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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探芳春-第36章

小说: 一探芳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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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书便细细地编给她听:“是两位女客,一看就是一家子两婆媳。媳妇因看着二奶奶羡慕,便说院子里整肃得不像是协理,还说二奶奶这气魄实实少见。婆婆便冷笑,说只好唬那些不懂门道的人罢!看在她们眼睛里,无一不是错漏。看在宁荣二公的面子上,没人嚷出来便罢,若果然有人当事情拎了出来说道,转瞬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还说以后她们家要跟咱们疏远些”

    说到这里,待书想起了探春凝重的神色,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平儿也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冰到头顶,颤声问道:“二奶奶,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待书连忙摆手,又抬头看看窗外,方贴着平儿的耳朵道:“跟二奶奶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事儿都是在二奶奶去东府之前就办了!因我听着她们说的事关重大,我便假作掉了东西,又回去问那个我帮了忙的媳妇,她告诉我说,那两件事都是二奶奶去之前就定了的。何况都是外头爷们的事儿,内院怕是看都看不着!”

    平儿这才松了口气,连终究是涉及了“抄家灭族”四个字,便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书说完了忙忙去了。

    平儿这边发了半天的呆。

    直到下晌王熙凤回来,进门要茶要水竟然都没有,再说要点子补汤来吃吃,平儿竟然也没准备。丰儿也累得要死要活的,见状,不禁瞪圆了眼睛。

    一个屋头里,最会伺候凤姐儿的就是平儿了。不然四个陪嫁丫头,死的死,去的去,怎么就能独独留下了她呢?

    然而,一早送凤姐儿出门时还在嘀咕着让自家奶奶保养的平儿,怎么会忽然间就没了灵机,竟是只顾着把自己等人往外赶?

    丰儿和刚被凤姐儿提到身边管理重要事件的来旺家的对视了一眼,只得出了门,各自去歇息。

    那边平儿紧紧地闭着嘴,愣着脸,木木呆呆地给王熙凤换了家常衣服,又把外头小丫头们才沏的茶端了上来,看着她抿了一口,还在发傻。

    王熙凤和平儿相处了这些年,哪里不知道这必是出了大事?便是上回为了贾敏的孝,平儿也只是急得哭,可没有现在这样一幅吓傻了的样子!

    自己拽了垫枕塞在腰间,又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大迎枕上,方放缓了声音,道:“行啦,别发傻啦。我回来了。便有天大的事,只要你二奶奶我这脑子还能用,就没什么可怕的。说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回 各自算计() 
平儿如梦初醒一般,噗通一声便软倒在了地上,低低地念了一声:“我的菩萨,奶奶你可回来了”说着便要哭。

    王熙凤一声断喝:“先把要紧事给我说了再哭!”

    平儿忙咬住哭声,拿了帕子胡乱擦了把泪,便低声道:“奶奶请问,灵牌疏上是不是写着天朝诰授贾门秦氏恭人之灵位?”

    王熙凤心中一紧,身后一僵,点头道:“正是。前儿刚跟大明宫內相戴权戴公公跟前儿捐下来的,一千二百两银子呢,乃是个五品的龙禁尉”

    王熙凤说到这里,忽然一噎。

    龙禁尉是五品,而朝廷有律例,五品官员的内眷称宜人,四品才称恭人,况且还要诰命下来才能这样称呼

    这是,这是逾制!

    王熙凤的冷汗刷地一声就冒了出来!

    这个错处究竟是谁犯的!这不是要贾氏一门的命么?!

    谁知,平儿又往前膝行了几步,抱住了凤姐儿的腿,低声问道:“给先小蓉大奶奶用的寿材板,是不是当年薛家给那位坏了事的义忠亲王准备的板?”

    王熙凤一把掐住平儿的胳膊,眼睛都要瞪出血来,咬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平儿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颤声道:“珍大爷到处问板,薛家大爷亲口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那副板乃是樯木,出自潢海铁网山,是他父亲带回来的,纹若摈榔,味如檀麝,做了棺材,万年不坏”

    王熙凤一声断喝:“别说了!”

    平儿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奶奶,外头人人都知道了,只是咱们里头没地儿去听说!当时二老爷就劝珍大爷不妥,可珍大爷一个字不听”

    王熙凤倏地立起,脸色苍白,低声道:“果然是!这样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当回事!这家焉得不败?我还巴巴地给他们白做活”

    平儿忙擦了泪,哽咽道:“这才是奴才最气最怕的!外头万人都说这事情都是奶奶协理的过错!奶奶的名声,已经被此事坏了一半了!”

