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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剑二之荼蘼落尽-第17章

小说: 古剑二之荼蘼落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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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参见三皇子殿下!”两人齐刷刷的跪在夷则与阿阮的跟前。
“你们莫不是认错了人吧?”夷则略略思考,警觉的没有认账。
“这怎么会认错?我家刺史徐大人已经设好为殿下接风的筵席,说是有朝廷要事共议。”其中的一名很是诚恳的说,并递过一封手书。
夷则打开信笺,匆匆一阅,心中暗自思量。徐大人,虽不在朝中,但早有耳闻,确实是个廉政的好官。若可收为己用,日后夺取天下还可顶一臂之力。于是便拉着阿阮随那两人而去。

☆、第三十二章 皇恩不可负 鸿门多暗箭 上

跟着那两个侍卫出了闹市狭窄的小巷,便见得一辆稍显华贵的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鎏金的车盖上云雀凌云的图案栩栩如生,棕木的门帘,玄紫色的纱缦从车盖而下轻轻的覆盖住小窗。夷则见状微微一笑,只有此等品级的官员才会用得此车,所邀之人当是刺史无疑。
驾车的小厮轻扬手中的鞭子,马儿们便飞快的跑起来。阿阮掀开车帘朝外望去,街市上繁华的景象快速的掠过眼前,多看几眼便觉有些眼花缭乱,倦意涌上脑门,随即靠在夷则的肩头。
大约过去一刻的光景,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所高门大宅前,高大的门楣上并未挂‘徐府’的牌匾,看来只是一所居于深巷的别院。还未下车,夷则探头便见得率地方各级官员跪拜的徐刺史。
“夷则,你好威风啊!”阿阮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充满疑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跪下呢?小叶子他们也没有这样啊?那以后我是不是也要这样?”
“只是一些凡俗的仪节罢了,阿阮不必介怀。”夷则敛眉,沉吟了会,“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凶吉难料,我们还是小心些。”
“下官率众地方官恭迎三皇子殿下!”为首的徐刺史,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脸上皮肤皱巴巴的,一双小眼睛闪闪有神,官帽下花白的鬓角头发略微秃了些,尖尖的下巴上,飘出一缕山羊胡子。
“不像个坏人呀!”阿阮看见徐刺史那一瞥山羊胡子,不禁偷偷笑起来,贴在夷则的耳边悄悄的说。夷则示意他们起身,紧了紧牵着阿阮的手,径直朝院内的主厅走去。
刚入得主厅,便见得一席华美的菜肴,一旁两位清倌儿正在转轴拨弦。徐刺史殷勤的拉出椅子,然后便挽袖亲自斟起酒来。
“三皇子驾临鄙地,下官万分荣幸!”徐刺史首先举杯一饮而尽,随之身后的地方官员也一起抬首举杯。
夷则端起酒杯在嘴边停顿了会,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徐刺史的脸上。徐刺史当即愣了下,紧接着便笑吟吟的说,“下官相貌丑陋,倒让殿下见笑了。”然后转身对一众人等说道,“今,三皇子殿下与众同乐,同饮,大家定要开怀尽兴!”
