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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秋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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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像是砸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越靠近萧府,越不敢看地上发生的一起,血液,在地上被冻结成了冰块,那些尸体都完整地保存在那片土地上。

当鲜血凝固在那片曾经繁华道不敢奢望时,一切都变的那么华而不实。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死前的那么神采,在落满雪花和雪花地大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知道让人以为,他们是在做死前最后的休憩。他们的生命变得那么脆弱,好像只要天空出了太阳,他们也会像雪人一样被融化。

他疯了,他疯狂的找寻着那个在梦里的蓝天下都仍旧在微笑这的那个女孩。

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好像背离了自己,自己难道曾经做了让整个世界都唾弃的事情么?

他只是想找到那片蓝色的土地,带着自己的爱人——同样想要找到那片蓝色土地的最爱的人,而如今,随着满世界的尸体,好像都化为了泡影。

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找到她,他一直在庆幸自己没有找到她,他永远都无法接受这份残酷的事实,永远都是。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做过的罪错的事情便是没有做出一个自私的决定——在那些人还有踪迹可循的时候,一定要抓住她的手,永生永世都不要放开。

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为了爱情那么伟大或者是为了自己那么自私。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而且是可以为了她而变得奋不顾身,甘愿与整个世界为敌的人。

他疯子一般的踱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他死都不愿相信她会先离他而去,他们还有共同的理想——去那片蓝色的汪洋。

他翻来覆去,终究将萧府翻了个遍,却仍旧未曾找到。

终究还是拖着身子,一步一踱的的走了出来,院内横七竖八的尸体铺了个边。

他患得患失的,像是丢掉了世上最为宝贵的东西。没人知道,他一个人,在哪里呆了多久。

洞外,是无边的风雨,故事里,是道不尽的风雪。

那个故事仍旧还在继续

郭寒终究还在从府中走了出来,面上,眼中,是无尽的悲伤,背上——那把水寒剑,仍旧显得那么的光彩,纯白的像一轮月亮。

忽而,他听到,旁边的一个菜篮里,一个小孩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将菜篮打开,是一个小孩,蜷缩着身子,头扎在两条腿里,嘴中不停的念叨:“不要杀我,坏人——不要杀我,呜呜——”

他笑了笑,轻轻的抚了小孩,两人的面上都堆满了泪。

郭寒道:别怕,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是来救你的···

小孩道:真的么?你不要骗我,那些坏人都是这样说的···

郭寒说:那哥哥给你一个饼子好么?

话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塞给了他。

小孩兴许是饿的太久了,一把抓过饼子,便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遍呜咽,一边哭···然后,再抬起头来,一脸感激的看着郭寒。

小孩眼中的世界总是那么好,他们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一个个纯真的笑脸,和和善的目光,便是偿还了整个世界的馈赠。

第三十三回 你说,海鸟和鱼

吃过后,小孩满足的道:哥哥,你是好人。

郭寒微微一笑。

郭寒道:那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吗?

小孩原本有些缓和了悲伤的脸庞,有阴沉了下来,眼里是无尽的恐惧与后怕,他生平,除了噩梦就没有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那是一个个恶魔的屠戮。

小孩道:你知道么?他们很可怕,他们会杀人,他们···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他们··他们是恶魔,他们比我的梦还要可怕···还要可怕,血···到处都是血,我怕。

话罢,他便抱着头,在地上痛哭。而他们的父母,都死在了这场屠戮中。

郭寒抚了抚小孩颤抖的背脊,缓缓道:叔叔在这,你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告诉叔叔,这家人家的一个漂亮姐姐去了哪里?

那小孩眼里含着泪,面上堆满了珠。

小孩道:他们···他们是城外的军队,有骑大马的将军,他们抓走了漂亮姐姐,漂亮姐姐的父亲也被他们抓走了。

郭寒心中一惊,身体颤抖的很厉害。

一天前,将军的士兵破门而入,将军骑着大马也进了府中,几百个家丁全部都被杀死,原本萧家老爷和他谈条件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放过一家老小他愿意捐出一半的家产给他们充当军资。