    王熙凤如遭重击,身子一晃,颤声道:“此事与我什么相干?我不过是在内院照看家务,外头的大事,我如何得知?珍大哥哥弄了一百单八僧人、九十九道士,又是超度又是解冤,我念着情有可原一个字的不是也不肯说他如今竟然还闹出这种不要脑袋的动静来,难道就看得我真是个棒槌!只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能这么傻傻地给他们背了黑锅不成?!”

    平儿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坐下,一边给她顺后背一边低声道:“如今这事情都是外头爷们做的,咱们贸然去说也不好。闹起来,外人看着还以为咱们家内讧呢”

    王熙凤慢慢地缓了过来,听着这话,寻思片刻,摇摇头,手一抬,道:“你放心,这事儿不能我去做。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且安静地令人传了晚饭过来,吃过了,且遣人去打探王夫人那边的情形。

    听见说贾政已经去了外书房,王夫人正独自念经,急命换衣,带着平儿便去了王夫人的院子,进门却喝命平儿守在门口。

    王夫人一看她举止大乱的样子,立即将金钏儿彩云也赶了出去,屋里只剩了嫡亲的姑侄两个。

    王熙凤学着平儿,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求太太救命!”

    王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拉了她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王熙凤委委屈屈地把事情说了,又哭道:“我一个年轻的媳妇子,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丰儿偷听了客人们的私话,咱们还被蒙在鼓里!若是外头竟搬在我们王家的头上,罪名变成咱们家暗地里有了不臣之心,我拿什么脸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呢?太太,您快想想法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再有三日便要出殡,到时候灵牌上了街、棺木下了葬,再要改,可就来不及了!”

    王夫人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蓉儿媳妇有什么问题自己心知肚明。如今她不得不死,贾珍靡费些,大家心里都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把事情做到了这样明目张胆的地步,当今皇帝可不是个善心宽仁的,日后翻起后账来,真是凤姐儿说的,顷刻间怕就是抄家灭族的大好借口!

    ——如今王家拿着九边军权,正是最怕得了皇帝疑忌的时候,何况又是元春在宫里上位于否的关键时期

    王夫人手里的念珠狠狠地一捏。这事情,绝不能这样办理!

    王夫人霍地立起,沉声道:“你跟着我去见老太太!”

    王熙凤哭哭啼啼地自己爬了起来,却又为难地低声道:“侄女儿不敢去。老太太那边还好说,必定是会护着咱们娘儿们的。但是看在老爷大爷们眼睛里,竟变成了我这个年轻小媳妇子诚心立意地捏他们的大错儿我以后的日子,可还过不过呢?尤其是琏二爷跟珍大爷又那样好”

    王夫人便瞪她一眼,哼道:“也就是这么点子出息了!一到了外头就横行霸道,一进了我的屋子就变成了没骨头的奶猫!”

    王熙凤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地屈着膝:“求姑妈疼我”

    王夫人哼了一声,也不理她,叫上金钏儿,急急地往贾母的院子走去。

    这边鸳鸯已经得了探春的暗示,晚间递给贾母的茶便稍稍浓一些。贾母呵呵地笑,问道:“这几日晚间一直不肯给我吃茶,今儿怎么给我开了斋?”

    鸳鸯抿着嘴笑:“您都发了我几日的脾气了?今儿倘若再不给您口茶吃,我怕您明儿个就罚我去洗衣裳,提了琥珀那专会讨您欢喜的小蹄子来替了我!”

    贾母哈哈大笑,想想自己有些过分,忙放低了声音,笑道:“罢了罢了,虽然是重孙媳妇,守孝也守不到我身上,但总归让人家听见不好。我吃两口茶,你去叫了宝玉或三丫头来陪我说会子话,今日晚些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回 归总() 
鸳鸯答应了一声,方要出去,外头人已经报了进来:“二太太来了。”

    贾母目光一闪,看了鸳鸯一眼,鸳鸯脸一红,咬了唇低下了头。

    贾母哼了一声,先悄骂了一句:“弄鬼的丫头!”王夫人便走了进来。

    贾母一看王夫人少有的肃然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令鸳鸯:“给二太太看座,你们出去。”

    王夫人行了礼,且示意鸳鸯把椅子挪到贾母坐着的榻前,自己坐了。见屋里众人都退了出去,方低声把王熙凤的话都说了出来,又叹口气,道:“我知道珍儿原本就胡闹。因想着这件事办得的确不能寒酸了,也就懒得管他。谁知道在外头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若不是凤丫头听见了,吓得抓着我直哭,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们老爷也是,分明瞧见,却没管。我本来想着,应该先跟我们老爷商议此事,但又怕万一他也想差了,反而死活不准我告诉老太太,日后酿出大祸来,更加不妥。所以儿媳逾越,直接来惊动老太太了。”说着,便离了椅子,便要下跪。

