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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金色绿茵-第5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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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保工作才是应该受到指责的,他们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迪达眼泪哗哗,啥也憋缩了。

    本场比赛开始之前,迪达独自走上球场中央,频频向看台上的米兰球迷致意,为自己三天前的行为道歉。罗森内里们则用齐声高呼他的名字和掌声表明原谅他,以及支持他。

    。

    罗马球员把弧顶位置围得严严实实,卓杨挤在里面被撞得东倒西歪,就是为了不让他看清楚德罗西罚点球的动作。

    托蒂5次折在卓杨和迪达面前,他和德罗西就这个问题认真交流过。托蒂认为,卓杨能看穿罚点球时的预先动作,所以想要破解只能有两个办法。其一,一门心思大力怒射死角,让你能看透却无可奈何。现在所有球队基本上也都这么干,只不过,这种方式失误率太高,同被迪达扑出来的机会差不多。

    要么就是在最后关头随机改变射门方式,让卓杨来不及看穿,看穿也来不及指挥,指挥了也来不及扑救。但是,这非技术细腻的天才球员而不可为,首先要先骗过自己,然后才能骗过卓杨。

    德罗西就打算用第二种方法撞撞运气。

    起跑时就死盯着右下角,德罗西不断在心里默念:老子打右下,老子一定打右下!

    卓杨相信了,他在德罗西抵达倒数第二步时向迪达做出了右下的指示,全神贯注仅用余光注意着卓杨的迪达立马调整重心,电光火石间就要飞扑出去。

    出脚一瞬间,德罗西变了。这种改变何其难,简直违背人类的生理反射,强如德罗西这样十年不遇的人物也别扭不已。所以,改变之后的德罗西做出了最简单的射门动作,太复杂会失误。

    卓杨在人堆里猛然收住手势,来不及再做什么,只能撕心裂肺嚎出一嗓子:“勺子——!”

    勺子射门对技术要求十分简单,玩得全是心理战。托蒂是世界足坛最擅长使用勺子点球的人,他的崇拜者德罗西自然有样学样。

    卓杨这一嗓子把出脚一瞬间的德罗西吓出一个哆嗦,也把迪达惊得三魂出窍。巴西门神刚做出向右侧飞扑的姿态就遭遇了刹车。那么大个子,若不是半辈子体育锻炼,换成一般人这一下从踝关节、膝关节,再到腰椎和颈椎全都能脱臼。

    迪达脚下一滑一声脆的把自己摔在地上,他感觉这个丢人和三天前差不多。等到迪达绝望而又痛苦地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幸福的‘duang!’。

    德罗西那一哆嗦,导致勺子把太长,直接砸在了横梁上,球门后边等热闹的中国体育报驻米兰记者野大哔单手稳稳接住,哥们儿以前绝对练过。

    迪达被卡拉泽扶起来后揉着腰对卓杨说:“不敢这样,不敢这样了,太他妈刺激了。”

    卓杨安慰他:“都怪敌人越来越狡猾。”

    。

    点球逃过一劫,但场上少一人的劣势让ac米兰马上被动了起来,中场全面处于守势。但足球比赛就是这样,没有谁一定能战胜谁的说法。

    小曼奇尼欺负了马尔蒂尼之后,被加图索和卓杨连续针对收拾得够呛,这会儿已经开始闪着胆怯的目光躲着踢了。斯帕莱蒂见状,便用老将久利换下了他。

    ‘落后上塞鸟’,这是安切洛蒂那些年最常用的换人调整手段之一,这会儿虽然没有落后,但新赛季主场还没有取胜过,安胖就用梭子塞尔吉尼奥换下了快跑不动的加图索。

    梭子在这最后一年的足球生命里,有了些许返老还童之感。他比久利更老,却也比久利更适应意甲。

    久利擅长内切,或者下底后内切,不过他的传中技术很一般。但意甲这边更看重边路的传中助攻,至于内切打门,链式防守体系倒是不怎么害怕。所以右脚的久利在巴塞罗那干逆足左边锋,来到罗马后更多像今天一样成为右前卫。

    带呀带呀,久利被法老一路逼到了底线,他控球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切进去就不要想了,他不习惯从右往左切,何况法老就跟一堵墙似的没留下缝隙。正在琢磨是不是混一个角球,呼啸而来的梭子连踢带打就把球断了下来,久利飞出去底线外面一肚子委屈,中国独立摄影记者胖黑熊赶紧举起手中的单反杵到久利的脸上啪啪啪。

    人多场面占优,罗马人正在全面压上,冷不丁被梭子从人缝里把球带了出来。梭子给皮少,皮少传卡卡,卡卡转移卓杨,两个呼吸间球就到了罗马队半场。高速中大钟摆差点让托内托跪下,卓杨没有贪功,球队急需一场主场获胜。脚弓大斜推刺穿罗马已经溃败的防守,吉桃子直插怕马赶到,连脚步都不用调整,直接推远角得手。

