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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7章

小说: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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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不拔”颠不颠地凑上来,“小娘子莫害羞,你在这里正好,省的被你老爹耽误了……”

    阿康冷冷一眼扫过去,那气势竟让素来油嘴的“毛不拔”一噎。阿康脸子一放,冷哼一声道,“只听说‘金刀王家’是名门大户,怎的家中竟有如此不知分寸的下人!王老爷尚未开口,倒见下人抢话,王老爷宅心仁厚,好家教啊!”

    王鹏举见美人不开笑脸了,忙喝“毛不拔”道,“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下去!”“毛不拔”老鼠眼一滚,见不讨好,悄默声退回自家老爷身后。

    阿康见此,目光仍冷,嘴角挂上三分假笑,开口道,“王老爷的话,刚刚小妇人在门外也听到一些,老爹不答应贵府的求亲,实是为贵府好。”见王鹏举一愣,阿康顿了顿,又说,“小妇人本非温老爹亲生,是认的干亲,老爹自是不好替我做主,这是其一。小妇人本是外乡人,在此地,即便是温氏二老也不知我生辰八字,王老爷想是被人蒙了这是其二。小妇人成亲不久,先夫突然亡故,留下遗腹子,公婆说我母子命薄,八字带煞,叔伯姑嫂,俱不能容,故而敢将出来,贫病交迫,为义父义母收留。收留当日曾请医生为我诊治,说是产后失于调理,已是不能生养了,是为其三。像小妇人这种不祥之人,义父哪敢应承亲事。还望王老爷莫怪。”

    老书吏一旁听得直冒汗,心想这小娘子倒真敢讲!不过如此一番说辞,应能堵住王鹏举的话头。此时见王鹏举愣在那里冷了场,便眯眯一笑,出声道,“王老爷,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小老儿?”王鹏举一见,忙起身道“周老爷子好,您老快请坐。”

    你道是为何这王鹏举如此恭敬?王鹏举不过一届商人,虽然常以江湖人自居,那也就是吓唬吓唬普通人、给自己壮个声势,自己也知道,在真正的江湖人面前,自家的招牌根本就不够看的,所以能有个机会,便对丐帮极力拉拢。对武林中人尚且如此,对官家就跟不用说了。王鹏举并不知周老书吏是丐帮弟子,但他两家都是洛阳城的老户,王鹏举自然知道,这书吏虽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名头,但是周家一家几辈都在衙门口里经营,周老书吏自己的徒弟更是遍布各州府衙门口,其中也不乏朝廷大员的刀笔吏,这样的人,他王家想结交都结交不上,哪里敢怠慢。

    王鹏举起身让座倒茶,老书吏也不客气,稳稳落了座。阿康在一旁看着也有些意外,这些天她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对旁的都不曾留意,这老人家又是马大元安排过来的,倒也放心,是以这一路行来,也不曾问过这老人姓甚明谁、是何来历。但她此时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对周老书吏笑笑,以表谢意。

    周老书吏乐呵呵的接了茶,也不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这不是特意送康夫人回来么。康夫人的小公子是个习文练武的好苗子,被一位武林名宿看中,收为弟子。特意托小老儿陪同康夫人将小公子送去。这不,才刚回来,一进门就碰上你了。”

    王鹏举一听,好么,不论是人家道地的武林人士,还是这吃官家饭的,自己都惹不起。这周老书吏是人老成精了的,这温氏若没什么背景,周老书吏定不会替她出头。于是也不再提求亲之事,改和老书吏聊上了,请这老头儿喝顿酒,酒饭过后一同离去不提。

    一月匆匆而过,眼看便到阿康和玄苦商定好去看乐儿的日子,叶二娘却一直不曾回信。直到九月初二这天,一大早,周老书吏又等在酒肆门前。阿康先是谢过上次老书吏帮他解围,送上一壶自家酿的竹叶青,这才上车启程。路上和老书吏聊聊天,这老人家阅历颇丰,混迹江湖官场多年,见识自是不凡。阿康中学时就读过《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清朝的话本,当时虽觉得有趣,很多地方也是半懂半不懂的,此时正好请教。阿康知道有很多江湖、官场上的事是有忌讳的,问前有过斟酌,问得自也巧妙,老书吏方便说多少就听多少,绝不刨根问底。老书吏觉得这闺女倒也聪明乖巧,讲得是摇头晃脑,滔滔不绝,兴致颇高。

    二人刚出城门不远,忽见一骑飞驰而过。阿康本来因一清早官道上没什么人,老书吏年纪大,也没避嫌,就掀起帘子,坐在老书吏身后一旁,好方便聊天。这一骑惹得尘土飞扬,阿康忙扬帕掩住口鼻,这手还没放下,就见那一人一马又飞奔回来。老书吏正暗自戒备,那骑马的已在车边扯住缰绳,来者竟是叶二娘。

    “二……二姐!”阿康想到老书吏在旁边,忙换个称呼,招呼二娘。原来叶二娘约莫一个月前才接到阿康的信,却不便即刻就来。这一拖延,竟已是一月有余。叶二娘一脱身,便往洛阳飞驰而来,生怕再与阿康错过。此时一见阿康,径自红了眼眶,一时竟无语凝咽,半晌才开口道,“苦了妹妹了,孩子可好?”

