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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30章

小说: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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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康坐靠在车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暗想:自己这一世的康敏可是赚了——竟然拿大侠乔峰当车夫。一路上两人无话,只听得车声碌碌。去看看网 om。

    阿康渐渐有些困乏,刚有睡意,模模糊糊的觉着车子有些颠簸,似是乔峰忽然加快催赶。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后面好似有很多匹马在快跑,越行越近。初时阿康还当自己在做梦,突然一个猛颠簸,许是车轮碾过了个石头什么的,直把阿康颠地好似被抛了起来。阿康被震了个七晕八素的,想不醒过来都难。 这时就听后面十来个人的声音在叫骂,喊着什么“契丹辽狗,纳命来!”竟是有人追杀过来。

    阿康心想,若是乔峰自己,要脱身自是容易;可如今有了自己这么个累赘,想来定是为难。和这群头脑简单、思维混乱、性情冲动、行事偏激的武林中人讲道理,阿康是想都懒得想。除非把这些人都制住,不然想要脱身,恐怕是要见血了。想到这里,阿康一掀车帘子,跟乔峰问道,“你会暗器么?我这有些铜钱、散碎银子,你能把那些人都打下来吗?”

    乔峰早在一刻钟前就怀疑有人追踪而来,他一边加紧赶车,一边思量对策。跟阿康想得一样,带了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随行,乔峰也觉得脱身不易。乔峰打定主意,准备寻机弃车,带着阿康,仗着的卢脚程快,或可甩脱这帮人。哪知正想着,阿康却掀帘出声。乔峰生怕她一时不慎,再有什么闪失,立刻喝止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坐回去!”

    阿康被他吼得一愣,想了想,便退了回去。这当口不是争论的时候,阿康虽看不到乔峰脸色,但听他声音,也知道这事态危急。竟然大侠都想不出好法子,阿康决意奋力自救。

    打开事先备好的包裹,阿康取了张纸,包了几样药,取过一个大弹弓,推开车厢后的小窗;拔了匕首一挥,割断系着的卢的绳索,对着马儿喊了一声,“跑到前面去。去看看网 。7…K…aNKan。。”那的卢果然听话,颠儿哒的向前跑去。阿康使尽力气、用弹弓将那几个纸包向后射去。阿康这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玩弹弓,好在她也不需要准头,大概向后面来人方向射去就对了。几个纸包自是打不着人,还有一个纸包被来人当先一个,一记长鞭子抽了个正着。妙的是那纸包竟然在被抽中的一霎着起火来,跟着冒出股股烟雾,另外两三个也是径自燃了起来。跟着就听后面有人大喊:“契丹狗贼!竟用毒烟害人!”接着是呛咳声、马嘶声、重物落地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阿康坐在车内听了一会儿,果然没再有马蹄声跟上来,不禁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岔了气,竟咳个不停,无奈昨夜被冷水浸得,到底是着了凉。

    阿康又是咳又是不住好笑的坐在车上行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却是乔峰停下车,掀帘瞧她。乔峰见她娇笑妍妍,也是一愣,兀自脸红道,“你……没事吧,我听见你一直咳个不住。”

    阿康也为给他瞧见自己刚刚那副傻样而有些羞意,俏面粉粉的,回道:“没事,刚刚风吹着了,一会儿就好了。”

    乔峰想了想,问道,“刚刚……”

    阿康赶紧告诉他:“刚刚我用纸包了一些安神、止痛的药,混了白磷,用弹弓射了出去。那白磷极易自燃,顺便把那些麻痹人的药都烧了起来,他们就困乏的没力气追了。这还要多亏洛阳的一个名医的好方子、谭公谭婆的好药材。”阿康当时正想着如何能一下子把那些人都制住,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中迷香的惨状,当下便来了个“以治我之道,还治他人”。

    乔峰虽不愿让她涉险,却也不得不称赞她这法子实在是妙极,又省力、又麻利。只得摇摇头,回身继续赶车上路。

    正午时许,乔峰阿康在伊川县郊的一处茶寮停了下来,准备草草用些午饭,好继续赶路。他二人走进茶寮,才发现这小小的茶寮里,竟坐了二十来个书生,各个年纪不等,围着一个面容温厚、长髯垂胸的老者,或是虚心请教老者,或是瞻望老者、神情激动,或是侧耳倾听,或是相互讨论、争辩不休。乔峰为了避人耳目,一路走的颇为偏僻,此时若再另寻他处,未免太过费时。乔峰、阿康对看一眼,二人均觉得无妨。叫店家在角落里加了一张桌、两条凳,便坐了下来。

