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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枝夙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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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摇了摇头,“不必。”语音平静而笃定。

    翌日,蝶儿出去的时候,天还朦朦亮。

    芝儿过来服侍着七姑娘晨起。提起昨天在学里众姐妹说的,今日要到吴园赏梅的事。

    无忧道,“说到吴园,我最爱看的还是那几竿竹。按理来说,我们这里的不长这种东西的,可吴园偏偏像是得天独厚。”

    芝儿抿了抿唇,“奴婢只是听人说过。当时还不肯信。”

    此时,院子里静静无声,轻寒满树,无忧声音也轻悄悄的,“看着像是死了,到了第二天又会出了新叶,像是重生了呢。”

    芝儿忍了一会,觉得实在是忍不住,“姑娘,真的要我也去见大太太么。我,我,我怕我会。”语到一半,垂头不语。

    无忧转过目光静静看着她,像是问她,也像是在自问,“对花入梦,听雨成诗。芝儿是怕自己对着大太太,会变成什么?”

    芝儿低头,“奴婢明白,如果想助到姑娘,大太太那里是不得不见的。我从来没有过妹妹,奴婢从今而后会做得很好。”她这话说得极是动情,泪珠儿闪闪,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无忧看住她,“难为你了。我们在她手中,最好就是去当她的同伙,我无这样的可能,你却是最好的选择。看来,她确实不知你妹妹的事情,之后没有叫你去打理后事,她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妹妹了。就只在心里想她吧。我的也在心里。”

    芝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路行出去,路过三姑娘院子,芝儿打量无忧意思,是不是叫着三姑娘同往。

    无忧看了一眼关着的门,微笑道,“三姐姐常日里最是诗情雅致,现下一定是在关门弄棋,我们不去扰她才是。”

    芝儿有些不懂无忧的意思。但确知的是,无忧与三姑娘极为要好。心意大抵相通。

    跟姐妹们上了车,一路向吴园去。

    那是候府的一处别院,先帝开国那会儿,按功封赏下来的。

    开国时,候府是在全盛之时,是以,这座吴园,气派自然不同一般。

    无忧小时候,就听娘亲说过,每一代的候爷,都喜欢晴雪吴园,玉鳞浮升万瓦,冰华世间的极致景像。可第一次见吴园的无忧,却喜欢竹叶飘离袂时的那股畅悠恬淡。

    现在,她想,自己与他们终是不同,可也太不同了,误了娘亲,也误了自己。

    吴园在帝都西郊,不多时便至。

    六姐姐在车上,就开始抱怨三姐姐不让叫她,又要锄花、午睡,看她最近炉薰什么的都不爱用,倒还有弄棋的雅兴。

    芝儿在无忧背后暗赞自家姑娘聪明,只打量个关门就明了心意,又有一点哀戚,无论是三姑娘还是七姑娘,外人看着是候门贵女,却是终日惶惶、禁忌、无凭、忧熬、竭虑尽此十余字。

    行进园中,翠景一带铺了白雪,雪影浸着飘枝掩了失绿的寡淡,极目之远处亭台层次起伏,这还不算是最佳处,吴园地下有温水活流,是以,再向前行便是绿流东西南北,桥榭红栏横斜,六姑娘笑道,“小时候,就是数过的,说是有三百五十六桥榭呢,总是数到一半。今天一定一定要数个明白。”

    无忧转目桥榭处一带枯竹,它们的存在,就是靠不信天由命。

    需要多少信心,才能在天命颠扑,时运不济时依然持定,守得云开待得那瞬月明。

    手忽然被五姑娘抓住,“听说,这竹子要一百年才能开一次花呢。时间真的是够长的。”看时五姑娘笑意丝丝儿地含甜。

    “原来如此。”无忧点头道。

第45章 灵犀() 
行进园中,翠景一带铺了白雪,雪影浸着飘枝掩了失绿的寡淡,极目之远处亭台层次起伏,这还不算是最佳处,吴园地下有温水活流,是以,再向前行便是绿流东西南北,桥榭红栏横斜,六姑娘笑道,“小时候,就是数过的,说是有三百五十六桥榭呢,总是数到一半。今天一定一定要数个明白。”

    无忧转目桥榭处一带枯竹,它们的存在就是靠不信天由命。

    需要多少信心才能在天命时运中持定,守得云开月明。

    手忽然被五姑娘抓住,“听说这竹子要一百年才能开一次花呢。”看时五姑娘笑意丝丝儿地含甜。

    “原来如此。”无忧点头道。

    “我看妹妹喜欢这竹子不如叫人移入院中两竿。虽说北地不宜植竹,但看着这里的情形,总让人想要一试。”

    无忧眉目之间含妥笑意,“若然是托姐姐的福乐取天真,想来能竹报平安。”

    五姑娘啼笑,“怎么也学起六妹妹那油嘴滑舌的打趣。若是它们不肯活,我便画出几竿来与妹妹一世安长。”

