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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金枝夙孽-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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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回来的话会更危险!”心上的另一个声音不假思索地在告诉她自己。现在她唯一能赌的就是,鸣琴就算再牙尖嘴利,磨牙吮血,也总算还没有给人逼到绝路之上,人只要还有一丝退路就可以为那个退路做任何的交易。

    然后,一切果然也如无忧算计。大公主身边再无清闲人手,也只能由她来陪鸣琴前去供养菩提树。

    鸣琴骑在马上,望向身边的木轮马车,“被母亲发现野心的好处,今天终于找到了,那就是可以像这样随心所欲的骑马了!这一点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女差?”

    无忧坐在车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回答什么。只因他问的那些都是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直到鸣琴也坐进了马车,再次开口,“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吧。看母亲支我出王府的意思,就是全都明白了,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理我。才让我来到这穷乡僻壤,即使怀上了莫大的野心也无的放矢。昨天开始听到了女差的说辞,我以为那种对命运的修改会是天衣无缝的,也就能重新在母亲眼中树立威信,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我好像是被女差吹得天花乱坠的说辞迷晕了而已,以为只要大兄长出了事,我就可以稳坐第一世子的宝座。但一切很显然哪有那么容易,只要大兄长还在,我又岂能真的稳坐那个位置。所以女差如此花费心思做出的这个圈套,真正思量的全都是自己的利益。至于它能附带给我的那个梦中花,我真正能握到手里的难度,会仅次于登天而上吧。”

    如此深刻而有意义的人生思考,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不符合他年龄的笑意,果然能在顷刻之间激发出人的全部恐惧。

    无忧早想过他迟早会觉悟,只是没有想过这觉悟似乎来得太快,“被人握住把柄的世子,果然要先适应一段,如何臣服于别人的时间。”无忧想着,如果现在就退缩求饶,鸣棋会更快的得寸进尺。她还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担心。

    鸣棋那边已经仰头大笑起来,“我们之间是要决裂,还是相互利用这件事情的处理不用着急。我会更加好好的想一想。现在想跟女差说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也是我对这世间上的事的一点看法。如何才是对一个人好?我们现在都要找大兄长的麻烦,可是两个人的心意出发点却大大不同,对你来说是难以言说的爱,对我来说就是难以言说的痛恨。但让人好奇的点就在这里,我们殊途同归的都在做妨碍他的事情。所以是不是可以将一切归结为因爱生乱因恨生乱。”

    他说完这些,动了动手指,就那么突兀的从马车的厢板之上挖出了一柄匕首。抽出刀鞘时,剑锋所带的寒气,在轿厢之内打了一个利闪。

    无忧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挡了挡自己的眼睛。

    下一刹,鸣琴将已经抽出刀鞘的匕首又重新纳入鞘中,浓浓的寒气从现实之中一瞬封合回他的来处。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

第六百七十三章 怒崖() 
鸣琴说完这些,动了动手指,就那么突兀的从马车的厢板之上挖出了一柄匕首。抽出刀刃时轿厢之内打了个利闪。

    无忧抬手挡了挡眼睛。

    下一刹,鸣琴将匕首重新入鞘,寒气一瞬封合回它的来处。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女差那么聪明,一定早想过在我们独处之时,在这荒山野岭之上,哪怕我大张旗鼓的杀了女差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到那个给大兄长送挟持之信的人身上。然后就由得女差在我手心之中一了百了。”

    无忧想,他果然有打算要这样杀掉自己。

    其实从她个人的心愿来看,如果这样痛快的了结了世间的恩怨,也许对于鸣琴这样的加害之人,她都怨恨不起来。好像本来也不是什么上好的人生,打散了重来才更像是理所应当的。

    有那么一瞬间无忧甚至想痛快的提醒他,“千万不要犹豫,就那么给上她一刀。”她想到这个提醒的时候,心上有一瞬的悦然。

    鸣琴就在他对面认真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也很快迷惘其中,因为他本身所乐见的那种痛苦,绝望与害怕都没有在那张绝世容颜之上出现。仿佛她对那些伤感的情绪还不熟悉,无法立时生动演绎给他看一样。

    鸣琴问道,“看女差的意思,自己也常常有了结此生的意思?而,现在我说将会帮女差这个忙,让你女差感觉很快乐?”

