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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金枝夙孽-第287章

小说: 金枝夙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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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皱了皱眉。表示只是说的这样笼统,他根本就不可能搞清楚其中的联系。宛如见前面大厅的轮廓已经隐约出现,而从另一个花径之中,之前要为九皇子引路的管事已经急急的追了上来,这才再次敛身给九皇子行礼,“具体的细节在那之后就都变成普通的情仇爱恨了,那是九皇子不会花时间去听的事,只一点,我与那个聪明之人唯一能向九公子承诺的就是,我们会先奉上龙指骨行踪的。”九皇子看了眼那一路奔来的管事,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忍不住问道,“看世子妃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个杀人惯犯,像这样第一次除掉一个人,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宛如退离而去的脚步顿了顿,“王子是说不方便吗?那些所谓的不方便早已经在仇恨之中融化了。”

    管家,终于气喘吁吁地奔到了九皇子面前,看了看,转眼间就隐进一边花丛的身影,自己嘟囔着,“那个背影像极了我家得世子妃。”

    九皇子一脸干净纯冽表情的确定,“管家真是好眼力,路上得遇得世子妃,恰巧问了个路。不过,我皇姑母的府邸,真的是每个季节来,都有每个季节的不同。总是能让人这么心旷神怡。所以,在路上贪看了几眼景色。”

    管家赶紧随声附和道,“今夜,月色正宜在庭院之中行走与行宴饮乐。”

    九皇子再不多说大步向宴厅走去。看到出现在宴厅门口众星捧月一般的金袍玉带的少年,高王手中的酒杯缓了缓。

    大公主见高王在看九皇子,便马上给他引荐。九皇子与高王几番礼让之后,挨着重新入席。高王看了一眼九皇子俊逸面容倒映在硕大的夜明珠光泽之下,还真有些猜不出,大公主让会让这位皇子前来的意图。从前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死敌,却不曾知他们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自家军师说,在帝都之中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往往是一刻都不曾停息,看来,说的是极其形象的。想到这里,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大公主殿下邀了九皇子殿下前来,就是打算证明我们这一生亲家谈话都是清白之人。可在九皇子眼里,我与大公主殿下的谈话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忤逆之词,可怎么办?”

    九皇子对高王的试探付之一笑,然后挑起眉角来反问道,“高王这个怀疑真是太不大胆了,怎么没有将我一起怀疑进去呢?我这不已经都是三步并作两步,深夜赶着前来参与忤逆了吗?”高王击掌大笑道,“难得我们都这么喜欢我呢。今日的宴饮不醉不归吧!”

第六百四十六章 无忧的坦率() 
九皇子对高王的试探先是付之一笑,挑起眉角来反问道,“高王这个怀疑真是太不大胆了,怎么没有将我一起怀疑进去呢?我这不已经都是三步并作两步,深夜赶着前来参与忤逆了吗?”高王击掌大笑道,“难得都只喜欢忤逆的人。今夜不醉不归吧!”

    看到九皇子终于出现在行宴大厅之,无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现在唯一要祈祷的就是宛如纵使两手空空,也已经成功的说服了他来加入她们。趁现在倾染染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他父王,小心翼翼的倾听着他父亲的一句话,生怕有不足之处惹恼了她的公主婆母。起码现在这个时刻,无忧确定她应该能好好的喘口气了。

    她本来还想着,一定不要看向鸣棋,一定不要看向他的眼睛,但怎生奈何,他就坐在倾染染的面前,她只要微微抬了抬头就可以看到。然后彼此的对视,就那么不经意的来临。

    他用冷漠的目光划过她的面颊,没有做一丝的停留。速度快的,她甚至没有来得及逃开目光。虽然,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冷漠,但真的见到这样的眼神时,就如同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心灵的深处。所谓的口是心非,不过如此。现在的厅堂之上,虽然有九皇子这样足够尊贵的客人出现,但话题的中心依然没能绕到龙指骨上面。

    由此就能看出,大家对于这东西到底是有多么的心照不宣。也必定不是不愿提及,而是不敢提及。最后,高王是真的喝多了。一开始为了掩饰并不表达真正的想法,他就已经喝了不少,而之后赶来的九皇子又向他劝了不少的酒。

    前后这么两个了乐得一醉,让高王终于经不住酒力醉倒,一直提心吊胆的倾染的染,反而才是真的放下了心。这下,她那基本上不懂得怎么迂回前进的父王就再不能信口开河,或者头脑一热做出什么粗野举动呢?

