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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人神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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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

    除非这死丫头想被投下狱!

    酒醒了,想通了。

    长春道长脚上一松,顺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檀生眼神一收,笑了笑,语声清泠,“将才请长春道长上楼喝茶,是为了帮道长醒醒酒好谈事。如今道长酒醒了,这事情才好谈下去。”

    长春老道眼珠子一转,“好说好说。”

    “广阳白氏,四月初四生人…”檀生张口轻道,“这些年头,道长一直在帮夫人做法,我想知道,做的哪门子法?为什么要做这个法事?”

    长春老道斜挑一眼,“这个嘛…”

    檀生向后一靠,官妈妈上前利落地把长春老道的后脑勺朝下一摁,“妈了个巴子!姑娘是给你脸,不要给脸不要脸!”

    长春道长桀桀笑,“这世道凡事都有个价码,夫人给我贫道五千两银子叫贫道住口。只要大姑娘能给出五千零一两,贫道立马开口!”

    檀生眼眸一垂,“我能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话锋一转,“更何况,道长当真以为您能活着走出南昌府吗?”

    长春道长闷声笑起来,肩头耸动,官妈妈险些压不住,“强龙不压地头蛇!老道在南昌府坑蒙拐骗多年,豪门秘辛知道了个透!李氏要杀我,自然有人会保我!老道纵横江湖时,你小娃娃还没生出来呢,谁他妈稀罕东山再起啊!老道我拿着钱四下逍遥去了!”

    檀生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抿唇笑。

    长春道长渐渐止住了笑,眼睛一眯,金牙半露,“或者赵大姑娘。。。陪老道我睡一夜,老道就啥都告诉你…”

    长春道长话音未落,就被谷穗一把拎起了后脖子肉。

    “嘴巴放干净点儿!”

    檀生笑着摇摇头,敛裙起身,缓缓蹲在长春道长跟前,离得很近,杏核眼微微眯起,“你再说一遍呀?”

    长春道长哼的一笑,正欲张口,哪知突感胯下。。。胯下似乎有凉意!

    有刀…有刀…顶着他那玩意儿…

    长春道长瞬间变了脸色。

    檀生敛眸浅笑,一笑梨涡就出来了,轻声道,“我是不敢杀你,我怕被捕下狱,坏了名声。可是若我砍了道长您的命根子,道长有这个脸四处叫嚷被赵家大姑娘变成了公公吗?你叫嚷出来,有人会信吗?官家积德行善、宅心仁厚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对一个江湖骗子做这等事呢?您说呢?”

    长春道长瞳孔大放再大缩!

    浑身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妈的!

    这他妈。。。

    这他妈不是个官家小妞吗!?

    官妈妈默默别过脸去。

    没错,这怪东西,是她养的。。。

    她老实认领。

    可她也不知道为啥会被养成这样!

    雅间油灯昏暗,酒香四下散开,天已渐暮,天际尽处有群魔乱舞般的晚霞。

    檀生手中的长刀向下轻轻一压。

    长春道长面红眼肿,连声唤道,“等等!等等!”

    恰逢此时,雅间木门“嘎吱”一声响,一只做工精良的牛皮小靴子先行入目,随后再现一小抹靛蓝长衫衣角。

    许仪之,惊呆了。

    惊。

    呆。

    了。

    不是惊吓,不是惊恐,不是惊喜。

    当看着一个美得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姑娘衣着整齐,面容恬淡地蹲在地上手拿长刀,似乎在砍人****时。。。

    任何人都会被吓疯的啊!

第四十九章 好多八卦() 
哎哟,好尴尬呢。。。

    许仪之心裂成八块,脸上却面无表情。

    檀生冷静地抬头看许仪之,许仪之冷静地低头看檀生。

    二人以诡异且平静的姿态相互对视。

    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雅间风过烛闪,官妈妈鬓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她丝毫不敢动手捞,只能目光幽怨地向谷穗望去,“妈了个巴子,你为啥不锁门呀?”

    “妈了个巴子,我怎么知道有人来呀!”谷穗僵得像根木头,亦用眼神回之。

    官妈妈默默把头回转过来。

    这下好了,优质金龟婿飞走了——哪个男人会娶个一言不合就砍人小叽叽的姑娘!

    风呼啸而过,檀生手一打滑。

    “哎哟!”

    长春老道的高呼长唤打破了一室静谧。

    檀生下意识垂眸去看,却突然被一双手隔空蒙住眼睛。

    “别看”,许仪之轻声附耳道,一手蒙眼,一手将檀生拉起,侧身透过门缝,言简意赅吩咐侍从许百,“封了酒馆,把客人请走,掌柜的店小二一人一百两,告诉他们若透漏半个字,他们从今以后也不用出现在南昌城里了。”

    许百高声应是,透过门缝眼尖看见自家公子哥旁边立着一抹天青色,娉娉婷婷的身影。

    嗷嗷嗷!

