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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金枝夙孽-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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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越是长大,越是弄明白,一切终究无济于事,他看清楚这一切,感到生命的残忍,上天将他带到世上,然后,推他入深涧入险滩。

    现世,精彩话本之中,每每,在描写这样残忍时刻时,总会有天兵神将力挽狂澜,也会有天仙化人,扶大厦于将倾,可他的痛苦里,没有出现这些将他挽救。

    就在这样的时刻,天气还是如常清淡,并无黑云压城的众神盛怒,连常常在话本中被引用的狂风大作,也没有一点迹象,晴朗的天空之下,他像一只跳梁小丑,像这样发泄过怒气,然后让一切重归正常。

    他今天故意穿了蓝袍,那是听从前服侍母亲的婢子说,母亲喜欢这样的颜色,而他既然要向父亲宣战,就不能再让父亲重新成为母亲的威胁。

    那样的办法,只也只有一个,将要送入国舅脖颈中的剑尖,在目光之下,闪出刺目的瞬光,他只要将手里的硬铁送入血肉之中,一切就会马上结束。

    然后,忽然而起的“圣旨到”三个字惊破,这看似要永生延续的寂静。

    鸣棋长长呼出一口气,“云著,我看,你还是先歇个手吧,嗯,等一会儿再教国舅。我们还是先听听圣旨,都说些什么,那些要死要活的想法太过偏激,长日无聊时,带动一下大家气氛点到即止就可以了。大显国可不能痛失良才啊。比比划划的看着就危险。”

    云著还僵着身子,没有放下剑,宣旨官,已经尖着声音,宣旨。尖细的长音儿,落在薄如纸的剑刃上,让人反应不出,他说的,要将云著选为御前侍卫是何含义。

    鸣棋算了算圣旨上的字数,边扯着云著跪下谢恩,边道,“这个打赏的事情么,在国舅府中本轮不到我发言,但大家都是瞧在眼里,沐浴在皇心美阳泽里的国舅父子仍感圣恩而激荡心绪,着实说不出话来,我就替他们做主了,圣旨中的每一个字,赏宣旨官一匹绢。”

    如洗苍空之下,映出宣旨官大大笑脸,“谢世子,谢国舅,老奴这就回去复命,奴才告退。”

    凉亭前跪倒的大片侍卫,几乎没有人反映出眼前是如何的状况,都只呆呆跪在地面上,不知道要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鸣棋看了眼他们,“既然,大家本就是跪着的,也就别着急起来了,顺便恭贺一下你家国舅和你家世子得沐圣恩。”

    侍卫们,闻言才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世子为国舅,争得荣耀,他日必定平步青云。”

    国舅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鸣棋已经轻巧出步,近到他们身边,将云著一直不肯放手的刀尖从国舅颈下移开,然后顺势接在手中,上目去瞧,“世子教国舅用刀,干嘛选这种看着刀口都露出白茬儿的,这种钝得厉害,杀起人来,来来回回磨肉,必然会死的不痛快。我们做刽子手的以取人性命为乐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刀。”

    说完,扭头冲着国舅灿然一笑,“说起来,国舅命数,真是与众不同,好像是逢兵器必是大吉大利的命数,当年平西战场上是这样,今日皇上圣旨之下也是这般,不过,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国舅儿子养的好,一下子升二品,去到皇上身边,日后必是皇上眼前红人可平步青云,光耀飞营家门楣。”

    国舅,又怔了半晌,终于将那刀掷在地上,挥袖而去。侍卫们见状“哗”的如潮退去。

    亭中重新变成二人相对,鸣棋,将手指摩挲在茶盏边缘,抿唇一笑,“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云著退回一步,定定瞧向被管事好生送回去的白衣身影,“她会赞成我这样做吗?若是从前的她。喜欢我这样做吗?这样直接将兵器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这样强求于他人。又这样一无所得!”(。)

第二百七十五章 步步高() 
云著退回一步,定定瞧向被管事好生送回去的白衣身影,“她会赞成我这样做吗?若是从前的她。喜欢我这样做吗?这样直接将兵器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这样强求于他人。又这样一无所得!”

    鸣棋将茶送到口中,“她自然是会喜欢的,刚刚不是表了态了吗?她甚至想你直接杀掉国舅呢!”

    云著摇头苦笑了一下,“她已经失心疯多年,不知道将它曾心爱的人当做任何人。连我也常常追打!”

