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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首辅大人的娇表妹-第69章

小说: 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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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翊只管将四支人马带到,至于怎么查抄就不管了,他站在院中,看了看会宁候府的方向。周肃之和他商量过的,若是他不愿意家丑外扬,将母亲和蔡正廉的私情公之于众,可以帮他遮掩过去,只要周肃之亲自带人前来,可以让那个密道不被人发现,等着宅子查封过后,程翊可以从会宁候府那边过来,悄悄地把这地道堵了。

    程翊想了好久,这两人的私情一旦揭开,父亲头上就戴上绿帽子了,他不愿意父亲去世后这么多年,还被人议论,到时候会宁侯府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会宁侯爷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可是,父亲的仇一定得报,冤必须得申,纵然不能将两人的私情大白于天下,他也要诛他们一家四口的心。

    没错,一家四口,蔡正廉、孟兰、蔡文蕙、程悦,想必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很快,四队人马带着上百口大小箱子,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大殿。蔡正廉和四皇子对视一眼,彼此都发现对方的脸煞白,这怎么可能呢,这藏宝之地甚是隐密,程翊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蔡正廉的眼睛一闭,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周肃之太狠了,平时无声无息,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太子一派的,自他成了刑部尚书,自己才慢慢反应过来,两人刚刚对立上,他上来就是致命一击,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有了这大笔的金银,就算四皇子一派集体喊冤,就算他们的谏官全都死谏,也无济于事了。

    蔡正廉比四皇子还多了一层忧虑,三司一起搜查,那个通往会宁候府的孟兰院子的密道,一定被发现了吧?他十分后悔,早知不把藏宝处安排在那个宅子了,这下还要连累孟兰,她是体面的会宁候夫人,若是两人的私情大白于天下,她日后可怎么做人?

    周肃之一边向皇上禀报着搜查的过程,一边让人大小箱子一起打开,金光闪耀,各色顶级珠宝熠熠生辉,把原本金碧辉煌的大殿都映衬得黯淡无光了。

    众臣眼睛发直,四皇子一派两股颤颤,皇上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好个蔡正廉,竟然贪了这么多,国库紧张,自己的地宫都舍不得花钱,原来钱都跑到他那里去了,有这么个硕鼠在,国库能丰盈得起来吗?!他猛地一拍桌子,“蔡正廉,你可有话说?!”

    四皇子正要上前,蔡正廉轻轻摇头,如今铁证如山,他已经注定了在劫难逃,万万不能将四皇子搭上,即便人人都知道,他是四皇子的亲舅舅,两人向来是一派,但只要自己担下所有罪责,不把四皇子咬出来,他就能安然无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就算认了罪,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处斩,只要四皇子还在,他就还有希望从大牢里出来。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痛快地认罪,三司会审一般都耗时极长,拖一拖,没准事情就有了转机。好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密道竟然没有被发现,阿兰算是逃过一劫。

    太子冷眼看着这两人,他狭长的凤眸下一颗小小的泪痣,同裕哥儿生得一模一样,同上面高坐着的皇上也是一模一样的,若是皇上、太子、裕哥儿三人站到一起,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三人是亲亲的祖孙三代。

    太子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四皇子的生母蔡淑妃当年害了自己的身体,定然以为这样就能保证四皇子登上宝座了。却不想师傅多年努力,终于让他有了儿子,而这个师傅教导了十年的小师弟,也是无比得犀利老道,自从他来了京都,自己这边就如有神助一般,势如破竹,将四皇子的势力斩了个七零八落,如今,终于轮到最大的蔡正廉了。他和周肃之商量过了,只要把蔡正廉拖住就行,并不想一下子就定他的罪。

    蔡正廉想挺胸抬头地走到大殿中间,奈何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镇定自若,他的腿迈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蔡正廉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着身形,缓缓地走到大殿中间,跪倒叩首,“臣一生清廉,从未贪过一两银子,周尚书所谓的口供,也许是有人故意陷害臣,也许是屈打成招。至于那藏了大批金银珠宝的宅子,并不是臣的,臣也没有杀害过会宁候爷。”

    这是拒不认罪了!皇上气恼地握紧拳头,刚想开口,却猛烈地咳嗽起来,他用帕子捂着嘴,感觉到一口腥甜从喉咙涌出,忙用帕子接住,又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唇,将明显湿濡的帕子塞到袖中。