    房里是个姑娘!

    他铁定要告诉翁大郎!

    嗷嗷嗷!

    有赏钱!

    嗷嗷嗷!

    还不少!

    许仪之眼神一斜,许百瞬时收起裂开的嘴角“蹬蹬蹬”跑下楼。

    那长春老道还在长呼高叹,许仪之目光下瞥,终于拿下了挡在檀生眼前的手,反手给檀生端了张小兀凳,示意小姑娘坐着。

    “嘴巴给我闭紧点,你命根子暂时尚好。”许仪之声音毫无波澜,一边开口一边三步并两步走到长春老道跟前,拽起那老道的左胳膊猛地向上一提再瞬时猛往下拽!

    “啊!啊!”

    一提一拽,两声惨叫!

    长春老道吊着左胳膊,脸色惨白直冒虚汗,痛得他醉意全消,赶忙低头看裤裆,还好还好!小兄弟尚在!长春道长心往下落,忍痛抬头,见一靛蓝杭绸长衫加身,绿水玉珏悬腰,肤白眉长的贵公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眼前。

    一张冷漠脸,和赵家那小贱人他妈的简直如出一辙!

    妈的!

    他今天是犯了太岁吧?

    前有大家闺秀剁人叽叽,后有翩翩公子卸人胳膊!

    什么世道!

    什么世道啊!

    还给不给江湖骗子活路了!

    许仪之双手抱胸,站在檀生身边,看长春老道眼神飘忽不定,语气往下一沉,“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剜出来。”

    “信!信!信!”长春道长诚惶诚恐收回目光。

    南昌府有名的纨绔,他都知道。

    这下手狠辣的纨绔,他还是第一回见。

    商贾之家可用不起这一身衣料!

    这是贡品!

    是承到皇帝老儿跟前的东西!

    这公子哥儿可不是一般的纨绔,那姑娘家不敢下手,不代表这公子哥不敢动手啊!

    弄死他一个云游老道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长春老道摸爬滚打数十载,看得一眼好风向,悬着左胳膊赶紧跪爬到檀生,涕泗横流,“小老儿刚才遭猪油蒙了心,出言不逊!该死!该死!只求大姑娘还念着小老儿的用处,饶了小老儿一命罢!”

    “我没事也不要你命。”檀生语气很淡,“我刚才问你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长春老道坑蒙拐骗一辈子也没这么惨过,肿了张猪头脸,悬了只掉胳膊,胯下。。。湿乎乎的…一身尿骚味,张嘴就道,“四月初四!广阳白氏!我做这人法事做了快十年!”

    “做单还是做双呀?”檀生轻声问。

    做单就是做凶事,断人后嗣子孙。

    做双就是做吉事,供人千秋万代。

    “大姑娘行家!”长春老道咧着一张香肠嘴奉承。

    檀生眼神轻敛,长春老道心念一动,“自是做双…做法事的是位年轻早逝的女子,小老儿我不做损人阴德,断人生路的缺德事。”

    “够了”,檀生话音尚未落地,许仪之自觉性极强地上跨一步,一拉一拽,这次利落地卸了长春老道的右胳膊!

    “把黄符纸放到屋檐瓦下,叫人永世不得超生,这叫不做阴德事!?”檀生猛地起身,手攥成拳,朝许仪之敛眉福礼,语声放缓,“这老道满嘴胡言,口中没一句真话!小女自问道浅行短怕是降不住他!只有劳烦公子将这老道处置了为好!所犯下的杀孽全计在我赵檀生一人头上,若来日黄泉下阎王问,所有的担都由我赵檀生一人来挑!”

    檀生抬步作势欲离。

    这是要狠下杀机了啊!

    长春老道当下扑上前去,伏跪在檀生脚边,高声嚎哭,“我说!我说!做的是凶!是凶!先压墙头,再压屋檐,今次压井盖下!是凶事是凶事!”

    檀生向后一退,轻声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每年五月二十三,夫人都会叫我拿朱砂画符印在小人身上,再把那小人偶拿到十字路口给烧了!是夫人问我如何做法能叫死人翻不起浪的!这些损阴德的事情都是夫人让我做的!今天也是夫人让我去指认姑娘你身藏不祥的!我…小老儿信道逢道,求大姑娘看在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饶了我一条贱命吧!”长春道长全数吐出,“还有还有!崔佥事家的老太太恨她儿媳生不出儿子,让我合不对八字!张参事家的大奶奶做了个她家妾室的小人,每天扎三次!连…连布政使大人家的夫人也让小的做过法事,是送无法出世的婴灵进八道转轮回的!足足八条婴灵,可见布政使夫人其心之狠!”

    长春道长一口气说了数十件江西官场内宅的秘密。

    檀生顿在原地静静听。

    许仪之也静静听,听着听着,陡生出一个念头,如若把这些消息拿去卖给翁佼…他得赚多少钱呀!