    乔峰点了热汤、饭食,便与阿康一道坐等,左右无事,遂听周遭书生闲谈。就听右边邻桌一个憨厚书生在听另一二十四、五岁,衣衫破旧的儒生讲,“……老师是开创我们‘洛学’的一代宗师,能得幸偶遇老师携弟子出游,实在是你我之福……”左边一桌,几个书生在讨论“存天理”与“灭私欲”。前面一桌在讲治学之道,应为“格物”、“致知”、“穷理”。中间不知何人就何事请教那老者,那老者正侃侃而言,周围学生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就听那老者道:“……理,既为天道也。天下万物皆需遵从,而不得逆反。在天则为日、月、星、辰,在人则为忠、孝、悌、信。道自然,而生万物。有理,乃有气。是若有人不知忠君爱父,便是有违天理。道之不存,气而不继,何以为人?……”

    那老先生说得是正气凛凛,闻者无不信服。但阿康听得却是一惊。阿康之前一直觉得《天龙》中的萧峰,是个悲剧色彩极重的人物。即便他是个大英雄,但到了最后,连阿康读着都觉得,萧峰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活不下去的最大理由,莫过于这个正直的人的道德理念体系崩塌了。对于大英雄来说,忠君爱国是为人的本分,可他偏偏就不知该忠于谁。他做得每一件事都不是为了私心,可最后却得了个叛国的罪名。宋辽哪一方都容不下他,连他自己心里都容不下自己。说穿了,他死于自己的良心,他的道德标准太过严苛。而此时,偏偏又被人在他心上又加了一道枷锁。阿康想着,不免忧心的向乔峰望了过去。果见乔峰此时双眉紧锁,神色一时凄苦、一时愤懑、一时迷惑。

    正这时,却有人上前来问那老者,若是有孤独的寡妇、家境贫寒、无依无靠,那她是否应该再嫁。

    那老者听了这么个问题很是不快——他的学说是主张“天人合一”;人之道,效法自然;而君臣之道,推及家庭,敬父若敬君,侍夫如侍主;怎么就有个不晓事的,问到寡妇再嫁去了?老者当下黑着一张脸答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听了这句话,阿康脑袋里面的一根筋,“啪”的一声就断掉了。她此时已猜到这位八成就是历史上那位有名的程朱理学的创始人——程颐了。就是他这么一句话,几百年来不知害了多少女人。阿康隐约记得,知道她小的时候,听大人议论别人家闲事的时候,话里话外透的意思,依然是觉得离婚的男人再娶是本事,离婚了的女人再嫁便是是非。可见几百年来的积习,在人们的头脑里是如何的根深蒂固,对女人的迫害又是何等的可怕。

先生卫道 女子诡论() 
(去看看网 om)    正在众学生就程老师这个答案又是一气热烈讨论时,就听一个温软的女声,朗朗道,“听闻老先生主张‘天人一理’,请教老先生,这天,是说万物造化之自然;这理,说的是道理,既万物都需遵循的规律。去看看网 om。 此解可对?”

    老先生闻声望去,说话的是角落里那一桌的一个白衣女子,虽面有病容,却难掩其姿貌姣好,温温婉婉、婷婷玉立。老先生笑眯眯道,“不错。”

    “请问老先生,周武王伐纣,算不算顺应天理?”白衣女子继而问道。

    “商纣暴虐无道,武王伐纣,而开启八百载盛朝,自然是顺应天道。”老者捻须而答。

    “可若按先生所说,忠君方为天理,否则便是枉自为人。那么若遇上商纣这等无道昏君,即便是他要挖肝掏肺,做臣子的也只能做那比干,白白扔出一颗玲珑心。若果真如此,又哪来的八百年周朝?哪还有什么《周礼》问世?”

    商末周文王、周武王起义伐纣的故事,在座的哪一位没听说知道,那武王的父亲、周文王,本是商朝的西伯侯,而那时的君,正是残暴的纣王。阿康这一问,的确是噎住了那老先生。

    “老先生主张‘存天理,灭私欲’。窃以为,私欲亦是天道中本就存了的,像树木需阳光、雨露滋养,人要吃五谷杂粮。只有当私欲无止尽的扩张,产生了危害,才有了恶果。私欲亦属天道,故而同样客观存在,不为尧存、不为纣亡,并无善恶之分。若是善加引导,便能为善。恰如人食五谷,故而本私欲、循天理、而繁造化。去看看网 om。这便是为善。为君者,亦要遵循天理。位重者唯以私欲为念,所行之事才更是丧心病狂。然君与天相违之时,为人臣子者又该如何?

    “听闻老先生师从濂溪公。妾曾听闻濂溪公著《太极图说》,其中有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这阴阳、乾坤难道不是天理?男女秉周公之礼而结为夫妇,既是顺私欲、亦是循天理。 之后方有后嗣之所传,成万载之基业。何以寡妇再嫁,就成了唐后,我华夏大地经五代、历十国,连年战乱,男子战死者不计其数,老弱妇孺能有几人幸免于难?及至太祖一统江山,仍与北辽、西夏战火不断。边关将士战死沙场,留下的孤儿寡妇何其不幸。若按老先生之见,这其中困苦者就该活活饿死?‘饿死事小’?那是老先生没挨过那等饥苦!即便是万恶不赦之人,也应付有司论其刑罚,怎么老先生红口白牙的就给天下的寡妇定了罪,还是‘饿死’这种苦刑?这岂不是草菅人命么?所幸在座各位都是高堂福寿绵长、家有余粮,若是哪个早年失怙、更兼家境贫寒的,早就该跟着寡母一同、饿死无咎了,哪还能跑来做学问。更该庆幸老先生晚生了几年,不然按照老先生的说法,说没了秦皇汉武,说没了濂溪公,这汉人的江山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哪里还谈得上今日的什么‘理学’?”

