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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宫殇红颜-第50章

小说: 宫殇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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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羽殿的路上,华衣见华玉闷闷不乐,以为她生自己的气了,不敢多话。

    夜里,华衣洗漱毕,解衣入榻,却见华玉独自站在窗前,皓月清辉洒在她的肩上,竟有些孤寂的感觉,

    “华。。”,华衣刚开口,就见华玉转身,眉梢眼角都沾染了银色的凉意,眸子里一如今日所见的哀意,这种感觉让华衣的心泛起酸涩来,

    “你睡罢”,华玉说道,转身出门,听声音是跃上了树梢,树叶晃动几下,就没了踪影。

    华衣拽紧了被角,倔强的望着半掩的房门,二人自幼同眠至今,枕边的空荡荡,注定让她今夜难以入眠。

    华衣撑着眼过了一夜,在天微光时,才迷糊睡了过去,等她悠悠醒来时,枕边有淡淡清香,华衣惊喜地转过身来,却只见到枕边的一株白玉兰,沾着清晨的露珠,盛放的刚好,清香扑鼻。

    华玉端着包子、粥进来,双眼泛红,想来也是一夜未睡,华衣裹着被子坐在床沿,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会,开口道,“我知道错了”,

    华玉点点头,示意她起身用食,华衣起身,伸开两臂,撒娇道,“华玉你帮我”,

    华玉没有拒绝,走过去拿起衣裳替她穿起来,华衣心情好起来,两手抱着华玉说道,“华玉待小衣真好”,

    华玉系扣的手指顿了顿,低声说道,“师父让我出门要多照顾你,我对你的好是自然的”,华玉不爱说话,她说话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替华衣认错,受责罚。

    所以,华衣有些奇怪的松开抱住她的手,捧着她的脸,想让她抬头,

    华玉低低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平寂无波,不喜不哀,仿佛没有生气了,昨夜的那种哀意也没了,但这种平淡,让华衣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华玉?你还在生气吗?”,华衣问道,华玉继续替她系着扣子,不言不语,“等我打败那个叶付,再也不跟人比武了好么?”,华衣放软了语气,拉着华玉的手撒娇,每次这样华玉都会心软的,

    “洗漱,吃东西”,华玉替她理了理衣裳,扬了扬嘴角,说道,“嗯”,华衣拉着她的袖子,往前走去,华玉顿了脚步,不经意抽回袖子,转身收拾床榻。

    苏皇后坐在美人椅上,戴着宝石镶嵌的五彩凤钗,佩东珠、珊瑚,可谓是珠璎旋转星宿摇,贵气十足,再加上人逢喜事,“皇后娘娘光彩照人,冠绝后宫”,宫女称赞道,

    “就你这张嘴,惯会说话”,苏皇后啐道,脸露喜色,“娘娘,内务府梁公公求见”,

    不多会,宫女领了梁公公进来,“娘娘,这递呈上来的,是随昭宁公主和亲的嫁妆单子,说请娘娘过目”,梁公公递上单子,说道,

    苏皇后接过来,细细看到,嵌东珠九颗朝帽顶一个,嵌东珠金佛两尊、金凤五只、金翟鸟五只、嵌东珠七颗金项圈二围、红宝石九块、蓝宝石九块、催生石朝珠一盘、珍珠青云朝珠一盘、蜜蜡朝珠一盘。。。

    苏皇后不耐的翻过一页,粗粗扫过,礼单上密密麻麻的写着,

    石青缎绣八团金龙貂皮褂一件、石青缎绣八团白狐皮褂一件、四团夔龙银鼠皮褂一件、貂皮风领二件、海龙皮镶边女朝衣一套、片金镶边貂皮朝衣一套、貂皮挂狐肷皮袍一套、天马皮褂貂皮等。。。

