了,大家一见是锐安候府贤训姐姐来了,便都起身行礼。

    原来在无忧病中,贤训与几位姐妹已然是通熟了的。

    今天要读的书仍是千字文。其实,各个姐妹早都在自己屋子里学过的,如此聚来,不过是为了讨老太太欢欣。

    贤训打量着大家聚得齐了,便向五姑娘点了个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五姑娘看到贤训的示意,眼中一诧,又隐去,只是蔼然点头。

    贤训道,“皇上的妹妹,当今永亲王家的王妃,想要找一位女学生去学跟她学写字。王妃与我娘亲通熟,说了要文安候府家的姑娘呢。”

    五姑娘听了,一脸的肃正。

    芝儿在一边为七姑娘捧书,心想,七姑娘的这位姐姐是候爷的嫡女,候爷又在权炙之时,公主若是指定在文安候府选,那就再没旁人,不过是五姑娘无非。

    再打量几位姑娘,五姑娘,仪态稳然,想的也应该是这个道理。

    六姑娘眼睛眨眨,只是觉得有趣罢了,并不大上心;七姑娘脸上永是一个笑;倒是四姑娘,微有些愁味。四姑娘不爱读书的毛病,上下皆知,又爱乱担心,此时,定是怕这样的事落到自己头上抖不开。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无忧更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也不在上头多放心,转了心念,只是微颌首,用一根小指摩着千字文上的字,静静琢磨心事。

    堂上一时深静,唯听得窗前帘幕微微冉动风声。本是秋深之时,但是众姑娘聚在一起时,五姑娘总会小开一些窗。

    那边,贤训小姐微微顿了一下,笑意吟吟,似乎心中也早有了答案。微眯眼凝着众位姑娘的表情。

    恰在此时,婢子捧上由打山西贡来帝都的酥梨来。

    六姑娘立时食指大动;七姑娘也将目光分在梨子上;五姑娘微禁着一个力,似乎是在等什么落定;四姑娘一直在望着金贤训,目光融融烁烁,很是要紧。

    大家以为她不欲先说下,便一致去选酥梨。贤训却偏偏挑了这么个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时刻,点出了公主想要传字的姑娘,其实是七姑娘。

    芝儿在无忧身后偷瞄了一圈,几位姑娘皆是大惊,唯止六姑娘兴趣还在酥梨之上;五姑娘目色深深,却在一瞬间移到了书房的挂瓶上缘;四姑娘惊了一下,回神过来,已经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倒是六姑娘,嘴角牵着笑意,颇似看倦了大家眉眼里掩不住的诧恼之色,“姐妹们如此,倒像是谁早就与公主殿下交好,现下是公主殿下忘了你们才选的无忧妹妹?”

    语毕众人皆寂了好一会儿,贤训一时笑出了声,“莫不是我一人在此孤语。还是说得太不寻常了。”

    五姑娘看向无忧,“妹妹可以相信是真的了。姐姐等着呢。”

    如此乐事,似要让无忧觉得,自己是落在两生之间的了。

    众人望过来的目光也皆是诧异。论来,这府上,无论公主眼拙,挑个谁,也会比无忧好。

第20章 哈气成墨() 
语毕,众人皆寂了好一会儿,贤训一时笑出了声,“莫不是,我一人在此孤语。还是说得太不寻常了。”

    五姑娘看向无忧,“妹妹可以相信是真的了。姐姐等着呢。”

    如此乐事,似要让无忧觉得,自己是落在两生之间的了。

    众人望过来的目光也皆是诧异。论来,这府上,无论公主眼拙,挑个谁,也会比无忧好。

    无忧是真的吃惊了,听到五姐姐说话,才想,不该装作若无其事的,复又以惊诧目色望贤训一眼,此间,大家都望着她。赶紧出了座位前来,举止恭柔,向贤训拜谢。

    抬起头时,目光滤去一切惧扰,只留清浅疑问。还在这个年纪的女子,目光该当如此吧。

    那位公主为何选中自己,她很想问,又明知问不得。便只得不语其它。

    这不是算定中的事,无忧看似懵懂,其实,心中早有了另一番划计。

    贤训微笑相谦。末了,微微向她点头。

    几位姐妹惊叹了半时,也就放开了手,略听先生讲几个字,见都是大家熟会了的,六姑娘嚷嚷着要赌书。几位姑娘都应和。

    四姑娘一直喜欢玩这个,这次更是有备而来。举起时贤写的《浣冰集》冲着几位姑娘轻轻敲一敲,几位姑娘也一致认定,今天就赌这个。

    六姑娘又笑看向贤训,柔语道,“姐姐原是强过我们的,如今一起来,可要让着我们这些小的。”