    无忧脸上笑意转得欣欣明悦,探过身去,用手一拍五姑娘正在比划着竹子的手心,点一下头,“这便是与姐姐结誓,若然是植不成,就要画竹给我,保得我一世安长。”

    五姑娘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许你就是。看你好打发的样子。我画那几竿竹,你也当了彩头。”

    还要说什么,被四姑娘做来的雪团子,打中右脸,溅开团团雪花飞散。还有一半粘在脸上。被五姑娘呼出来的气儿二次吹散开来。

    无忧抬袖本欲掩唇,但见五姑娘受惊怔怔的样子,已经撑不住笑得肚子疼。

    四姑娘拍着手跳起脚来笑,犹不知五姑娘也已经结了雪团,在手里左一压右一压地用力。

    等看到五姑娘做得了雪团子时已经为时已晚,只有逃命的份。

    四姑娘才逃出了五姑娘的追击,又瞄上了无忧,做个团子向无忧笑笑。

    发现得仓促,无忧也只有逃命,恍然抬头见是三姑娘伴着两个婢子过来,定下脚步给四姑娘指,“咦三姐姐。”

    四姑娘呵呵乱笑,“骗人,三姐姐说是不来的,七妹妹倒是使诈,这还了得,看我不……”

    雪团刚要出手,又止住,跟七姑娘商量道,“还真的是三姐姐的声音。我们不打了,就这么看看。你可不许反悔。”

    无忧点了点头。确是三姑娘过来了,穿着团红的福字貉子毛披风,两个婢子伴着,一路行来,脚步轻寂无声。

    听到四姑娘说三姑娘来了,大家都转回头来看三姑娘。

    三姑娘打老远就笑开了,“你们这般样子,像是迎人的架势,姐姐耐看了这么多年,如今才被你们看出,可是要寒心。”

    六姑娘刚要问什么,三姑娘身后转出了米嬷嬷,捧了宣纸,向几位姑娘行礼。

    五姑娘道,“嬷嬷拿的是宣纸么,是要去做什么使的。”

    米嬷嬷一笑,“是要给三姑娘画画使的。”

    六姑娘道,“怪不得三姐姐肯来了呢。但是,”六姐姐向三姐姐眯眯眼,“我们不能去看么?”

    边说边摇着三姐姐衣袖,三姐姐被她摇得头大,只得点头应着,“一会儿画师准将你们轰出来,我可不会管,是你们自找的。”

    六姑娘道,“管他是一刻还是两刻将我们哄出来,能进去才是正经。这个可是要托三姐姐的福呢。”

    米嬷嬷只是在一边恭敬候着,等着各位姑娘们的意思。

    三姑娘思量了一会儿,正色道,“让你们去,都是要默声的,没的,扰了画师灵犀,可要将你们罚了去。”

    四姑娘跟着应承,“我们都是只带着眼睛、不带嘴巴的。”

    来到别院画室,一名婢子将三姑娘扶到椅子上坐好。几位姑娘也打量着各自安坐。

    画师低头而入,向六姑娘行礼,然后,在指定的书案上铺开画纸,提笔做画。

    七姑娘瞧着这画师每一次都只稍稍抬头,瞧上三姐姐一眼,便灵动数笔。心中很是称道。

    整个过程,三姑娘都是一直都浅蕴笑意,举止气派都不下于帝都绝顶的贵族门庭。又因着爱读诗,更有个中雅致。堪称绝代芳华。

    再观那画师,笔力亦是精道,时间不是太长,已然勾出轮廓。之后罢笔,站起身来,向三姑娘行礼,“姑娘轮廓已勾出,后续只需填画,不需再劳动姑娘贵体。”

    ******

    转眼,已是毕成画像后的三天的下午,三姑娘身上好了不少,也同去了学里。姑娘们在学中读罢了诗,各回住处,走到一半,见前面一个小婢急惶惶地从打廊那头拐过来,见了她们,仓促间转了脚步,作势要避开,被五姑娘手疾眼快给拉住了,问着,“是何事,如此慌张。”

    小婢见拦,脸色白了白,低下头,开始支支吾吾,“只是、只是天寒地冻,所以,才会如此疲于行路。不想冲撞了各位姑娘。”

    五姑娘冷笑一声,“疲于行路么,难道不是疲于隐藏么,拿的是什么。”

    小婢慌忙将手藏到了自己背后,“不是什么,真的什么也不是……”

    说到一半,已经给五姑娘劈手夺过手里的东西。

    是画轴。

    小婢瞪目哆口,求饶着喊,“五姑娘,不,不能,不能看的。”

    五姑娘看了她一眼。展开

    几位姑娘一齐聚过目光。

    竟是三姑娘的画像。

    四姑娘奇异道,“这个,不是说,三天前已经送过光禄寺卿的府上了么,怎么还在家里。”