    鸣棋掩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来,你们闹得没有什么乐趣儿,可直到你母亲出现,我恐怕发现了一些事情。”

    云著亦执起茶盏,“怎么让人给换了茶了呢?在这个时候,该当是一醉解千愁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发现了许多从前不曾想到的情况。”鸣棋语半,掠掠自己的发梢,继续神色神秘地说给云著听,“你娘亲她怕是没有疯,而你已经走到了皇上眼前,青云路会是真的。”

    云著怔了一怔,转眼目逝烟云,“我可没瞧出这些,难道飞营家的茶也醉人了吗?要不就是茶不醉人人自醉!”说完,凝眸再扫过一眼鸣棋,“我看世子的少喝点茶了。”鸣棋抬头看了眼天上乱云飞渡,“她的眼神很是坚定,她并没有疯,所以,她才会痛恨国舅!这一次我敢肯定。”

    云著推开茶盏,换过一边的酒盏,“眼神吗?据我所知,世子只懂得嗜杀之道,攻城略地也不在话下。可于人眼神,尤其是女子的眼神,却并无研究。”

    鸣棋一脸无奈,“只因,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清丽可人,让人过目不忘,虽然每日相见,却依然觉得每日思念得不能自拔,所以,我是记得那样坚定眼神的,在刚刚那个时刻,她们的眼神太过神似。”

    云著半信半疑,又扬起脖子灌了些酒下去,“我儿时。一直在想,万一娘亲哪一日清醒记得我,她会,待我如珍宝,你说她从没有疯过,简直与我的妄想相同,就当那是世子的善意,反正奇迹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我早已经习惯了失望,所以已经不在敢期望!那样也不会白白受到伤害。”

    鸣棋澄澈目光中映出云著的漫不经心神色,他知道那其实是他的恐惧,“事实总有一日回会揭开,你记得我这个话就是,只是皇上在这个时候亲命加封于你,你又有什么样的看法?”

    云著挑了挑眼,笑得身形一震,“世子是知道的,那些并不适合我。”

    鸣棋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背着手立在美人靠前,观赏外面的亭台楼阁,“你可知,这并不是皇上钦命,而是皇后的意思,我来这里,本就想告诉你这些。但是,国舅来势太凶,冲了我的小道消息。”

    云著亦站起身,立在他身后,笑意现在唇角又转瞬,被不知其详的心意掩下,“世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是那位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娘亲,也讨厌我的姑母做的吗?这个本该因为天地大典而更加痛恨我的人,不仅没有打击报复的意思,还能因此送我个一官半职,看起来天地大典,真就是天降祥瑞了”

    一片残春里的落叶不知从何处飘过眼前,鸣棋伸手接在掌心里,“这没有什么稀奇,若你是王府一边的人,皇后将你放在身边,只留个念想给我们,没有比这更简单的做法能将你的威胁迅速隔离。皇后昨夜虽有急症,可到底活了过来。她此国舅聪明得多,早想到,国舅会闹这一出,若是真的伤了你,就会吸引过去皇上的目光,一切都不好解释,而如此,一切都简单明了。”

    云著看了一眼鸣棋手中的落叶,“这倒确实是我的姑姑的风格,可她好像还不知道我的风格。”

    鸣棋轻轻一笑,“她以为你半年都不会说一句话的性子,一世都不会有所改变,总有一日,会为皇上所厌恶,她这般,是送你去你并不能胜任的高位,然后,给你机会,摔你个粉身碎骨。这办法还真是算得上玲珑曼妙。!”

    云著闭了闭眼,“看来,我还拥有很多我不自知的关照,只是,她不知,我交了世子这样的朋友,连话都变多了,偶尔也会左右逢源一下!不过,我好像也是今次才知道,原来世子的存在,于我,好像还是一桩益处。”

    鸣棋眼中的灿笑乍有若无,“皇后,这一次要铤而走险,玩儿一把引狼入室试试,她未必不知你的威胁,只是想将你圈在眼前,也好随机应变。”

    云著看了一眼隐入层云的红色,又慢慢绽出光彩,“也许,她只是想有一个大起大落的人生也不一定,飞营家的女子,从来都不喜欢安分守己。她当然也不会,自甘平凡,主要是因为她其实同我一样,本就出生在漩涡之中,也就是说一切不过是命定,只不过这一次,她要将她的反扑换上一种风格。打定主意,在风格之前之前就要惊一下棋世子。”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顿住,“刚刚,我好像无意间模糊了一个重点。”他转身向鸣棋走过去,靠的近点,更近一点,“世子刚刚是在说什么,你最近喜欢上一个人,还对她过目不忘,虽然日日得见,但仍思念的不能自拔,我好像猜到了她是谁,也能猜得到,她会如何回应你的喜欢。”

    听他一语中的,鸣棋投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迷茫,却没有掩饰这迷茫,只是轻轻吹走手中的那片落叶,“嗯”了一声。

    云著一下子被惊到,“我以为,你会掩饰刚刚说漏了嘴的失误。”

    鸣棋目光随着那片打着旋儿飘落的枯叶,“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你把这些话当成这个吧,我的情窦初开好像有点晚,好在你还没有开,总算抓住一个!”