    阿康此时见到二娘,惊喜交加,却又不能多言,只说,“已是见过,都好。可心下总觉不大稳妥,姐姐来了就好了。”言外之意,你的孩子我见到了,平安,但认不大准,你亲自认认才好。

    叶二娘自然明白,心下忐忑。阿康把老书吏介绍给二娘认识,跟老书吏说这是自己姐姐,听说外甥到少林学艺,过来看看。一番寒暄过后,三人便往少林赶去。

认母全因慈悲心 托孤但见慈母意() 
(去看看网 om)    此时上次阿康寄宿的山农家门口,虚竹正带着乐儿玩耍。去看看网 om。话说乐儿如此年幼,玄苦虽然答应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所托,却也是发愁如何照管这个小儿。后来查得寺内第三十六代弟子是个弃婴,自幼由其师父慧伦抚养。便把这师徒二人找来,烦请代为照顾乐儿的衣食住行,算起来,乐儿除了习文练武,其余的时间都可以跟着这师徒俩。顺便让虚竹给乐儿母亲送信过去,好教她知道,少林寺中有僧人是带过小孩子的,大可放心。不想此举却是帮了阿康大忙,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老书吏赶着马车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原来乐儿竟也刮了个光头。老书吏招呼了一声,“虚竹小师父!”阿康闻声打了一个激灵,叶二娘见阿康如此,一个眼神问过去,阿康望住二娘,点了点头。叶二娘泪水一下子便泉涌了上来,却只得咬紧牙关,再生生咽了下去。

    众人下车下马,阿康轻轻拍了拍二娘的手,缓步向前,对虚竹称谢,并介绍二娘是自己的姐姐,因为姐姐的孩子自幼便丢了,一向把乐儿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故而同来看望。虚竹对叶二娘道了一声佛号,问了礼。二娘见这年轻和尚二十岁出头,跟自己孩子的年纪倒是相仿;相貌平平,方脸阔嘴塌鼻子,倒有几分像自己早已过世的兄长,心下更是悲摧。虚竹见这女子双目含泪,像是要把自己望进眼睛里,心下觉得奇怪。再一想刚刚康夫人所说,想来这位大娘甚是可怜,也就不去计较。

    阿康见叶二娘虽然激动,却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便放下心来。此时想念乐儿的心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抱过孩子搂在怀里,泪水无声的直落在阿康捂住自己口鼻的衣袖上,背却依然挺得直直的,不见一丝颤动。乐儿窝在妈妈的怀里,最是开心不过,搂着阿康的脖子直喊“妈妈”。

    阿康收住情绪,稳了稳气息,这才抬起头来,细细端详乐儿,只见乐儿圆圆的小脑袋刮了个光溜溜,衬着亮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分外的好看。只是此时天已入秋,阿康担心冻到孩子的头,幸好临来前,把燕北山送的一块虎皮给孩子做了顶蒙古式的小帽,急忙翻出来给乐儿戴上。去看看网 。7…K…aNKan。。只是一个月不见,孩子黑了,也壮实了,依然机灵顽皮,但是言行间还是让人感觉长大了不少。阿康虽然不舍,看着孩子长进了,也觉得自己这一决定是对的。

    山农夫妇把他们让到屋里坐下叙话,众人谢过落座后,老书吏悄悄跟这老夫妻出去,好方便她们说话。阿康跟虚竹打听了一下乐儿在寺里的饮食起居情况,听后很是放心,也颇为感激虚竹师徒。虚竹听她道谢,忙起身回礼,“女施主莫谢小僧。乐安师叔是玄苦师叔祖的徒弟,算起来是小僧的师叔。二位既是小僧师叔的母亲、姨母,自然也是小僧的长辈。小僧侍奉师长,本就是份内的事,哪有受长辈谢的道理。”

    阿康闻言一怔,心想,“这虚竹果然有几分呆,不会是小时候被萧远山抢走,吓坏了脑子吧?”一会儿又琢磨着,这么一来叶二娘不是比虚竹大了两辈了?

    放开这些念头,阿康捧出两个包袱,交给虚竹,笑道,“我们不是你们佛门弟子,不跟你算这些辈分。你和你师父对我乐儿好,我自是要谢的。这是我自己做的素馅烧饼,烦请你带给令师,表表我们一番谢意。另有一套僧服,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上次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也不知是否合身,你过会儿试一下,让乐儿帮你看看,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这就帮你改了。”

    虚竹连连摆手,还未及开口,便被阿康抢先说道,“古语有云,‘长者赐,不敢辞’。你若真当我是你长辈,就收下。”虚竹闻言,只得谢过阿康。阿康跟农家打声招呼,便叫乐儿陪虚竹到隔壁换衣服。阿康和二娘与他们仅是薄薄的一面木板门相隔,忽听乐儿叫道,“虚竹哥哥,你背上怎么也被烫上香疤啦?这九个圆点还烫成个大圈,多疼啊?”这厢叶二娘闻言,身子猛地一震,阿康赶紧握住她的手道,“姐姐莫慌!”