    六姑娘向婢子狠狠瞪眼,“说,这个怎么还没有送过去。你还要藏去哪里。”

    小婢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越发让人起疑。

    “不是,不是,是,是送错了,送给光禄寺卿家里的画像送成了五姑娘的。”

    音色晃晃如同照日,三姑娘觉得字字都刺在自己耳中,又一寸寸浸入股里,激在自己眼中、心上。

    这样,就真的是再也无法装模作样了。

第46章 风影() 
六姑娘向婢子狠狠瞪眼,道,“说,这个,怎么还没有送过去。你还要藏去哪里。现在各位都在,岂是你掩得过去的。”

    小婢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越发让人起疑。

    “不是,不是,是,是送错了,送给光禄寺卿家里的画像三姑娘的那幅画像,错送成了五姑娘的。”

    音色晃晃如同照日,三姑娘觉得字字都刺在自己耳中,又一寸寸浸入股里,激在自己眼中、心上。

    这样,就真的是再也无法装模作样了。

    扶着三姑娘的小婢,忽然惊叫了一声,“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大家看时,三姑娘已经跌到了地上,犹自用一只手要强地苦苦撑着不肯伏于地面。

    见到这般光景,无忧心上蹦了好大一下,三姐姐几岁上便失了父母,看似性子柔弱,其实最是刚强,对于光禄卿公子这一次更是压上自己为赌注。但只刚强遇折,也会最是禁受不起。

    谁人不喜东床快婿,而那位光禄卿家的少爷,对三姑娘来说,亦并非捕风捉影的盲目喜欢。

    一来,幼时这位公子曾出手搭救过落水的三姑娘。

    二来,这位公子文采卓然。性情亦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也合着三姑娘出离的心性。

    曾经朝朝暮暮地盼了多时,一朝见毁。

    见到三姐姐如此,七姑娘禁不住扑过去相扶,“三姐姐,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可不要,此时便想不开。总会找到办法。”

    三姐姐向四周看看,觉得都是失色的草木,浑身上下的力量一分一分的失去,连自己都劝不得自己。这是第一次。

    七姑娘因离得近,见三姐姐眼中光一分一分散失,心上一惊,连忙向左右还跟着呆愣的姐姐们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快去。”

    小婢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听七姑娘如此说,才恍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六姑娘也过来抚三姑娘的手,“姐姐可将终身之事,信了一个不知道是哪来的区区婢子,我看她是混说的,一会儿就拖她去用了罚,看她还混说不。姐姐万万不可就此上心,一切还不知细里。”

    三姑娘已经完全跌坐在地上了,显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双泪珠慢慢夺眶而出。

    五姑娘见三姑娘哭了,道,“能哭出来是一件好事呢。”

    唤得几个厨使身大的丫头过来,才勉强将三姑娘背了回去。

    大太太与候爷一早入了宫里,三太太一听说,便赶过来看。听了太医的话,以调养为主,便打发着姑娘们散了,让三姑娘清心。

    七姑娘也是一同走了的,到向晚时分,又偷偷溜了回去。

    进屋时,见三姑娘呆呆坐在床上。一旁的小婢说,自家姑娘这样不吃、不喝、不动,坐了整整一下午了,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的。

    无忧看着三姐姐孱弱又致美的侧影,在心下组织了会语言,刚想出声。就听到三姐姐道,“无忧,这样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呢!她们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无忧握住三姐姐的手,压下胸中重重暗涌,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着轻松,“越是此时,姐姐越是镇定才是。现下,大太太唯一不能夺走的,就是姐姐名正言顺的身份。因为叫了太医,爹爹也必会知道。姐姐需得想,这有可能是一件好事,由爹爹亲自督着才……”说到一半,觉得有些没有底气,自己是爹爹的亲女儿,可眼下的情形,当真没有什么说服力可言。

    三姑娘嘴角仿佛起了一丝笑,“可是,佛怎么没帮我呢。”

    无忧努力攒起笑意,“他一定是想,姐姐可以自己胜任。”

    三姑娘摇摇头,“不,我在求他,求他来干涉。求他来帮帮我,我真的真的没力气了,我应付不来了。”

    就像是有热油泼在了心上,嘴角笑弯都是热热僵僵的,“佛会来帮姐姐的,现在他还在来的路上。这段时间,姐姐要自己坚持。起码也要赢一点点时间。”

    “就为那么一点点时间或者根本无法出两的情况在劝我么?”这样的诘问,当真是字字锥心。

    无忧挣扎着平静,“姐姐明明知道,那不是一点点。是跟无极差不多的时间。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努力就都会成真。”

    三姑娘微微抿唇,侧脸之间更见心灰,“她不会收势的。”

    无忧分明想说太多,又偏偏无话可说。她们终究太过弱小。

    只是默默陪坐。

    到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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