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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骄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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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坐了起来,一旁侍立的银芍忙走过来,把一个泼墨引枕放在她的身后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二夫人温柔地看着面前坐着的姐妹俩人,目光亲切柔和,像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换做旁人,一定会迷醉在二夫人的目光攻势里,但聂思芸再也不会了。

    “好多了。”二夫人的目光看向聂思芸,她在回答后者方才的提问,“下午喝过一碗熬得软糯的碧玉梗米粥,又睡了一个时辰,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

    聂思芸看了一下二夫人的气色,虽说比往日苍白了些,但是现在院子里的小厨房里不是正在熬着滋补药材么?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但她还是说了:“二伯娘,这生病可大可小,治得不彻底的话会落下病根的,依芸儿看,还是请我那位师父过来给二伯娘看看吧。”

    聂思环马上拍手赞同:“七姐,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方才我还跟母亲说着这件事呢。”

    二夫人嗔怪地看了聂思环一眼:“你这丫头,又来给我添堵了不是?哪个人没个小病小灾的,这点小事情都要劳烦神医的话,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又该说我们小题大做了。”

    聂思环想想也是,只得住嘴。

    二夫人把身子朝后面的引枕靠去,幽幽道:“芸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素来稳重,这一点二伯娘很是放心。过些日子老太太会带着府里的小姐们到万寿山去进香,环儿心性不定,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要看顾她多一些。”

    万寿山?

    聂思芸一怔,很快接下二夫人的话:“二伯娘请放心,芸儿一定会好好看着环儿,不让她到处乱跑的。”

    一旁的聂思环可不依了,粗着脖子嚷道:“母亲好偏心,什么叫做我心性不定啊,什么叫做我会到处乱跑,我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聂思芸忍住笑道:“好好好,我们的环儿最乖最懂事了,又会照顾自己,那我就在山下等你好了。”

    府里头谁不知道八小姐聂思环是个方向白,痴,去了陌生的地方,转上两圈,人就晕乎乎的,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了。聂思芸这话,分明就是取笑她的。

    聂思环哪里肯依?走过来呵肢聂思芸,姐妹俩闹成一团。

    一旁的赵妈妈感慨道:“夫人您看,这姐妹俩多好啊,要是日后芸姐儿嫁了,环姐儿可要寂寞死了。”

    二夫人抿了抿嘴,抿出一丝冷笑:她的环儿怎么能与三房的弃女相提并论?

第三十九章 挑拨() 
姐妹俩闹了一阵,聂思芸看了一眼二夫人,忙制止住聂思环,规规矩矩的坐好。她年纪虽小,却坐得有板有眼,无端端的发散出大家闺秀特有的稳重来。

    二夫人有些讶然,心道:“这小妮子转性了?”

    先前她夸赞聂思芸“素来稳重”,那是捧杀的话,谁都知道,在这个府里头,最不稳重,最不像大家闺秀的有两个,一个是聂思芸,一个就是聂思环。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变成这个样子,二夫人就觉得心疼。在她的心中,自家女儿不用说也是最好的,最乖巧,最伶俐懂事的,最可恶的是被三房这个弃女教坏了。

    所以,她处心积虑的要整垮三房,把聂思芸弄出去,一方面邹氏的丰厚嫁妆,另一方面,也想尽快把女儿“解救”出来,免得她整日跟三房那个讨厌鬼混在一起,学坏了。

    看着面前堵心堵肺的聂思芸,却偏偏还能做出一副慈母的胸怀,二夫人的定力无人能比:“芸儿长大了,二伯娘觉得特别的欣慰,二伯娘这些年的付出也值得了。只是你三姐……”

    说到这,二夫人起身寻了条帕子,开始抹起眼泪来。

    二夫人果然是水做的,说哭就哭,而且这哭相也十分的好看,哭起来雨带梨花的,即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被软化了。

    看着二夫人,聂思芸忽地想起小邹氏来。不知道是不是纤弱的女子特别能讨得男人的欢心,即便是像聂帅那样的钢铁汉子,也禁不住小邹氏的眼泪攻势,马上败下阵来。

    要是没有一点手段,怎么会让聂帅痴迷了这么些年,屋里再无其他姨娘呢?

    但是现在看到二夫人,聂思芸只能说,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了。

    小邹氏的哭,是能让男子心软的哭,而二夫人的哭,那是连女人都会心软的。

    见母亲哭了,一旁的聂思环也跟着哭了起来。

    只有聂思芸不为所动。

    二夫人哭了一会,见聂思芸没有一丝动静,觉得有些意外,便不再哭了,抹着眼泪道:“芸儿,你去看过你三姐没?”