    吉桃子梅开二度,ac米兰2:1。

    没准这真是一个中了邪的赛季,眼看时间不多首个主场胜利就要拿下,罗马却在第84分钟扳平了。

    替补佩罗塔上场的26岁中场马特奥布里吉开出角球,内斯塔盯住了武齐尼奇,卓杨守住了德罗西,但卡拉泽没有拉住梅克斯,被他抢到前点怒发冲冠。

    两个丢球两个前点,迪达应该给这个角的门框上贴张符。

    比赛最终打成了2:2平,ac米兰主场仍然难求一胜,联赛9轮2胜7平。也许,至今保持不败是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第三四一章 老英雄与世长辞() 
第三四一章 老英雄与世长辞 第1/1页

    早上起床后,卓杨顾不得从阿尔卑斯山透过来的寒冷,上身只套上一件松垮垮的薄毛衣就开始了练琴。但最近他没什么心思去钻那些名家名曲,信手弹起了我的祖国。

    还有英雄赞歌、黄河大合唱等,这些都是他儿童时期刚开始学钢琴就学会了的曲子,最早背谱也是背的这些,熟得不能再熟了,五十年不去弹琴也忘不掉。每当卓杨弹起这些曲目的时候,就会浮想起自己童年时被母亲每天举着鸡毛掸子,威逼着练琴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但今天弹起这些曲子,卓杨想的是老穆的父亲穆叔。穆叔是老军人,卓杨小时候每当给他弹这些革命歌曲时穆叔便撇着嘴,嫌钢琴弹出来太软,没有全团大合唱那么有劲。虽然嫌弃,可穆叔还是总喜欢让卓杨弹给他听,听完后继续嫌弃。

    没弹多久,卓杨便停了下来,坐在琴凳上发了一会呆后,看看时间还行,就又给老穆把电话打了过去。

    。

    。

    “穆总,晚上广德楼有会,座儿都定好了。怎么样,我陪您去喽喽?”猴三儿哈着腰对老穆说。

    广德楼是前门外大栅栏一所老式戏园子,建成时间和巴黎大剧院、意大利斯卡拉大剧院差不多,这里几乎每天都有戏曲曲艺等演出,也就是‘会’。

    “好嘞!”老穆晃了晃懵登登的脑袋,挤出一丝笑容。“那晚上就跟你去喽喽。”

    老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不是难受,也不是悲伤。也许是文青们常说的那种‘空旷’,也许,是不知所措。

    父亲死了!

    两个多星期前,老穆的父亲穆叔终于还是没能再次走出病房,病故于肾脏衰竭,享年76岁。

    老穆在西安送走放假来探望父亲的卓杨后,自己又待了一个星期看情况还是那样,便给母亲说了一声也回了北京,生意上很忙,他不想太过耽误。虽说人是走了,但老穆还是每天晚上打电话回家去,了解一下情况。

    家里一会儿说有了好转,能喝稀饭能发脾气了,一会儿又说还是糊涂谁都不认识,医院不让出院,就这么反复一拖再拖。老穆本打算抽时间再回去一趟,却突然接到了大姐打来了电话:“赶紧回来,爸快不行了。”

    当老穆再次匆匆赶回去医院时,父亲已经在icu陷入了弥留,只是靠着不时打上一针肾上腺素在强行续命。病房外面围满了人,老穆很久没见过有如此多的人围在父亲身边了,有些他认识,比如省委办公厅的邢叔叔,武装部的赵叔叔。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人,他们有的是军人,有的已经不是了。邢叔叔告诉老穆,这些都是他父亲的老部下,都是父亲在不同时期带过的兵,还有些人的命是父亲从战场上救下来的,今天都从天南地北赶来了。

    每一针维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医生已经明确表示超不过两个小时。两个姐姐不敢放声哭,母亲被提前劝回了家去,所有人眼睛都在看着老穆。

    老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难过的感觉,只是很压抑,压抑到他想逃离医院,但他知道不能。

    父亲紧闭双眼躺在那里,嘴唇不停在喃喃自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唇已经十分干裂。大姐用棉签蘸着水给父亲擦拭嘴唇,趴在耳朵边哭着问他:“爸,你有什么话,说出来,我们都记着。”可父亲什么也说不了。

    两个姐姐都要比老穆大十几岁,穆叔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他不认为女人适合在部队上工作,所以老穆的两个姐姐高中毕业后想去参军却被父亲训斥后拒绝。大姐去了商场当营业员,二姐技校培训后进了纺织厂。在单位上领了几年微薄的工资之后,两个姐姐先后都下岗了。大姐现在在中学旁边经营着小饭桌,大姐夫从消防转业后在教委上班混日子。二姐安心在家当着军属,二姐夫是空军副团飞行员,飞老式歼六教练机的。

    要说两个姐姐对父亲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此时所有怨气都消散无影,她们哭肿了眼,因为父亲要走了。

    但老穆哭不出来!

