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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教科书同人)[穿越教科书]中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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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听进了话,苦了半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儿笑容来,不过碗筷都是公用的,吃完了饭就得给收回去,她身边除了一床被子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珠花盛粥呢?小福子刚刚轻松下来的神色马上又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加餐

  宋晴没有预料错,因为赶上东洋婆宝贝儿子的“大日子”,当晚包身工们的菜谱上就增加了白花花香喷喷的刀切馒头一枚,以“对大少爷的生辰表示‘普天同庆’”。
  连没上过一天学的燕姐都鄙视地吐槽:“东洋婆个蠢货,连成语都不会用,还普天同庆呢,她以为她是慈禧啊,比老娘我还要文盲!”
  她的手下大妞拍马屁道:“燕姐你哪里文盲了啊,你学问好着呢!东洋婆连中国话都说不清楚,你比她可强太多了。”
  燕姐得意洋洋:“那是!每回加餐东洋婆都要我们说句吉祥话儿,我哪一回不是说地漂漂亮亮的?哪像小福子、芦柴棒她们这样,X的憋半天也吐不出个准字来!”
  阿芳、大妞等人忙不迭地附和,说燕姐您这是平常没机会发挥,要是给您搭个台子,您保证张口就能把文章给吐出来,京里的大官都没你厉害!
  芦柴棒在角落里向新进纱厂不久的猫儿小声抱怨:“什么呀,东洋婆规定我们每个人说的吉祥话都不许重样,燕姐每次都抢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头一个说当然词多了。而且她为了显摆她水平高,总是说上很多个词,平白的把我们的份都占了去,我们排在后边的当然没话说了!”
  猫儿担心道:“芦姐姐那怎么办啊?俺从小就是个嘴笨的,原来在家里的时候给俺爹俺娘拜年俺都没词,说不出来会不会挨打?”
  芦柴棒赶紧说:“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说不出来肯定要挨打的!哎,呆会儿排队的时候你也机灵着点,争取排地前面些,这样就比较有词说了。”
  猫儿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芦柴棒顾不得她,心思重重地在心里想起吉祥话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抢到队伍的前段,她总要多备几个词才比较保险。
  可惜因为太子爷生日,她们不仅晚上不用干活,还比平常早开饭,否则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了。
  “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已经被人说过了,那我还有学业有成、福寿安康、福星高照、笑口常开……这几个词可以说。”站在队尾的苏雪倩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吉祥话,一边跟着队伍慢腾腾地往前挪。
  虽然早知道这馒头最后是到不了自己肚子里的,但食物诱人的香气还是令苏雪倩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穿越三个多月以来,这是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味蕾是活着的。之前每天对着那些恶心地连猪都没兴趣的粥,她以为自己早连有食欲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这种身心复苏的感觉,实在很棒。
  所以,不同于大部分包身工抢前排的心理,排队的时候苏雪倩故意落在了最后边,为的,就是能多闻一会儿这能把灵魂深处的馋虫都勾出来的馒头香。诱人的香味让她深刻反思:以前那个放着好好的大米饭不吃偏要饿着肚子减肥的自己是多么多么地愚蠢啊!要是早知道会穿越来这种鬼地方,她哪怕肥死也要吃个够本。
  “寿比南山燕子已经说过了,你换一个。”队伍的最前面,负责分馒头的赵打杂难得地心情好,不仅不计较猫儿说重了词,而且还和颜悦色地给她第二次机会。有包身工在队伍里小声嘀咕:“今晚打杂的们肯定也要加餐,就是不晓得吃什么了,我猜肯定有肉,还有大肥鱼。”
  正在绞尽脑汁想词的猫儿自然听不见这些话,现在的她紧张地很,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根木头柱子似的傻站着盯着赵打杂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铁锤般的拳头一个不留神就会砸到自己脑门上。越是这样想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想不出来词了。
  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赵先生,俺真的没词,您饶了俺吧……”早上小福子的事已经让她记住了“先生”这个尊称,她虽然不晓得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估摸着总是个很好的称呼,盼着说出来赵打杂会高兴点免了她的打。
  站在猫儿后面的宋晴眼看着赵打杂的面色阴沉了下去,怕惹毛了他,赶忙在她真哭出来之前陪笑道:“赵老板,猫儿年纪小,你看我说三个抵她一个怎么样?‘祝大少爷事事顺心财源滚滚好运连连!’赵老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饶了她这遭吧!”开玩笑,眼泪可是不吉利的,要是猫儿真在太子爷生日的大喜日子里掉金豆豆,呆会儿她就得陪夏灼华抱晾布竿去了。
  “唔,算了,拿了馒头赶紧走,腆着张脸唧唧哇哇的谁看谁晦气!”
