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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首辅大人的娇表妹-第61章

小说: 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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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正廉眼睛一眯,“你自己不小心,还要怪别人!还有,亲事虽然定了,但是婚期要定在三年后。”

    “为什么?”蔡文蕙的心一沉,“他可是想着要拖延,到最后会反悔?”

    “放心,他会娶你的。”

    第三日,蔡阁老府就请了媒人上门,纳采、问名、纳吉很快按部就班地办了起来,到了九月,两人的亲事就正式定下了。

    程翊每次上朝,都不得不面对各种目光,有艳羡的、有嫉妒的,本就是身份尊贵的会宁候世子,现在又和蔡阁老的独生女儿定了亲,蔡阁老是谁,那可是跺跺脚京都的地皮都要抖三下的大人物,程翊这运气可是太好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对凑上来阿谀奉承的,程翊大都很冷淡,除非是对他们有用的人,才纡尊降贵地交谈几句。

    这各种目光中,尤以罗意青和周肃之的最怪。罗意青就不说了,那是蔡文蕙的前未婚夫,差点被蔡文蕙给毒杀了,想必现在还心有余悸呢,看他的目光中总是透着一丝同情。

    周肃之的目光却有些诧异,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和蔡文蕙定亲,虽然只有一瞬间,他还是捕捉到了。蔡文蕙和自己是表兄妹,男女皆是没有婚约在身,两人定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他诧异什么?难道他也知道寿宴那天发生的事?按理说不可能啊,他一直没有离开宴席处,而且,程悦和蔡文蕙欢好的地方在二门内,周肃之是不能进到内院去的。

    对了,他偷听他们说话,蔡文蕙本来是要用那药害小丫头的,没想到小丫头胆子虽小,人却机灵,不仅躲过一劫,还让蔡文蕙自食恶果。定然是那小丫头回家后给周肃之讲了这件事,以周肃之的聪明,不难推断出和蔡文蕙欢好的人不是自己。

    程翊心中十分不快,被迫和蔡文蕙定亲他已经够憋屈了,现在还把人丢到了周肃之的面前,小丫头肯定也知道了。将来把小丫头娶回家中,她不会嘲笑自己吧?

    除了这些,还有程悦。母亲显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干的好事。每次遇到自己,程悦总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拖着长长的腔调,“大哥,恭喜啊~”

    程翊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弟弟向来纨绔,他也并不当作自己真的和蔡文蕙定了亲,反正到最后他是肯定不会娶她的,不过是白耽误三年罢了。自己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也娶不了小丫头,蔡文蕙要是耽误三年,可就二十一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自己,谁让她非要逼迫自己呢。

    若说定亲之后唯一的好处,那就是蔡文蕙多少要避嫌,再也不能住到会宁候府来了,他的日子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还有,母亲似乎比以前更亲切了些,在亲事定下那天,竟然还破天荒地对他露出个笑脸来。要知道,母亲虽然是个温柔的人,平时说话和风细雨,却从未对他笑过。

    原来在母亲心中,他还没有蔡文蕙重要。

084() 
九月十六这天;周肃之早早就从刑部回到了双柳胡同;成亲整整一年;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

    进了屋子;见徐幼珈已经妆扮好;玫瑰红的大袖衫;淡红的裙子;头上带着赤金嵌红宝的发钗,脸上施了薄粉,唇上点了口脂;纤细的指尖上是大红的蔻丹。

    她向来喜欢素淡,很少打扮成这样艳丽的样子,周肃之不禁看呆了;徐幼珈扭头看他立在门口;略有些羞涩地唤道:“肃表哥。”

    周肃之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娇娇;你真美。”他揽住她的纤腰;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本打算浅尝辄止;可是她太香甜,让他停不下来,越吻越深。

    “肃表哥!”徐幼珈好容易喘过气来;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把我的口脂弄花了。”

    周肃之声音暗哑,“我帮娇娇再涂一次,好不好?”

    徐幼珈嗔了他一眼,微微踮起脚尖,用帕子把他唇上沾上的口脂细细擦干净,又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重新上了一遍口脂。从镜中看见周肃之正深深地看着她,不由得捂住嘴巴,“不许再来了,等会儿就要去家宴了。”

    周肃之微微一笑,“好,现在不来了,等晚上咱们慢慢来。”今天是他们的圆房礼,全家人要在一起庆贺一番的。

    徐幼珈努力忽略了他话中的“晚上慢慢来”,起身去衣柜中取了一套绛红的锦袍,周肃之双臂张开,徐幼珈把他身上的官服解下来,搭到一旁的架子上,再把那红色锦袍服侍他穿好。又拉着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把他头上的官帽小心地取下来,放到一边,头发解开,重新梳了一遍,别了一枚白玉簪。