    她一边目送着父王的侍卫们,将他扶进大公主给她父王特意安排的卧室里面,一边仔细的思索着,到了明天,能不能找到机会与父亲私下里谈谈。但即使是想偷偷见上他父王一面,她也先去大公主那里探一下口风。

    只因,她知道在这王府之中,在大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会有什么秘密?即使她不亲口告诉她,大公主也会从别人的口中添油加醋的听到那些事情。那样反而更糟。见倾染染微微转身是要离开的样子,一无声直跟在她身后无忧敛身行礼,做出告退之姿。

    “等等!”倾染染的目光还没有完全从她父亲的那间卧室上转移过来,就已经这样说。四下回廊里小灯笼把她的面映得红彤彤的。无忧继续躬身立在她身后,低眉轻声询问着,“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怎么会没有?有太多的事想问女差。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并不会给出真心真意的答案。”她的目光在黑夜中闪烁,从她正面的方向移向无忧这个方向的时候,脸上的苦恼已经转化成了笑意,“如果我这么直截了当的去找你,让你不要打我弟弟的主意,你不会同意吧,那样的话,我就以你的愿望为名,再次向你承诺我会让父王荐你进宫,而且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只是想借送你进宫之名,让你去那里遭罪。我的这些空口承诺你还肯信吗?”

    “诚如郡主所料,在这世上,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然后,无忧继续着她的告退。已经躬身退出去几步就要扭身径自离开。

    倾染染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我说够了,已经够了。我现在只想将你送得远远的,并不会在意你去做什么,哪怕你到了那里,能够当上王母娘娘的,也与我无关。刚刚,你也看到了长女的骄傲,就是要顾全大局。”

    “郡主大人当然不了解骄傲激昂与仇恨焚烧的差别,因为在郡主心中还以为骄傲会是人生的全部。可,以奴婢的身份来说,早就没有那样天真自在的选择。从仇恨铸成的那一日起,这过往的时间都在如同飞灰散去,我一刻也不能等,永远在选择最快捷的办法和最简单的办法。我要的只是这些。”无忧低下身行礼时腰间的玉佩撞出好听的声音,眼下的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而你也愿意回答的话,你要勾引我弟弟的原因是为了龙指骨谷吧?”无忧,终于定下脚步,慢慢的转回身,“奴婢刚刚一直在等,在等郡主说到最现实的地方,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就算奴婢心如磐石,也总会有能打动的那些东西。可是忧心忡忡,在意太多男人的郡主,想到这个既实际又贴切的点上,真的是太慢了,奴婢还以为这一次没有机会和郡主合作了呢。”

    倾染染被无忧现下的坦率,气的冷哼出来,“太多男人吗?也是,像你这种已经被仇恨吞噬的女人,除了仇恨本身还有什么能让你真心诚意的对待。鸣棋还那么傻的,只在乎着你。那是因为他完全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心太小了,如果看中了一件事,就会忽略另一件事,或者完全没有可能再装下别的事。而无忧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完全没有给他留下地方,能够充满的,只不过是仇恨而已。”

    无忧的目光似乎是一直在欣赏着夜风的流动,足足用了半晌的时光才抬起,又耽搁了些时候,终于将视线定在某个事物上,再移向倾染染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她这句狠毒的评语而激发丝毫多余的感情,仍是从前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存在,仿佛除了她心上在考虑的问题,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可有可无的浮云而已,“郡主主果然是个通透的人。可诸如此类的猜透,对奴隶来说太危险了。奴婢现在但感,不寒而栗。”

    倾染染直接将她的双眸抿成一道犀利的闪电,“女差之前的那个不寒而栗,我是一分都没有看出来。更深的体会应该是这个,现在的女差就像是一个吃错了药,或者是幻想自己是个大人物的怪物。我们之间如何任性撕咬,如何犀利狠绝,不计代价也都只是我们的私事,就算是全都做错了,全都毁灭了,也不过是一死一伤。可父皇现在手中握着的那个龙指骨,这不是我们能打得了主意的东西。

第六百四十七章 虚构大公主的意思() 
倾染染直接将她的双眸抿成一道犀利的闪电,“女差所说的那个不寒而栗,我没有看出来。更深的体会应该是,现在的女差的狂妄。我们之间如何任性撕咬,就算全都全都毁灭了,也不过一死一伤。可皇上的龙指骨,不是我们能打主意的东西。真龙的愤怒如果被激发,它可能会回要毁掉整个家族与国度。”

    倾染染说完这些话时,目光之中已经露出了一些胆怯,那可不是在她眼中常见的东西。无忧,忍不住驻足欣赏一番,然后优雅一笑,“郡主似乎误会了我想要得到的那东西的用途,高王手中那个东西的确不是吾等能动用得起的。但在一个即使是毁灭也无所谓的女人眼中,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一样的不在话下。可郡主是怎么了?你的父王来到了京城?非但没有让郡主感觉到如虎添翼的感觉,反而是胆怯畏缩了不少呢。胆小,不得将军做,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得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然后无忧随意的转了转掌心,“我确实想要得到那些东西,但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倾染染道,“什么?你的意思是又要做戏给谁看吗?”