    聂思芸摇摇头:“没有,我方自池塘采摘莲蓬回来,听说二婶想念芸儿了,便赶着过来了。”

    二夫人“哦”了一声,又道:“你三姐心性高,这个事情对你三姐的打击太大了,听她屋里头的红花说,你三姐一听了这个事情,当即晚上都不吃了,躺了整整一天,粒米未进,也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说着,二夫人又抹起眼泪来。

    此时,聂思环插话进来:“七姐,我方才去看过三姐了。三姐就一直躺着,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不理我,我好担心哪!”

    聂思芸知道,聂思环是个心无城府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但是,她去看的那个人可不一般哪,那可是极会伪装的主儿。再加上这些话又是自二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又有几分呢?

    聂思芸拧着眉头,冥思苦想,好像真的为三小姐聂思葶忧心不已一般:“要不,我去看看三姐吧。我师承一代医圣徐谷子,近段时间跟他学了些如何给人舒怀、解郁的方子,我去给三姐把把脉,再跟我师父说说他老人家开个方子,兴许三姐就好了呢。”

    一听到聂思芸提及师父名,二夫人似乎有些忌惮,忙道:“你师父也挺忙的,就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我已让邹大夫过来看过了,也开了方子,服上三帖,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聂思芸拍拍胸口,还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来,似乎真的放下心来,“三姐一定要好好的,可不能出事。”

    二夫人的眼里“慈爱”更深:“二伯娘知道芸儿一向最关心你三姐了,也不枉二伯娘疼了你这么些年。只不过你三姐的性子如此要强,受此打击,只怕以后不得安生了!”

    说罢连连叹气。

    聂思芸怎会听不出来?自打她到了二房这里,见了二夫人,二夫人句句话都朝着“那件事”的方向引,看起来,如果她不迎合二夫人一下的话,只怕会被怀疑了。

    于是她紧皱着眉头,咬牙道:“二伯娘,关于三姐生病的谣传,究竟是谁干的?如果被我知晓得话,我定要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细看真有几分聂帅的风范。

    二夫人很满意聂思芸的“俗不可耐”,这就是她纵养的结果。这个七小姐就是在她的糖衣炮弹下,在甜言蜜语中,养得无法无天,借以一步一步败坏她的闺誉京城的名门世家都不敢迎娶她,从而达到自己设定的目的。

    心下很是高兴,表面却不露半分,反而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这只能说是你三姐命苦了,尚在病中都有人要败坏她的名声。”

    聂思芸正色道:“二伯娘不是常说,不能信命么,怎么这会子自己先信了呢。依我看,三姐这个事情不简单,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支起脑袋思索一阵:“不会是三姐以前得罪过什么人吧?”

    二夫人惊跳了一下。她倒并不是因为三小姐得罪了什么人,而是因为二老爷,二老爷在三小姐病中的时候,真的还得罪过一个人,曾经气急之下,踹过一个大夫一脚,那个大夫真的不经打,只一脚,肋骨就断了,当场就吐了血。

    聂思芸忽地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二伯娘,我倒是记起一件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四周看了看。

    二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摈退屋里的丫头婆子,道:“芸儿,现在屋里没有其他什么人了,就我们娘仨,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聂思环也很是着急:“七姐,你快说,什么事呀?”

    聂思芸有些犹豫:“我是在一个夜里看到的,看得也不太真,兴许弄错了也不一定……”

    聂思环急了:“七姐,甭管是对是错,你且先说说看。”

    聂思芸咬咬牙道:“我可说了啊,当时天好黑,如说弄错的话,可不能怨我啊。”

    聂思环不耐烦了:“说吧,不会怪你的。”

    一旁的二夫人也坐直了身子。

    聂思芸想了一阵,方小心谨慎道:“那天夜里,天黑黑的,我自大房那边经过,在南门的矮墙处,好像看到了大伯娘屋里头的翠竹在与一个人说话,那个人隐在暗处,看不清楚面相。只听得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要把这个事情传将出去,闹得越大越好之类的话。我还想再听清楚一些,又不敢靠得太近,再后来他们就分开走了。我认真看了一下,那人是直接从南后门出去的,应该不是府里头的人。”

    大房指使人搞的鬼!

    二夫人几乎银牙咬碎,目光里似要喷出火来。大房一向与她们二房过不去,这一次竟拿她女儿的闺誉做文章,把她女儿念念不忘的太子妃的头衔给弄没了,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她绝对不会放过大房的!