    后及貂皮、狐皮、蟒缎的床褥、枕头、幔子、帐子,另有赤金百两、淡金百两、银万两,绣五彩缎金龙袍料五匹、蟒袍缎料二十三匹、八团金龙褂十八匹、缎绸千匹。。。。

    更别提,金折盂、金执壶、金碗、金盘、金匙、金杯、金镶象牙箸、金镶银茶桶、各位金件、银件、玉件、脂粉、象牙梳、牙刷、车褥、车鞍以及随从上百人,

    苏皇后把清单往案上一放,半响没做声,片刻后才缓缓道,“果真是十里红妆啊,皇上对这个公主真是宠爱的紧”,

    “赐婚圣旨仓促,嫁妆早该备了,只是圣上龙体欠佳,这才一拖再拖。。”,梁公公应道,

    “这单子可是皇上拟的”,苏皇后问道,

    “圣上未拟单子,只吩咐按最隆重的规制替公主备嫁妆,不可疏忽,这单子。。是老奴。。拟的,历来规矩是,先给皇后娘娘过目,看是否有疏漏,再递呈给皇上”,梁公公应道,

    “梁有才,这单子是你拟的?”,苏皇后嘴角勾了勾,莫名让梁公公后背发凉,跪倒在地,“是奴才,可是有疏忽之处?”,

    哪有疏忽之处,是恨不得更详尽了,苏皇后紧咬着牙,抿了口茶,才说道,“骨赫贼子,屡犯周朝,贼心不死,梁公公这是打算送尽粮草给骨赫,意图亡我大周吗?”,

    这天大的帽子盖在头上,可是诛九族的罪,梁公公吓的两腿发抖,跪倒在地,直打哆嗦,“娘娘,这,这是圣上的旨意。。。”,

    “圣上有疾在身,偶尔会糊涂,难道梁公公也跟着糊涂吗?”,苏皇后鲜红的指甲划过礼单,说道,

    “这。。这。。奴才糊涂了,请娘娘指示”,梁公公豆大的汗珠落下,磕磕巴巴地说道,

    “现下剩余不到三个月,太过仓促,为免铺张,嫁妆就按寻常公主的嫁妆准备,嫁衣不必另做,本宫记得和雅公主当初留下一套嫁衣,绣工精良,就用那套罢,如今,西蜀、漠北战乱,能省点

    就省点,想来皇上也会赞同的”,苏皇后颐指气使地说道,

    “这。。这。。”,梁公公吞吞吐吐,这礼单要是呈给皇上,搞不好他这内务府总管的头衔就给摘了,“梁公公既然办不成这事,本宫就另找人办罢”,对这种没眼力界的人,苏皇后自懒得与他多打交道,

    “皇后娘娘,奴才,奴才,立刻就办”,梁公公抬手擦了擦汗,应道。

    宫里说大不大,不多时,皇后娘娘把和雅公主留下的嫁衣指给昭宁公主的事就立刻传开来了。

    那和雅公主乃是先王的六公主,本已下旨赐婚,后在大喜日子前一个月,突患急症,短短半月便香消玉损。

    穿过世之人的嫁衣出嫁,实在是大大的晦气,此举一出,宫里宫外皆知,苏皇后不喜昭宁公主。

    如今,皇上卧疾在床,苏皇后贵为太子生母,又是后宫之母,孰轻孰重,宫里人自是拎得清,别说贺喜之人,就连日常的奉例都比旁人寒碜许多。

第80章 午后() 
羽殿,于连来报,说是在行宫的探子有发现,行宫外的荒郊被围了起来,有不少人进进出出,马车运送着铁锹、铁铲等器具,阵势浩大,据说是要把荒郊的空地修葺成花园。

    但奇怪的是,方圆数里的树都被砍伐的一干二净,所以,在外面根本无法探查到里面的动静,似是故意掩人耳目。

    长公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周池羽很好奇,让于连找人看能否蒙混进去,查个究竟。

    “本宫猜,若是要修葺荒郊,恐怕要不少人力”,周池羽问道,“自然,说是有百来号人”,于连应道,说毕,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

    “现下,于连笃定三皇子定会太子之位不甘心,而长公主那边也有动静,但是,圣旨已下,殿下和亲之事迫在眉睫,只怕短短数月,来不及筹谋”,于连皱着眉,脸色凝重。

    周池羽抿了口茶道,“按惯例,滇王和三皇子都应在元宵节后回西蜀,只是今年父皇病重,三皇子借口担忧父皇龙体,故滞留在京城。。。”,

    “太子新立,正是拉拢势力的时候,若是三皇子此刻回西蜀,恐怕早是大局已定,是以迟迟不回”,于连接口说道,

    “可若是父皇下旨让他回呢?”,周池羽笑道,“于连啊,于连,你和那帮老臣子都一个样么?顽固守旧,不知变通。静观其变可不是束手不管?适当的推波助澜,扇风点火,这你可懂?”,

    于连低头叹道,“惭愧,于连一叶蔽目,这就回去同程笛几位大人筹谋一下”。

    看着于连离去的背影,周池羽笑意渐冷,于连其人聪明绝顶,如何会不懂,只是,恐怕是有所顾忌,毕竟这一步,开弓再无回头箭。

    于连走后,周池羽让人请来了太医院的陈太医,“拜见公主殿下”,周池羽笑道,“陈太医不必多礼”,“不知公主找老臣何事?”,陈太医年有六旬,灰白胡子,佝偻着,拱手说道,

    “当日我母妃得以沉冤昭雪,陈太医功不可没,只是,彼时风头浪尖上,不好张扬,所以没有重赏陈太医”,周池羽命太监抬了一箱东西进来,

    “素闻陈太医对曦之书法和方大家的画颇为赞赏,本宫恰巧有些收藏。好花应赠懂花之人,放在这里也是蒙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赏给陈太医”,

    陈太医扫了眼箱中的书画,是多少痴迷的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婉言谢绝道,“当日,老臣不过是向圣上禀明实情,微薄之力,愧不敢受”,