    老穆和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没有和他好好说过话,不是在训他,就是在揍他,或者正要准备揍他。他知道父亲把继承军人荣耀的使命寄托在自己身上,可他不想。因为坐牢破灭了参军之路后,父亲的身体就垮了,但老穆还是不想当兵。那一年北京肖哥说可以帮他消案底穿军装,但被老穆拒绝了。或许,这正是出于他对父亲的叛逆。

    护士又来打了一针,距离上一针还不到十分钟。医生说,这种情况下,按照规定,针就不用再打了。所有人都知道,穆叔走到了他生命的最后几分钟。

    老穆看着嘴皮不断抖动的父亲,他很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可就是做不到,此时他没有一丁点难过的感觉。

    父亲是山东人,所以自己的祖籍也应该是山东。父亲13岁离开家乡离开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奶奶,跟随部队南征北战,听说奶奶去世时父亲正在枣庄偷袭日军第59师团的给养中转站。家里其他人在战争年代也已经七零八落,父亲从五十年代后就再没回去过山东老家,生活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一辈子,父亲已经不会说山东话了,而是如同许多人那样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体征监视仪再次鸣响了报警声,穆叔的心跳脉搏迅速变得缓慢,血压急速下降,医生冲老穆和邢叔叔点了点头。病房里挤不下这么多涌进来的人,很多人在门外在走廊上翘首,他们都围在了穆叔身边。

    穆叔干裂的嘴唇不再抖动,他突然睁圆了眼睛,枯涩面容苍白头发下却依然一双虎目。穆叔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试图努力将头抬离病床。

    姐姐赶紧擦掉眼泪凑到父亲耳边:“爸,你还有什么话”。邢叔叔也轻声问到:“师长,您有什么要交代的?”

    穆叔没有回答,就这样一直盯着天花板,怒目而视一眨不眨。突然,口音浓重的山东话从他口中啸鸣而出。

    “娘——,俺去打鬼子了!!”

    随着一声长长的出气,穆叔溘然闭眼,老英雄与世长辞!

    病房里哭声一片,邢叔叔一声令下:“全体都有,送师长!敬礼——!!”

    三四十个成年男人个个虎目含泪,三四十条抬起的手臂像记录历史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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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章 广德楼里大雪飘()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寒意来袭,风也比秋天时大出了许多,它总是显得很聪明,只要衣服有一丁点缝隙,就会马上找到并且立刻钻进去藏在里面。

    广德楼经历过几次翻修之后,其实已经有些不伦不类,外观今古结合,内部土洋混杂。不过,大量保留的雕梁画栋和有些泛旧的大红灯笼依然能满足来这里的人的老北京怀古心理,比如说猴三儿这样的。

    猴三儿作为资深老炮儿,对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戏园子门儿清,这些场所本身就很能让他们感觉到北京城还是北京人的城。

    他跟了老穆的这几年,倒是真把老穆在当老大供着,大栅栏、天桥、三里屯以及北京城里其他的新老戏园子、会馆都被他请遍了,广德楼也不是第一次来。

    广德楼里开着大空调吹暖风,室内的温暖和外面街道上阴冷的空气似乎强烈割裂了开来。老穆脱下皮风衣,猴三儿赶紧接过来挂在包厢的衣架上,顺便还抻了抻。老穆不是很喜欢冬天开空调取暖,他总觉得空调的热风始终和原本的干冷融合不到一起,使得室内的空气颇为别扭和生硬,远不如暖气给人感觉更像冬天。

    父亲去世后,那几天老穆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治丧委员会和邢叔叔他们指挥着做这做那。笨手笨脚给父亲换上寿衣,那是一套暂新的老式军服,红五星红领章那种,就是军队内部俗称的‘三点红’。

    大院干休所小礼堂设了灵堂,老穆规规矩矩守了三天。这三天里,从将军到工人,从中央到地方,来的人络绎不绝。老穆给每个人还礼,听着每个人的安慰。

    穆叔的级别并不高,但告别仪式那天,殡仪馆最大的贵宾厅却安排不下所有的人。追悼会上,军队给了父亲极高的评价,这叫盖棺定论,父亲的遗体上覆盖着鲜艳的党旗。

    那一天,许多人泣不成声,姐姐甚至哭晕了过去,老穆代表家属向所有来宾表达谢意,稿子也是邢叔叔写好交给他的。

    穆叔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离休干部,按照规定,老穆亲自将父亲的骨灰安放在了西安市烈士陵园。老穆觉得,父亲一定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许多他的老战友。陈毅元帅曾有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也不知道父亲他们会不会也在那个世界继续追随罗帅,还有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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