    这白衣女子正是阿康。那老先生初听阿康言谈,尚觉得耳目一新,被她讥讽几句也不放在心上。可到了后来,老脸上就挂不住了。秦始皇的母亲朱姬本是商人吕不韦的姬人、后被送与在赵国为质子的秦始皇的父亲,汉武帝的母亲跟了景帝也是二嫁。这些典故虽说有些不雅,说说也就算了。阿康所说的“濂溪公”,指的是这位程老先生的师父,周敦颐,号“濂溪”。周敦颐的母亲也是二嫁后才有的周敦颐——因为周敦颐有个同母异父的哥程颐自然知道,这二嫁一说,倒也不为过。去看看网 。7…K…aNKan。。可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被自己给说没了,这叫滋滋念念、以纲常为重的程老爷子情何以堪?老人家就快直接被这一论调给雷晕菜了。

    眼见自己的偶像遭人言语毁谤,邻桌的酸书生听不下去了,摇头晃脑道,“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老夫子诚不我©;晋江文学城MAwODI1Mjwy0zMzxMg4

    阿康嗤笑道,“孔老夫子的母亲难道不是女子?到底是女子养了孔老夫子呢,还是孔夫子养了女子啊?”

    酸书生立马被问住了,若说是女子养了孔老夫子吧,那孔老夫子反说女子“难养”,好像有点忘恩负义;若说是孔老夫子养了女子吧,怎么听着那么不庄重啊?

    乔峰听了差点喷笑出来,心道,这个书呆子恐怕是被康夫人给绕晕了。也有些讶异这女子学识之广、诡辩之智。

    阿康昂首对着那老先生道,“伊川先生若是以治学为己任,还请去芜存菁、明言大义,以免有迂腐之人、或是心术不正者,以讹传讹。若是想闻达于朝野,单是宣扬忠君就够了,那些未经世事、不知疾苦的书呆子,专跟寡妇过不去。”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连午饭都不吃了。

    乔峰见她突然就走,也不好叫住她,只得跟在阿康身后一同走了出来。阿康快走到时候,忽听乔峰在她身后劝她:“那老人家不过是个实心眼的读书人,康夫人何苦为他生气。”

    阿康一听,猛地回过身来瞪着吓一跳——她冷不防突然转身,乔峰差点就撞她身上了——幸好乔峰身手灵活,见机的快,也未露尴尬。阿康是压根没顾上这些,自顾恼道,“是啊。你乔大侠是大英雄,让人说的连生死大义都糊涂了,还能为他人着想。我阿康算什么?刁妇!小人!人家不过嫁,我就和人家起口角。天生的□□!您乔大侠离我远些,莫坏了你的名声!”©;晋江文学城MAwODI1Mjwy0zMzxMg4

    乔峰闻言倒是一时无语。他本以为阿康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因为她也是寡妇的身份。却不曾想,阿康不仅留意到了他的茫然与绝望;更是妙以诡辩、当众批驳。想起他刚刚听闻忠义之论时,思及胡汉之仇、自己的身世,不禁感到“茫茫天地之大,竟也无可存身”的悲凉;待到阿康将那老夫子批了个淋漓尽致,他乔峰听着,也不由的觉着痛快。这份默默的关怀,让乔峰如何能不暗自感激?

    昨夜这女子深历迷香之苦,却能不乱神志,想出那么个受罪的法子,又当真能苦挨下来,这些足以见得她心志之坚定,性情之坚韧。从与这女子初次相逢至今,她为信、为义、为家人所受的那些苦,乔峰是亲眼见得。哪有岂是一个□的人所能为之?如今她竟连“□□”这样的词都搬出来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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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康没理乔峰在那转着多少心思,径自走到马车前,也不等人扶她,两手一撑车辕,挺利索的就跳到车上。帘子一甩,人家自己坐回车里生闷气去了。

    阿康觉得自己大概和乔峰八字犯冲,每每遇到他,自己都会倒霉:第一次是乐儿走失、受惊,阿康自己跌跤;第二次是血光之灾;第三次连人命都丢了三条,自己中迷香的那点苦处还值得一提么?偏偏自己就是犯贱,还总是替人操心。不就是因为明知他是个悲剧人物,自己难免不忍么?他悲剧怎么了?他还有理了不成?反倒数落上她了?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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