  这话一出,队伍里关于打杂的晚上吃什么的议论更热闹了。有个脏地跟煤球一样的包身工很有把握地说:“他们肯定得吃肉,很大块很大块的肉,说不定还有叫花鸡,盐水鸭!哎,当打杂的真是太幸福了!”
  周围的包身工们不晓得叫花鸡、盐水鸭是什么,好奇地缠着她问,她为了不丢面子,即使连盐水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仍然凭着想象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最后总结:“那是我这辈子吃到过的最鲜最美味的东西了。”
  馒头诱人的香味中,“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响成一片。
  终于领到了馒头的猫儿可没空注意这些,她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平日里总惨淡着的小脸儿突然间就焕发出了久违的活力。她像打量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打量她的馒头,目光痴迷地抚过它的表皮,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真是饿疯了……苏雪倩毫不夸张地感觉,此刻在猫儿的世界里,一定只有她和她的馒头这唯二的两个存在。
  队伍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猫儿足足花了三分钟才从与馒头的二人世界中走出来,她将鼻子凑近馒头闻了闻,闭上眼满足地享受了一会儿,然后将馒头拿到胸前,最大限度地张开嘴巴对着它一口咬下——
  “啊!”猫儿被烫到的叫声同苏雪倩心底里的惊呼混到了一处。
  “嚷什么嚷什么?你老子X死了还是你娘给狼咬死啦?”被惊动的赵打杂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待看清始作俑者是刚才那个晦气的包身工时,更加没好气了,“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儿是吃饭的地儿吗?滚屋里吃去!再叫X子能让你吃下去也能让你吐出来!”
  猫儿惊恐地点头,因为害怕吃拳头,她脚下如同抹了油一般飞快地往宿舍里跑,不时还回头看看赵打杂有没有追过来。进了屋才发现除了跑得喘不过气,她的舌头也早被馒头烫麻了,嘴巴里火辣辣地疼,可是又舍不得将难得的美味吐掉,只好张大了嘴拼命往里头扇扇冷气。
  “猪猡!”赵打杂骂了几句娘,不耐烦地敲了敲盛馒头的木盆,对下一个领馒头的包身工发号施令,“说吉祥话!”
  那个时运不济的包身工战战兢兢:“祝,祝,祝大少爷,恩,天天出门捡元宝……”
  “滚!”赵打杂的无可无不可地一扬手,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就交到了包身工手里。苏雪倩不由大舒一口气:幸好今天他心情好,要是搁平常这“认错的态度”问题都够猫儿喝好几壶了。
  不过……苏雪倩随着队伍往前挪了一步,看着刚领到馒头的包身工将馒头左闻右闻,口水都淌到地上了却还是没敢下决心咬下去的样子,心里知道,猫儿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东洋纱厂的纺织女工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像这种额外的改善伙食,不管发下来是好吃的还是好喝的都得由各人领了后自觉交到燕姐等人的手里,否则就得等着被开“培训班”、“点菜”!猫儿可能因为是新来的所以不晓得这条规定,但在这里可不流行“不知者无罪”,燕姐的这顿打她肯定得硬着头皮生受下了,区别只在于被点到吃“鞭三饭”还是“水煮鱼”。
  苏雪倩抬头瞟过身后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宿舍楼,不由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当个包身工太不容易了,上工时得受老板娘、打杂的的拳脚,下工了又得受燕姐等人的欺负,这样的日子,简直灰暗的能把人憋屈死!现在,恐怕猫儿已经在跪地求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卧底

  最终苏雪倩捧着馒头回到宿舍时,大部分包身工已经睡下了,只剩阿芳和大妞还靠在角落里低声聊天。一件微泛着黄色的白布衫被她们平铺在地面上,上边堆满了小山一样的馒头。
  大妞的目光状似无意地往门口一扫,苏雪倩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弓腰低头,态度恭敬地好像为皇帝端龙炮的小太监。
  “大妞姐,这是我的孝敬。”因为燕姐横躺在离馒头山不足一米的地方假寐,所以苏雪倩很识相地把自己的音量调到了最低格。至于她为什么能确定燕姐不是真睡,那是因为她没有听到熟悉的呼噜声。
  苏雪倩敢拿自己的脑袋打赌,如果她没有把馒头上交,那第一个冲上来砸自己脑门的一定是燕姐的拳头。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苏雪倩把在脑海里疯狂叫嚣着的对于馒头的奢望一掌拍死。
  只是个馒头,她对自己说,吃下去也长不了几斤肉,比起其他包身工来说我已经幸运很多了呢,从小到大,我吃过多少蛋糕多少牛奶多少冰激凌多少汉堡包,全都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味……这样自我安慰着,她合上眼,在屋里若有似无的馒头香味中渐渐睡去。
