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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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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可以,现在放开我,回去躺着。”
我死死地抓着他,“我不信你会去买!不要耽误我就医的时间!我膝盖要是废了就让你陪我一起废!”
云雀的表情变成超极不耐烦了,在我觉得他要抽拐子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
拨通号码后,他一边冷冷地看着我,一边吩咐那端的人:“草壁,需要你买点东西过来,立刻。”
我们两个人隔得很近,我耳力也还不错,听见草壁恭谨的声音:“好的,委员长,请问具体要求是什么?”
草壁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的样子。云雀不说话,把手机递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今生所能发出的最甜腻的声音说来草壁学长买一套女士内衣过来,然后报了习惯的牌子和尺码。
那边的草壁应该抖大发了,连声音都不稳了,“你你你你是……”
“你猜?”我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难难难道是七海——”
“Bingo!”我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说,听着草壁下意识发出的人生幻灭的惨呼,大力摁断了电话。
纵然报复了刚被证明除了给上级告了个状之外并无罪孽的草壁君,我内心悲伤的狂潮还是无法缓解,因为就抓着罪魁祸首可是我目前没有能力结果他。
“放开,回去躺着。”云雀冷淡地命令。
身上那些应该是被拐子抽的伤开始火烧火燎地疼,我松开手,悲戚地开口:“想想其实不是平了,是云雀君你赚了。”
他一愣,而后有点恼火地一字一顿生硬道:“我没兴趣!”
“是说你实现了咬杀我的夙愿,”我说,“思想干净点儿。”
悲伤,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回应我的是银光浮动的一记抽击。
有句话叫恼羞成怒我怎么忘记了呢?话说为什么我没有因为恼羞成怒爆个seed在左腿残废的情况下也干掉云雀恭弥呢?
这些都是留给将要躺在病床上无聊至极的七海唯思考的问题了。
我以为住院还不能自由行动就是最悲惨的事情了,然而我终究太年轻太单纯。
Reborn在我住院后不久就出现了……算了既然他老人家肯来,我也不能再多想什么了,何况他还帮我处理掉了那个小巷子里的残局。
但是他带来了一个恐怖的消息。
“取样检查过了,一种未知的新型毒品,”Reborn口吻凝重,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没有流通,还不清楚是否会出现严重的状况,但和其他毒品一样,会上瘾是肯定的。”
我的错愕写在了脸上。
“会带来狂躁,使丧失神智,富于攻击性,这是目前知道的特点,”Reborn说,“夏马尔没有办法,毕竟是毒品不是病症。但你只沾了一次,戒断应该很容易,除非……它毒性很强,而这是相当可能的状况。”
“那就不能在医院里待着了,”我低垂眼帘,对未知的忐忑是一种极度糟糕的情绪,我在想办法把它压下去,“找个空房子落锁把我关一阵。”
“谁来照顾你?”
“……巨大的问题。”
“要通知你哥哥吗?”
“别,”我迅速否决提议,“告诉他也没用,自己都一堆破事儿呢。话说回来,我的行李包括银行卡都在他那儿,讲好回来找到新住处了告诉他给我快递过来的,目前我还身无长物一穷二白啊……”
“连衣服都是云雀的。”Reborn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
我捂住脸,“求求你别提这茬了。”
“那就再说说另外一个悲惨的事实吧,”Reborn简直残忍,“你是并盛中学二年级的学生,还记得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无限绝望地明白了,点了点头。
“考试只能错过,马上春假了。留级吧,可以想办法把你安排和阿纲一个班。”
“反正我还年轻,”我叹息,“那之前为期末考试做的准备都白做了……”
“不能保证通过的准备也叫准备吗?”Reborn冷冰冰地笑了。
我认输,称赞道您说得真好是一条真理。
“就这样吧,阿纲他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把你隔绝起来也方便。”
“哦,那您慢走。”听见“隔绝起来”我还是有点小失落。
Reborn沉默了片刻,“瓦利亚那边……要变天了。”
不要把最可怕的消息放到最后来说啊!
黑曜以后祸事一件接一件地来!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极力平静,“到日本以后,除了最开始你知道的那个打给斯库瓦罗的电话,我一直没有跟瓦利亚联系过。你知道,其实我也就跟斯库瓦罗一个人熟。”
“你还跟后勤部的一大堆人关系好,不然你早死了。”
“……咱们谈正事呢。”
“不算正事,随口一说。”
“……不要吓我啊!”