    无忧盯看着鸣琴的目光,“让乱七八糟的世事按照自己的意思运行,真的很累,世子若在此时自我解脱,我也很乐于接受。”

    鸣琴目光,在惊讶中忽然疙变成了霹雳怒意,“文无忧,你又在窥测我的心意吗?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说你自己急于解脱,我就真的会为了要让你长久的经受折磨而放过眼下的你了吗?看来,过这一生,想的太开和想不开都麻烦的很!”

    无忧一脸的淡定平和地看着已经被狡黠全部掩盖,完全找不到童真的鸣琴,“能与世子留下这样共同的秘密,这一点会让人觉得很新鲜。”

    “你现在的样子,难道是在找死?文无忧背负仇恨的你不可能还没大仇得报就活够了的,你到底是在打算着什么?”鸣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出才是圈套中最核心的部分。而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一种阴森森的寒气从他的后背上升起。让他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指尖都在莫名其妙的纠结。

    无忧在劲烈的山风之中微微眯了眯眼,“世子有的,是长久的打算和努力,而奴婢这个不过是临时起意。世子又何必知道的太多。只要知道奴婢命苦就已经足够。”

    “你又在跟我耍手段?故意跟我说这些迷雾重重的话,不过是想在我手下求生。大兄长应该已经上当了,就算我不是,而你必定是他致命的弱点。太多次的危急中,都已经证明这一点了。看了你送出的那封信,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去母亲那里得到龙指骨。”鸣琴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到他的异想天开之中。兴奋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无忧被山风吹得有些撕裂的声音打破了他流畅的欢喜,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静水之中砸进一块迸发出巨大水花的石子,一下子就打碎了所有,而在重新愈合的部分,早已经回不到最初,鸣琴似乎觉得只是这样看像那些破碎的水花都会觉得头疼。

    无忧的声音又一次像魔咒般响起,“所谓的计中计不是一计之中又包含另一计,而这一计之中包含从上到下纵贯天地的漩涡。不得不说,合周公子的办法好像每一次都能做到包藏最好漩涡的计谋。”

    鸣琴脸上的惊讶已经变得明显。“世子应该比我还清楚,顶级的调教,怎么会一蹴而就。尤其是像世子这样,拥有与生俱来高贵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走的到我们这些走投无路人的身边。所以,我们向世子发出的那些邀请必然会隆重异常。其实,这也是我要向鸣棋世子解说琴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图文并茂的一种说明。要知道,告诉一个人关于他最亲近的人的真实心意是与他先入为主的想法相背离的时候,会有多么困难。因为他的心中那么多年的美好怦然打破,会是怎样的切肤之痛。我不想浪费太多的口舌,也不想痴心妄想的,只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描摹出琴世子的贪婪之心。而这一切阴暗的是非,换成现在这种方式说明,或许世子还可以罪不至死。”

    鸣琴的暴怒如闪电前来,本来还坚持不肯相信一切的他忽然就从无忧这样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危险。他勉强让他自己露出一个笑意来,“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女差说的话呢?看来,这句话是不适合行走之中彼此交流的,我们还是下车去。好好把这些容易形成误会的话说开来吧。”

    无忧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犹豫的,当先下车。此时的马车已经行到山道之上。路线的错误,已经可为肉眼所见。

    “你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鸣琴咬了咬牙!

    无忧痛快的点了点头,“人没有力量的时候当然要多动点脑筋。”

    鸣琴很明显的还在犹豫。现在他要拿无忧怎么办?大兄长知道一切之后自己又要怎样应对?

    可身后的无忧却在怂恿着他,“我又一次让世子中了我的圈套,这是没有任何让人迷惑的地方,世子该报复才是。怎么世子不敢吗?那么日后就不该有那么多的非分之想。也更应该觉悟世子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是自己的胆量而决定的。这样胆小的世子只配这样弱小的地位。你看上天他分配的这样公平,世子却偏偏都不肯认命。”

    鸣琴终于忍受不住无忧这样的冷嘲热讽,那如鬼魅一般忽然近身到无忧面前,一只手已经狠狠抓起了她的衣领,“你,你这个贱人到底是倚仗着谁在这里有恃无恐?,就算现在大兄长知道了全部,恐怕也不能赶来的那么及时了?况且,你伤了他那么多次,哪怕他只要有稍微的犹豫,一切就会完美的错过。”

    在被鸣琴的力量带起来,直坠下山崖的时候,无忧已经在他耳畔轻轻的说着,“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骗了世子,那就是,奴婢所说的,奴婢陪同世子前去供养菩提树的事,大公主所说的不许告诉给任何人根本就是假的。”