夷则挑眉,“来,干!”随之一杯酒便见了底。一旁的阿阮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也跟着举杯喝了些。
酒过三旬,徐刺史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从宽大的袍袖里掏出一卷黄绫,置于掌间高高举起。“三皇子,圣上有旨,让老臣代为宣读。”
夷则面色一凛,不祥之感顿涌心头,刚放下酒杯,便觉得脚底似有轻软之感。咄咄的目光聚于徐刺史的脸上,可那家伙似乎见惯了此种颜色,抬首,打开圣旨,饱含霜意的小眼眼皮一沉,便朗声宣读起来:“门下①:皇三子李焱其罪有三。其罪一,其母淑妃夏氏,本为南海鲛妖,蒙混入宫,障蔽帝听,妖媚惑主,玷污皇血,妇德有亏。其罪二,其半妖之子,亦为妖孽,既为贵胄,且不思安分,叛逃师门,屠戮无辜,令其兄重伤,亦有弑君之念。其罪三,近日破仙临之德行丰碑,再三出言冒犯君上,骄纵无理,孝懿有亏,此乃大不敬。有此孽子,入,则祸乱朝纲;出,则殃及百姓,恐九泉之下,朕愧对先祖。故宣朕旨,赐鸩毒,加恩令当即自尽。”
话音刚落,便见得一侍卫端上一壶酒来。徐刺史歪了歪嘴,那侍卫翻眼瞅了夷则一眼,然后哆哆嗦嗦的斟满一杯,双手抖的不行的端到了夷则的面前。
“真是个没用的孬种,还不滚一边去!”徐刺史目光中含着讽刺的意味。“皇恩不可负,三皇子请吧!”
接过徐刺史含着挑衅的目光,夷则的脸上立刻挂满了霜寒,可眼中却火光熊熊。身体两侧的手早已握的骨节青白,被胸腔里剧烈的怒火顶的不住颤抖。头脑里快速闪过一桩桩往事,母妃至死魂魄被拘都还如此挂念着那人,临走之前还留下遗言让莫要父子相残……
“哈哈哈……”夷则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我忠于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毒?当即自尽?这便是他对我的父子情意?妇德有亏,这便是他对我母妃的情意?说我是妖孽,在座的各位可曾见过在下所犯的罪孽?破仙临之德行丰碑,座下锦衣玉食的各位,可曾见过民间疾苦?可曾知道生魂祭碑?若一无所察,有有何凭据称李康所作所为俱为德行?此间种种委实可笑!”
正对面的徐刺史被夷则的戾气所慑的连退了好几步,“圣命不可违,我等也是奉旨行事,还望殿下体察。殿下请安心上路,旨意并不关联这位姑娘。”
“夷则,不能喝!”阿阮拉过夷则攥得紧紧的拳头。
夷则端起酒杯,金色的酒器里,正急急的泛着一圈圈涟漪,被揉碎的倒影在其间剧烈的晃动着,仿佛正在导演着一幕天大的笑话。“啪——”一声锐响,酒杯被奋力摔于地上,银色的酒花飞溅四射!
“夷则,我们快跑!”阿阮环顾四下,将肩头的包裹紧了紧,一手扣紧了夷则的手指,递给他一个勇敢的眼神。
“好!”夷则拽紧了阿阮便向院子里冲去。
刚冲至主厅门口,一只羽箭“嗖”的一声,阿阮一个激灵,身子一则,那箭竟不偏不倚的,直直插进身后的墙里,吓得后面的地方官一阵的哆嗦。
夷则呼吸一顿,抬头望去,屋顶上正整齐的站着一排弓弩手。他身子极速反应,拉着阿阮立即向院子里的柱子后躲去。“嗖嗖嗖——”接二连三,好几只箭从上部射来。夷则目光寒了寒,心中暗骂,“有朝一日定将这些全全还给那人!”
妖孽便妖孽吧,目下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夷则抓住这躲在柱子后的一线时机,赶紧掐诀念咒,希望快速传送出去。哪知,刚化出剑指,一阵猛烈的无力感快速传递到指尖。
“阿阮,这,这酒里面有药!”夷则眼中透着愤怒,“你自己先逃,他们不会杀你的!”
“不,不要,我是夷则的妻子,怎么可以自己独活?”阿阮摇了摇头将夷则的手攥得更紧。“只是不能使用传送法而已,若是可以,夷则快些输送一些灵力给我,我们一起打退这些坏人!”
