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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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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恬不安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任浩铭刀削般的尖下巴,粗糙的皮肤上泛着淡青色的胡茬,更添男人魅力。

    “你凶我?你有本事凶我,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一样有办法向老头子交代!”

    任青青恶狠狠地说完,便气冲冲地进屋去了。门口,只剩下两个人尴尬地沉默着。

    “我先走了。”阮清恬低头说道。

    “我送你。”

    “不用了。”

    阮清恬想推迟,但是任浩铭望着她的眼神却很坚定,让她不容拒绝。

    任家大门外,两人沉默着并排走着。

    阮清恬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却不知怎么开口。

    “我替我姐姐给你道歉,她不是有心的。”任浩铭突然说。

    阮清恬善意地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你也一样。”

    阮清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后面补一句“你也一样”,总觉得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但是她就是想让他明白,虽然他看起来一副冷静沉着,没有关系的模样,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和所有的人一样悲痛。

    任浩铭忽然停下来,阮清恬也停住脚步,两人相对站着。任浩铭踟蹰着伸出手,想触摸她红肿的脸颊。

    任青青骄纵惯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是姐姐,但是全家人都得让着她,像她这样的性格,一巴掌打过去,自然也没个轻重。让她受苦了。

    “疼吗?”最终,任浩铭的手还是停在半空中。

    阮清恬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他,眼中却不由地泛起一层泪花。

    现在,她终于知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句话所说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意境了。

    “任先生,任先生。”

    ken手举着电话,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两人这才略带慌张地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任浩铭转头问道。阮清恬偷偷摸了一把眼泪。

    “老,老爷的电话。”ken上了年纪,只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

    任浩铭瞬间变了脸色,慌忙接过电话。阮清恬看到任浩铭神色不对,立刻识趣地打算离开。她用唇形对任浩铭说了句“我走了”,然后冲他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任浩铭把电话放在耳边,但是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上。

    任青青已经好多年没有回任家老宅了。记得小时候她就不喜欢这里,总觉得阴森森的,也不喜欢家里的陈设,感觉像是回到了古时候。

    但是任勋堂却很喜欢,浩杰也不肯搬出去。她曾问过他理由,他说:“咱们这个家原本就四分五裂,也就是这个老宅子还保留着一丁半点关于全家人的回忆,如果我也从这里搬出去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任青青很早就觉得,任浩杰可能是这个家里唯一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任浩杰不像她,早就对这里的一切失望透顶,所以去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的一片天。他也不像任浩铭,已经被他们的父亲训练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商业武器。

    只有他,他们最小的弟弟,始终停在最初的地方,虽然一次次地被伤害,一次次的失望、绝望,但是在心里依然残留着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渴望有一天,全家人能够坐下来,哪怕只是好好地吃一顿饭。

    可是现在,他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任青青在弟弟的床上坐下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这个弥漫着粉色气息的卧室。关于任浩杰的回忆扑面而来,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瞧瞧你这房间,除了粉色就是粉色,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任青青一直不知道弟弟为什么那么喜欢粉色,他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只是每次她奚落他喜欢粉色的时候,他总会这样反驳她:“粉色怎么了?粉色多好看呢,我还没嫌弃你喜欢坏男人呢!这么奇葩的品位,出去别说是我姐姐啊。”

    “那也没你奇葩,babygirl!哎,我突然发现这是个不错的英文名字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babygirl!babygirl!babygirl!”

    “闭嘴啊,不许再叫了!”

    “babygirl!babygirl!我就叫,有本事你咬我啊,哈哈!”

    任青青捂住发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去死?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人,为什么要让她心爱的弟弟去死?他那么天真,善良,从来没有谋害过谁,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任青青越想越心痛,最终无法抑制地低声哭泣起来。

    任浩铭路过任浩杰的房间,看到里面恸哭不止的任青青,心如刀绞般的痛。他缓慢地靠在任浩杰卧室外的墙上,听着任青青伤心的哭声,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意大利。罗马。

    任浩铭一动不动地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内,直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破空气中宁静。

    任浩铭的头重重地歪向一边,嘴角溢出些许鲜血,半边脸都麻了。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不起,父亲。”任浩铭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任浩铭站在灯光下,而他那怒不可遏的父亲则隐藏在背光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和愤慨。

    任勋堂伸出手,指着他:“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和你妈妈去说,她到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里。”

    任浩铭刀锋般的唇紧抿着,不说话,沉默地等着任勋堂的训斥。

    “事已至此,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处理好浩杰的后事了。”任勋堂背着手,站在窗边。

    任浩铭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而年迈的任勋堂望着远处潜伏在夜色中的连绵山脉,眼泪顺着沟壑丛生的眼角缓慢地流下来。

第两百八十八章、葬礼(上)() 
三天之后,阮清恬换上了自己唯一的一套黑色衣服,准备去参加任浩杰的葬礼。她穿好衣服后,在客厅整整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站起身,准备出门。

    当阮清恬的手握住那枚小小的,冰冷的铜钥匙的时候,她惊觉自己的手比那枚在冷空气中静置了整整一夜的钥匙还要冰冷。

    阮清恬打车前往任浩杰的葬礼。当她对司机说出地址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车辆缓缓开动,阮清恬把车窗关起来,但还是觉得寒冷。她记得冬天明明已经过去了啊,怎么还会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呢。

    任浩杰的葬礼在市郊的一处教堂。教堂外面原本葱葱郁郁的绿地,现在只剩一片干枯发黄的草。无数沉甸甸的铅灰色云朵凝结在空中,教堂锋利的尖顶像是一把刀,直挺挺地往天空刺去。

    阮清恬在教堂门口,碰到了同样黑压压的周小乔。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了,紧跟在她后面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尤大志和邱明。