    云著被他一脸迷惑的样子,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倾慕世子的女子,要是从正阳门排起,会不会排到大显边境,可世子看都不肯看上一眼,放眼我大显,竟然还有我们世子求之不得的女子,但这样的事,说出口,世子不觉得会颜面无光吗?”

    鸣棋挑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当众说出,你不是国舅大夫人亲生的秘密?本来一直都藏得很好的。”

    云著一怔,“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也厌倦了隐瞒。”

    鸣棋别了点头,“我也本来就喜欢那女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迷之围() 
云著被鸣棋的一脸迷之神往的表情,逗得有些忍俊不禁,他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鸣棋,简直怀疑眼前的这个是假的,或是得了什么臆症,他伸出手来在鸣棋面前摇了摇,“世子求之不得的女子。这样的事,说出口,世子不觉得会颜面无光吗?”

    鸣棋挑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当众说出,你不是国舅大夫人亲生的秘密?本来一直都藏得很好的。”

    云著一怔,“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鸣棋点头,“我也本来就喜欢那女子。不说出却被更加难受。我的心好像一直在膨胀。”

    几丝湖风荡过,令人心神随之悠漾。云著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这个对话,确确是他认识鸣棋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诡异的一次。啊,是无忧。他也猜得到。但是鸣棋的反应真的是大出他所料,抚了抚额,定定望向鸣棋,一双眸中难掩惊奇地发现鸣棋袍子上的小小火洞,边缘是被烟迹烤得焦黑的痕迹,“但是,那袍子上被火灼的小洞是有什么特别含义么?不会你那颗膨胀的心烧出了那个小洞吧。”

    鸣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这个么,他会出现在你眼前,是因为,我在担心一个人。”

    云著看了他一眼,朝他嬉皮一笑,“怎么,无忧有什么危险么?鸣得与鸣琴又向她报复什么了么?之前,你不是说你要隔岸观火,让她来求你么。对了,你还说过,她就是一直不肯求你。是个犟丫头。”

    鸣棋摇了摇头,“我是来耽搁一下那个某人,被他父亲以大逆不道之名刺死在剑下的时间,所以才没有换个衣服。至于这个别有新意的火洞的由来,是因为太子的侍客之道是这般的火热情绪。”

    合周闻言心中一动,“昨夜你们去观赏太子的心情了么。然后他对你心动了么。”

    鸣棋从小就跟云著相识,第一次见面是在宫廷宴饮之中,云著不爱说话,躲在一带修剪得体的草丛之下,被鸣棋发现用从御膳房找来的大筐将他扣住,看他到底会不会出声呼救。据鸣棋的小厮们听来的街头巷议里面说,这位国舅家的公子已经三年没有说过话了。鸣棋是早早就了解了这些的,所以才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愿意参加皇庭宴饮反而是欣然前往。

    到了那儿很好打听,哪一个是云著。因为他长得有点好。这个也曾让鸣棋气愤,大家虽然都在说云著是个怪孩子,可对他容貌的赞誉也是一口同声。他问过了那些人,简直就像是在问同一个人。

    别人听他说云著,纷纷争着告诉他那是个奇怪的小孩,性格怪癖,让他不要接近。更有小厮神神妙妙地告诉鸣棋,貌似听过他说话的人都死了,所以国舅才没有再行强求。

    鸣棋觉得,这是个找乐子的机会,最近,王府中的侍卫全部他打得起不来了,好不容易才知道在国舅家藏着个乐趣。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云著开口说话,不,是开口求饶。

    他让跟着他的小厮去御膳房偷筐,再去准备巨大的石头,小厮稍有犹豫,被他打了一拳,再比划一下切脖子的动作,小厮迫于威胁只得照办。真的去准备了世子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太显眼,鸣棋就暂时将它们藏在花丛底下,没想到云著那么容易上钩,其实也不是上钩,而是主动也躲来了花丛底下蹲着。

    事情虽然太顺了一点儿。但容易上手,鸣棋也不会拒绝,只是看起来这么像是就地取材的感觉,乐趣上有一点点下降,举起筐,将云著罩起来。再压上大石头。确定云著以一己之力绝对跑不出来了,才抱臂到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关注了好一会儿那只安静的筐,他已经有些不耐,向那筐近前走上几步,蹲下身,用不传第六耳的声同他说,“如果你向我求饶,我会放你出来。当然,你也可以大喊救命,但是你是个不愿意出风头的小孩子,所以这个不予推荐。还是向我求饶好点。”

    里面静静的。

    外面摩拳擦掌等着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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