最终,贪婪的将军,一剑捅死了萧老爷,家里的金银珠宝也都尽数被夺了去。

后来,闯进了后院的红墙小院里,将若水打昏,带了出去。

······

道上,尸横遍野,大雪纷飞。

郭寒骑着大马,向着城外军营方向冲了出去,背上的水寒剑,在大雪里,显得那么刺眼。

距辕门越来越近,他自马上下来,告诉兵卫说,他是来送剑的,送天下第一好剑。

他说,他要见将军,亲自乘上。

侍卫告诉他,让他在外面等着。

这时的军营里,将军,看着绑在柱子上的若水,心里是钻心的痒。

那是一个怎样的美人,他从第一眼看着她时,他便迷上了他,那女孩被绑在柱子上,嘴上还缠着苫布。她却也不挣扎——她害怕,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怕了,当她看到尸横遍野的时候,她便怕了,当所有的蓝色汪洋都被血海溢满时,她便怕了——她终究,不敢再奢求任何东西,包括——所谓的理想,不,那是幻想,是随时都会化为泡影的梦。

将军再也安奈不住,当他的大手伸进她衣服的那一刻,她便妥协了。梦想,对于她来说,原本就是遥不可及的幻想,任何人都会经历那么多东西,只是有人早已麻木,有人幸存念想,苦苦追求。

将军见她不在挣扎,便将她从绳子上解了下来,抱着她,放在了床上。

她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躺在床上,任凭将军做着怎样人神共愤的事情,她都不悲不喜,她是个被绝望和麻木沾满身体的人,她的身体,早已变成了躯壳,她没了灵魂,没了思想——还包括,幻想。

一个人若是连幻想和回忆都没了,那么她的心也一定是死了。

她的衣衫早已被将军扒光,当将军欲火中烧时,她却只有眼角的几行清泪——她,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是盛开在骷髅从中的一朵花,一朵娇艳却没有灵魂的花,一朵幽怨却只能各自悲伤,在角落里欣赏苦痛的花。

后来,侍卫便在外面叫喊着将军,于是,将军在仙山上,缠绵了半日光景。

对于将军来说,不过是身体的享受,和精神的快感。

对于那堆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若水来说,她已然成了真正的水,只是缓缓的流淌,心上,却没有悲伤。

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比绝望更加恐怖的黑暗···

后来,将军才很不舍得的从床上穿好了冰凉的铠甲,被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温暖和眷恋的,对于一个藏着绝世美人的被窝,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抗拒和抵挡。

因为有一种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比所谓的梦想还要恐怖,人们叫他——欲望。

郭寒终究还是进了帅营。

可他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她曾经可以用命去救赎的女孩,此时竟然坐在将军的怀中,不停的喂他酒水和瓜果,她的确眼中没有一丝的神采,却又显得那么温柔——似水的温柔,该死的温柔。

他走过去,却再也——再也无法忍受那份冰冷的柔情。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在岁月的风尘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只有人,只有几个痴心的人才会显得那么愚不可及,苦苦追求着明知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然后——死在那条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路上。

她变了,他变了,他们都变了,最后——谁都变了。

将军让她把剑呈上来,她起身去取,她那么听话——听一个昨天还是陌生人,今日却可以为他死的那个人的话语。

郭寒的心,好像也死掉了,他再也不会想象着那片汪洋的深海,那片宝石般色彩的蓝——那片倒过来的天。

他原本,是来救她的,他没有期望着一把剑便能够杀遍地君三万,千里为伊。他没有那么伟大。

他在别人的眼中是那么卑微,他是像沙子和尘埃一样的存在,却不会入到别人的眼中。

她越来越近,越靠近就越那么让人心痛。

他原本是两手向前抬起,呈剑的动作,却在她临来之际,拔将开来,露出寒锋。

他不顾一切的朝若水的身体上刺了过去,她却仍旧一动不动,嘴角也跟着淌血,而脸庞却在那一刻有了释然。

她缓缓的倒下,他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说: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说:因为太痛,因为痛的太习惯,因为——我累了,麻木了,我甚至忘掉了一切,包括那片蓝色的深海——曾经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他说:你怎么这么傻···你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能走的路吗?