    两人在镜中对视良久,徐幼珈的脸慢慢红了。

    周肃之的黑眸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停留片刻,低声唤道:“娇娇。”

    “父亲,母亲。”门口传来裕哥儿的声音。

    “进来吧。”徐幼珈慌忙地移开目光,人也从梳妆台前离开了。

    裕哥儿一身红色小锦袍,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这是周肃之特意给他做的,只遮住了上面半张脸,从鼻孔向下都没遮,露着嘴巴和下巴,这样他可以随意地吃东西,在家的话,有这样的面具就够了,出门还是要戴两层严严实实的面具的。

    “母亲,咱们去东院吧?”裕哥儿很是兴奋,他只知道今日是父亲母亲的喜事,具体什么喜事却不清楚,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徐幼珈看看周肃之,周肃之站起身来,“走吧。”

    他大步走在前面,徐幼珈和裕哥儿拉着手,跟在他的身后,出了房门,就变成裕哥儿走在中间,一左一右地拉着徐幼珈和周肃之。

    三个人去了东院的舒雅院,顾氏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快进来,酒菜都摆好了。”

    进了屋,庞怀远站起身来,乐呵呵地道:“都来了,快坐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周肃之,可怜的人,素了一年,天天守着就是不能吃,今天终于能开荤了。

    周肃之冲着庞怀远挑了挑眉毛,我才素到二十二岁,你可是素到了三十二岁。

    几个人互相见礼,坐在桌边,一共就五个人,又是一家人,也没分成男女两桌,就坐在一起。

    庞怀远和周肃之喝的是梨花白,顾顺娘和徐幼珈喝百花酿,裕哥儿只有茶,大家笑呵呵地举杯,先祝贺了周肃之和徐幼珈,家宴才正式开始。

    裕哥儿坐在徐幼珈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问道:“母亲,到底是什么喜事啊?”他好奇得很,就是没人跟他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徐幼珈红着脸摸了摸他的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她更希望他长大了就忘记了。

    裕哥儿有些不悦,“都这么说。”别人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徐幼珈想了想,低声解释道:“父亲和母亲不是去年九月十六成亲了吗,但是因为城南的祖母过世了,母亲要守孝,所以成亲的礼仪只走了一半,今天要把剩下的礼完成。”

    “哦。”裕哥儿恍然大悟,“怪不得是喜事呢,算是父亲母亲的半个成亲呢。”这下他就明白了,多简单的事,非要遮遮掩掩地瞒着他。

    家宴完毕,顾氏和徐幼珈都有些微醺,顾氏拉着徐幼珈进了自己的卧房,从柜子里拿出个册子来,塞到徐幼珈的手里,“娇娇,你看看。”

    徐幼珈翻看一看,差点把下巴掉下来,这册子是一本春|宫图,前世母亲也给过她的,她压在箱底从未看过,这次成亲母亲没给她,她还以为是忘了呢,没想到是要等圆房礼这天才给的。

    “娇娇,别羞。”顾氏拉着徐幼珈的手,低声道:“娘给你好好讲讲,你多知道些,今晚才能更好过些。”

    徐幼珈想起前世成亲前母亲给她说的那些话,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娘,不用了,肃表哥通晓医术,他什么都知道的。”肃表哥的师傅为了太子,可以说改成专门研究这男女之事了,肃表哥日日跟在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顾氏犹豫了一下,“通晓医术不代表他懂这方面的事啊。”

    “懂的懂的。”徐幼珈连连点头,“娘放心吧,肃表哥懂的。”

    顾氏想了想,两人虽然没圆房,但是也同床共枕了一年,没准有些什么亲密的举动,娇女儿可能心中有数吧,“那好吧,娘就不跟你说了,可这册子你得拿上,万一有不明白的,这上面都有的。”

    徐幼珈慌乱地把册子收好,红着脸点了点头。

    回到西院,周肃之先去沐浴了,徐幼珈坐在床边,把母亲送的册子拿出来,刚想藏到箱子最底下去,心念一动,悄悄地翻开了一页。这册子画得甚是精美,亭台楼阁,花园水榭,画中的男女眉目宛然,衣饰华美,一点都不粗俗。

    “这样的姿势也是可以的?”徐幼珈有些好奇,不知不觉地看入神了,翻了一页又一页,耳听得周肃之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慌忙把册子合起来,塞到了枕头底下。

    周肃之没穿外袍,一身红色中衣,这是他成亲那天穿过一次的,是徐幼珈亲手给他做的,今天又翻了出来穿上了,“娇娇,你想不想沐浴?”