“调剂一下气氛罢了,”Reborn摸了摸列恩,“就算要出事也还早,还有一段时间。先提醒你,不要过于放松。”
“我的人生哪有放松过啊。”我苦笑了一下。
“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接着吓你了,”Reborn翘起嘴角,“谈话要讲究起承转合,我们转回先前的话题合上此次对话。”
我心头“咯噔”一声,都来不及把“不祥的预感”这句话说出来,列恩变为的手枪就对着我的眉心来了一枪。
“休息一下吧,印堂的黑气愈发浓重了啊,”陷入昏睡前听到Reborn这样说,“能收留你的地方和绝对能控制住你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不要担心。”
不我真的好担心……
喉咙像被灌进了胶水,我发不了声,而意识逐渐模糊,慢慢地,涣散了。
我恨安眠弹。
作者有话要说:拐上了奇怪的道路,由此。
崩坏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第十四章
在沢田家的那段时间,风调雨顺,奈奈阿姨的厨艺又好得不得了,我的体重一度逼近50kg,对于经常爬树翻墙贴天花板需要身轻如燕的我来说……简直要命,但体重秤上的数字降不下去。
而在对这种果然十分霸道的毒品的戒断过程中,我迅速消瘦下去。
第一次犯瘾——或者说发病的时候膝盖的创伤又一次加重,我再去了一次医院,年长的宽厚的医生不敢和送我来的凶徒说话,只能悄悄跟我说,小姑娘,要分得清楚打情骂俏和家庭暴力的区别,不要沉溺于虚幻的感情免得伤了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一辈子的事。
我心里流着泪,表面还得笑着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于是跟凶徒商量,下次别对打了草壁君收拾房子也不容易,你找根绳子把我捆住不就得了。
凶徒用他那双漂亮的凤眼斜斜瞟过来,说麻烦,下次直接先把你抽晕好了。
我冷静地抗议说不行,本来就堪忧的智力水平会因为物理创伤而变得更加无可挽回。
云雀在嘴仗上不甚擅长,只有一记绝杀就是“让你无法再开口”,他直接不接我的茬,转头吩咐草壁把我背回去,自个儿去并盛的商业区收保护费了。
草壁君是个大好人。
趴在草壁宽厚的背上,我想着自己要是在三十岁的时候碰上现在的草壁君的话一定会怦然心动的,可惜现在我只有十四岁,对男性的审美水平还停留在不那么成熟的阶段。
草壁君叹了口气,“七海,不要在心里编排我。”
“诶,草壁学长你也有读心术?”
“猜都猜到了,你不下力气又没睡着,不瞎想能干什么,”他说,“还有不用叫我学长了,马上你就三年级了,和我同级了。”
“你……不毕业?”
“委员长也不毕业,我当然要留下来辅佐委员长,一起守护并盛。”
我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不过为了称呼的时候省一个音节我也没有告诉他自己会留级的事情——这种丢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能够坦然干出来!还有云雀到底是对并中有多深沉的爱啊!
到家以后我可以撑着医用拐杖勉强移动,草壁君开始忙里忙外地收拾屋子。我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围观。
“七海……不要这么悠闲地看着我忙碌好吗……”
总觉得草壁君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都显得虚弱了许多,才没有当初那么底气十足。
“你一直兼职这里的保姆吗?”
“虽然实质上是这样但是请换一个说法。”
“不要虚荣,其实你一定很高兴,可以如此亲密地渗透进你的委员长大人的生活里,为他洗衣做饭收屋子——”
“七海!”草壁君怒吼着打断我的话。
我左右食指交叉放在嘴上,示意我闭嘴。
草壁君一脸深沉隐忍地使用着吸尘器,仿佛是手里紧握着刀剑,要守护心上人的家园,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血汗淋漓的付出。
“其实,”最麻烦的客厅整理完了之后,草壁君拖着吸尘器走到我面前来,“委员长相当热爱独处,我也只能在接到吩咐的时候过来帮下忙而已。”
我点点头,心里想起阿纲和狱寺,莫名其妙地又想起如果阿纲是大雄的话那么妈妈让他打扫屋子的时候只要召唤狱寺就什么都不怕了吧,然而奈奈阿姨太温柔勤劳了,狱寺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认真听别人说话啊七海。”草壁君也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一眼就逮住了我在走神。
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道:“请说。”
“所以,虽然不知道委员长为什么会把你放在他身边……”草壁君的神色复杂,“或者说其实我知道但是难以承认——”
“放心吧草壁君,你不知道。”我严肃地打断他。
我都不知道人生偶像R魔王到底跟云雀说了什么就把他说服了。
草壁君并没有因此就得到宽慰,还是表情复杂凝重,“总之,你也不要倚仗着目前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去试探委员长的底线哦,要……慎重对待委员长……请真心实意的……”
草壁君说不下去了,我也听不下去了。
“都说了草壁君你真的不知道……”我喉头含血,勉强扯出一抹假笑,“我错了我之前不该为了恶心你故意把你往歪路上引,不过你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受到诱导而且一入歧途就撞死南墙不回头啊……”
草壁君没有听我说话,只是一脸沉重且担忧地从我身旁经过,走上二楼去。
我心灰意冷,没精打采地随口问:“那云雀的内裤也是你洗吗?”