    贤训也是看过那本《浣冰集》的,是以,笑应了,又说六姑娘油嘴。微微侧身时,挨到无忧身边。轻语着,“这不一定是好事,却必定是个转机。”

    比起被公主选中,贤训的独语更让无忧琢磨。

    见无忧只是颌道,并没有什么答话的意思,贤训便只注目在传过来的花签上了。

    谁抽到唯一的花签,便可出一联诗,让大家猜是在原书中的哪一节、哪一行。

    赌书开始之前,先置彩头。

    六姑娘用玲珑目光盯了一遍所有姑娘,道,“今天,我们换个奇巧的彩头,大家都可以要任一人身上带着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四姑娘也跟着拍起手,目光在五姑娘头上的珠花转了转,六姑娘更是作势跑到五姑娘跟前找,五姑娘今天可曾带了什么让她可意的东西。

    七姑娘今日着得素俭,实在没有什么好觊觎的。被姐妹们拉来一起认字的老太太身边的倾月笑说,“可是什么东西都能要的么?”

    六姑娘眨眼,“这可是赢了才能说的。中秋时,是谁输得找错了门。”

    倾月嗔道,“做主子的笑话人,奴婢们如何强得过姑娘,便是奴婢答了一,主子对得了十,主子也该夸赏奴婢才是。”

    六姑娘回笑,“你呆在老神仙身边,早就成精了,若然是石头,也变出了个猴来呢。照你这么说,你在这儿里头一露脸,已然赢了姑娘们十回了。平日里,伴在老神仙边上充仙女,这会儿上,大家瞧啊,她倒是充起个得体的奴才来了。若然我们真当你是婢子,便是老太太也不答应呢。”

    倾月笑道,“难怪老太太要独疼六姑娘,那便是想得开了,若然不疼她,还得有无数人疼她,老太太就自己抢了先。奴婢若然是赢了,就要六姑娘亲手剪的麒麟剪纸。”

    “这猴精难为我呢,麒麟来无踪去无影,岂是剪纸留得住的。我们这一出啊,就叫做夺人之美。我们都夺俗物,她倒要夺起天机来了。”

    五姑娘眨眨眼,“这名字不错,大家一起来夺四姐姐的宝贝,也就是说今日里便是四姐姐做庄家,我要四姐姐那块哈气成墨的端砚。”

    六姑娘,“我要四姐姐的玉麒麟纸镇。”

    贤训微笑,“我么,就要四姑娘的玉臂搁。”然后,看了一眼四姑娘手边的一套文玩,给七姑娘指指那套大小金蟾蜍,“七妹妹可要这个。”

    无忧从容颌首。

    四姑娘急得抚额,“这便是跟吃多梅子一般酸得人牙根疼了,我的东西可有什么好的,要你们这般。”

    “四妹妹这表情像是受了惊吓,此时,听我们说起话来一定像是有如听雷声漫过。”六妹妹一说,姑娘们便都笑了起来。

    四姑娘嘴上说着,“可恼!”看上去倒没有什么担心的。《浣冰集》本来就是她的最爱。而且只赌这一本书,对四姑娘来说已经是相当简单的了。

    无忧微微偏着头,脸上容色虽一直如前,可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惊奇早在心中漫开,看着四姑娘晃好了竹筒子里的花签,让姐妹们抽取时才想起那位贤训还在,犹要顾得眼前才是。

    六姑娘伏在桌子上,细瞧花签半晌,然后扒拉开四姑娘紧紧握住竹筒的手,目中带点狡黠,冲着四姑娘挤眼,“这个,不会有问题吧。”顿了一下,又摇头晃脑地比划着,“比如,会让四姐姐识破天机。”

    六姑娘总是这样鬼精。四姑娘也并不着急,还好似觉得格外正常,“希望你讨了彩头后,也这样怀疑我才是。”

    赌了半天的书,众位姑娘也累了。便叫茶吃。

    四姑娘望望自己面前一桌子的文房墨,只是吃茶不说话。

    六姑娘又起一个眼色。

    于是一路传花过诗。室中一片胭脂墨香。

    西风吹断檐铃。十月落叶中。

    院子里上了华灯,无忧坐在榻上,想起学堂里贤训的话。

    蝶儿知道,小姐在想大公主的事,可看到芝儿也围在姑娘身边缝衣,不好跟姑娘说起这些,也只淡淡容色陪在一边。

    好在,今夜是自己在姑娘床下值夜。便耐起了性子。

    夜里,无忧在床上翻过几糟,越来越觉得糊涂,难道在人事上,也有‘天生旧物不如新’的道理。公主见惯了清臣廉官家的贵女,现在,是想看看自己这般落魄无援的风格?