    太子的眼睛闪了闪,悄悄地低下头,当作没看见。

    皇上平息了一会儿,“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不过,你既然不肯认罪,那就由三司会审,把事情审个明明白白。在此期间,蔡正廉解除身上一切职务,暂押刑部大牢。”解除职务,他就没有官职了,就算他能逃过一死,也休想再官复原职。

    太子看了看周肃之,周肃之轻轻点头,刑部大牢是他的地盘,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四皇子担心地看看蔡正廉,这一次可真是飞来横祸,他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一个早朝下来,舅舅就进了刑部大牢了,而那刑部偏偏是周肃之的地盘,他就是想和舅舅偷偷地递个话,估计都做不到了。这下该如何是好,没有舅舅,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好在,还有母妃,等会儿他得赶紧去和母妃商量一下。

095() 
“夫人!夫人不好了!”孟兰身边的刘嬷嬷惊慌失措地冲进来;险些把自己绊个跟头;“夫人;出大事了!”

    孟兰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什么不好了;我好得很呢。嬷嬷;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惊一乍的了?说说吧,出什么事了,把你吓出这样。”

    刘嬷嬷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蔡蔡阁老,他,他下大狱了!”

    孟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仔细看看她的神情,不是开玩笑;她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在牡丹花纹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茶水把华贵的地毯洇湿了一大片。孟兰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刘嬷嬷;“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的气终于喘匀了,“今天早朝;刑部尚书用刑部大牢中关押的一些人的口供;在皇上面前说是蔡阁老贪腐,数额巨大。”

    孟兰缓缓坐下,“姐夫他在朝堂浸淫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到过,只是些口供,应该不打紧的。”

    刘嬷嬷胆颤心惊地看看孟兰,“可是还有还有咱们世子,他状告蔡阁老,说、说是十七年前,蔡阁老杀害了侯爷。”

    “他怎么知道?!”孟兰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么隐秘的事情,当年程翊才六岁,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知道了?

    “还不止这些,”刘嬷嬷都快哭了,“世子他说是知道阁老藏宝之地,皇上给了他四支人马,他,他带着这些人,就进了就进了那里,把大批的金银珠宝给翻出来了。”她用眼神指了指隔壁的宅子。

    “他怎么知道?!”孟兰简直不敢相信,难道程翊一直都知道隔壁宅子的存在?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和正廉的私情,却引而不发,只等着和刑部尚书联手,一击必中?孟兰的身体一阵冰寒,似乎大冬天被人迎头浇了一桶冰水,程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机深沉了?

    “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刘嬷嬷期盼地看着孟兰,希望她能有什么好主意。世子知道了这么多隐秘,该如何对待夫人呢?

    孟兰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在椅子上,半晌才道:“等世子回来,让他来见我。”

    “姨母!”蔡文蕙在自己的院中,也听说了此事,顾不得自己右手受伤会不会被发现,哭着跑了进来,“姨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怎么会突然入狱了?表哥他怎么会和父亲闹翻了呢?”

    孟兰起身抱住她,“好孩子,不怕,你父亲不会有事的,还有四皇子呢,宫里还有蔡淑妃呢。”

    “对,还有淑妃姑母呢。”蔡文蕙似乎找到了一些安慰,哭声变小了。

    程翊直到天黑才回来,听说孟氏一直在等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换了身衣服,去了后院。

    “母亲。”程翊行了个礼,就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地面,并不去看孟兰。

    孟兰看见他就来气,“你为何要害你的姨父,难道你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是说的一家人,我和蔡正廉并非一家人,”程翊的声音很冷,“我与他,有杀父之仇!”

    “胡说八道,你父亲是喝醉酒不小心淹死的,你姨父清清白白,与此事没有一丁点干系。当年你只有六岁,知道什么?!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花言巧语地哄了几句,就脑子不清楚了!”

    “清、清、白、白?”程翊一字一顿,重复着孟兰所说的话。

    孟兰一阵心虚,他既然发现了隔壁的宅子,应该也知道了密道的存在,知道了自己和蔡正廉的私情,她转过头,不敢看程翊的眼睛。

    “母亲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对了,今晚母亲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把那条密道堵上。”

    “等等,”孟兰见程翊要走,叫住他,“我,我守寡多年,你姨父他也丧妻已久,我们,我们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害你父亲,你父亲死的那年,我和你姨父什么事都没有的。”

    程翊的星目中蓄起浓浓的嘲讽,他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母亲,“这话母亲怎么说得出口?姨母是在父亲过世前两年难产而死的,那个时候,母亲和蔡正廉不是已经有了私情了吗?姨母不是正因为目睹了你们两个的私情,才动了胎气难产而死的吗?”