夷则凝神,一手护着阿阮,同时抽出一部分灵力快速的从腕间输送给她,一步一步的慢慢往院子外面靠近。另一好手握紧了长剑,速挥动挽成一道屏障,阻挡着迎面而来的箭雨。生铁的箭头碰触上长剑,发出清脆的鸣响,闪过一道道耀眼的白光。
“想跑没那么容易!”只听得徐刺史一声令下,院子靠门的方位立刻多了一排手执长戟的侍卫。
夷则转身,与那一队士兵对峙,一身萧杀之气,目光如电。灵力一输送完毕便抽身腾空跃起,展开双臂,举剑凝出强大的剑气,一道蓝光直直的射下,当即击破了院中的雕花石屏,立刻掀起大片的烟雾,门口的长戟侍卫忙退了好几步。
“就如此的能耐,还想拦我不成?今日我不想犯下杀孽,识时务者速速退去!”夷则大声喊道,同时递给阿阮一个眼色。
一阵简短的乐声从阿阮的鹊桥仙中飘出,院内的人皆头痛欲裂,须臾一道蓝绿之光闪过,如雨的藤条蔓延开来,快速生长成一道阻隔箭雨的屏障。
半空中的夷则,向阿阮伸出手来,一个跳跃二人便闪出院墙,飞遁而去。
“夷则,那些人哪是我们的对手,不过人多些罢了。”阿阮挽着夷则的手咯咯的笑着,突然她看到夷则向下撇着的嘴角,寒霜的眸子,立刻止住了笑声,“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起来了,夷则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又如何知晓我会使用传送之术?我们出海之前并未在广州逗留,除非……”
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一阵呼啸,不消多时,一个一袭黑衣的蒙面人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黑衣人挥剑向他们砍来,夷则赶紧抽剑,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力道之大,让那黑衣人趔趄了好几步。谁知此人轻功了得,反应又极为灵敏,只轻轻一跃,便又跳到阿阮的身侧开始新的攻击。剑锋即将抵至胸口,阿阮下意识的把身体一偏,机灵的一蹲,跳至地面,躲过凶戾的一剑。夷则见状,赶紧攻其后背,剑指凝出蓝色的气晕直迫黑衣人的颈项。只见那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往左一闪,同时快速念咒,红色的剑气立即布满了周身,使得那蓝光丝毫不得侵犯。
红色剑气!夷则心中一个激灵,迅速飞升,一剑直捣其面部,轻轻一挑,那黑色的蒙面便如同树叶般的悠悠坠落。
①门下:唐代的圣旨是没有用的开头。最多也就奉天承运这四个字,真正有用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日”是从明朝开始的。因为皇帝旨意要门下省审核通过才能生效,所以这个“门下”是对门下省说的。

☆、第三十三章 皇恩不可负 鸿门多暗箭 下(阿阮受伤)

“是你?”夷则剑眉倒竖,全身戒备,屏息盯着那张失去蒙面的脸。他认出那人便是在仙临苑败于他手下的黑衣道士。“区区手下败将,还敢再来犯我!”