    周池羽负手往前走去,淡然道,“陈太医可知本宫去骨赫和亲之事”,“略有耳闻”,陈太医颤巍巍道,“老臣常年在太医院,所知不多,不多。。。”,

    宫里的人见风使舵的人不少,陈太医自恃清高,虽非趋炎附势,但年纪大了,不过想明哲保身,到日子求个告老还乡而已。

    好个狡猾胆小的老狐狸,周池羽轻嗤,生怕惹事上身,“所以本宫是带不走这些书画的,既然陈太医不愿接受,那就只有。。。”,

    “明开,将蜡烛取来”,周池羽吩咐太监取来烛火,她在箱子里挑挑捡捡,“选哪副好呢?是曦之小篆,还是踏春行,亦或百美图呢?”,

    那书画在烛火上方晃动着,火苗每晃动一下,都让陈太医心疼的直打哆嗦,喊道,“使不得啊,公主,尤其那副百美图是先朝大家留下的绝笔,世间难求,世间难求。。。”,

    周池羽手中独留百美图,其余命太监放回箱子里,露了些孩子气道,“本宫开了个小玩笑,陈太医切莫在意,书画珍贵,自是妥善保存才好”,

    “妥善保存才好,才好”,陈太医念叨着,心思飘忽,只是方才展开的三幅书画,已看的意犹未尽,眼睁睁看着箱子合上,抬走。

    周池羽随手把百美图摆在案上,缓缓卷开,“不如陈太医给本宫讲讲,百美图如何世间难求?”,

    “老臣愚钝,恐怕口舌不利”,周池羽听到陈太医的话,不由轻皱了眉,但见他哆嗦着走过来,痴迷的眼神望向画卷,这才展眉笑道,“无妨的”。

    但凡痴迷某物者,讲起心头所好,无不是口若悬河,陈太医神采奕奕,哪有半分口舌不利的,周池羽也不点破他,只是在旁听着。

    “陈太医不说,本宫还不知这其中如此多精妙之处”,周池羽笑道,“公主过奖”,陈太医发浊的眼珠子透亮,满脸喜色,

    周池羽命人收了画卷,这才若无其事地问道,“那日,本宫面见父皇时,看到陈太医奉上的丹丸,色泽香味皆非凡品,听闻是个道长所炼的?”,

    陈太医脸色变了变,轻叹了口气,“老臣不敢多话”,果真是老来怕死,周池羽按捺着性子,问道,“那道长如何进宫的?”,

    陈太医几番隐忍,终是忍不住叹道,“那道长是皇后娘娘引进宫的,皇上服了第一颗丹药后,当夜便能下榻,是以对道长大为器重,殊不知。。。”,

    重重叹了口气,陈太医不再往下说了,周池羽如何猜不到,接着道,“下药立见奇效,只是,恐怕用药过猛,只会伤身!”,

    “皇上龙体,老臣不敢多言”,陈太医心中惊讶,这昭宁公主果然聪慧异常,当下,又多了几分赞赏。

    周池羽也不再追问,只道,“既如此,明开,送太医出殿罢”,陈太医应了,匆匆又扫了眼百美图,刚转过身,就听见周池羽说道,“陈太医爱字画,今日幸得指点,这幅百美图便借予陈太医,十日后再还回羽殿罢”,

    本以为是要赠画,陈太医刚要谢绝,听的是相借十日,这便有些心动,左右为难着,终是收下了这幅画,连声谢道,“老臣十日后定当奉还,谢过公主”,

    周池羽点头,看着明开引着陈太医出殿,微微一笑,转身往殿后走去。

    长廊曲折,入目处皆是花开,后殿里,一袭绯色官服的苏沐雪正坐在庭中看书,夏菱陪在旁边,手里拿着绷子,针线穿梭,绣着花色,不远处的树上垂下来一条腿,在空中晃悠着,周池羽眯了

    眯眼,看到华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梅花镖。

    羽殿冷清之后,这些丫头平日里闲着无事,周池羽也不管,径直坐在苏沐雪身旁,夏菱忙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替她斟茶,准备点心,“看什么呢?公务都处理完了?”,这里没有外人,周

    池羽半个身子都倚靠着苏沐雪,舒服的眯了眯眼,阳光正好,景色怡人,惬意的很。

    “今日无事,我便过来了,一些山水杂记,寻寻可有好地方带你去”,苏沐雪侧脸低声在她耳侧说道,她声音清越如泉水流淌,让耳朵痒痒的,周池羽揉了揉耳朵,朝她粲然一笑,沐浴在阳光里,眯着眼有些犯困,

    苏沐雪挪了挪身子,让她靠的更自在,看她眼底有些发青,问道,“这些日子见你忙的也没好好歇息,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周池羽半搭着眼皮,把手覆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微微分开的五指,嵌入她纤细的手指间,十指相扣,亲密的拢着,道,“只需陪我睡会”,

    苏沐雪侧过脸,望着书,耳朵悄悄红了。

    华玉瞧见二人亲密,索性背过身去,阖眼睡觉。

    “殿下,夏知刚做了些桃花糕,让奴婢带来”,夏菱提着食盒过来,把点心取出来,“放着,你歇着”,周池羽半阖着眼,“怎地厨房没人么?要夏知这一等宫女去做?”。

    夏菱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自打殿下和亲之事传出后,皇后娘娘又如此对待殿下,羽殿里的宫女太监,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厨房里做出的东西,哪里入得了嘴?这几日的膳食都是夏画一手忙活做的”,

    “你坐下罢,吵的人耳根疼”,周池羽见夏菱跟柱子似的站着,挡着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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