    “什么?!”孟兰大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这么隐秘的事都一清二楚,到底是谁告诉他的,难道是正廉?

    “什么?!”门口同时传来两道声音,一男一女,孟兰抬头看去,程悦和蔡文蕙正震惊地站在那里。

    “母亲,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姨父有了私情,还害死了父亲?”程悦不满地问道,他是在父亲死后才出生的,并没有见过父亲的面,和父亲并没有感情,但是,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会宁侯府会比现在像样得多,而他的日子也会舒坦得多。

    “姨母,表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我父亲有有了私情,所以母亲才会动了胎气难产而死?”蔡文蕙惊恐地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父亲是深爱母亲的,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有续弦,后院唯一的妾室也是个摆设,而她身为这忠贞不渝爱情的唯一果实,是多么的骄傲。结果,表哥说父亲对母亲根本就不忠贞,早就和姨母有了私情,还因此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没有,他说的不是真的,”孟兰慌乱地摇头,“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我们谁也没有害死!”

    程翊冷笑,“好了,你们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母亲也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了。”

    “这里是后院,你带侍卫过来做什么?”程悦不解地问道。

    “把那条幽会的密道堵上。今天只是运气好,隔壁的宅子查抄,却没发现那密道,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还是早点堵上好。没了这密道,想必母亲在小佛堂能更安心地念经了。”程翊懒得再和他们多说,起身直接去前院带侍卫了。一般人家侍卫自然不可随便进后院的,怕惊扰了女眷,有碍女眷的清誉,不过,他们府中的这两个女眷,早就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

    孟兰捂着脸哭了起来,蔡文蕙和程悦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这叫什么事啊,她父亲和姨母有私情,气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又和程悦有过一次,真是一塌糊涂!

    周肃之心情甚是愉悦,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让蔡正廉乖乖认罪,但他也休想再从刑部大牢出去了。

    徐幼珈苦恼地盯着棋盘,无论她怎么努力,无论周肃之让她几个子,她最后都是输。

    “娇娇别皱眉,小心对孩子不好。”周肃之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眉头揉了揉。

    “是不是生出孩子可能爱皱眉?”徐幼珈白了他一眼,他动不动就拿对孩子不好吓唬她,她次次都被吓一跳,结果每次都是什么“娇娇哭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哭”、“娇娇挑食生出孩子可能会挑食”、“娇娇淘气生出孩子可能会淘气”。幸亏她身体好,没有孕吐,不然又得是“娇娇吐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吐”,不过,母亲有些孕吐来着,也不知道周肃之对庞怀远面授了什么机宜,反正,这几天,母亲又不吐了。

    “呵。”周肃之轻笑一声,“娇娇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下棋本是玩乐,娇娇莫要气恼,这样好了,我可以蒙上眼睛和娇娇下棋。”

    徐幼珈惊奇地问道:“蒙上眼睛?那你看不见了,还怎么下棋?”难道他要用手摸索?

    周肃之笑道:“下盲棋,我把我要走的棋子说出来,娇娇按我说的放到棋盘上,然后娇娇再走一步,告诉我是怎么走的,这样交替进行即可。”

    “哦,就是你下盲棋,我下的却是明的,好啊好啊,试一试!”徐幼珈兴奋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赢过他。

    “既然是让着娇娇,那这遮眼睛用的布,我要自己挑。”

    徐幼珈大方地点点头,“你随便挑,咱们家有的,你都可以用。”不过是用来遮眼睛的,他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周肃之的黑眸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那我要用娇娇的小衣。”

    “你——”徐幼珈的脸红了,吭哧半天,“那你去衣柜里自己取。”为了有赢他的可能,小衣就小衣吧。

    周肃之摇头,“我要用娇娇身上的。”他说着话,起身走到徐幼珈身边,从她的衣摆下面摸上去,把腰间细细的系带解开,又从雪白的脖颈向下,把上面的两跟系带也解开,从前襟把小衣抽了出来。

    徐幼珈面红耳赤,身上没了小衣感觉很奇怪,好像胸前空荡荡的,她双臂抱着胸,见周肃之将那藕粉色的小衣折了一下,绑在了眼睛上,小衣上绣的梅花正落在他的眉间,这情景看上去暧昧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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