    阮清恬和周小乔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阮清恬走过去,想拉周小乔的手,刚触到周小乔冰凉的皮肤,周小乔就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她抬起头,望着阮清恬,神色复杂。

    他们三个人很快从阮清恬身边走过,往教堂里面走去。

    周小乔还是放不下吗?阮清恬沉痛地想,就是是现在这样悲痛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办法不计前嫌,暂且拥抱在一起彼此安慰吗?哪怕只是今天呢。

    阮清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回过身来,准备进去,但是却被门口两个黑衣男人拦了下来:“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阮清恬不可置信地问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在今天这样一个沉痛的日子里,她的情绪本就已经够低落的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参加葬礼,还被昔日好友当成空气,难道这样的打击还不够吗?她到底要多惨,所有的人才能满意。

    “不好意思,您真的不能进去。”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同时回过头来,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脸上的表情也大同小异,都是如同蒙了一层黑纱般的沉默,但是他们其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他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然后就往教堂里面走去了。好像也在无形中,默默认同了这个决定,她阮清恬确实没有资格参加任浩杰的葬礼。

    这到底是为什么?

    阮清恬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们残酷而决绝的背影,然后在大门大开的时候,她看到透过两边长椅中间的那条走道,尽头教堂的祭坛上,那幅三米高巨大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任浩杰干净爽朗,甚至微微带着笑意。像极了他每次和她耍赖时候的神情。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泪眼朦胧中,阮清恬看到在那副巨大遗像的一侧,任浩铭和任青青并排而立,对前来吊唁的人们一一鞠躬,然后任青青突然抬起头来,一脸仇恨地望着门外的阮清恬。

    阮清恬瞬间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天在任家的时候,任青青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允许阮清恬来参加任浩杰的葬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真的连最后和他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眼泪滑过冰冷的脸颊,教堂沉重的木门缓缓关闭,她从越来越小的罅隙中,贪婪地凝望着任浩杰的遗容。

    再让她看一眼,最后一眼,她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了。

    越来越重的阴影覆盖上任浩杰年轻的面颊,最后,当大门关闭的时候,他的脸也彻底消失在她的目光中。随之而消失的还有任青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仇恨目光,以及任浩铭饱含歉意的目光。

    阮清恬不忍离去,独自走到教堂一侧,在朱红色的教堂外墙下面坐下来,神情悲恸,冰冷的眼泪簌簌而落。

    她不明白,任青青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就算她再恨阮清恬,再不喜欢她,至少也应该让她送任浩杰最后一程啊。今天过去,她就真的永远失去他了呢,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非得让她带着这样的遗憾过完一生,任青青才能满意吗?

    “清恬?”

    阮清恬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缓慢地抬起头了,看清来人之后,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何必要这样?”任浩铭一面恭敬地冲来宾点头致谢,一面压低声音和身侧的任青青说话。

    “怎么,你心疼了?”任青青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嘲讽地反问。

    “如果你真的了解浩杰的心思,那就应该明白,比起这满室的宾客,他最想让站在这里的人就是阮清恬。”

    任浩铭面无表情,目光冰冷,身上的黑色礼服精致而肃穆,与身侧一身黑色长裙的任青青站在一起,就如同中世纪的贵族般高贵。

    “但是作为他唯一的姐姐,我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浩杰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为了她,他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任青青的眼睛迅速的充血,红肿起来,如果不是面前这满室的宾客,她一定早已与任浩铭嘶喊起来。

    “这不是她的错。”任浩铭尝试做最后的辩解。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不是因为她,浩杰怎么会经历这种事情,也许到现在,他还好好地坐他的任家二少爷,而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

    任青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平静而漠然,仿佛是在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任浩铭沉默着,整个人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般,天寒地冻。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任青青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他,如果不是此时正好任勋堂的一位故友前来吊唁,任青青发誓,她一定会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留下鲜红的五道指印。

    “节哀顺变。”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走过来握住任青青的手,一脸悲痛。

    任青青微微欠身。而当那人走到任浩铭身边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转身,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了出去。

    任浩铭一直走到教堂外面,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像是带着细碎的冰碴,从他的鼻腔一直穿到肺里,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钝痛,说不清缘由,也分不清始终,只是很疼很疼。

    过了一会儿,任浩铭才颤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来。他从不吸烟,这包烟还是任浩杰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了下来,今天临走的时候,还鬼使神差地揣到了兜里。

    不过现在,他可能真的需要尼古丁来麻醉一下自己。只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火点着,寒风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不待他把烟点着,就那小小的一点火苗吹熄了。

第两百八十九章、葬礼(中)() 
直到一双修长的手突然出现,为他遮挡了些许寒风,他才顺利将口中的香烟点着,袅袅青烟随即飘散在空中。

    “怎么突然想起抽烟了?”林峰问。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黑,目光炯炯地望着任浩铭。

    “心里闷得慌。”任浩铭话一如既往的简洁。

    任浩铭之前没抽过烟,还有些不适应,小声地咳了几声,但是依然将一只手拳起来,放在嘴边,咳得很是压抑。

    “你说,浩杰会不会去天堂?他现在会不会就站在这天上,俯瞰着我们。”林峰突然抬起头,望着乌压压的天空,问旁边的任浩铭。

    任浩铭只抽了几口就抽不下去了,他将剩了大半的香烟扔到地上,伸脚用力碾了碾,头也不抬地道:“我不相信什么天堂地狱的说话,人死了就是死了,除了一堆白骨,什么都不剩。”

    林峰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人还是要有些信仰的,否则世界这么大,心该如何自安。”

    “有信仰有如何,难道身上所有的罪孽就能消除了吗?”

    “当然不能。”林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是债就要还,不管过多久,该还的都要还的。我不相信以德报怨,我只知道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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