    念头一出,许仪之赶紧摇头。

    真是近朱者赤,近佼者八婆!

    “夫人为什么要做这些法事?”檀生抿唇轻道。

    “我套过这个话!”长春道长对自己套话能力很有信心,“夫人说整夜整夜睡不好!经常梦见有妖孽来找她!她怕妖孽作祟影响到眼下的日子!”

    檀生指甲卡在手掌心里,静默半晌后,快步跨出雅间。

    许仪之斜扫长春道长一眼,看了看赵大姑娘身边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目测她们值得信赖,“把他捆住,等我的人来。”

    话音刚落便紧跟檀生追去。

    暮色渐深,巷子狭窄,墙角泥泞,一脚踩下溅起一腿脏污的泥水。

    许仪之眼看污水溅起,犹豫片刻,终于皱着眉头踩了下去,紧跟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追上了快步向出走的檀生,斜瞥一眼,小姑娘双唇紧抿,手捏成拳,步子走得极快。

    “没事了”,许仪之开口,头一回发现自己言辞匮乏,“没事了…”

    许仪之的语气中捎带有他未曾察觉的怜惜。

    “没事了…”许仪之反复这三个字。

第五十章 为了正义!() 
深巷暮气,高挂的油纸灯被吹得东倒西歪,昏暗的灯光也变得东倒西歪,光亮时而照射在布生苔藓发腻的墙上,时而照射在阴暗脏污的泥水滩上,时而照射在一前一后疾走的少年与少女的面颊上。

    檀生猛一收住脚,跟着她快步小跑的许仪之一个没收住,险些飞出去。

    许仪之脸上一红,幸好黑黢黢的,不算太丢脸。。。

    檀生站定,双手握拳,对着墙壁深吸一口气。

    许仪之以为小姑娘要放声大哭,就像那晚在清虚观一样。

    挣扎了许久,终于向前挪了半步,刚抬起手准备放到小姑娘肩头以作安抚。

    哪知,这手抬到一半,便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破世道什么狗屎人生啊啊啊啊!!!”、“无量天尊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紧跟而来的是。。。

    许仪之目瞪口呆,手僵在半空,顺势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没看错…

    赵。。。赵大姑娘…她在恶狠狠地踹墙…

    手脚并用…

    在踹墙…

    一边暴躁,一边踹墙。

    穿着一件鹅蛋黄高腰长襦裙,面目扭曲。。。穷凶极恶地踹墙…

    墙。。。做错了什么…???

    许仪之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麻木了。他是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比较好?还是静静地等待,假装自己不存在?还是跟赵大姑娘一块踹墙,控诉世道不公,人生狗屎?

    在许仪之左右摇摆不定时,檀生气喘吁吁停了动作,再长呼一口气,迎风理了理拨乱的鬓发,正欲一扭头被吓了个大跳。

    “你…你什么时候在的?”檀生吓了个结巴。

    我一直都在。。。

    许仪之默了默,决定说实话,“从你骂狗屎的时候…”

    檀生脸上一白,瞬间收敛眉眼,莞额敛眉,样貌清纯得像庭院中含羞待放的栀子花,“应当是许公子听岔了,小女出身虽不高,但到底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是万万说不出…”檀生侧身掩唇,面颊应景地红了一红,“今日谢过许公子拔刀相助了,若无许公子出头,小女一介女流还当真不知拿那老道如何是好呢。”

    你剁人家叽叽的时候,明明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无师自通恶霸相。

    可谓瞬间变脸,真是深谙川剧精髓啊…

    她,吃了很多苦吧?

    才会深谙人的心理,善于抓住人的七寸,从而达到目的。

    蠢钝狠辣的婶娘,优柔寡断的生父,唯利是图的祖母…还有赵家其余各有特色却蔫坏蔫坏的同辈…他的人告诉他,赵大姑娘在广阳府时与身边的奶妈妈相依为命多年,不仅要自给自足,还要养活卧病在床名义上的母亲,事实上的姨母…

    她狡猾却善良,较真却豁达,虚伪却真诚。。。

    她绝不是依附而活的菟丝花,是杂草,是芭蕉,是薄荷,是一切生机勃发却隐忍生长的美丽。踹墙,美。

    大哭,美。

    骗人钱的时候,最美。

    巷口油纸灯来回摇晃,照得小姑娘眼睛水灵灵的,似蒙玉带碧水。

    许仪之轻咳一声,“这些脏事,让男人来吧。小姑娘手要干干净净的。”想了想,觉得这话有歧义,“不是说赵大姑娘手不干净,只是杀人这种事,还是让男人做比较合适。”再想想还是不对,许仪之赶忙添了一句,“也不是说你不会杀人,赵大姑娘如此聪慧,怎么不会杀人呢…”

    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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