    他的中衣微敞,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头发还带着湿气,徐幼珈慌乱的眼神不敢看他,点点头,从床边站起来,逃一般地进了净房。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半天,才从浴桶中爬出来,也换了一身红色的小衣中衣,一步一步地回了卧房,一看周肃之,顿时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他正坐在床边,津津有味地翻着她藏在枕头下面的那本册子!

    周肃之抬起头来,黑眸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娇娇,你喜欢哪个姿势?”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问“早膳喜欢桂花糕还是小馄饨”一样,徐幼珈的脸却一下子红透了,站在那里不肯再迈步了。

    周肃之轻笑一声,将册子放到了一旁,“娇娇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挨个试一遍,娇娇就知道了。”

    周肃之起身,走到徐幼珈身边,拉住她白嫩细滑的小手,带着她走到桌边,塞了一杯酒到她手里,“娇娇,咱们再喝一次交杯酒。”

    徐幼珈不解地看他,交杯酒成亲那天喝过了,而且,她今晚已经喝了不少百花酿了。

    周肃之解释道:“这里面有助情的药物,能让娇娇好过些。成亲那天的酒里是没放的。”这些药能让女子更容易动情,减轻破瓜之痛,虽然他自信自己就能让她动情,可还是想尽量地让她好过些。

    助情?徐幼珈不敢再问,勾住他的胳膊,两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周肃之将徐幼珈一把抱起,稳稳地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

    “蜡烛没有灭。”徐幼珈躲开他的薄唇,含含糊糊地说道。

    周肃之大手一挥,床帐放了下来,光线顿时变得朦胧,“乖,蜡烛不能灭。”这次,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舌尖不容拒绝地叩齿入关,强势霸道地在她的口中巡视一番,逼着她和自己一起缠绵。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的中衣,将小衣扯开,滚烫的薄唇沿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吻了过去

    徐幼珈浑身火热,眉头轻皱,唇瓣半开,喃喃地唤道:“肃表哥~”

    周肃之听着她细细的喘息声,劲瘦的腰身慢慢地沉了下去。

    徐幼珈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泪水盈盈。

    周肃之停了下来,他的黑眸染上了情的氤氲,在她由红变白的脸上看了一眼,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菱唇,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身上轻柔的抚摸着。

    徐幼珈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周肃之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薄唇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在她身上印下一朵朵桃花,手指也时轻时重。

    徐幼珈的身体重新火热起来,她看了看覆在自己身上的周肃之,他显然忍得辛苦,额头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徐幼珈抬起雪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轻声唤道:“肃表哥~”

    周肃之心领神会,在她娇软的菱唇上亲了一下,一边缓缓动作一边看着她的神情,只要她身体紧绷脸色发白,他就停下来吻她。他如此细致隐忍,徐幼珈终于渐入佳境,一丝细细的轻吟从她唇边逸出。

    周肃之黑眸一亮,渐渐地快了起来。

    徐幼珈浑身酸软,迷迷糊糊地一动也不想动,周肃之取了巾子,将她全身都细细地擦了一遍,又换了个巾子,将那里也仔细擦干净。然后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到软榻上,又换了干净的被褥,再把她放回床上。

    徐幼珈窝在被中,只想昏然睡去。却感觉到一根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她猛地睁开眼睛,“肃表哥,不,不要了”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住了。

    周肃之清隽的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乖,闭上眼睛睡吧,我给你上些药,这样好得更快些。”她是初次,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要第二次,会伤到她的,总要让她养好些,有了这药,估计明早她就好了,到那时

085() 
程翊有些醉了;他的桌上已经放了几十个小酒壶。

    他知道自己不该醉;现在太子和四皇子两派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他们损失惨重;他不能失态;也不能有任何不清醒的时刻。可是;今天是九月十六;那个小丫头要圆房了

    掌柜小心翼翼地过来,“客官,夜深了;小店要打烊了。”他这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从未来过这么体面的客人,他是不是不该赶他走啊,万一惹怒了他;他会不会一剑把自己杀了。

    程翊站起身;微微摇晃了一下,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桌上;稳稳地走到门外;解开拴着的马;一脚刚踩上马镫;那马却突然动了一下;程翊的脚一滑,险些摔倒。

    “呵呵。”程翊的剑眉微拧,星目透着些委屈;“这世上没人喜欢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吗?”

    那马靠过来,低头在他蓝色的锦袍上蹭了一下。

    程翊翻身上马,松松地拉着缰绳,也不控马,任由它走到哪里去都行。

    他摇摇晃晃,半眯着眼睛,眼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笑道:“怪不得说老马识途,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走回来了,可惜你不知道,我并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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