第六百七十四章 悬救() 
在被鸣琴的力量带起来,直坠下山崖的时候,无忧已经在他耳畔轻轻的说着,“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骗了世子,那就是,奴婢所说的,奴婢陪同世子前去供养菩提树的事,大公主所说的不许告诉给任何人根本就是假的。

    也就是说,对棋世子的那个欺骗,才是根本经不住一点点推敲的失败掩饰,所以他很快就会找来这里。然后很恰当地看到琴世子的真面目。”

    鸣琴手上使出的力气已经收不回来,无忧整个人都在他手中脱离开来,就那样直接掉下山崖去。但是,无忧告诉给他的这些话,给他带来的冲击简直如同山崩地裂,他的脚下一滑,原本打算收住的脚步,却在山崖边上失去了控制,直接也与无忧一道飙下山崖之巅。

    鸣琴仿佛能看得到无忧在那个下落的过程中仍然仰起头,笑着对他说,“世子就这么怕我,不能达成所愿吗?自己还要亲自跳下来陪葬吗?”

    鸣琴刚刚吐出口的话被吹散在风中,“你,你怎么,怎么敢……”

    在不断的下落过程中,感受着激烈山风擦肩而过的奇怪触觉,无忧,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在这个时候还期待着。鸣棋如天仙化人般赶到,将自己完美搭救。

    但现实,好像没有按她期待的路径行走,连基本的参考也没有!今天也确实太过大胆,其间的每一步,如果鸣棋走错,都会赶不上来救自己。况且,还是在她的这些打算都没有事先告诉给鸣棋的情况下,只是苛刻地让他自己参透。

    而下一瞬,在死亡的虚幻之中看到鸣棋无尽放大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只觉得,她这辈子活得真是窝囊,那些该说的话都没有说,那些该做的事情也都没有做。不对,好像都是做成了相反的方向,她该扑进了他的怀抱,却相反的利用了他所有的爱意,努力的奔跑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离他越来越远了。

    到了最后,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机会说。而事实上,她早已经想好,如果这一世就此结束,下一生永不见他,她再也不会像这一世一样跑出来害他。她是他的祸不是福。

    可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刻忍不住想起了他,让她的音容笑貌这样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可以想见,自己的下一世又怎么能真的忘得了他?

    他为什么就不能残忍拒绝到最后呢?

    其实,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固执。一切好像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再说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无忧真的是要一直折磨得我骨烂筋酥不可么?”冰冰的,却有些气恼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她似乎还听得到,鸣棋你说那些话的吐息吹动了,她头上衔珠金簪的悬珠。

    无忧张大的嘴巴。这种感觉那太容易让人误会,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

    然后一颗贪恋之心也在那时生长出来,她动也不动的,呆呆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保留住刚刚那些真实到血肉之中的奇妙感觉。

    可是她后背上那些被紧紧箍住的力道就在这时。保护她的感知,里面。你那些好像并不是错觉,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但怎么可能明明不会发生这样的奇迹。这一定是存在于她脑海之中天大的幻想。

    拦住他的那个力道,却在不断的加强,然后,最终爆发的时候已经将她向崖顶抛回。她觉察到自己看到,那些被鸣棋用腿蹬住的山壁不断的坠落下来,散落的石块。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无忧张开手臂想要狠狠的拥抱他,可是。全身上下的力气就像被完全抽去。努力了几次,却一丁点儿力气也使不出。

    可似乎还有比这个还要更重要的事情。无忧突然想到了鸣琴,她努力拉住他的手,想要告诉他鸣琴也坠了下去。可在这种时候真正要说这句话比她想的要难多了。就只做到动了动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今天的鸣棋,好像特别的善解人意,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救鸣琴还来得及!”

    眼前的状况,真的不是她诡异的白日梦吗?怎么可能坠下山崖还能得救,怎么可能坠下山崖那么久的鸣琴也还有的救,他又不是神。这一定是虚假的美梦,却偏偏是她做的最好的春秋大梦,就这样自己叫醒自己,真的有些可惜。

    可是那双眼睛那么真实的看着她,“这不是迷途虚妄,这就是我给你的悬崖勒马!”

    然后那双有力的双手搀扶她重新看向崖下,怪石嶙峋之间偶然生出的几棵姿态怪异的老树上,一抹大紫正随风摇曳。无忧有些茫然的望了再望,忽然意识到那并不是数树的本身,而是在那老树的枝桠上挂着一直摇摇欲坠的鸣琴半披半挂在身上的紫衣。山崖之下的风吹得更为激烈,似乎风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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