  夜深正好眠,一梦到四更。
  苏雪倩是被热醒的。她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不料刚把方才因为压着地面而闷出汗来的左边身体晾到空气中,不经意间就看到夏灼华已经被放了回来。此时她正盘腿坐在屋子的中间失神,黯淡的双眼里血丝密布,形容憔悴,白皙的脸庞因为横一道竖一道的伤痕显得有些狰狞。
  不管她进纱厂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至少她是为了正义与公正才吃的这顿苦,所以应该不是坏人吧。
  话说又回来,她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年龄虽然比大部分的包身工大些,但本质上来说也只是个未成年的黄毛小丫头,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苏雪倩闭上眼,终于拗不过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的夏灼华脸上如同瓷娃娃一般一触即碎的脆弱,直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到我那边去睡吧,今晚我跟你换一晚睡。”苏雪倩凑到夏灼华耳边轻声说。
  “这不好吧,燕姐看到了会不会又要打我……”夏灼华担忧地摇头拒绝,“不过还是谢谢你啊倩姐。”
  倒没料到夏灼华这么快就学乖了,苏雪倩不由佩服燕姐等人的“始业教育”做的到位。
  不同于现代那些纯良的小学生们以为的“所有的包身工都是质朴善良的好人”,也不同于穿越前苏雪倩以为的“所有的包身工都是一样的赤脚破落户,所以大家一定都相亲相爱,毕竟连争抢都找不到目标物”,实际上,东洋纱厂是一个最最等级森严的地方。有句老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就拿这睡觉的铺位来说,哪怕包身工一律没有床,谁的地铺摆在哪里也是大有讲究的。
  屋子的中间,以及不靠墙、门口的位置因为容易被早上进出、晚上起夜的人踢到、绊到,所以属于所有铺位中的最下等,被称做“地下仓”,通常给金字塔最低端的包身工睡,新进纱厂才没几天的夏灼华就被安排在这里。
  屋子的最里边但靠墙的位置虽然不太容易受人影响,但是夏天时十分闷热,所以也不能算是上等的铺位,只能叫“中等房”,通常会被进纱厂有些日子,但又不特别出挑的包身工抢占,比如苏雪倩等。
  而像燕姐这样几乎可以成为纱厂一霸的包身工,夏天则通常睡在屋子中间靠墙的角落里。这个位置既不容易被别人打扰到,又不会像“中等房”那样闷地透不过气,而且依着墙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比较省力,所以被称为上等包身工们专属的“避暑山庄”,不够级别的人哪怕走过去坐一坐都会被打。
  而等到滴水成冰的数九严寒,“避暑山庄”成了“吹风港”的时候,权威金字塔顶尖的女包身工们又会强令“中等房”的房客们与她们作交换。那时候“中等房”可是整个屋子里最温暖的地方了,风吹不到雨打不着,因为朝向西面,所以又被称为“西暖阁”。
  考虑到燕姐虽然很少管其它人睡哪里,但是有时候心情不好难免无故找茬,比如夏灼华被扒衣服那晚就因起夜后睡在苏雪倩身旁被燕姐警告过一次。晓得厉害的苏雪倩果断放弃了换铺位的想法,说道:“你这样坐着背后没有墙壁靠,不得不死挺着腰板,太累了,要不就干脆躺下早点睡吧?”
  夏灼华苦笑:“你以为我不想睡?我腰上叫那两只癞皮狗咬了几口,一沾地就痛地受不了,哪里睡得着!”
  苏雪倩借着月光往她手指的地方一瞧,果然,腰部完全是黑红色的,上衣的下半部破了个大洞,布料边缘毛糙探出的丝线黏在血肉模糊的皮肤上,疙里疙瘩,狰狞的伤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凹凸起伏。依稀可以看见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膏状物,红色与黄黑色的混乱地杂糅在一起,以及些许造型诡异的青蓝色皮筋状线条。
  大概,是血管吧,被咬坏了的血管。那根从肉里戳出来的,白色的布满血丝的很像生猪骨的东西,应该,是她的骨头。
  “呕……”苏雪倩赶紧捂住嘴,竭力压下呕吐的欲望。
  夏灼华倒是出乎意料地镇定,她甚至还体谅地拍了拍苏雪倩的背以作安抚:“很恶心,是吧?不过没事的,我进来之前就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哼,我二哥说的对,‘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不过,我是不会屈服的!”
  轰隆隆!
  苏雪倩只觉得自己被天雷砸地里焦外嫩,资本论啊资本论,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包身工嘴里居然能一字不错地吐出马克思的经典名言来!
  这说明什么?难不成她是□□?是我党派到包身工队伍里的地下工作者
  这个想法一经形成就立刻被苏雪倩毫不犹疑地否定了——我党这么英明神武,派谁也不会派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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