草壁猛呛了一声,我扭身抬头,就看见他憋红了一张脸,急急地说:“这种私密的事务我还没有涉及!”
“真是遗憾,很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我毫无诚意地道歉,“不过他肯开放自己的家给你,已经是很亲密的表现了,请暂时满足接着再努力吧。”
“七海你是在炫耀你知道吗!”
……我反应过来了。
捂住脸,“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引回正途啊草壁君。”
“先把你肮脏的思想洗干净吧七海同学!”
“草壁君看不出来你在吐槽一途上也颇有造诣。”
“……算了,求你了,七海,当我不会说话吧……”草壁君面如死灰地继续干活了。
其实草壁君真的是个大好人。
虽然似乎讨厌和我说话并且有点微妙地反感我这个人,但是他总是脾气很好地和我斗槽,会有很多有趣的反应。
云雀是反例。
他的确热爱独处,虽然勉强收留了我这么个大活人,但直截了当地下达了没事不要到处晃的命令,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缩在房间里,钻研从他书房里搬来的幻术资料——他搜集了大量资料,大概想研究透彻这玩意儿,再也不吃在六道骸那儿吃过的亏,果然,是个超级好强的人啊。
在被制服过几次之后,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在脑海里播下了远离他的潜意识种子,而且他也不像草壁君那么好开玩笑,所以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却甚少见面。他是早出晚归的屋主,我是驻扎房子的幽灵——不,或者说田螺姑娘更合适。因为自从我在医用拐杖的帮助下能够正常行动之后,草壁君就只负责送食材来了,我承担了保姆的责任。
春假并不长,它将近结束时,那个与其说是毒品不如说是长效毒药的玩意儿效力消退得差不多了,最近两次我已经可以保持自我意识,克服满身蛮力想发泄的欲望,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度过那个焦躁的时期。膝盖也在超人自愈力下也恢复得很快,正是眼看生活就要充满春天明媚阳光的时候。然而……
当时正靠着墙壁虚站着做早餐,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袭击了我。
不明不白的,不是感知到危险,只是纯粹的恐惧。
好像走过浓稠的夜色,轻轻推开发出异响的卫生间的门,看到极端恐怖的画面的那一瞬间产生的畏惧惊惶和心悸。
我手抖着关了火,捂着胸口慢慢蜷缩下去,鬓角和后背都冒出冷汗,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这么害怕,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会恐惧!
我混乱的思维在尝试安慰自己,但很快就不能思维了。
恐惧变味了,变成了冷,渴求,痉挛。
我抓着灶台下的柜子的把手,五指极度扭曲,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抓不住,手心空虚,我撤下手来在地上用掌心使劲儿蹭,痛楚带来了一丝安慰感,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渴望淹没了。
不对,有什么东西,我需要一点什么东西……
骨骸的空隙在叫嚣着需求。
我在地上翻滚,发出混乱的痛苦的呻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是疯狂地想着某种东西能让我不这么痛,不这么冷,不这么难过。
我在地上爬行,好像站起来过,摔碎了碗碟,又倒在地上,碎瓷片割伤了皮肤,直接而尖锐的痛觉暂时安慰了那份扭曲的渴求,我红着眼抓起一片碎瓷,在手心、手腕上反复割着,又觉得不对,不是这样——
一股大力掐住我的手腕,狠狠掰开我的左手,解救了鲜血淋漓的右手。
我冲来人嘶吼,一个念头冲进混乱的脑子里——暴力。
不!我明明已经克服了那种狂暴的发病状态!
我奋力挣开那钳制的力量,跌跌撞撞地往似乎是一扇门的地方跑,左腿的膝盖又痛了,我跑了几步,踉跄着跪倒了。
后面的人追上了我,从背后抱住我,力气大得像要勒死我。
还痛,骨头里面痛,那些空腔在收缩,骨头和骨头挤压咬合在一起扭打。
好冷,全身都很冷,我哆哆嗦嗦去抓环着我的腰的那只手,希望能给更温暖一点的拥抱。
难过,我想象有一把刀能从我的喉咙一路滑下去开膛破肚,让惨烈的痛压制住那份渴求而不得的难过。
不行,不能缓解,从背后勒着我的家伙根本不能救我。
我拼命地挣扎着,把所有我知道的脏话都咆哮出来,语言系统混乱了,日语和意大利语混杂着说着最恶毒最下流的词汇,然而好像这样能暂时转移开注意力,我更加卖力地挣扎咒骂着,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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