    此时二娘浑身颤抖,泪如泉涌,死死掐住阿康的手,却是忍着一动未动。虚竹和乐儿一出房门,见此情景,俱是吓了一跳。去看看网 。7…K…aNKan。。阿康转头望了望虚竹,道,“你们先过来坐下,”又对乐儿微微笑了一笑,“乐儿莫怕。”

    “敢问虚竹小师父今年多大?”

    “小僧也不确知,大概二十岁,最小也有十九岁,也可能二十一了。”虚竹说完低头,甚是惭愧。

    阿康刚想开口,叶二娘却拦住,自是缓缓说道,“小师父,不瞒你说,我的儿子若在世,也是你这么大。我见到你,就特别想念我那苦命的孩子。你,你能不能,愿不愿认我做个干娘,喊我一声。”说道后来已是哭腔,双眼又落下泪来。

    虚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说,“小僧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康忙截住话头,“可出家人,也应以慈悲为怀。你见她思子成疾,痛不欲生,就不愿度她一度么?”虚竹虽觉得不妥,可道理上好像又是这么回事;再看叶二娘,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泪好似滴到自己心里去了一般,自己也跟着她心酸不已,便不自禁的叫了声,“娘……”。这一句出口,且不说叶二娘那边是泪如雨下,就连虚竹也莫名的觉得身心一轻,似乎这声呼唤是亘古以来就跟着自己的,只是不知为何而离散了,这一声出口,好似三魂七魄都归了位,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总之就是个踏实自在。小和尚不禁心里暗想,“师父说的没错,果然度人既是度己。我完成的女施主的心愿,开心的却是我自己。”

    叶二娘已是激动得口不能言,只紧紧握住虚竹的手,嘴唇抖抖的,虽未出声,阿康看她唇形,知道她是在喃喃着,“我的孩子。”

    阿康既欣慰于他们母子相逢,又担心不知今后该何去何往,搂着乐儿,抚着孩子的小脑袋,暗自鼓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乐儿平安。乐儿见干娘一直流泪,母亲也是愁眉暗锁,不禁有些心慌,往母亲怀里贴了贴,问道,“妈妈,现在虚竹哥哥是干娘的儿子了么?那他就不用叫我师叔了对不对?”

    阿康想了想,道,“你干娘是认了虚竹小师父做干儿子,和你一样。不过这是家里的称呼,回到寺里,还是按寺里的规矩来称呼,知道么?不过虚竹小师父年纪比你大,平时又对你多有照顾,你叫他声哥哥,也是应该。”

    乐儿点点头,再回头看叶二娘时,二娘已收住泪,乐儿这才开心起来。吃着妈妈做得点心,讲着这些日子的见闻,告诉妈妈自己每天都有什么长进,小孩子快乐的最为单纯。虚竹第一次清楚的体会到母亲和家人的感觉,有些晕滔滔的,却也很是开心。正是陋局之外,绿树葱葱;斗室之内,其乐融融。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暮鼓敲响前,虚竹是一定要领着乐儿赶回去唱名的。阿康本想和叶二娘送他们到寺门口,虚竹却拦道,“娘,敏姨,人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莫不如你们就此止步,我和乐儿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寺。”此时却是叶二娘挽住了阿康的手,停住脚步,笑吟吟的望着他们道,“好,那你们去吧,一路小心。虚竹好好照顾乐儿。”

    虚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会的。娘和敏姨也要保重。”乐儿也学着虚竹的样子,对阿康和二娘合掌行礼,之后便和虚竹牵着手,大步回寺。

    阿康想着虚竹行事,虽是单纯憨直,却也不失为大智若愚的一种,况且刚才短短几句,竟有几分宝相庄严的味道,心下暗自感慨。却不解为何叶二娘没有直接认了儿子,却要拐了个大弯。不想二娘却先开了口,“妹妹觉不觉得虚竹做和尚做得很是开心?”

    “这倒是千真万确,虚竹性情天真赤诚,又自小长在寺中,自然是单纯、快活。”阿康点点头。

    “妹妹既知有个围绕我们母子的大阴谋,而我已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你说对虚竹来说,有朝一日,他知道他的母亲曾做过许多恶事,他还会快活么?”叶二娘仍旧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低语。

    阿康隐约明白二娘的苦心,却又不大认同,说道,“父母子女,乃是人之大伦。即便父母做了恶事,难道不认父母就能当一切全没发生么?虚竹应该不会这么想。”

    “他性子单纯,自不会这么想。但他心里会很苦。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过得好。更何况,那孽是我自己造下的,又与孩子何干?我枉为人母,却既不曾养他,也未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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