她说:路?可是我走错了,你的那条路,或者——我的那条路,坑坑洼洼,我——走不下去,我的心也告诉我——我永远永远都无法抵达我梦里到过的我一直深爱着的那么多年的地方。

她说:对不起···

她说:谢谢你···

她说:情非得已···

后来,她便永远都不能再说了。、

他说:我爱你···

他说:我恨你···

他说:后来的自己都不像自己···

便再也没有后来了。

若是有,那便是,有一天,这里涨了水,这里的雪也融化掉了,这里变成了一片汪洋,等天色变蓝,水面被倒映成蓝色,像一颗蓝色的宝石。

水里,有一条叫若水的鱼,天空有一只叫郭寒的鸟···

海鸟和鱼相爱,本就是一场那个意外···

我是鱼,

我是鸟。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离不开海洋,

我知道你放下下天空。

我们

我们

原本

曾经

不曾相逢,

不曾相知。

不曾相恋,

不曾相爱。

我爱天空,

我爱大海。

我爱他的蓝,

我也爱他的蓝。

他很蓝,

他也很蓝。

有人说,

海,

是倒过来的天。

他是对的,

海,

就是天。

于是,

在海天相交时。

于是,

在天海相逢中。

他们便相爱,

我们便相爱。

其实,

那不是意外。

·······

第三十四回 你说,除却巫山

千秋一发,一发千秋,一个故事,正在缓缓的在江南雨中——上演···

在如梦如烟的江南里,是永远抚不平的伤。

江南城,李府邸——曾经的相府。

此刻却是张灯结彩,府上府下都在张罗着一件大事。

大门之上,贴着鲜红的喜字——双喜。

下人说,今天是他们老爷李云的大喜日子。而李云所娶之人,便是魏氏,那个曾经的杨亮夫人,那个曾经为了女儿和被迫和李云一夜洞房的人。

府门口,管家正在张罗着些什么东西,不停地招呼着下人们挂边幅,贴彩纸,挂灯笼。

曾经新房依旧是,只是未有洞中人。

魏氏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身素衣,面色却是极为苍翠。

身旁,放着红木衣盘里,放着凤钗红妆。

她瞧都没有瞧上,只是看着铜镜里,犹如黄花一般消瘦的自己。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继而,落下了一行行的清泪。

在她的记忆里,曾经的婚姻,她穿着最美的红妆,嫁给最爱的人,而如今,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

没人知道那些画面究竟可以在脑海里面停留多久。

她一边落泪,一边低声的喃喃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那是她对于自己爱情的最后一份坚守,她不能死——她还有女儿。

在一个母亲眼中,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大过自己的子女,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那天的天色,不是很好,天上灰蒙蒙的,继而变成了铁青,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雨来。

两旁的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的一切,好像从来都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平静的像一轮圆月照在无风的水面上。

他,一个人。

时间的白马,在岁月的长河里飞驰,转眼,便是半晌。

小镇上,几乎没了人。

他们都纷纷前往了李府邸,为的,是哪李云的一番盛情。

早在三日之前,李云便是派了大量的家丁,挨家挨户的提出邀请,这次宴会,所有乡民皆可参加,宴会不需携带礼品,李云、财大气粗。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占便宜的人,除非,他是傻。

街道上,只有一个人,他一头白发,一袭白衣。

府邸中,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门上的喜字,在风一样的年岁里静静的贴近这门厅的胸膛,火红的灯笼,死死的抓着房檐不肯松开。鞭炮是从里屋拿出来的,没人知道这样的婚礼是怎样的人办怎样的事情,也没人知道自己在道贺的是怎样的亲朋。

在荒唐的年岁里,自然一切都带上了荒唐的枷锁,都烫上了荒唐的烙印。

当奏乐师傅吹响自己手中的笙箫唢呐是,伴随着鞭炮的响动和幼孩儿们炙热而又纯真的笑声,一切便就开始了。

红毯铺满了整个院子和大堂,是一个花一样美妙的世界——在外人眼中。

屋子里,当她在妥协的让下人为自己披上那件美丽的红妆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世上就是有那么荒唐的事情,在人们最始料未及的时候,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有那么不可避免,它像一个怪圈,死死的将所有人困在里面,永远都逃不出去。

她只是双目空洞的,迎合着所有人做的一切,没人知道在做这么一件事情的时候内心需要下多大的勇气,只是知道,那么一件事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做,却又不得不作。

约莫是一刻。

院内早已摆满了酒席,全镇的人都来到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榭不通。

桌上的美食也是丰盛极了,有对口的人。

这场婚礼上,最为开心的,便就是李云,他早已在谋划一切的时候就断定自己不会输,所以他终究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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