“此仇不报非君子!”黑衣道士言,“那日我不过是大意了!今日再来比试!”黑衣道士腾空一个侧翻,挑开夷则的剑。夷则不甘示弱,紧追而去,被黑衣道士快速弹开的力道震的握剑的虎口一阵阵发麻。那道士趁机,以剑指快速在胸前划过,半边天便下起了红色的剑雨,一把把红色的气剑铺天盖地的射来。
阿阮气愤的立刻把巴乌横在嘴边,怪异的韵律响起,嘎然划破了周围的喧嚣,黑衣道士立刻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夷则,小心!”一个声音在脚下响起,地上的阿阮投来充满信心的微笑,同时支起强大的蔓条护在夷则的身周。得到一时的有力时机,夷则立刻幻出漫天的飞雪,应是生生的将那些红剑给挡了回去。
半空中一直在斗法,已惹的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观看。
“这是在看表演吗?”阿阮无奈的皱起眉头,同时挥动着手臂,朝人群喊道,“这儿危险,大家快点回家吧,法术与刀剑一样的无情,被伤到就不好了……”
可周围的人仍旧无动于衷的举目观望。半空中的夷则对黑衣道士喊道,“阁下一时半会也不能将我们置于死地,不如换个地方,不要伤及此处的百姓!”那黑衣道士看看脚下,动作微微一顿,稍微缓慢了下来。
夷则见目的达成,便立刻跳至地面拉起阿阮腾空远遁。黑衣道士心下大骇,奈何已慢了好几步。不甘心到手的肉就这么飞走,一狠心,陡然抬手,从指尖射出一道火光立刻在地面烧出一片火海。
“你这卑鄙小人!”夷则回身,同时双臂飞舞,侧身反转,在半空划过优美的曲线,剑气推出,漫天的大雨淋漓而至,迅速扑灭了脚下的大火。
趁夷则无暇顾及身后,黑衣道士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瞬间内力迸发,从箭匣里抽出数只锐箭向他们刺来。
“哗!”锐箭闪着猩红的光,拖着细长的影子疾驰而来。
“夷则,危险——”一个声音如惊鸿极鸣,窈窕的身影在他的面前坠落。秋水般的眼瞳慢慢阖上,如墨的青丝铺泻而下,轻纱薄雾般的裙裾在风中散开,宛若摇曳的芙蕖,极尽繁华,而后慢慢的凋谢……
“阿——阮——”夷则大吼,快速的下沉,扶住左肩中箭的阿阮。无限的愤怒凝出巨大的剑气回弹向前方。黑衣道士猝不及防,正中蓝色剑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夷则见状赶紧带着阿阮飞遁远去。
红叶似火,一阵风扫过树丛,几片叶子在空中盘旋着悠悠降落。夷则怀抱着阿阮仍在飞遁。怀中的阿阮脸色惨白,往日樱桃般的双唇早已没了颜色。双目微闭,头向后仰着。鲜红的血正从伤口处往外涌着,透过夷则的指缝,一点点的渗到地上。
“不好,这箭似乎有毒!”那左肩上的红箭早已没了光华,而是变成了黑色。夷则指尖凝出一道幽光将箭身折去大半。
“好冷……好痛……夷则……”剧烈的疼痛如巨浪般的层层袭来,阿阮眼皮动了一下,双唇微张,口中喃喃。
“我,我在……”夷则停下脚步,看看怀里的人,干裂的唇有些颤抖。随即看看四周,早已没有追兵,便落地停了下来。
“阿阮……很痛是不是?都是我太大意了……”夷则望向阿阮没有颜色的面孔,极度的心疼,一滴泪突然从一边的眼睛里滴下来,落到阿阮的脸上。
“阿阮不……不疼……只要夷则没事……那就好了……夷则……流泪了?”阿阮伸出右手想要拭一拭夷则的眼角,奈何活动时肌肉牵连的疼痛快速传来,阿阮的手只在半空停了停,秀美的柳眉又蹙到了一起。
“别,别动……你还在流血……我来给你治疗!”夷则剑指凝霜,将一道蓝光注入阿阮的身体里,“好些了吗?”夷则抽了抽鼻子,一把抓住阿阮的手,将它捂在自己一边的脸颊上。
“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血止住了,痛感也减弱了些。阿阮的眸子闪了闪,泪很快涌了出来,“那……辛亏还和夷则做了一日的夫妻……”
“不……不会的。”夷则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的弧度,“只是一点箭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还要白头偕老……”当念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夷则自己都不相信会有白头的那一天。因为这有毒的箭伤对阿阮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师尊曾言,阿阮的灵力封印极为脆弱,稍有不慎便会破裂,以至灵力迅速的溃散。而更不可有重大疾病或是受伤……
“真的吗?”阿阮凝着泪珠的眸子尽力弯了弯,“若是可以跟夷则在一起一辈子,拿什么来交换我都愿意……”
“喵呜……”一个熟悉的叫声,伴着脚踩落叶的沙沙声,阿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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