    无忧轻飘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仰头观望,天上的群星璀璨,“她们很亮,离月亮也很近是不是?但这么耀眼的它们,也比不上郡主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倾染染的脸上出现了更大的疑惑,“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要让我叫那个拿给你吗?你觉得,你现在用来威胁我做这些危险事的理由足够吗?”

    无忧,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果单单是奴婢想让郡主做如此恢宏而又无益于性命的事情,当然无论是在力量与名分上都是不足够的,但是如果那个想让郡主,做到这一切的人是郡主一直想要得到喜欢的大公主殿下呢?”倾染染的心猛然一颤,那感觉就是像直接在她的心上轰开了一记红衣大炮,“你是说让我去拿那个东西是大公主殿下的意思吗?”

    无忧闭着眼睛看着月下随风摇摆的花枝,“那些话,可不是由奴婢说出来的,应该是由郡主猜出来才对的。郡主来了中原这么久,这其中的回环,应该早就明白,心中有数了吧。大公主殿下的位份就是那样的一种位分,她想做的事,不必自己亲口说出来,就会有人心领神会。也更有人不计生死,誓死为殿下达成。啊,今天,关于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奴婢说的似乎有点多了呢!”

    倾染染凝在眉间的那个结仍然无法打开,无忧始终的是他无法相信的一个女人,但大公主殿下对她的信任也是一个事实。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大公主殿下会对她父王手中那个东西,没有半分的贪婪之意。从始至终,大公主殿下都是一个热衷于给皇上找麻烦的人,这一点恐怕全大显上下都是心照不宣。

    终于,倾染染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可再怎么大公主殿下也不会这么的不小心。父王来到中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公主殿下,而且都在帝都中的时间都在大公主殿下的府中落脚,如果是在这里失窃了龙指骨?皇上要怀疑个嫌疑之人都不用将目光投远放太远的距离。恐怕目光左拐一点点就会瞧到大公主殿下的不二嫌疑。这样想来女差的假传大公主旨意,可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你说,我现在是在虚构大公主的意思吗?这样被怀疑,还真是有点冤枉呢。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把这件事指望在郡主身上,也如同现在,奴婢大可早早告退,再不要让郡主涉身其中就是。唯愿郡主今夜好梦!日后也清白,如许。”没有再挣扎与挽回什么的无忧,再次躬着身子退出去几步,然后,扭转开身体就那么走掉了。退进夜色之中,仿佛从没有在倾染染面前出现过一样。是不是因为她够决绝,所以,才会给人点儿留恋呢?这也正是计划的一部分,痛快的走掉,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

    这一夜,倾染染抱着那个怀疑,再难真的入眠: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无忧那么快就走掉了,完全没有再提醒她的意思,就是说明她心中早有人选,刚刚也只不过是暂时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毕竟在这王府之中,她才是那个绝对能够接近龙指骨的人,简直是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那个人选,无忧在自己面前唱的是另一出苦肉计。

    倾染染揉了揉自己的头,想要对自己刚刚的想法表示确定,然后再不让她自已忧愁难眠,可是几乎与此同时的她感觉到了她的心,在拒绝这个所谓不再去想起的理由。依文无忧的手段,她干嘛要假传大公主殿下的意思呢?那是特别好戳破的事情吧,只要她问一问。倾染染扭头看着外面的月色已经逐渐西移,这第一次没有看出它的美丽,那淡淡的月痕就像是天空的一道伤疤,将皮肉曾经受到的伤害提示给大家。让他全身上下的血肉因为这个提醒而开始倒流。

    她知道她的内心再沮丧沮丧着,她完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而且也有新的麻烦摆在她眼前。她想让他的父兄说出漂亮话,做出漂亮事,但在沙漠之中正直而粗犷生长的沙漠之花,现在对的是在外表犹如天仙而内里却是沼泽地遍布的一群饿狼连他们的仆人都在张开咬人的血口。每一个人都心怀他人,又好像是每个人都心怀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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