    贾母连忙伸手拉住她:“就咱们娘儿们,跪什么跪?”然后气道:“你去把你老爷、那边大老爷和珍哥都给我叫过来!看我不打死这群孽障!祖宗百年的基业,眼看着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王夫人连忙拦住了贾母,劝道:“老太太先别生气。这大晚上的,若是果然把几位爷们都请过来,叨登大发了,反而把事情都闹出去了。儿媳趁着晚上来私下里跟老太太商量,就是为了不惊动旁人。明儿一早,编个名目,老太太再请他们一起来劝几句,也就是了。”

    贾母心里虽然生气,却也知道王夫人的顾虑没有错,只得点头,令王夫人:“这些事情,你回去嘱咐凤儿,断不可再跟旁人提起。我知道他们小夫妻要好,但这等大事,琏儿那嘴,喝了酒有什么准儿呢!还是不告诉他的为是。”

    王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又道:“这件事,除了儿媳和凤丫头,还有在外头听说了这个话的那个丫头,并没有旁人知道了。”

    贾母想着就生气,哼了一声,道:“说起来都是掩耳盗铃!这有咱们自己家人是傻子!旁的来吊唁的人早就都看在眼睛里了。如今还不说的,要不就是顾念着世交情谊不肯说破,指望着咱们自己悔改,要不然就是那些打量着看咱们家热闹的那起子小人!果然是惹祸的根苗!当年敬哥儿死活不肯接手这座宁国府,我就奇怪,如今看来,竟是他的日子过得最心净!”

    话说到贾敬身上,王夫人不好答言,便只是低着头。

    贾母自己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去吧。夜里不要多想,明儿就在房里等着,如果需要你出面,我再令人去请你。否则,你就当做不知道罢了。”

    这话正中王夫人下怀,便又安慰了贾母两句,出门来,又淡淡地吩咐鸳鸯:“老太太今晚只怕睡得晚,你小心伺候。”

    鸳鸯垂头称是。

    贾母坐在榻上生闷气,见鸳鸯独个儿进来,心里便缓了缓,招手叫她坐在身边脚踏上,叹着气,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眼神有些迷茫:“你说说,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鸳鸯边缓缓地给她捶腿,柔声劝解:“老太太,人家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们儿们觉得家里有您坐镇,所以才胆子那样大。总归心里有您把关撑腰,便闹得有些没边儿”

    贾母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又是三丫头的主意?”

    鸳鸯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又道:“三姑娘令待书过去看的,然后一件件拿回来都告诉她。她琢磨了,再令待书权当听见人家说的,私下里去告诉平儿,一层一层才转回到这边来。另外,事情肯定捂不住,早晚爷们都会知道是从二奶奶院子里出来的话。所以,三姑娘嘱咐我说,明儿您跟老爷们说话时,不妨就说是我听下人们嚼舌头,然后报给您的。别令二奶奶和太太这会子便跟爷们儿闹僵了,毕竟事情还没过去呢。”

    贾母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不知道这个?只是你可就要委屈了。一时半刻的,你老爷们转不过弯儿来,不定私下里多生你的气呢。”

    鸳鸯便笑了:“原本就该是我奉了命去办的这件事啊。这已经算是我伙同了三姑娘设计了二太太和二奶奶呢。若是老爷们发我的脾气,我也不算冤枉。”

    贾母听了,呵呵地笑:“这话倒是,只不过竟然跑了三丫头,想着怪让人牙根痒痒的。”

    鸳鸯见她终于有了笑脸,松了口气,便柔声劝贾母早些睡。

    贾母拍拍她的手,点了点头,果然上了床。但鸳鸯却听见她老人家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天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鸳鸯刚把房门打开,就看见金钏儿在院门处探头儿。鸳鸯连忙悄悄出去,拉了金钏儿紧张地问:“你来做什么?敢是昨晚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金钏儿忙笑道:“没有没有!昨晚二老爷没回内院儿。我们太太回去就睡了。听得说琏二奶奶那边也是累了一天,夜里早早地就关了门。”

    鸳鸯的脸顿时一沉。

    三更半夜的,事情都推到老太太这边来,害得老人家一宿没睡好,她们姑侄两个倒是踏踏实实睡得香!果然都不是姓贾的!三姑娘说的半个字都不错!

    原来,她听了待书传的话,便笑了:“二太太和二奶奶得着信儿只怕都晚饭时分了,只怕未必会立即过来。”

    待书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姑娘说了,这种事,她们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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