    将脑袋探出帐子,听着。

    蝶儿也想得睡不着觉,翻了个身,看到姑娘向外探头,以为是要水,便起身,无忧将她拉上床来,一同躺着。

第21章 月仙() 
夜里,无忧在床上翻过几糟,越来越觉得糊涂,难道在人事上,也有‘天生旧物不如新’的道理。公主见惯了清臣廉官家的贵女,现在,是想看看自己这般落魄无援的风格?

    将脑袋探出帐子,听着。

    蝶儿也想得睡不着觉,翻了个身,看到姑娘向外探头,以为是要水,便起身,无忧将她拉上床来,一同躺着。

    “姑娘……你说,那位公主殿下会不会是大太太相熟的人。”

    无忧想了想,“一定是见过的,是不是相熟就不清楚了,只是这个当口,恐惧与欣喜都没有因由。”

    没有倚峙,无从诉说,步步险境,当然也就无从恐惧或是欣喜,前者是因为恐惧太多,早不是什么新鲜感觉了;后者只因太过稀罕更是无从感觉。

    唯好在只有一条路,不必犹豫该往哪儿走。

    秋日如水逝去,一晃都过了半月,大公主那里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转眼到了大贤朝皇长子的诞日。皇上下诏普天同庆,是夜中开放宵禁。

    六姑娘一早就张罗着姐妹们一起去看灯。

    无忧想寻个借口不去,却被六姑娘看住了,说是一定要带上她的。

    无忧只当六姑娘随口说的,哪知道,六姑娘看七姑娘想寻借口躲避的样子,竟然从一早六姑娘就蹲在自己屋里吃茶了。

    七姑娘只得由着她,又说,“倒是我长得好看了,要六姐姐天天看个够。”

    “好看么也是个原因,却只是一个小原因。另一个大原因是,妹妹这里的茶最是解渴。不像五姐姐那里的含了酸意。主要是姐姐我眼睛太小了,见不得五姐姐那里的好。”

    无忧抿嘴一笑,“一开始倒像是妹妹与姐姐在说那人的坏话,后来姐姐怎么又说起自己的坏话来了。”

    六姑娘向无忧挤挤眼,“我这性子往好里说是个直爽,其实最是没有心眼,怎么能服侍在贵人身边。想想都头疼。好在,今天先去看花灯,可以暂忘了这些。”

    七姑娘道,“今夜可真的有花灯?并不是上元之夜呢。不知道大家都惦记不惦记着这个。”

    六姑娘,“如今的权宦之家,哪个不懂得讨皇上的喜,连我们家也赶制了几十盏的新巧花灯送了过去呢。你就等着瞧好吧。”

    “只怕祖母会嫌闷,招呼姐妹们一同吃酒呢。”

    “妹妹当我头晌去做的什么,就是去磨的祖母,要她同我们一同去赏灯。”

    无忧打量她,笑道,“姐姐最是猴精,如此,祖母就舍不得让我们陪了。又不能真的出府去陪我们看灯,果真是吃了你的哑巴甜蜜亏了。说到进宫,你若使出这般手段来,皇上普天同庆的日子可就真的多了。”

    六姑娘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我们如此混说胡话,让我们那个忠心耿耿的兄长听了去,可是不得了了。到时,可是告了天地,满天巴掌散力来,七妹妹免不了,是那陪绑的。”

    芝儿与蝶儿本是陪在一边,听了六姑娘的话,也笑得忍不住声了。

    七姑娘看是躲不过去了,便点手唤蝶儿让去选晚上的衣着。从没有出去过,一时,倒不知道是要穿成个什么样子。

    无忧自己的意思还是素气一些的好。

    蝶儿按着自家姑娘的意思拣了几样手饰并着衫子。想了想又提醒着芝儿,将那件出锋的斗篷也给姑娘取出来。

    六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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