第四十章 阻拦() 
聂思芸又与二夫人说了一会子的话,见二夫人的神色有些倦了,便让春柳把剥好的莲子留下,便退了出来。

    走出兰汀院,迎面居然看到红花扶着三小姐聂思葶走了过来。

    威宁侯府是一座五跨院的府第,第一跨院为前院,前院很大,分成两个大门作为入口,供大老爷与二老爷各自办事专用,互不干扰。第二跨院是府里各房公子哥们的住所。第三跨院至第五跨院就是后宅了。由垂花门隔着,还有婆子把守着,就是防着外人擅入。后宅是个整体,全部由垂花门。三跨院自然是老夫人、还有大老爷及大夫人居住,四跨院不用说,是二老爷与二夫人的居所。剩下五跨院就是各房小姐们居住的地方。

    聂思葶居住的倚月轩在五跨院,二夫人住在四跨院,自五跨院走到四跨院,不用一刻钟,饶是如此,聂思葶仍是任由红花搀扶着,整个人几乎倚在了红花的身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春柳低声“咦”了一下,她记得,方才在二夫人屋里头的时候,二夫人还说三小姐因心事米粒未进,这会子功夫怎么还有力气出来?

    聂思芸已经快步上前,亲热地叫了声:“三姐!”然后颇为关切道,“三姐病体虚弱,本应好好躺着休养生息才对。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去办就好了,何必劳心劳力的,亲自动手呢?”

    聂思葶的脸色虽然很苍白,下巴也瘦瘦尖尖的,但是眼睛里却有燃烧着一团不肯认输的火焰,看得聂思芸一怔。

    “我躺了这么久,觉得精神好了很多,便想着去给母亲请个安,尽尽女儿的孝道。”聂思葶有气无力的说着。

    若是旁人,听了聂思葶的话,一定会感动:这是一位多么孝顺的女儿啊。

    但对于聂思芸这么一个重活一世的人来说,聂思葶的什么丑恶嘴脸她见多了,已练就百毒不侵之躯,对于聂思葶的表现只不过是看笑话而已。

    表面上还是一副关怀的样子:“三姐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身体呢,本来身子才刚刚好,这会子又病了,却偏偏还要逞能出来走,那怎么行呢?”

    然后,她板起脸,喝斥红花:“你这个丫环是怎么伺候三姐的?难道你不知道三姐的病刚刚好么?你难道不知道治好三姐这病,二伯是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几乎把全京城的有名望的大夫都请遍了,这才让三姐转危为险,算是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一条命来的么!这会子冒冒失失的出来,帽子也不戴,斗蓬也不披一件,要是受寒受凉了,这不是让三姐再遭一回罪么?外面的人若是知晓的话,又不知道会传得如何难听了!”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三小姐的眼睛瞬时睁大,瞪着聂思芸。外界的传闻可是她的心病,现在聂思芸的话无异于朝她的伤口上洒盐。

    但是,聂思芸的话明明听起来就是一副万分关切她的意思……

    面对斥责,红花十分的委屈,抿抿嘴道:“七小姐,你莫骂我。方才在屋里头的时候,奴婢也是这样劝着小姐来着,可小姐偏偏不听,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这个红花原本是三小姐屋里奉茶管器皿的丫环,最近因彩蝶紫鹿二人出事被撵出府去之后,才升到大丫环的位置的。由于是最近才跟的聂思葶,对于后者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把握透,应该还处于与聂思葶的磨合阶段,不像先前的彩蝶紫鹿,聂思葶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她们就能猜测到聂思葶要做什么了。

    所以,红花对于此次聂思葶病刚好,却非得要出院子来,是十分不理解,也猜不透的。而聂思葶因了某些原因,不方便对红花细说,只由她自己猜去。红花这猜来猜去猜不透,只好聂思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聂思芸马上变了脸色,瞪着红花,斥道:“枉你还是三姐屋里的大丫环,你就这么伺候三姐的!三姐由着性子做事,你也由着她胡来!这吹了风,又受了寒,又来一场重病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拿你这条命来抵?”

    红花被聂思芸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斥责打击得蒙了头,呆呆傻傻地望着后者,完全没了反应。

    聂思芸怒到了极点,转身要走:“你这死妮子,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看你也不用伺候三姐了,我这就告诉二伯娘,哦不,我去告诉二伯去,看他听了之后,怎么发落你这个缺心眼的丫环!”

    红花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来,死命去拽聂思芸的裙角:“七小姐息怒,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开开恩,千万不要去告诉二老爷!”

    二老爷乃当朝吏部尚书,官做到这个位置,脾气也是有的。因了二小姐的病,他在气急之下,可是把其中一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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